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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真界玩大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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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茹茹情殇

书籍名:《我在修真界玩大富翁》    作者:悲剧初始化


  回顾往昔,  玉如意,  一红一白两位女修,  争吵,  抢夺……一个个连接起来,  唐糖瞬间想起了从前那被自己遗忘的记忆。
  “她们两个,就是原来想抢我如意的人!”
  “什么?”一语惊起千层浪,在场的所有人都扭头望向唐糖。
  连贺嘉都瞬间坐直了身子,目光危险地向外望去:“她们抢了你什么?”
  “玉如意呀。”唐糖将自己的玉如意拿出来,展示给贺嘉他们看,  还安慰他们道:“别担心,师尊当场就给我抢回来。”
  话虽如此,  但想到自家崽子被外人欺负了,  贺嘉还是能恼火。
  眼见着底下的拍卖价被提升到了四条灵脉,而其中一方似乎没了钱,已经销声匿迹,独余拍卖师还在倒数的声音,  贺嘉直接出言道:“五条下品灵脉!”
  低沉的男声响彻全场,直接气得那本以为胜券在握的红衣女修一把捏碎了手中杯盏。
  “道友可是专门与我作对?”她气恼地出言喝道。
  不然一开始不出价,中间不出价,偏偏等到湘虹都在倒数了,突然来这么一声,这是在羞辱她吗?
  红衣女修本以为对方会说出什么他就是想看自己笑话之类的言语,结果却只听到了一声轻蔑的嗤笑:“啧,你算哪根葱?”
  言下之意是:配得上老子专门跟你作对?脸太大。
  每回贺嘉开嘲讽,  那战斗力都是巅峰级的。
  这次也一样,一听他此言,那红衣女修不仅气得胸口闷疼,甚至连一张漂亮的小脸都扭曲了。
  可再如何生气,那四条下品灵脉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再拿不出那么多的灵脉去购买玉如意。
  而她的父亲,也绝不会一次性给她那么多的钱。
  毕竟在外人眼中,即便玉如意背后可能隐藏着巨额财富,但那也只是可能而已。
  一切均是未知,重金买下这玉如意更是一场赌博,赌对了,兴许可以得到无上机缘,赌输了,一切皆空。
  他们根本不知,那里面,可是有着那件至宝的存在!
  若非十年前的一场预知梦,红衣女修也决计不会为了一个秘境名额如此大打出手。
  可如今,即便奋力争夺了,还是一场空,气得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也确实想过动手,可一息尚存的理智却告诉她,能同样坐在包厢内的人物决计不简单,若是她能招惹得其的还好,若是不慎碰到什么麻烦人物,那不仅自己会倒霉,甚至还可能牵连她背后的家族。
  思来想去,最终红衣女修还是按耐下了她的阴毒心思。
  反正玉如意不止这一柄,通过那场梦,她还大略知晓其他如意在何处,顶多费力一番去寻找便是了。
  只要能得到那件至宝,日后,看谁还敢小瞧自己!
  不知红衣女子思绪的贺嘉打开再次被敲响的房门,随手丢出五个承载着下品灵脉的水晶球,然后接过那柄玉如意,顺手抛给唐糖。
  “拿着。”
  “给我干什么?”唐糖下意识地接住玉如意,翻看了两下,确认与自己的那柄真的是从材质到外形一模一样后,就想还给贺嘉,结果被贺嘉烦躁地一手隔开:“给老子拿走!”
  “你不要的话,买它干嘛?”唐糖不顾贺嘉反对,硬生生地将玉如意塞进他怀里,还拿他衣襟拢了一下,防止掉了。
  “老子高兴。”挣扎无果,最后贺嘉只能一脸不耐地将玉如意收进自己储物戒内。
  “买下也好,等有关于这玉如意的秘境开启,我们可以一起进去历练一番。”
  一听唐糖此言,贺嘉面上的不情愿才稍稍消退了一些,而此时,随着最后一件拍品卖出,拍卖会也宣告结束。
  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张明娟等人自然也没了继续留下的理由。
  重新戴好面具,打开包厢的门,众人从中走出,却正好遇见了也从隔壁包厢内走出的白衣男子一行人。
  一见到那位白衣男子,张明娟隐藏于面具之下的眼神黯淡了一瞬。
  她感受到了手上的拉力,是唐糖在拉扯她。
  其实她与这人已经认识好些年了,虽然最近两年才逐渐开窍,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但她从未想过,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如此令人难的事,完全与她幻想中的不一样。
  让她……有些无法招架。
  第一次被伤得如此深,使得张明娟一时对那人起了些许抗拒之心。
  难得的,她也是第一次,选择了无视那人的存在,垂下头,顺着唐糖拉扯的力道与他们一起离开。
  甚至连招呼都不再打一声。
  凝视着张明娟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白衣男子眼眸淡薄,依旧无动于衷。
  他转身,向着与张明娟截然相反的方向行去。
  紧随在白衣男子身侧的下属们见此一幕,不敢多留,连忙低头跟着自家岛主离开。
  其实他们都很不明白,岛主与张姑娘明明是天定的姻缘,彼此的命定之人,为何给人感觉却像是两个比陌生人还不如的陌生人?
  当然,张姑娘对岛主的爱慕是人尽皆知的,可是岛主的态度实在是……太冷漠了吧?
  他难道就不怕未来的媳妇儿被吓跑吗?
  “我不喜欢那个人!”唐糖拉着张明娟走在已经有些昏暗的大街上,嘟着小嘴儿抱怨道:“他对茹茹不好,茹茹也不要喜欢他了好不好?”
  张明娟闻言,苦笑一声,“喜欢之事,如何能说不要就不要的?”
  若真如此简单,她也不必如此难受了。
  “听不懂。”唐糖遥遥小脑袋,是真的没听懂张明娟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她看来,她喜欢一个人,若是那人也喜欢她,那她就会加倍喜欢那人,例如她师尊、也例如贺嘉。
  而若是她喜欢一个人,但人家却不喜欢她,甚至还让她伤心了,那她一定不会再喜欢那人了。
  反正没了那人,她也不是没人喜欢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伤心的。
  “所以说,我们糖宝还小呢。”笑着揉揉唐糖的小脑袋,张明娟不愿再聊自己的事,便转移话题道:“说起来,糖宝回宗之后,是不是该准备申请核心弟子考核了?”
  “嗯嗯。”唐糖大力地点点头,还指了指贺嘉:“嘉嘉也要一起的。”
  “真好啊,日后糖宝成为了核心弟子,我出去都能跟人吹牛说我有位当核心弟子的朋友了!”张明娟笑着打趣道。
  “茹茹也可以参加考核的。”唐糖认真建议道。
  “我还差了些火候,父亲让我突破了元婴期后再去试试。”张明娟否决了唐糖的提议。
  张明娟年长唐糖几岁,更是因为出生缘故,比她更早地接触修真界的一切,也更早地开始修炼。
  甚至于,她初始的修炼资源,也不是唐糖可以比得上的。
  可即便如此,时至今日,她还只是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而唐糖却已经晋级到了金丹中期。
  这还是因为唐糖为了长大,前期刻意压制修为的结果。
  两者比对起来,即便是心态好如张明娟,偶尔也会感到有些沮丧。
  有些人,生来真的就是注定要立于顶端的,让旁人再如何拼命追赶都追赶不上!
  除了唐糖,贺嘉这些年的成长也格外的惊人。
  他本就比唐糖大,身体发育也比同年龄快,所以也不用像她一样刻意压制修为,如今已然是金丹巅峰的存在,仅差一步,就可凝结元婴了。
  且随着这些年的修炼,贺嘉的火凤之体越发地强大,连体内的凤凰血脉潜藏的都被激发而出,一身强大战力,即便是跨越两阶,挑战化神修士都不是什么难事。
  唐糖就听说过,前两年贺嘉外出历练之时,因为那暴躁的臭性子,招惹了些麻烦,甚至引来了一位化神修士的追杀。
  结果最后他却反手将那化神修士斩杀于巨剑之下,还于战斗中临场突破,晋级金丹巅峰。
  经此一战,从此火凤锦焱之名,传遍整个玉封界。
  忘了说,‘锦焱’就是贺嘉的道号,与唐糖一样,他排在锦字辈,而张明娟则是‘锦明’。
  对外大家确实会以道号相称,但对于熟悉的人而言,从前的名字已经叫习惯了,后期改不过来,便一直这么叫着了。
  本来大家前来炆暗城的目的便是为了参加拍卖会,如今拍卖会结束,大家自然也就准备回去了。
  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所以唐糖等人决定多留一晚,等待明日再出发离开。
  是夜,张明娟的屋门悄悄打开,从中闪出一道黑影,又很快地离开了这小院。
  并未睡觉,而是在打坐修炼的唐糖被屋外那细小的动静惊醒,瞬间睁开眼睛,探出神识,便见张明娟逐渐远去的背影。
  犹豫片刻,她还是起身披上外衣,悄摸跟在了张明娟身后。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来到了暗门拍卖场外。
  一见此,唐糖便明白了张明娟前来此地是所为何人。
  她不禁有点恨铁不成钢,有点冲动地想过去拉着张明娟离开,最后还是安耐下了性子,打算先看看再说。
  见张明娟直接进入拍卖场内,唐糖眼珠子一转,突然兽化成一只小貔貅,并且最小限度地缩小自己的体型,将自己变成一只只有米粒大小的小貔貅。
  她扑闪扑闪小翅膀,像一只小蚊子一般,悄悄地飞到了张明娟身上,并钻进了她腰间的香囊里。
  有幻形决在,唐糖直接将自己身上的气息与张明娟香囊中的香料同步,如此一来,只要不是什么专门的探测性法宝,便无法检查到她的存在。
  而她很幸运地,这一路走来,虽然会经过一些禁制,但因为张明娟脖颈间的一块玉佩,那些禁制对她全然无效,连带着她腰间香囊内的唐糖也被一起当成张明娟身上的物件而放行。
  弯弯绕绕,唐糖跟着张明娟的脚步,一起来到了暗门拍卖场的最里面的一间屋门前。
  门口守着两位护卫,一见张明娟过来,立马伸手将她拦下:“抱歉,张姑娘,岛主正在休息。”
  “劳烦二人进去通报一下,我说几句话就走。”
  张明娟没有强硬地要闯进去,但单看她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也能知晓,她没打算轻易打道回府。
  而且,她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那人根本未曾入睡,若真睡着了,凭那人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允许有人在门外守着。
  所以这两位门卫的话,不过是用来打发她走的借口罢了。
  看她坚持,两位门卫面面相视,有些为难。
  他们不敢违抗岛主的命令,但也不敢强硬地对张明娟如何,一时间,双方都僵立当场。
  一刻钟后,似乎知晓今日若不让张明娟进门,那她能在门口耗一夜,屋内终于传出一道浅淡的声音:“让她进来。”
  岛主发令,两位护卫自然立马侧身让行。
  张明娟上前,一把推开了禁闭的门扉,本想气势汹汹地质问对方为何糟蹋自己的一番心意,却见屋内那人正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吓得她什么都不顾了,连忙快走几步来到他身边。
  “你怎么了?之前的伤势还未痊愈?既然伤势未愈,为何还要逞强来参加什么拍卖会?”
  逮着人就是一通数落,张明娟语气虽然急切,但也不乏一片关心之语。
  可床上那人却似乎全然无动于衷一般,径直躺着闭目养神,甚至连双眼都未曾睁开过。
  躲在张明娟腰间唐糖悄悄地探出脑袋,看向床上那人。
  对方还穿着白日里的那身衣裳,但脸上的龙纹面具却已然摘下,露出了底下的真容。
  白天她都没怎么注意到,如今再仔细一看,唐糖才发现,此人居然有着一头漂亮的银发,不仅如此,他还长得颇为好看。
  眉若远山,面如冠玉,即便此刻他披散着一头银发,闭目虚弱地靠在床头,面色苍白,给人的感觉也如那落入凡尘的谪仙一般,神仙玉骨,缥缈出尘。
  虽然比不上我明月哥哥,但长得还是挺好看的,难怪能迷得茹茹七荤八素。
  唐糖暗暗在心底点评道。
  可能是之前有了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导致即便床上之人再如何好看,唐糖对他第一印象不好,现在再怎么看,都能从人家身上寻出一些令人不喜的缺点。
  例如对方长得不如赫连明月好看,例如其态度太高冷,再例如……
  反正一个人若想讨厌一个人,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
  不知喜欢之人成了闺蜜评头论足的对象,张明娟还在焦急地为床上之人把脉,拿药。
  “你伤势又严重了,最近没有好好吃药吗?”不顾床上之人的冷脸,张明娟抬手就想解开对方的衣裳,却被其一手隔开。
  “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张姑娘自重。”
  男子紧闭的双眸终于睁开,漆黑如墨的眼眸淡淡地凝视着张明娟,内中所潜藏的情感甚至连面对陌生人都不如,冰冷如斯。
  心口刺痛了一下,张明娟略一垂头,再次抬起,已然是唐糖所熟悉的明媚笑容:“无觞哥哥,不要跟茹茹闹脾气了,我们先乖乖将伤治好,好不好?”
  一边笑着,她一边将之前唐糖为她赎回的玉盒拿出:“这是我从泊幕冰川之内寻来的万年雪莲,对你的伤势极为有好处,无觞哥哥……”
  “张姑娘。”张明娟话还未完,就被无觞出言打断,“你可否不要再纠缠本尊?”
  张明娟脸上的笑容逐渐崩塌,可她还是抱着一丝期望地询问道:“无觞哥哥可是嫌我烦了?”
  “是,张姑娘对本尊的纠缠,让本尊很是困扰。”
  没料到对方居然能如此直白,这下子,张明娟的笑容是彻底维持不住了。
  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难看的脸色,张明娟垂下头,低声道:“可我们……不是上天注定好的姻缘吗?”
  为何对方要如此排斥自己?是她哪里不够好吗?
  不知张明娟的这句话触动了无觞的那个痛处,他突然坐直起身,神情冷冽地凝视着张明娟,周身气息逐渐危险。
  被无觞的转变吓了一跳,张明娟的身子不由得微微往后仰,却见到对方的薄唇一张一合,吐露出让自己如坠冰窖的话语:“我、不、信、命!”
  无觞不信命,所以他厌恶自己的人生被一句可笑的‘天命’所主导,也不甘于接受命运。
  连同……对于命运所指向的另一个人,也产生了几分抗拒。
  只是自小的教养不允许他对一位女子太过无礼,加之两人间还有点幼时的情分,所以对于张明娟,无觞自认已经给出了最大的忍耐。
  但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痴痴纠缠,扰乱了他的生活,动摇了他的心,也令他越发厌烦。
  今日的口出重言,算是无觞对于张明娟这两年间行为所积累的一次爆发,也是他对于既定命运的不甘反抗。
  而这对于张明娟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次心碎?
  她这次是彻底无法言语了。
  过了半晌,张明娟才继续将手中的玉盒塞给无觞,低声道:“你若要我今后不纠缠你,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意外于张明娟突然转变的态度,无觞冷漠的神情难得出现了几分愣怔。
  可低着头的张明娟没看到,她勾唇笑了笑,突然抬头道:“你娶我啊。”
  “不可能。”无觞瞬间又变回原来那副冷漠样。
  他就知晓,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放弃……
  “开个玩笑而已。”张明娟深深地呼了口气,似乎是在将自己心底的郁气吐出一般。
  “我要你答应我,回去无相岛,好好将你的伤势养好,只要你养好伤,我张明娟对天发誓,从今往后,绝不再纠缠无觞,否则……便罚我神魂俱灭,不得好死!”
  独属于誓言的亮光从猝不及防的两人身上亮起,瞬间又化为一道印记,刻印在张明娟神魂之上。
  ——天道誓言成立!
  被眼前的变故吓到,不仅无觞彻底呆住了。
  连躲藏于张明娟香囊内的唐糖都吓得险些从里头掉出来,她挣扎地用两只小蹄子抓住香囊的边缘,勉强稳住自己,惊愕地仰头瞪向张明娟,灿金色的双眸中蕴含着熊熊烈焰。
  若非此时场合不允许,唐糖真的很想冲出去,拉着张明娟就是一通怒骂,或者再生气一点,给她两巴掌,最好能将她昏头的大脑打醒。
  天道誓言是那么好发的吗?
  不知道这种誓言是有天道为证,若是违背,誓言内的一切,都会变成真的!
  唐糖气得不行,忍不住狠狠地拍打几下张明娟的香囊,以此泄愤!
  “你答应吗?”张明娟立于无觞床边,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她。
  这一刻,两人均觉得,他们中间出现了一道宛若深渊般的深沟,那是隔绝了彼此的屏障。
  其实张明娟在赌,用她与无觞之间的未来做赌,若是无觞不应,誓言自然不成立,若是他应下,那也算是给他们二人的关系做个了断。
  她张明娟拿得起放得下,既然人家表明态度不要她,她也决计不会再死皮赖脸地纠缠人。
  “怎么样?你究竟是应是不应?这可是你唯一能摆脱我的机会了。”忍着心痛,张明娟又再次问了一遍。
  隐于薄被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无觞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说:“好。”
  泪水瞬间在眼底聚集,不愿在无觞面前令自己太过狼狈,张明娟捂住嘴,扭头就走。
  她飞快地逃离这个令自己窒息的地方,远远地跑到了城外,来到一处河流旁,蹲在地上,双手牢牢地抱着自己,低声哭泣。
  不知何时,唐糖已然从张明娟腰间的香囊内出来,还恢复了原本的大小。
  如同猫儿般大的小貔貅担忧地蹲在哭泣的少女面前,仰着小脑袋,睁着一双澄澈的灿金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她。
  “呜呜……”
  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唐糖用小脑袋轻轻地拱了拱张明娟的手背。
  感到动静,张明娟略一抬眼,见是她,干脆伸手将她抱入怀中,小脸埋在她柔软的背上,哭声越发地大了。
  “糖宝,我好难过,心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