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起种蘑菇吧！
跟沈老头商量好种蘑菇的具体的章程，意思是，沈余再做一批培养料，等能发菇后，沈家兄弟们便不去干活了，以后就在家种蘑菇卖。
下午，沈余去了谭木匠家。
谭木匠正在院子里刨花，看见沈余，就朝着隔壁望去，心想：今儿没听说李家那丫头要回来呀？
嘴里却招呼道，“余小子，你今儿来是要打什么家具吗？”
沈余点头，说，“嗯，我要两个架子，得麻烦谭大叔了！”
谭木匠本是客气，没想到他是真要，问，“余小子，你要什么样子的？”
“谭大叔，我不好说，我画给你看！”
谭木匠点点头，带他去了屋里，给找了一张纸，走去拿了一根烧火剩下的碳条，“余小子你会画吗？不会，你讲出来，我给画！”
沈余接了过来，“我会画。”
这种架子不需要身技术，沈余没画多久，便画好了，递给谭木匠，“这样子的我要四个！”
谭木匠接过图纸，觉得有些奇怪，“余小子这东西你放什么用的啊，怪奇怪的！”
“我有用，对了，谭大叔！这种架子要5尺，中间的间隔和宽度都一样的，要一尺。至于最下面，则留两尺空！”沈余比划了一下。
谭木匠记下，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多久要？”
“最迟一个月，你能行吗？我急着用。”
谭木匠算了一下，把家里能用的木材都算上，这种架子用料不多，也不需要雕刻花纹，他觉得一个月能做好。
“那怎么算钱？”
“这活儿不太难，木料用得不多，一个你就给200个钱！”
“行！”沈余利落的给了钱，又对谭木匠说，“我有一笔生意要给谭大叔做。”
谭木匠呵呵笑，提了提手里的铜钱，“这不就是了！”
“我是说别的。”沈余指着那对锯末子，“我想跟你买这锯末子，一斤给两文钱，谭大叔觉得怎么样？”
谭木匠摆摆手，“这玩意儿不值钱，就能烧火，你要你拿去！”
沈余自然是不肯占这便宜的，要是将来锯末做种蘑菇这事儿传出来，说不得谭木匠还得怎么想呢！
他开的价钱也不低，两文钱买一斤黄豆了，要不是闲麻烦，他就用黄豆渣了。
“这可不行，我要的是长期的，我有用，哪里能不给钱！”
最后谭木匠还是同意，没啥用的锯末子，现在两文钱一斤，他还挺高兴的，“余小子，你还要不，灶房里还有给两三撮箕！”
这还是家里老婆子装进去烧，没有烧完的。
“要，越多越好！”
这种事，沈余自是求之不得。
谭木匠家的锯末子，沈余分了两次才把它带回来。
沈老头正带这家里的几个女人忙上忙下的收拾一处空地来，老五可是说了，想要扩大规模，蘑菇想出得好，就得换个更适合蘑菇生长的房间，他就打算起一间新屋子。
“老五，这屋子一起，你新修屋子的房梁可就没了，还得去上山去砍，再想建新屋，就得等一年！”沈老头再一次问沈余。
“修吧修吧！”沈余一点都不在意，心想到时候有钱了，还怕起一点新屋子吗？到时候他就花钱修建一栋超级豪华的大院子，再打两大水井，再整几个大浴室，安上抽水马桶，地上给铺上实木地板，再在院子中间给整个大大的水池，给整个菜园，沈老娘那时候就不用去干活，就在里面种上点蔬菜，自己吃。
“儿啊，你那种的什么藤，都这么长了，是给拔了还是给栽别的地方？”沈老娘站在红薯藤面前，拔高了声音问。
沈余扭过头，就看见一从红薯藤，顿时一拍脑袋，想起自己还种了一颗红薯。
“娘，你别动，我来！”
“咋了？”
“我给它选块好地方，看看长大后是个啥！”
沈老大他们回来，本来以为等待他们的就是孩子婆娘热炕头，结果却是忙成一团的一家人，就连老二家的二小子沈清明都没放过。
自家的后院，一家老小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就是原本堆着柴那个小偏门，才搭好没两年，今儿就又被拆了，沈老大有点可怜它。
“爹，你们在干啥呢？”说着就想过去帮忙。
沈老头停下手里的活计，摆摆手，“这么点活计不用你来帮忙！你们回来了，吃饭了没？这李大户家听说是个有钱的，吃上肉没有？”
“吃是吃了，还想吃肉？李家给管了一碗玉米碴子粥，还说大户呢！”老三不满的嘟囔着。
“这么差！”沈老头跟着说了一句，心里让几个儿子回家种蘑菇的念头就又重了几分。
“可不是，中午还好点，一碗玉米碴子粥，还给弄了个玉米面馒头！”
沈老娘一听可心疼了，想着自己中午还啃了骨头呢！儿子们出去干活，连肉星子都没有见着一点。
连忙招呼老大媳妇，“老大家的，你跟我去把中午给老大他们留的骨头汤热热，馒头也一道蒸了！”
沈刘氏听了，放下手里的镐头，去了厨房。
“爹，你们这是干啥？”
“整地，准备起新屋。”
“啥，这么突然？老五要取媳妇了？”
沈余正夯实地基呢！听见有人喊他，一脸茫然的问，“啥？”
“嘿嘿，估计是真的了，看老五干活都在走神！哪家的姑娘啊？这次可别像李家那丫头一样！”
沈余黑线，什么哪家的姑娘，又跟李家扯上什么关系了？
“别瞎说，是要起一间新屋子！”沈老头打断沈老四那不着调的话。
“那起新屋做什么？”
沈老头把几个小辈支开，让几个儿子近前来，“老五种出了蘑菇，利润高得吓人，大量种植也不难，就想着起一间新屋，专门种蘑菇，到时候你们兄弟也不用出去给人帮工了！”
“啥？蘑菇还能种出来？”老三第一个忍不住气，惊叫起来，被沈老头一瞪，立马捂住嘴。
幸好，这时代的院子都比较大，天也快黑了，也没人听见。
“爹，你说真的？”
“这还能有假？”沈老头眉一竖，就不高兴了。
“即使能种，能赚几个钱，种粮食也得五六个月呢！”老三撇撇嘴
其他几个兄弟也回过神来了，的确啊，种蘑菇估计也得几个月吧！家里地都给种粮食了，有多少地拿来种蘑菇，就这么一个屋子又能种多少蘑菇？
“你知道个啥？”沈老头有些兴奋的说，“一百个铜板，成本就10文！赚90文！”
至于沈余说的人工，他压根就不放心上，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没说是一百四十文，成本十文。
“什么？这么多？”
这下，沈家兄弟几个都坐不住，连沉稳的老大也忍不住原地转圈起来。
“都坐下，这么点钱就把你们给惊住了！这是前提种出蘑菇后的利润！”
沈老四人比较精明，立马就问，“爹，你们起新屋就是为了种蘑菇？”
沈余意外的看了沈老四一眼，这四哥很有点脑子的嘛！
“对，就是前面的花销有点大！”沈老头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起一间新屋除了木头，也得好几百文，老五在谭木匠那里买了四个架子就花了八百，锯末子也花了几十文，现在看来，全是在朝里面投钱！”
“爹，这种投入是必要的，但是前提真能种蘑菇，利润没有那么高也行！”
“这事是真的，你们去老五那屋里看看，明天就能卖了！”
兄弟几个，纷纷起身，都朝着沈余的房间去，这事儿沈余瞒得挺好，谁没事也不往他屋里去，到现在才听说。
这时候天气也快黑了下来，屋里不说不见五指，也是不大能看清的了，不过屋不大，没一会儿还是找到了。
“大哥，在这，我摸到了，是蘑菇，这味就是黑蘑菇！”
沈老大正在赶紧过去，结果一脚扳倒了草垛子，差点就摔一跤，幸好扶住床前，这才稳住。
他不在意抖抖衣服，就过去了。
“的确是黑蘑菇！”沈老大下了结论，房间一时间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想着事情。
“这蘑菇能种！”沈老大说。
“我也知道，但是怎么个种法！这是老五想出来的！”
“问问爹怎么个意思？”最后，还是沈老大拍了板。
很快，沈刘氏就把汤和玉米馒头给做了端出来！沈家其他人都吃了也不靠近，就留下沈老头、沈老娘和沈家五兄弟。
“爹，我们都觉得蘑菇能种，但是是怎么个种法，都归公中还是怎么的！”沈老大喝了一口骨头汤，一边问道！倒不是别的，他们出去干活，工钱都是一半留在公中，一半是自己留在手中的！
沈老头他们下午就商量过了，这时候问起来就说，“利润三七分，三份留在公中，你们兄弟五人一人一份，剩下的两份就是我跟你娘的！”
这话一出，几个人的脸上都闪过狂喜，这分成明显他们占了大便宜。
“我们分成会不会多了点？而且，老五先发现怎么种的，我们是不是得多分给老五点！”沈老大问。
“这是老五的意思，他说他没成家，要这么多钱也没用！等你们手里的活儿完了，他就教你们怎么种！”
沈家几个兄弟脸上都闪过意外，还以为是沈老头的意思，没想到是老五自己提出来的。
一时间，沈家几个男人看向沈余的目都觉得惊异。
“老五，你是不是傻？”老三直接就问了出来！这年头有了这么个挣钱的法子，不藏着，还就这么说出来了。
沈余才不傻，教出了几个徒弟，然后几个兄弟和嫂子也不会看着他眼红啊！他完全就是为了家庭和谐嘛！绝对不是为了偷懒。
“大哥，都是一家人说那些干啥？教会你们，我也省点事儿啊，再说了，我一个人干不过来，种蘑菇也是费劲儿的好吧！”
“好了，知道老五对你们好，你们可不能对不起他，别将来什么耳旁风一吹，兄弟的就该是自己的！”沈老娘在旁嘀嘀咕咕。
“娘，你说啥？老五是我们亲兄弟，我们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沈老娘一眼撇了过去，“当我不知道有人在酸呢！不就这几天老五没有出去做工嘛！”
老二悻悻，他媳妇这两天天天在他耳根前念叨，说什么老五不用出去挣钱云云，他们哥几个出去累死累活，老五还在家混吃混喝。
瞧见老二那不自在的表情，沈老头朝沈老娘投去一个干得好的表情，然后镇定的敲敲桌子，“好了，等你们把这次活儿好了就别出去，然后去石场那边挖点黄泥回来堆点泥砖！争取早点把房子弄好！”
“都听爹地，李大户那里只有三天活儿了！然后我们就回来建房子！”
“建好了新屋，冬麦应该也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