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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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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作者:灰头小宝2

自从进入樊楼后就是蔡杰的天下,高方平像个土包子,而蔡杰对这边的各种特色如数家珍。
进入了最豪华的大包间后,蔡杰点了百味羹,兔头羹,三色腰子羹。三道羹号称是他来这里必点的东西,都很名贵。
听到这些高方平就头大了,这无一不是腥的让人想吐的东西,全荤腥啊,然而这似乎是色狼比较喜欢的重口味食谱,吃腰子补腰子,蔡杰最需要这些了。
包括接下来比较传统的什么烤乳羊等等,也是膻味很重的东西,猪肉平是不喜欢羊肉的。
但无奈今次全是这些东西,加上高方平研究出来卖给樊楼的烈性蒸馏酒,此番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蔡杰他什么意思,点戏的时候,他翻了《高衙内三戏李易安》的牌子。
是的这等于包场看电影。
吃人不吐骨头说的就是蔡杰这货,只见他从羹汤中,捞起一个几乎炖烂了的兔头,一整个扔嘴巴里就咔嚓咔嚓的吃,连骨头连脑子一起嚼烂吃下去。
为了防止他主动孝敬,高方平连忙用桌子上最能接受的烤鱼把自家的碗堆满,又一口闷了烈酒爽爽,感觉一股火源顺着喉咙而下。
戏曲倒是也还行,樊楼不愧是樊楼,这里的人全是大宋戏骨,演的那叫一个传神。化妆也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汗,所谓的《高衙内三戏李清照》的细节部分,竟是看得高方平都呆了。
像是时间回到了五年以前的汴京,像是高方平自己再次历经了和李清照间的点点滴滴。
看到场上那个纨绔子弟的扮演者,惟妙惟肖,近乎传神的摇头晃脑说“一个衙内两只眼”、然后两个美女戏骨竟是基本还原了当时李清照和张贞娘反应,高方平也忍不住拍桌子叫好道:“有趣,打赏十贯钱。”
一路走来至今,却又仿佛回到从前,这满满的回忆。
若不是此番应酬是为了阴蔡杰这孙子,这恐怕会是高方平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这个戏本不止樊楼有,天下各处都有,但高方平觉得其他地方会演偏了,只有这里的超级明星们完全吃透了当时高方平几人间的心境,才能出此佳作。
到此高方平叹道:“难怪赵明诚对我那么大仇恨。其实除了樊楼这里,其他地方的人演这个戏本,若出现偏差,就会简单除暴的表现出,李清照是红杏出墙心思的荡妇,而我是个***女的纨绔子弟。”
“难道不是这样?”蔡杰有了几分酒意愕然道。
“当然不是这样。我猜测,这个戏本不是张商英写的,便是李清照自己写的。”
高方平觉得,周邦彦那个棒槌也写不出来,他怀有对高方平的抵触心思,羡慕嫉妒恨。
其他有水平的人大宋也有不少,不过在当时敢得罪纨绔子弟的人又有这个水平的,只有张商英和李清照自己。
最大可能是李清照,兴许她害怕被人误会,于是想把事件还原出来,可惜她还是失算了,她的戏本写出了那个味道,但不是所有演员都有能力还原出她要表达的东西来,嘿嘿。
思考间高方平也有了几分酒意,这个时候菊京出去少顷后又进来,给了个眼色。
这就代表韩世忠表示:时间差不多了,王学斌他们的夜宴也临近结束。
“我和小蔡兄一见如故,无奈目下事务繁多,明日要起早,该收场了,来日方长机会还多。”高方平喝下了最后一口酒后起身。
蔡杰虽不尽兴,却也只有酒意浓厚的样子陪着起身道:“小弟送小高相公回去。”
高方平急忙摇手道:“不用管我,你自便就行。”
“那怎么行,有始有终,我带您来的,自要送您回去。”蔡杰摇晃着,犹如酒后要强过景阳冈的武松那般、抓着高方平的手不让走。
额好吧……你不在这个戏也没法演。


第766章  不作不死

出了樊楼,放着马车不坐,高方平抓着蔡杰的手道:“我不胜酒力,想于夜下散步醒酒,这个香车宝马的也没意思,陪我散步吧。”
“雅人雅性也。”蔡杰哈哈大笑,当然就陪着高方平走路了。
然后高方平领着他往宣德门方向走。
蔡杰才管他去哪里呢,他心情好着呢。
之所以走这边,那当然是韩世忠调查出来了,王学斌每次结束夜宴后几乎都是走这边回家,不错,就是上次高方平被吓得金鸡独立的地方。
有些人他嚣张习惯了,又没吃过亏,所以脾气是不会轻易改的。
韩世忠也说了,王学斌的马车就那德行,天天超速,从来都不在意走路行人,只有人让他,没有他让人。
就算对方也是豪华马车,王学斌照样飙车、见车超车,听说若对方不主动减速避让,通常的情况就是“被超上去憋一把方向”,是真有不少人吃过王学斌这种亏的。
汗,一说高方平也就明白了,这似乎还真是从古到今纨绔狂人的德行。就是一千年后的文明社会,这种路怒症也不要太少啊。
当然有需要避让的马车,诸如陶节夫张叔夜等人的马车,但是那个两年也遇不到一次,遇到了,王学斌的司机当然也能轻易辨认“车牌和旗帜”。
是的现在马车多了,于是汴京也采用“车牌制度”了,但大宋体制下当然要搞特殊的,车牌不是具体到每一辆马车,而是一家一个车牌。譬如蔡京的车牌“零零贰”,那么蔡家不论多少台马车都挂这个牌照,所以不管里面是否坐着蔡京,那是人人会避让这个车牌的,也没有管交通的差人愿意拦截这个牌照的马车。
不是说大宋没有律法,撞了人真可以扬长而去。小哑巴的弟弟死了却没人拦截,只因王祖道家的车牌而已。
所以此番必须步行,坐着蔡家“零零二”的马车,是拉不到仇恨的。
YY着,高方平提心吊胆的走在没有横道线和红绿灯的宣德门前,堤防着疯狂的宝马。
妈的哥研发的轴承和减震系统把车速提升了那么多,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祸国殃民,难道真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释义?
蔡杰一边走一边哼着小调,打死他,他也不信“义气平”此时怀着天下最龌蹉的心思。
忽然间,那稀里哗啦的马蹄声在夜下传来,听到声音后,这地方值守的差人指挥员都吓跑了。
听这个马蹄声比蔡家的还嚣张,蔡杰便不高兴了,都不转身看就借着酒意大骂道:“谁敢如此嚣张,弄的街道是你家的一样!”
蔡杰歪歪斜斜的转身,也没发现高方平已经一溜烟跑去金鸡独立,蔡杰只是打了酒隔、没心没肺的说顺口溜:“你们哪个单位的……”
靠!
却看清楚了是速度飞快的四马力跑车迎面而来,蔡杰酒都基本吓醒了,吓得跳了起来。
汴京的跑车现在也以马力为衡量单位,四马力就代表四匹大马拉车。
算好蔡杰有武艺底子,身法灵敏。他当即反应,如同景阳冈上的好汉被猛虎一扑似的躲开了,却也滚在地上,落在一摊臭水中,灰头土脸的样子。
妈的一身烂泥,似乎还是某人洗脚水的味道,一百贯一套的名贵衣服废了!
蔡杰这样的人何尝遇过这事,当即借着酒意勃然大怒,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后,指着马车大骂道:“杀才龟孙,杂种养的你别让老子逮到,否则本防御使要你全家死光!”
滋——
前面的马车便停车了。
这个牌照的宝马、何尝被人这样怼过啊。没有惊喜,但凡嚣张习惯了个人,几乎个个都是火药桶。
哪个嚣张的老司机、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调转马车,缓步过来后,看着一脸泥污的蔡杰冷冷道:“再说一遍试试看!”
“爷爷说你个龟孙杂种养的别让老子逮到,否则本防御使要你全家死光!”蔡杰怒不可泄的吼道:“听不懂我就用官话,在讲一遍!杂种、爹死娘做娼的,别说爷爷不给你机会,你现在立即下车,跪在老子脚前磕三十个响头,然后说你错了,然后赔我一万贯,那就算了!”
蔡杰思维很清醒,只是说胆子戾气因酒精的缘故,比平时浓烈得多。
他也不是有意的扮猪吃老虎啊,最近以来他一直周旋、就想有个官位,今个高方平给他弄到了防御使,于是就赶时髦的开口就称呼“本防御使”。这方面他也不免俗,像个暴发户,没做过官的人才有官位后就喜欢凸显一下。
听这个满身臭气的酒鬼骂的这么恶毒,老司机就笑了,马车内的某贵人也笑了起来。
听到马车内的人耻笑,老司机便明白意思了,好整以暇的抱着手道:“杂种杀千刀的,你是不是喝酒把脑子烧坏了?区区一个防御使在京城也敢声音大?在这宣德楼,扔个馒头都能砸到个从三品,你这鳖孙哪颗葱蒜、也敢在这跳?我是日了你娘了,还是把你爹送去劳改了?亦或是把你弟弟拐卖了?凭什么如此出口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