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米？熟饭？
“噗！！”
大宝抹了抹脸：“师娘……”
“闭嘴！别叫我师娘！”
“小师妹，你能不能稍微淑女一点，你这没规没矩的怎么嫁给师父啊？”大宝灵光乍现，“不如小师妹同大师姐学习几天？”
大师姐可是山海宗里气质最好的，比那个什么烟花好多了。
宋卿予三下五除二地把醒酒汤干完，打出一个饱嗝儿。
“呃……”大宝皱着脸：“瞧瞧你粗鲁的样子，小心师父不娶你了。”
不娶最好，她还不想嫁呢。
“哼，师父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一个孤寡老人搞那么多规矩做什么。反正我就是不改，他要是嫌弃的话就别娶我！”
“为师不嫌弃，阿予这么可爱，变成什么模样为师都喜欢。”
虞问从门外缓缓走来，墨袍上不见金纹，整个人看起来低调许多，贵气依旧难掩。
等他走近，宋卿予才看清楚原本封边的红色绸缎变成了一枝枝刺绣的花。
梅花？
身体仿佛有电流通过，脑海中浮现一些模糊的画面。
宋卿予推了推一旁的大宝，不见反应。她低头，发现对方正两手紧握放在嘴边，下巴抖个不停，一副害怕得要哭的样子。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大宝深夜才回来复命，除了为师还能有谁送你回屋？”
虞问把床边的人挤开，“没活干？”
“有！很多很多！师父你们慢慢聊，弟子告退！”大宝麻溜起身，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
系统拜拜，队友开溜，宋卿予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卷起被子躲到了墙角。
才躲几秒，身体一瓢。
“阿予躲着为师做什么？”
虞问把床尾那一坨连人带被捞到怀里。
宋卿予冒出小脑袋，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只睡炸毛的小兔子。
她笑得讨好：“哪有！弟子只是没睡够……师父……弟子昨晚没有做什么吧？”
昨晚被虞问带进书房看言情小说来着，顺便喝了几口小酒，然后……
然后脑子里的画面就像打了马赛克一样。
“阿予若是不想负责，直说便是，不必装傻。”虞问语气哀愁，字字忧伤。
宋卿予大脑有几秒宕机。
负什么责！
难道她酒后失智把大反派给那啥了？！
[卿卿！本统回来了！]
003突然冒出来，吓得宋卿予一激灵。
[卿卿你怎么了，怎么一脸……衰样？]
宋卿予快哭了，她难过！
[阿三我亏了，亏大了！我竟然在喝醉之后把大反派办了，最最最重要的是，到底啥感觉啊，我都没来得及体验！我现在到底是生米还是熟饭啊？]
[……]
老色批！
虞问颠了颠愁眉苦脸的小姑娘，笑道：“阿予没良心不碍事，为师负责便好。”
怎么吃了这么多天还是那么轻，看来得再跟厨房吩咐一遍。
临走前他指着自己胸口，笑意满盈道：“阿予只需记住，为师这里是你的。”
小团子咦了一声：[003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大反派就被夺舍了？]
“他现在这样比之前还吓人好嘛！”
宋卿予宛若一滩泥躺在床上，难道她真的和虞问深入交流了？
“阿三，你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003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啧，没用的家伙！”
[003和卿卿共享的感官，谁知道卿卿你喝个饮料都能醉？]
宋卿予也很无语，没想到原身滴酒不能沾啊！
[不过卿卿不用担心，我们可以看回放嘛。]
“还有这种功能？牛哇！”
[那当然，我可是秀儿！]
这功能可是它的奖学金呢！
宋卿予盘腿坐在床上，她放下床幔，小团子飘出来挨着坐下，还不忘给她分享手里的小瓜子。
过了一会儿，宋卿予的两眼发光，像投影仪一样播放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卿卿你别眨眼，会黑屏的！]
“哦哦。”
一人一统聚精会神地看着大电影。
还是第一视角。
当播到男人被推倒在椅子上时，宋卿予赶紧用手捂着脸，两只眼睛从指缝中露出来。
画面继续，虞问衣服被扒。
[嘶溜！]
“啊-讨厌！”
再继续，播到虞问胸口上的疤。
再往下，虞问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视角极速旋转，画面一黑。
——
“就没啦？”
[卿卿你等一下。]
小团子爬到宋卿予肩上，对着她的脑袋拍拍打打。
墙上的投影还是一片黑。
[看来不是信号的问题，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宋卿予揪着一颗心。
小团子可惜道：[卿卿你喝太多，醉倒了]
“呃……”
[卿卿你放心吧，你可是大反派最最最讨厌的女人，他肯定不屑于占你便宜的。]
啧，虽然它还意犹未尽。
宋卿予看着满墙的漆黑，竟然忘了这茬。
正欲叹息，墙上却是一亮，虞问再次出现。他坐在床边，身后是一个端着盆子的女弟子。
她一紧张，闭上双眼。
画面没有消失，继续在脑海中播放。
一幕幕闪过，直到：
——为师保证，不会杀你。
-
后山竹林。
黄莺练完剑，刚出竹林就看见抽抽噎噎的小家伙。
“大宝你怎么哭了？”
大宝脸上流着泪，手里的扫帚一刻也没停：“呜-大师姐！”
“是宋卿予欺负你了？大师姐替你报仇去！”
黄莺拔剑就要走。
“不是！小师妹没有欺负我，她对我可好了……是师父！”
“师父？”黄莺叹气，语重心长道：“有时候师父的惩罚的确很重，但那都是为了我们好。”
“师父今日竟然对小师妹说！”大宝沉下嗓子，学着虞问：“‘阿予这么可爱，什么样为师都喜欢’，可是……上一个被师父夸可爱的人已经被做成灯笼了，你说恐怖不恐怖！”
黄莺：“？”
“小师妹什么好吃的都分给我，她对我这么好，我舍不得！呜呜呜！”
大宝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黄莺的衣服上，“不然我多给她烧点纸钱，下去之后体面些？大师姐你……你别哭，你一哭我又要忍不住了！”
“傻孩子，你还小你不懂。大师姐这不是害怕和难过，大师姐这是高兴！”
“师父这是做！人！了！”黄莺激动到手抖。
“大宝，以后小师妹就是我们山海宗的活菩萨，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