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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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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青礞石

书籍名:《教生死》    作者:RE里斯

  苏德和白鹭又回到厢房,他是想告诉李竭南这道消息,只是李竭南极度威严的看了他一眼,苏德硬着头皮还是开口:“主人,属下有要事禀告。”
  李竭南不回,管他要事不要事,他现在不想听,他看御神是越来越暴躁了,它越是嗅不出个所以,李竭南的脸就愈来愈臭。
  “御神,你再急躁,我就不用派人去乌而耶那把你未来的伴侣接过来了。”李竭南下了一剂勐药,御神像听得懂,它只好夹着尾巴认真起来,若是它会说人话,大概会表达,那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它一点都不想找,明摆着就是把气息隐藏起来了,该死的人类,不,他主人也是人类,是该死的大块头。
  御神最后是在罗汉床底找到方炎生的,那人个子么高壮也不知道怎么被人塞进去的,李竭南是真的心痛死了,他家小孩怎么委屈巴巴的被塞在那么逼仄的底下。
  一旁的苏德看到李竭南阴鸷紧张,就觉得真的没眼看了,他害怕以后会被方炎生灭口,他想赶紧下去。
  李竭南欲想一掌噼开那张罗汉床的,但那些碎屑会砸到晕厥过去的方炎生,他叫住苏德,指了指罗汉床:“过来把它抬走。”
  苏德一阵头晕目眩把抬出去的脚收回,硬着头皮和震惊的白鹫一起抬开罗汉床,白鹫知道楼主是执着李竭南的,那么多年天天来偷窥人家不说,还画很多画像,相懿山的人都知道只要是晴天,都能看到楼主所在的望南山楼外挂满了晾晒的画像,每一副都不重样的,现在再次亲眼看到楼主这种厚颜无耻的做法,说他打不过刺客谁信啊!他们把罗汉床抬开后,就立马掩门退下,不敢看,不敢看。
  李竭南看人瘫在那里,身上那件钴蓝罗衣都变了色,灰扑扑的,他过去蹲下还没把人抱起,这人就自己醒了,一把就将他扑倒,在怀里乱拱了一通,李竭南权当他害怕,躺在地上等他拱完了,安分了,才用手把他的头抬起,他眼突然微瞪“她竟然敢划你脸。”
  方炎生左脸边有一条大概有一只手指长度的伤痕,血液干涸黏在一起,狰狞的结了块,李竭南伸手摸了摸:“起来。”
  方炎生想说当时那个千面鬼是想划他脸来着,但是没划成还被他打了一顿,他只是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契机便将计就计了,脸上这道嘛?是他自己划的嘿。
  “她当时想撕我脸,狼来了,你也来了,她把我,她用脚踹我进底。”方炎生说得极其无辜自己都差点入戏,他委屈的想撅起嘴巴想了想恶寒了下,改为用手指了指被苏德他们搬在一旁的罗汉床。
  李竭南听他语序混乱,害怕到不行的样子,连忙拍了拍他:“别怕,起来让我看看。”
  方炎生心里幸福到冒泡,媳妇儿疼他,他慢悠悠的起来又突然踉跄似得扑回去,还不经意的亲了李竭南下巴一下,李竭南无语只好亲自抱他翻起,是起来了,但方炎生就抱着他不放,抱着他就一直用头蹭,御神看了他们许久,这时它觉得它也没眼看了,走到门前用脚撩开门出去,它看到门**着的两人,嗤了下牙就小跑走了,苏德和白鹫对视一眼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他听到李竭南叫他。
  “水,药。”
  不一会,苏德端了一盆水和拿药进来递给李竭南,他看面巾沉在水底下,突然想知道他们楼主到底伤到哪里让李竭南如此紧张,他这一刻突然觉得很嫉妒,什么不分先来后到,这种根本没得分,他看李竭南很是温柔的哄着他们楼主,也不见他抬头看他一眼,苏德突然明白过来。
  李竭南余光看到苏德这么大一个人丨在这里,就知道方炎生是死要面子,他开口对苏德说:“要事?”
  苏德回过头,心想主人你还知道要事,他有些不是滋味果然只能默默的守望,他又无可奈何:“刺客跑了,我们怀疑她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千面鬼。”
  “千面鬼?”李竭南听说过这个名号,只是千面鬼为什么来剥方炎生的脸皮,或者说她是什么人派来伪装方炎生靠近他。
  “她剥了两名暗影的脸,进来时就剥了一个,逃出去时又把押她的暗影剥了,这两张脸皮是霜雀和玄鹤找到的。”苏德看过那两张脸皮后就确定是千面鬼的手笔,他说完以为李竭南会骂他们废物。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刺客跑了李竭南出乎苏德的意料,他并没有动怒,千面鬼会伪装就算是他一时可能也看不出,这次。
  苏德关上门对上白鹫的眼,他脸上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走吧。”
  白鹫跟在他身后,她本来就是很敏感的人,又作为女人,她知道苏德对李竭南的情意,她知道苏德跟李竭南根本是不可能的,李竭南只能是他们楼主的,只是每次看到苏德这幅模样,她就很不是滋味,是不是因为李竭南足够强大漂亮,他眼里和心里根本容不下其他人了,她真的很不甘心,有时候她会想,若是苏德当初没救她就好了,这根本就是从一个深渊跳到另一处的隔阂。
  李竭南看苏德掩门出去后,才低声:“他走了,花脸猫还上不上药,留疤会更蠢。”
  方炎生把脸从他脖项抬起,双手紧捆他的腰,李竭南隔着他拿起铜盆中面巾拧干,面巾是带着温热的,李竭南头往后仰了少许,太近了他擦不到,他轻轻的擦拭方炎生的伤口,血痂融在面巾晕开一片,方炎生闻着血腥味,心里却甜得不行,他抓上李竭南的手,怎么看都喜欢到不行。
  “疼?”李竭南下手本来就轻,现在都不知道该控制多少力度了。
  “疼,要吹吹,娘在我疼会吹吹。”方炎生靠近他,两人鼻尖都贴上了,他说话的气息喷在李竭南的唇上。
  李竭南对上那双鹰眼也开口:“你喊我一声爹,让我听听,说来你就是我的养子,喊我一声爹我受得起,还能给你吹吹。”
  “不吹就不吹!”方炎生没套成李竭南,假装生气的把头扭过去,扯到伤口又开始流血了,他突然感到一丝凉意,他得逞就知道李竭南会吹吹。
  “满意了吗,禄王府的小公子?”李竭南吹完给他止住血上药粉。
  深夜要睡了,方炎生死活不肯睡:“我陪你睡,还在闹腾什么?”
  “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去你的厢房,方炎生的是没胆儿说出来的,他只能卖傻和疯狂暗示。
  “我在你也怕?那个女人不敢再过来的。”李竭南。
  “不行。”
  最后李竭南只好把方炎生带到自己的东院厢房去,方炎生如愿以偿,他们一同踏入曲折的长廊,阶下是石子铺成的小路,走过这小路,便是李竭南的东厢,还没入院便听到溪水叮咚,是这院墙下开有清泉的一溪,开沟尺许,灌入墙内,绕盘旋竹下而出池,倒是符合李竭南的雅致,其实这些年他也来过这许多遍,这里有幽幽的夜明灯,方炎生一眼就看到池子里的锦鲤,他走了过去。
  李竭南看他站在池边盯着那几条鲤鱼:“喜欢?这鲤鱼不知是从何游来的,管家说是从河间而来,你要喜欢我就让人弄几条过你的厢院。”
  “不要。”方炎生当然不要这几条臭鱼,还说什么从河里来,明明就是是他放的好么,这几天臭鱼活得挺滋润的,看到他来以为有吃,一阵扑腾。方炎生看着这些臭鱼想,他来了这东厢院李竭南还以为他愿意回去么?天真,他下一步计划就是要进李竭南的书阁,那份名单对他们有用,他也不算偷吧,他只是拿自家东西。
  “不要就不要,回房睡觉。”李竭南看他这样子,就觉得好笑,小孩子精力果然如管家所说的旺盛。
  方炎生闻言回头,他看到李竭南对他伸出手,他笑了也伸手牵上,李竭南打开房门,里面的格局其实跟他的东厢也差不多,只是充满了李竭南的气息,他很喜欢,他摸摸这张檀木大案,李竭南经常会坐在里,他又看看那放枚迁的墙格,又碰碰笼罩雕花大床的天星格棋纹帐幔,他以前站在这门外有多想进来,此时心就有多膨胀,他梦寐以求终于能跟李竭南同床共枕,虽然他在东厢也是跟李竭南睡在一起,但不是李竭南睡了六年的床。
  李竭南看他傻愣愣的样子,渐渐的没了耐心一脚把他踹上床:“大半夜的你到底睡不睡,说来我这睡,现在跟中邪的傻子同出一辙,没见过房子么。”
  李竭南的不解风情真是泼了方炎生一头的冷水,果然他现在不该想那么多,他翻身让出一个位置躺好,他侧眸看李竭南上床脑子里就想着把人这样那样,总有一天的,会有那一天的。
  “闭眼!”
  方炎生没有闭眼但是眼前却黑了,是李竭南熄了灯,他们习武之人夜视力好,他看着李竭南给他盖上厚裯后躺下,两人贴的不近有半个拳头的距离,方炎生一轱辘的就翻到李竭南的身上。
  “你再闹,我就让你滚下去。”李竭南闭眼低吼,身上的重量却没有减轻。
  圩之琴带着伤回到国寺,她步伐踉跄的走向李都尔,李都尔闻声转身,他身后是十一面观音菩萨巨像,菩萨斜身站立在莲花方座上,那雕刻得栩栩如生十一面孔看尽善恶杂秽,面面不同却每一副面孔都不及李都尔怜悯的眼神。
  “回来了?”李都尔扶住她受伤累累的身躯,时间就像回到了那时,李都尔如天神下凡,赐她再生轮。
  “方炎生就是鬼鸽楼主。”圩之琴兴奋的告诉李都尔,她李都尔笑得温和以为他不信。
  “他是,他打我用的就是芜啸决,这伤跟莫宫的一模一样,因为李竭南在他只伤到我一分。”圩之琴急忙拉开衣襟给李都尔看。
  李都尔伸出手阻止她:“我知道了,秦至仁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累了下去吧。”
  “没有!我。。”
  “睡吧。”李都尔抹了一下她的眼睑,圩之琴立马软下了身躯,他把人抱到里院的佛台放下。
  今觉翘着腿坐在十一面观音菩萨巨像的长手上,他不知看了多久:“这女人除了盗人脸皮,还有什么用。”
  李都尔嫌恶的在净水盆洗手,他甩干水用一旁的白布擦拭:“你要是失败,也没什么用处了,至少圩之琴能给我带来有用的消息。”
  “你也不错,装神弄鬼,别忘了我是主人派来的,你管不了我。”今觉得意,他是破案鬼才也是杀戮屠夫,他破的案就是作得恶,在他眼里天下人皆能成为他的替死鬼。
  李都尔懒得理会他,只是想这计划要更改了,方炎生和李竭南都要除,如果杀不了就想个法子把人引到蓟州去,不然可不好实施神祭。
  今觉看他不理,从高处跳下,他双脚落在佛台又跨过圩之琴,他弯身用手挑起李都尔的下巴,邪气的桃花眼盯着眼前的人::“你摆这副模样做什么,荡妇。”说完便发狠的亲上。
  李都尔没有反抗随他亲得作响,今觉啧了一声从佛台跳下把人打抱起,看到佛台上的圩之琴,他笑出声:“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肖想你,那我就让她看着我是怎么侵犯你的,让她知道让人觉得不容亵渎的国师在我身下到底多浪荡,你是怎么比妓女还会取悦人她是第一个有幸看到的。”
  今觉把人放在地上,动手解开繁杂的国师袍,李都尔被解了个精光还是那副目空一切的模样。
  佛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今觉指尖流转李都尔精炼修长的身躯,手指点摸到那最为柔弱的部位抓住就开始律动起来,他看李都尔脸色泛红,手里的污秽之物也开始变化,模样却还是那副置身事外,没有在看他,他不免有些动怒把李都尔下巴挑过来:“你想什么,说话。”
  李都尔终于正眼看他:“想什么你不必知道,难道我说了你就会停下来么?”
  “我想想啊”今觉笑着作虑,突然收起笑意靠近他耳边轻声。
  “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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