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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粉防己

书籍名:《教生死》    作者:RE里斯

  方炎生与乌而耶在蝎林待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成长,乌而耶只想说这人就是个变态,天生就是适合练武的好苗子,如果不是因为方炎生是卿烟亦的人,乌而耶大概会把人拐回去,他第一次产生想收徒的想法,哎,这可是一个大宝贝!可惜!太可惜!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进了九重劫难记得不要轻敌了,别人既然能当上候选人,那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祝你好运小子!如果坚持不下去了,想想这世上你珍爱的人也一定在跟你努力着。”
  “知道了,你的废话真的太多,长河都比不过。”
  “你!我回阿于堑了,等你当上那什么鬼,再来见我吧。”
  方炎生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我见你做什么?”
  “我好歹算你半个师傅!”
  “不需要。”方炎生靠在树干看着玄月,今日是什么日子,李竭南还好么,卿知礼能找到他吧。
  乌而耶觉得自己被方炎生呛得难受死了:“气死我了,你们一个二个都想气死我,哇,我要找唿音。”
  “慢走不送。”
  远在北方的卿知礼打了个喷嚏,他要是知道大概会说,他之所以会帮方炎生其实也只是纯粹无聊,他喊方炎生一声楼主,是因为其实他们整个相懿山都已经认可了方炎生作为继承人了,方炎生小的时候就由方家的暗士方有州抚养,也经常有跟相懿山的人接触,卿知礼与他也是相识相知。
  虽然正真意义上方炎生是前年才来的相懿山,但仅在这一年,方炎生悠哉悠哉的随意就能学了大家子的一些功法武艺,方炎生是真的有实力,无论哪方面,连他爹那个古板的老家伙都说这人天生就是一个宝玉,只要稍微经过雕琢就能成神物了,有帝王相却不是帝王命。
  不过无情最是帝王家,新暨帝王非要找些人来当方炎生的垫脚石,或者说能挑出一个比方炎生更好的那就完美了,但帝王对方炎生还是非常之喜爱,那时方仕城对外称雏儿因为意外已经夭折了,帝王却下旨追封为义子,其实知道的人,心里都明白个一清二楚。
  说到这些候选人其实大部分都是自愿的,就算不是那只能怪他生得不好,当然若方炎生不行了,他们拥护的就是从中蜕出的新继承人。
  今日方炎生就要开始闯那所谓的九重劫难塔,等待他的是重重磨难,但是只要通过了,他就能去找李竭南不再受控制了,这是那些人给他的承诺当然前提是他要背负整个鬼鸽密组的前程万里。
  他蒙着眼不需要被人带着,他耳听四方有水有鸟声,他能避开一切障碍物。
  “到了,各位候选人可以把绢布脱下了。”说话者是蒙着面,穿着有相懿山标志校服的人。
  方炎生解开,鹰眼微眯适应亮光后打量四处环境,他此时与九重劫难塔的考官们和一群正嘟囔着拆眼罩的候选人置身在广阔无垠的江和山之中,方炎生之所以说江和山,因为映入眼前的确实就是大江和大山,他们在其中一处岸地上,周围都被淡绿色的江水包围住,江中漂泊着百条小船,每艘大概能容纳百来人。
  来的这些少年候选人有一千八百六十七人,他们都不知道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知道他们是代表自己的家族,鬼鸽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要背负的又是什么,一切都是空白的迷茫,他们只知道这么多人当中他们只能活下一个,在来之前他们也经过家族的磨炼,他们当中有弃子,继子,也有孤高自诩的高干子弟,他们父母处于高位多少会得到一些有用消息,只要坐上那个位置,那可想而知的荣耀,所以有些高干子弟是势在必得的。
  方炎生抱胸看着这些人,害怕的,漠不关心的,雄心壮志的,还有得意忘形的,这些人都在抱团了,方炎生因为身高使然,鹤立鸡群很多人都注意到他,不断的打探着,窥视着,也有不屑者,当然也有胆子够大的想上前套套近乎,他们所受的教育在第一步还是能虚与委蛇,没到最后每个人都会有一定利用价值的,他们能相互利用到最后一刻才亮出獠牙,只是方炎生身上的气势狠厉凌人,只是一个眼神就吓退了上前的人,不远处也有一人身上的杀意很浓,身着不同他们校服的玄衣,他们两人眼神对上,又很快分开。
  方炎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看起来不是个好东西,他继续等待着,这些人太吵了。
  萧危转回头勾唇,这次貌似比上次去的死亡岛还要有意思,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游戏,他被丢来的不好心情一下子消散了。
  李听度算是在人群中看起来最为格格不入的人了,他笑得和熙遇人都是带七分好意,很多候选人都乐意跟他组一队,因为手无寸铁的弱者是最后的替死鬼,李都尔心里恶毒的笑了,一群蠢货,能来这里的怎么可能都是弱者。
  “李听度,看到那两个人了吗?你说我们能不能拉拢下。”穆治是当朝走相之三子。
  李听度早就注意到那两个人了,这种人很危险,到最后他大概是能逃就逃,只能智取,他回穆治:“看起来不好惹,我们还是不要去触他们霉头。”
  “李兄说的对,那两个人一看就是个杀神,我们待会还是避开为好,最好他们能自相残杀。”陈溢唯,殿阁大学士之继子。
  覃常看他们聊得挺爽的,他看看天气开口了:“现在巳时,我是你们这次考核的判官,此地名为月水三秋绝,这名字和你们所看的风景确实贴切,只是这林中,水中,还有些什么好玩的就得你们自己去体会了”考核官说话了,候选人们立马禁了声,他们认真听着。
  “切,不是有船?而且我们都是千挑万选的候选人,怎么会怕这点事?”一人不屑的开口。
  “哈哈,世子你可别说大话”
  “确实是挺无趣的,有船过了江就爬爬山又什么的,这一关也太敷衍了吧。”
  “我也觉得是呢,游山玩水?风景是挺不错的,我们兄弟几人或许还能吟诗作对一番。”
  “哈哈哈哈,邱兄说得不错。”
  萧危看着这群人淡淡哂笑,脸上却生出冷酷的意味,若是旁人看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在笑,只是冷意和杀念更甚了,这些人都太弱没什么看头,他再次看向不远处的方炎生,不急不躁可以,像个对手,他现在在祈祷这人不是空有表面,在这场战役他可以算是清除者也可以算个无资格的候选人,他早就出局了,他算是这判官中的一员,如果这些人在最后的九重没有打败他,那么就会有新一批的候选人,他希望第一批就能选出,游戏玩一遍就够了。
  覃常挺拔的站在江边等他们吵闹完,那身红色校服随风飘扬,他仅露出的眼毫无波澜,那些人也意识到判官还在场,人群一时又安静下来:“看到你们那么有志气我很是欣慰,那就说下规则吧,死者出局,活下的人晋级,会有专人在无顶山把晋级者送到第二考核地,也就说你们可以自相残杀,也可以互相扶持到目的地无顶。”
  “就这样么?哦哦,第一关还是简单嘛,这么说来我们争的不是什么,而是谁到谁得,谁晚谁死呗。”
  “啧啧啧,无聊至极!划船竞赛?”
  “忘了说,最后晋级者不得超过八百人,也就是剩下的都得死,划船?当然也可以,是挺近的,但是林中也有好东西。”覃常说完跃上江面的一艘船,一掌将其余的船一艘不漏的全部摧毁掉了,江面波澜而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水底下的凶物也游了出来,一大片黑影占据了江面。
  “你干什么!为什么把船都毁了”人群突然发出怪叫,看着倘若沸腾的水,底下的怪物让他们他们头皮都发麻了,这要是下去了他们可是连渣都不剩了。
  “你们不是嫌这关卡不过瘾,这水下有食人鱼还有凶鳄,都不凶只是让我们饿了半个月。”
  “你!欺人太甚。”
  “你闭嘴吧!就是因为你,让我们少了一处便利,这下好了!大家都得死。”
  “刚才不是你说的无聊至极?”
  “闭嘴!”
  “这样吧,给你们半个时辰,谁先杀掉第一人,提头来禀,我脚下的这艘船就归他了,当然还是那句话你们可以抱团也可以自相残杀,那么现在开始吧。”覃常站在船上满意自己看到的,现在知道害怕了吧,以为是帝王开设的玩笑吗?这里是真实的地狱他们不是挑选嘴巴功夫厉害的人,他们这些候选人难道不知,他们背负的也是他们整个家族,一旦出局,株连九族不管什么地位,因为他们要保证密组之事不被泄出。
  覃常话音刚落,场面开始群魔乱舞起来,人性的晦暗面,完全被释放出来了,覃常看向方炎生,那小子只是淡淡的转身朝另一边去了这一关对于他来说确实只是小儿科。
  萧危抱胸也跟上,离方炎生有一定的距离树干停下,方炎生却越行越远了,看来他是打算绕过去,这样太浪费时间了,而且这山林中的危险可不必江中,萧危有些失望,蠢,这人太蠢了,覃常却笑了。
  吵闹声继续响起。
  “这正合我意!方便多了只是杀一人!”
  “你们开什么玩笑!”
  “我还不想死!我们我们一队吧!”
  “滚,滚开。”
  “别。。。别杀。。我。”害怕的人挥着家族给的宝剑乱砍着。
  覃常看着这群第一次亲身上阵的候选人,所以他们那几年到底是怎么选上的:“认清你们的处境,拿出平日里的本事来,不要像泼妇一样,时间可是不多了。”
  这句话像一句恶咒,这些人终于彻底抛开杂念。
  遍体鳞伤的人开始有,气喘吁吁凶狞的人也来了,一刀一人,血肉接剑之人,他们杀过的人,只是族人买来的奴隶,所以对于会挣扎会反抗的敌人,他们打得有些吃力。
  残忍至极,肆虐无道,这是九重劫难第一难。
  覃常转着眼看,他看到那边的三个人,好像叫李听度,穆治还有陈溢唯,这三人寻好位置,这显然是等着捡漏的了,那个笑得纯良的觉得不是简单之人,其余两个但是看吐了,他还能笑着看,仿佛很享受这样的局面。
  覃常觉得很有趣,他们是有些脑子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手段,可是结局可能会让他们失望。
  因为这些人当中有个厉害角色,他又看向抱胸倚在树干的萧危。
  萧危也再次注意到覃常的眼神,冰冷无情的回望,覃常被惊了一下全身发麻,这小杀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让他来的又不是他,是他那个杀神爹萧平胜好吗!
  人群中有人发出唿声,一时又安静下来,因为有人得到了,覃常看着是那三个人,陈溢唯托着一具尸体来到离他稍近的岸边,血腥味又引起一阵剧烈扑腾,那人兴奋的道“我现在就把头割下来。”
  陈溢唯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恐惧,他掏出身上的刀,在一群人羡慕的眼光下把头割下来,血液喷渐到水里让水下的怪物翻腾的更厉害了,陈溢唯厌恶的把分开的尸身踢进水里,只是眨眼功夫那具尸身便不见了踪影,他血淋淋的头被提起,献祭般呈给覃常看。
  想不到萧危这小杀神竟然没有出手,让这三人如了意,戏没看到的判官有些不是滋味,其实萧危真的不会那么无聊,他不抢人头,这样只会脏了他手,他不屑杀称不上对手的人。
  覃常面罩下撇嘴,他一看,哦?是那个说吟诗作对的浪子哩,覃常想萧危小杀神不按常理出牌,他只能自己来了,他恶趣味的说:“再给你们半个时辰,谁最终抢到这颗头,谁就能得到船。”
  陈溢唯得意的表情一僵,他指着江面上的人,不可思议道:“你!!你出尔反尔!明明说好谁拿到第一颗头,谁就能得到船的!这样不公平!”
  李都尔和穆治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刚才做的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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