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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一叶秋

书籍名:《教生死》    作者:RE里斯

  临国祭开坛就要越来越近了,这是由阿于堑的拜千秋演变成的国祭安,更是得到加倍重视,国祭与“国旦”、“春日宴”并称为玄屿国的三大祭,国旦是将帝王的诞日同元旦节气同生,寓意是新年一样庆祝和铭记帝王之威,春日宴是国之衍辰群臣除晦,而国祭也是更加庄严而神圣的一次祭祀,普天同庆,与民同乐。
  在临近国祭时礼官们会在皇宫里专门搭建彩棚和金殿用来来摆放官员祭祀用来献祭的神礼。金殿里挂满了吉祥求福之物,也会搭建戏台上演着为帝王百姓国家的吉祥戏剧,而百姓也会张灯结彩,虽是西域人的迷信祭节,中原人也乐得参与,赛马,比武,夜市时辰延长,到处皆是一派祥和国泰民安的气息!待到圣上驾銮前去开坛,臣民见纷纷磕头祝天,等待着寺人们分发在今殿祭祀过的糕点,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所谓君王乐,则百姓喜,举国欢腾,谓也可以说是中原以前的之国庆了,加之玄屿越来越繁荣昌盛,百姓商人受到的恩惠就会越多,人们对帝王的拥护和爱戴,天下无论哪个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平民在受苦,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王朝的兴盛也避免不了大兴土木,底层百姓要为王朝付出自己的一切,就如底层的士兵或者广大的劳苦百姓,都是在为同一个皇室付出,即使是兴盛的时候,底层的人,还是有苦难言。
  申屠柞吾曾经因为废王子的身份流落他乡,见过百姓愁苦君王无情自己也吃过百姓苦,所以申屠柞吾是极度重视社会稳定和关心百姓灾苦,在位期间就曾多次普免天下钱粮,三免十八省漕粮,减轻了农民的负担又重视水利建设,保护农者生产,使得玄屿国库充实,加之玄屿武功繁盛又狼君李竭南护持,平定边疆地区叛拓广领土,又完善了对中原与西域人的统治制度。
  百姓都知道战乱的时候不仅颠沛流离,还要担心不知在什么时候会丧命或饿死,或冻死,或者被杀死有这么一句话说得好:宁为治世犬,不做乱世人。在乱世活着的百姓,你说若是让他当一条和平时代一条狗他们会十分肯定说愿意,所以百姓拥护申屠柞就是因为这个帝王能让他们过上平稳安定的生活,而且百姓们手头的财富即使缴税后也十,申屠柞吾的渗入可以说是非常的成功,真正能在斗争之中当上帝王的人肯定不傻,老百姓其实是比较愚昧的,而这也是他用来安抚民心、提高正统性的侵入方法。
  现在街上五彩缤纷,穿着各种各样衣物的人,各种各样的货物都齐全,琳琅满目,买卖声,吆喝声,,很大隔着禄王府几厚墙都听得见,因为临近国祭夜市直至国祭后的半个月以内都是通宵开市的,所以此时夜幕已至,仍然热闹非凡。
  李竭南看着方炎生沉睡了近八个时辰,手里抓着他的手不放,两人相握的手充满了滑腻的汗液:“他为什么还不醒来?”
  太医还真的没有瞧出个所以,他看了看李竭南的面无表情的神色,有些胆颤的说:“没有中毒,至于其他原因老奴也看不出,只能确定小公子这是梦魇了,等过了就好,过了就好。”
  “退下吧。”
  李竭南有些阴晴不定的抬起空闲的手给床榻上的人擦了擦细汗,他不是没有怀疑方炎生这是过于暴动而走火入魔了,试探过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而且这些症状真的很像他所知的一种药,而且他还用过,他试图拔出方炎生紧握着他的手打算去书阁拿出那种药来,方炎生却浑身轻颤着,颀长的手抓着他比常人白了许多的手就是不放开,所以方炎生到底在做什么梦?
  不多时有下人过来叫膳,李竭南没什么胃口就让人退下了,苏德被吩咐拿公文去李竭的东厢房,苏德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手这是李竭南第一次让他去以往都是在书阁,这么说来李竭南这是开始信任他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一声一声的混杂着外面的聒噪:“主人。”
  “进来吧。”
  苏德听到应允打开门进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副景象,他看到他们楼主闭着眼脸色有些潮红窝在王爷的怀中,他有些慌乱楼主竟然在王爷的房里,因为过于紧张苏德没有发现方炎生的异常,他看到楼主手里拽着坐在他身侧的李竭南的手,李竭南此时又是俯身探着他们楼主的额头,苏德因为角度看到的却是李竭南在亲吻他们楼主,李竭南那衣着是斜口单薄的里衣,这一看就能瞟见他竭南若隐若现苍白的胸膛,往下点还能看到结实不夸张的肌腹,没有穿靴的双脚,瘦长、比普通男子都要小上一些,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血管清晰可见,那雪白的脚趾头看起来非常的娇嫩,非常的漂亮,苏德看得有些发愣,不知道该是惊讶李竭南跟他们楼主在做什么还是惊艳什么了。
  李竭南探了探方炎生的额头发现竟然烧了起来了,李竭南看到苏德拿着公文耸立在那里,他抬眼微微挑眉看向那方:“苏德,你还想要站到什么时候?”
  苏德回神脸上一白,该死的他竟然在王爷面前失神了,这简直就是,就是,他脸色突然开始微微发红,因为李竭南竟然穿得如此单薄,难道平日里他穿的寝衣都是如此诱人的么,这一刻他是真的嫉妒他们楼主了,他也想天天看着这样的王爷。
  李竭南第一次看到苏德如此失态,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到底怎么了?”
  “属下。属下。”苏德面无表情脸带潮红他想解释,解释什么,难道要解释他看到如此尴尬的一幕吗?他们楼主和王爷,还有他竟然有那种不该有的想法,所以。
  “嗯?”
  安静的气氛披着诡异的气味,空气中洋溢着压制的感觉,那感觉,让他窒息。
  李竭南看他神色凝重,有口难开的模样盯着他怀里的方炎生:“苏德你是看出他中了什么?”
  苏德还正想着怎么说,听到李竭南的话先是一愣,这会才注意到楼主双眼是紧闭的,脸上的潮红也不是常人的那种:“楼。。小公子,这是中了如梦,说来这种药王爷也用过。”他是知道楼主跟李都尔交手了,但却是没想到这看起来阴险的人竟然让楼主中了招,而且居然是如梦,他跟了李竭南八年所以这种药对他来说真的非常熟悉了。
  “相懿山的如梦?”李竭南还真的用过这种药,再看看方炎生的状况怪不得觉得熟悉,之前他所治的雪渐步入最后阶段,就会出现心悸偶尔还会疯魔失了神智,这如梦药便是相懿山给他用来治疗的药,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怪不得他觉得熟悉,只是方炎生是怎么染上的,感觉到抓着他的手突然握更紧了。
  “正是,如梦是相懿山的一种用来治疗心悸疯魔,常人用了的话先会出汗再发热,梦魇紊乱和产生幻觉剂量过大那就是毒药了。”苏德也是从相懿山出来的人,他们相懿山的人多少还是知道些皮毛医术,虽然不如山主和卿知礼的,但是他们大多能分辨得出一些,就不说这如梦还是相懿山出的。
  李竭南知道过量的如梦会让人致幻但想不到会如此厉害,他冲苏德勾了勾指头:“你过来,看看他然后告诉我该怎么做。”
  苏德会意的走过去有些不自在的说:“失礼了。”他用手拨开方炎生的右眼皮,看到那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虹膜颜色有些微微发蓝,苏德心下了然,楼主在中毒时就已经逼出了些大概怕李竭南发现,所以留了些余毒有吃了卿知礼给他的泄力丸。
  泄力丸顾名思义就是泄尽内力的药丸,当初方炎生为了潜近李竭南的身边又不被发现,所以就让卿知礼研发了这种药,这种药吃下后不会太大的伤害却会抑制内力的发动,其实就是使静脉的活跃度降低,若问可不可以强制性使用,当然可以只是后劲会非常大,鉴于方炎生异于常人的体质,其实这都不是问题,所以现在出现这些状况只能说方炎生轻敌了,李都尔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是为人处世处处算计,若是没把握全身而退他怎么敢挑衅方炎生,至于李竭南会不会知道是他下手的都无所谓,因为李竭南在李都尔的眼里还排不上名号的,因为嫉妒,虽然他从前并没有跟李竭南有所接触。
  苏德寻思着,楼主怎么会着了李都尔的道,而且看样子还不知道楼主跟李都尔交手了,想来也是楼主不到王爷恢复记忆是绝对不会暴露身份的,楼主和李竭南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的,他不知楼主为何逃避现实,其实当年他也是逼不得已,也不算抛弃王爷,若是光明正大的他想王爷早就恢复记忆了。
  李竭南看他变换了神色:“苏德。”
  苏德退出几步:“主人,没什么的大碍的,小公子中的如梦只是小剂量,等药效过了就好。”
  “那他几时醒?”
  苏德突然想到什么:“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到小公子,泡药泉可以加速如梦散发,主人您把小公子交给我吧。”他上前只要等李竭南一点头他就把楼主抱走。
  李竭南看着方炎生皱着眉,这梦魇可真厉害,是不是能到年幼的疾苦,他想了想洁癖也没有发作:“你让人去后山的无泉准备好了,我待会带他过去。”
  苏德看李竭南似乎打算亲身上阵,连忙再次询问确定:“主人,这种小事让属下来做就好了。”
  李竭南抬眼看他,眼中尽是无情的不允许反驳冷漠:“我的话,你听到了么?”
  苏德心下一跳漠不作声的做个礼无声的掩门退下,出了门他有些泄力,李竭南刚才有一瞬像以往那样梦魇了。
  李竭南顺着方炎生拽他的手一把将人抱起,幸亏他是个练武之人,不然以方炎生的这种体型他是根本抱不动,李竭南觉得他这个样子真的可笑极了,方炎生这家伙总是让他打破许多原则,厢院外的小池依旧哗哗的留着,几尾鲤鱼因为稍许动静弄出响亮的甩尾声,立马就不见了踪影,月影下两人身影交叠平步移动着,李竭南抱着方炎生的样子可以说非常的搞笑,就如同一个小孩抱着比自己大了几倍心爱的犬儿,来到后山路过的下人纷纷垂眼恭称却没有人敢笑的,谁敢笑了活不腻了,霜雀悄悄的戳了戳一旁的玄鹤,玄鹤面无表情的一把将他的手撸下。
  等李竭南抱着人走后,霜雀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要不是知道王爷一直把小公子当做孩子,我都要怀疑小公子是我们未来的王妃了,玄鹤你说要是小公子真的成了王妃。。”玄鹤想到小公子方炎生那般娇捏作态的在他们楼主身上娇嗔,一时恶寒,玄鹤显然也是跟他想到同一处,两人相视,霜雀搓搓手皮:“算了当我没说。”
  苏德再次闪出:“主人让属下来?”
  李竭南走进无泉,看了一眼他:“不用你们下去吧。”苏德只好带着人下去守着了。
  汤启蛰气氛氲,水中漂浮着药物,无泉是天然的汤泉,多作硫黄气,浴之则可袭人肌肤,春时水是微红色,可煮茗,功效可以说能祛风通络,解毒杀虫,主筋骨拘挛,顽痹,手足不遂,李竭南以前也会时常来,只是雪渐好得差不多时便没有时常了。
  李竭南把人放下,想到要解衣他终于把手从方炎生的手中解出,这过程他的手都被弄红了,只因为不敢太过用力怕伤了方炎生,他剥掉方炎生的衣物,看到他胸膛有道疤痕,看起来就知道当时的伤口是极为凶险,他伸手抚了抚,一下子又被没有意识的人抓住了受,李竭南勐地抽回拍了他一下,也不管人听不听得到,低声语:“给我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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