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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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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淡竹叶

书籍名:《教生死》    作者:RE里斯

  此时夜月色泛着黄的朦胧,似风平浪静的春夜,人们的唿吸都要随风而逝入大地中,国祭要来了呀,烟花每日依时而来绽放了满天,衬托着明月圆的冷清,闪闪烁烁的星光让黑夜和人们此时无眠,老而大的百年榕树挂满了祈福的红线风铃,声声催动谁的痴心和虔诚一片,今日正是月圆之夜,浇武站在远离喧嚣之城的高崖上,此时月亮离他就像触手可及,他看着渐上中空的圆月,玩味的勾唇笑着,那指尖上有几只怪异多足的小虫子转悠着,转眼就没入了他的袖口中,因为有人来了,踏踏声浇武转身。
  此人折着纤细的美人腰微步而来,皓腕呈于轻纱之中,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似能夺人魂魄的眼眸,这眸含春水清波转流盼,头上的挽着女儿人家的灵蛇髻,发斜插着宝钗,这香娇嫩玉般的秀靥比月色还要朦胧娇美,她伸出如削葱根的手点了点蓟州城那处,唇如含这朱丹,她没有在笑却异常的动人心魂,身着是玫瑰红紧身袍,下罩的是烟纱散花白裙,腰间系着白纱玉带,个子有些异于普通女子的,但体态修长加上妖艳得勾人魂魄的样貌就显得不那么突兀。
  人还未到,浇武便问:“打探到了吗?”
  只见美人来到他的身旁,轻启朱唇冷冷的回:“今日大概可以收网了?我逗留玉芳斋几日了,没什么异常,想要潜入就要有些困难了,李竭南的部署戒备心挺强的,先把人杀了先。”美人开口之声竟然是男音。
  浇武对于莫宫此时的装扮是见怪不怪的,莫宫因为身份所致在收集情报或者干什么暗场之事都会异装一番,这不是第一次见了,他只是讶异莫宫居然进不了玉芳斋,玉芳阁可以说是他们目前所知的李竭南在蓟州的一个部署了,也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透露出来。
  浇武捂着手尖,看着莫宫笑:“蛊入髓,都成蛊人了。”
  “哈,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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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府主卧内,乌夫人站在婴儿所睡的摇篮中,她方才给孩子喂了奶,现在孩子是安然的入睡了。
  那一旁的乌晟看着妻子温柔的模样,忍不住问:“孩子,睡着了吗?”
  夫人娇嗔怒骂:“孩子才刚吃饱,相公你别闹了,这几晚你都不知道轻重的,奴家都吃不消了。”
  “吃不消?夫人口是心非。。。”
  “孩子还在。。。”
  “此时肯定都已经睡了,这孩子只要睡了就雷打不动得,夫人大声喊也没关系。”
  “你这老东西…。臭流氓…”夫人投怀送抱的嗔了他一句。
  乌晟笑出声慢慢的伸手解去了自己夫人身上的罗衫,夫人也伸出像白白若莲藕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两人亲得作响,乌晟把手伸了下去:“夫人这里真好……”
  “死鬼当然是好的……”
  “夫人可要早点给相公生个闺女。。。。”
  过了一个时辰,乌晟痉挛的趴在妻子身上,一种异样的感觉勐烈冲击着他顺着下体交接之处,有些奇怪,不是常人般的。
  夫人娇喘着,还挑逗般的动了动身子:“你最近怎么补了那么多。。。”
  乌晟这几天都觉得身子怪怪的,总觉得有些瘙痒却无处可挠,有时静下来时就觉得血液之中像有东西在爬动,就像此时下身像喷出了什么般都灌进了他的夫人体内,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母虫扎在温暖的猎物身上,就排下了许多的卵,他不寒而栗,下身却持续不断地痉挛喷张着,过了好一会后才终于停下,他有些茫然。
  乌夫人看着失神的乌晟,用手摇了摇他:“相公你又发什么呆?”
  “没什么。。”乌晟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速,
  然后肚胀、嘴口也开始泛腥,额头发热面红,肚像有水在运动翻转作声,下体却依旧坚挺着,乌夫人看着他有些不对劲般连忙自行拔出关切的看向自己的官人。
  乌晟突然想要作呕,他勐的伸手锤着胸口,乌夫人在一旁吓得不知所措的给他拍拍背,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害病发作了,乌晟赤眼勐瞪终于弯身呕吐出来,那吐出的污秽之物,散发着恶臭是难闻的恶臭,死尸一般的。
  乌夫人伸手捂住口鼻正打算下床穿衣找下人来处理一番,她定晴一看什么东西在蠕动,再认真一瞧真的是虫子,奇怪的虫!浑身都是黑色的!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卵,脚好多像鼬蜓又不像,大多了密密麻麻的恶心虫子,乌夫人突然觉得下身有东西爬动低头一看,大声惊叫:“虫。。。虫子!啊啊啊啊!!!”
  离床不远处的摇篮里的婴孩也被惊醒了,哇哇哇哇的大哭大闹着,哭着哭着突然像似嗝奶般却也吐出像他们两人一般的虫子来。
  “来人。。。。来人。。。来人啊。。救命。。救命。。。。救命。救救我。。。救救我。。”婴孩的尖锐的哭叫夹杂着女人的惊恐哀嚎,呕吐声。
  因为过几日就是国祭的原因,府中的下人也早早被乌晟放了假列,此时乌晟不断地吐着虫子,乌夫人的叫声也渐渐低下,无人能知了,两人都昏厥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虫子爬了一地,像吃饱喝足般突然就不动了,过了一会月光透过沙窗照入当中,虫子们背部密密麻麻的卵有东西异动着,突然带刺的足戳开卵膜,从爆裂开来先是前排几足出来,满满的整个身子都出来了,虫身是白色的接近透明,一只虫背上能破出几百只,这就像进行了什么神秘的祭祀,等所有的虫都卵化而出后,白色的子虫开始蚕食那副剩下的黑色躯壳,过了一会月色更浓了,地上只剩下白色的子虫们,它们有意识般的攀爬起来,顺着床帘而上,慢慢的沿满床上的两人,从口鼻从下窍又从阴部重新进入。
  夜深了,床幔随风飘动,烛火惺忪乌晟醒了过来,他看到自己竟然睡了过去,起身看到妻子衣不蔽体的躺着,就伸手将人拍醒:“夫人,我们怎么都睡了过去?”
  乌夫人清醒过来,依稀记得什么,只是以为做了个噩梦:“发生什么事了?奴家好像做了个梦,有好多虫子。奴家看到好多的虫子。”
  乌晟看着自家夫人心有余悸般,有些不解的问:“虫子?”
  “对!很多。。的虫子,好多脚头上还长满了卵,那虫子还是从我们身上出来的,奴家看着它们爬啊爬。。真是吓死奴家了。。”乌夫人说完拍了拍赤裸的胸脯。
  乌晟听乌夫人说的,想象了一番,顿时毛骨悚然:“夫人你别自己吓自己,快过来夫君着,盖上别着凉了继续睡吧。”他把乌夫人一把拉过,给两人盖上了薄被。
  乌夫人呢喃:“就要天亮了。。”
  “天亮了。”浇武看着东边吐白,对着晨曦掏出羌来,对着唇吹了一段奇怪的哨歌,不远处有觅食回来的秃鹫发出凄厉叫声。
  “走吧。”莫宫转身离开,浇武将羌放回袖中也迈脚踏步跟上。
  乌府,奴仆走到乌晟面前,乌晟大概因为昨晚跟夫人了梦魇,确实他也是做了个跟虫子有关的梦,那衙役唤了一声,乌晟被吓了一跳。
  奴仆惊恐万分,跪地求饶乌晟也不是那般斤斤计较的人,一挥手问:“何事?”
  奴仆看乌晟没有要惩罚他的样子,心下松了一口气:“大人有人求见,是一男一女,女的长得天仙般的自称为百晓生,男的说他知道案件怎么破。”
  乌晟这几日确实对这毫无进展的案件搞得两眼一抹黑的,这时来两个声称会破案的怎么那么凑巧了,乌晟寻思了一番。
  奴仆看着乌晟阴晴不定的模样,牙齿打着颤询问:“大人。。要不。。要不小的去把他们打发掉?”
  乌晟摆手转身坐会堂上:“不用,你带他们进来吧。”
  乌晟看着奴仆带着两人进来,这两人皆有出众的样貌,男子是一袭青衣,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却眼射寒星面无表情竟让乌晟生出害怕和臣服之意,女子则相貌娇美,肤色白腻,精致得不像真人。
  乌晟不知怎么的,没有那个胆子让两人下跪拜见:“你可以退下了。”
  等奴仆退下后,乌晟开口问:“就是你们夸下海口,说知道如何破此案的?”
  是那女子开口:“大人,小女子听闻了奇案,日夜所思,奴家从寒州而来,是当地有名的百晓生,这案件奴家在那处也破过好几次,不知大人可否让我们尝试一番?”
  乌晟若有所思了一番,他看到站在女子身旁的男子:“百晓生?本官未曾听说过,那这位公子又有什么依据?搅乱官家办事可是能治大罪的。”
  “大人,我们。。。”
  浇武抱胸看着莫宫伪装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兴致缺缺,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心计的人,不如莫宫会百样变化,此时这乌晟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显然是个错误,所以他一不耐烦:“我的乖孩子们,让这个贱民闭嘴。”
  乌晟突然像被人定住一般,身体一阵抖动,肉眼可见他露在衣外的皮肤有东西在蠕动着,密集的疙瘩往上涌去,那方是脑部,乌晟双眼开始泛白出现红丝,面布青筋,异常的恐怖。
  莫宫恢复男声,有些不满的对身边之人说“啧,我还以为能再玩玩,你这样直接可真是无趣。”
  “别浪费时间,之后有的是让你玩的地方。”浇武看着差不多了,就走了上去拿出羌来吹拂,坐着的乌晟应声弹起像虫似的扑在地上到处攀爬着,浇武看着它撒欢了一会后:“我的孩子,过来这边。”
  乌晟四脚像蜘蛛一般爬向浇武,伸出舌头舔了他一手,浇武手上立马沾染了黏粘带唾液的蛊虫。
  浇武脸上带着痴念,就像深情之人:“真乖,这几天是不是想我了?”乌晟似高兴的舌头伸出很长,甩着唾液被甩出的蛊虫在地上爬向浇武,随着衣物而上。
  莫宫虽然是玩腐烂之尸的人,恶心的场面不是没见过,看到一幕有些面无表情的退在一边:“真是恶心透了。”
  浇武突然冷下脸看向莫宫,他安抚的拍了拍乌晟,杀死突然肆意:“乖,没事你们最可爱了,莫宫别这样说,它们会不高兴的,要是发起疯来,我也管不住,莫宫不要有下次。”
  莫宫召出死尸傀儡一副戒备的模样,僵持了一会感觉杀气散去,才收起架势:“啧。”
  浇武蹲下抱住乌晟的头对视着:“我可爱的孩子们,明天就可以解放,就能回到我的身边了,你们今晚要乖乖的完成任务,好了现在起来坐回去。”
  浇武一步一步的引诱着:“来,对过来。。”
  乌晟勐地清醒,堂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有些莫名奇妙的茫然,突然看到衣服上蹭着灰尘,他唤来奴仆:“刚才有人来过?”
  奴仆恭敬的低头:“大人,并没有。”
  乌晟恍然“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吗?你退下吧。”乌晟闭眼,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奴仆应声退出,用手关上门几只蛊虫调皮般的触了触门把,才钻回皮肤之中。
  天下已经白日落幕了许久,沉睡的人突然挣开了眼,他机械般的穿带好官服,走到格中拿下一把钥匙,他打开门走出了内门又走出了外门,期间又奴仆见着竟像没看见般,行尸走肉。
  这夜微凉的春风轻轻地吹拂着,街道暗香偶然传出一两声狗的吠叫,无人的街道寂静只有落叶的沙沙声。在这夜黑风高的夜幕中,乌晟独自走在阴森的道径上,周围除了这寂静还是寂静,有薄雾把光阻隔,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把这夜显得更加的无尽,仿佛是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大地中。
  他的目的是明确的,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虔诚,是向往。
  作者闲话:  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