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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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南净秋把小波带过来，也没想着怎么用。
虽然小波不承认，但是他还是凭借蛛丝马迹发现，小波其实一直有在和龙神号联系。
按照身份等级，南净秋没有资格见到能直接掌控帝国所有电子设备的龙神号。
但是他听说过，龙神号一直把自己当成龙渊的一员，十分重视龙渊的发展。
所以……他暗搓搓地想，喜欢背着人类交流的人工智能们，应该会互通有无吧。
他不贪心，只要小波能时不时地，从奥古斯这边的主脑手底下捞到一丁半点有用的信息，传达到他的祖国就行。
这也算是他给国家做贡献了。
“对了，你那个系统现在是属于在编的帝国特殊专业人员，你想把它弄回来继续当做自己的管家系统，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按照规定，它将会被管制起来。等它的身体制作完成后，会被送去某个基地，先进行为期几年的学习。”
“在它毕业之前，你应该都是看不到它了。”
南净秋：“……”
感情他给自己准备的金手指还没派上用场就消失了？
而且照雷诺这口气，想来，他要是不问的话，哪怕等到他的小波被管制起来，他都不会得到消息！
心累！
虽然郁闷，可南净秋也别无办法。
他满面忧愁地吃了大半碗雷诺煮的白水面——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雷诺果断地拒绝呼唤家务机器人来干活的提议。
“说好的我来照顾你，叫个机器人来插手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
冷冷地瞪眼，大有南净秋敢点头就……就……好吧，他拿怀孕的小人鱼压根就没有办法处置。
好在南净秋还惦记着他可怜的自尊心，没有反驳。
尤其是在自己嘟囔着好冰，雷诺立刻脱了衣服给他掂在屁股下后，就怪不好意思说了。
自己种的果子，自己吃。
小人鱼纠结地咬一口只加了盐、水、面条，三样东西的白水面。
面还是坨的，这可吃的太为难他了。
于是，他吃一口面，看一眼上身只穿着背心的雷诺。
再吃一口，再看一眼，如此反复。
雷诺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别扭地问：“你吃面就吃面，看我做什么？”
南净秋无比忧伤地叹了口气，说道：“下饭。”
饿归饿，面这么难吃，不给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他怕自己吃不下。
短短两个字，让雷诺红了耳朵，不吭声了。
甚至有意无意地借由倒水喝水，收拾东西的举动，秀一波自己的肌肉。
雷诺心里头喟叹：他的小人鱼实在是爱惨了他，连吃个饭都舍不得从他身上挪开视线。
雷诺他飘了。
一直到假期结束，他都维持着良好的心情。
养胎的日子是无聊的。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正在啃水果的小人鱼脸色一变，慢吞吞地招来守在旁边的机器人，让它把自己放进水池里。
指尖在按钮上徘徊几次，南净秋犹犹豫豫地收回。
香甜的奶油蛋糕味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扩散。
他慢吞吞地滑入水池。
因为预产期就在这几天，雷诺又被迫放假，在家陪着他。
医生，是没有的。
经过检测，他肚子里怀的是两枚圆滚滚的人鱼蛋。
人鱼生产，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端看肚子里揣的是肉还是蛋。
“咕噜噜”
“咕噜噜”
水面在荡漾，一连串气泡往上涌。
照南净秋来说，他就感觉自己放了几个屁，肚子就空了。
鱼尾灵活地转动着，迅速捞起两个往下沉的白蛋。
小小的，不比鸡蛋个头大。
他好奇地瞅了瞅，有点想磕开来看看。
这个不靠谱的念头转瞬即逝。
甩甩尾巴，他游出水面，淡定地按下按钮。
等到雷诺心急火燎地从训练室出来后，就看到他的小人鱼咔嚓咔嚓，努力吃东西。
茶几上堆满了各种零食。
中间摆着一个灌满液体的透明箱子，旁边还有一块软布，布上摆着两颗不太圆的白蛋。
脚步顿了顿，雷诺面色古怪：“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小人鱼点点头，嘴巴忙着吃东西，没空搭理。
人鱼和人类不同，生完崽崽不需要坐什么月子，但是必须进补大量食物。
在南净秋满足自己的胃之前，他都没空搭理雷诺。
而雷诺，围着人鱼蛋转悠几圈，初为人父的喜悦，多多少少有点虚假。
如果是白胖婴儿的话，大概那沉淀的重量会让人直接产生“啊，我做爸爸”了的喜悦。
可对着两枚鸡蛋差不多的白蛋，雷诺第一时间想到了……水煮蛋！
行吧，这就是他孩子了。
至于是香香软软的Omega，还是不讨喜的Alpha，至少还得等上大半年才知晓。
雷诺神色复杂：“那我就通知爷爷了？”
南净秋瞥一眼，没有回答。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类似饼干一样的海苔迅速消失在他口中。
雷诺看看他，斟酌地说了句：“这通知发出去后，爷爷可就派人过来接两个孩子走了，你，没问题吧？”
这是早就说好的。
但是他担心初为人父的小人鱼会舍不得鱼崽崽。
让崽崽留下来，这是绝对不行的。
只要小崽子们在，直到他们成长起来前，人鱼都会停止受孕。
雷家上下可还盼着南净秋多生几个，特别是让他生下人类Alpha崽崽。
所以，早早地就递过话来，等人鱼蛋一出生就送去帝都星养育。
雷诺很是忐忑，想着万一小人鱼反口坚决要把崽崽留下来，他该怎么劝说。
不过他多虑了。
在人鱼族，怀崽是Omega人鱼的事，在孵化的活计却归Alpha人鱼管。
虽然会有些Omega人鱼也很乐衷于掺和进孵化的事情中，可这绝对不包括南净秋。
“等孩子出壳后记得还给我。”
他只回了雷诺这一句话。
那份冷静，或者说冷淡，又让雷诺纠结起来。
小人鱼不哭不闹，平静地答应把崽崽送走，他心里是松了口气，可又有那么几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