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原来会失忆
淼淼醒来了，大家围上去看着他，他坐在床上，揉着眼睛，看见坐在床边的严珉，喊了出来：“妈妈～”
又转头看向炎虞，盯着他的白头愣了会，轻声喊了下：“舅舅～”
接着看到青山道长，他缩了缩脖子，往严珉怀里一钻，凑着她耳朵问道：“妈妈，这个爷爷看着好凶，他是谁啊？”
又偷偷瞟向方楚寒，对着方楚寒笑眯了眼：“这个哥哥好漂亮，他是谁啊？”
“怎么会这样？”方楚寒诧异极了，看向青山道长。
青山道长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温和的看着淼淼，许久回道：“是这样的，生魂还魂等于二次投胎，中阴身状态下的经历、记忆，都会消失。除非玲珑塔还在。”
淼淼还在对妈妈撒娇，还没完全恢复的他，说话声音有点轻，性格比灵魂状态要乖巧很多，没有在青山身边时候那么调皮。
除了不知道细节的严珉沉浸在孩子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和淼淼不知疲倦的互动着。其他人都有点沉默。
青山道长，先离开了。沙发上放着喵喵跟在他身边这几年，最喜欢的玩具。
方楚寒和炎虞，都站着很久没有说话。
“炎虞。”
“嗯。”
“你醒了，也会忘了我吗？”
“……”
炎虞刚想对方楚寒说什么，脑中响起了菲利普的呼叫：“炎虞，雀妖被魔王抓走了，莫妮卡在追。我现在跟过去。”
“怎么会这样？！我马上过来。”炎虞欲言又止，对着方楚寒丢下一句，“我先去救赤羽。”瞬移离开了。
方楚寒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空间，淼淼和严珉还在开心的说着话，完全没有关注这边，孩子的笑声甜甜的传了过来，穿透这片空荡，却没有穿透方楚寒内心的空洞。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炎虞，会不会也是一场梦，不知道哪一天，梦就醒了。
到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适应，没有他的生活？
炎虞瞬移到了汉普郡的海力克城堡，只见到了匆匆赶回来的菲利普。
“是我大意了，我原本想学你们的孙子兵法，去进行瓮中捉鳖。却没想到雀妖会被他抓去。”菲利普顾不上太多了，直接带着炎虞从破的窗户处原路到书房，然后大概说了事情经过和听到的情况，“我们三个都是魔王分魂后轮回的，他现在要把我们三个都吸收了，强大自己，然后对抗神族。”
“所以，魔王原本的打算是先吞噬你的灵魂，同时附身在你身上，然后再吸收赤羽和我？”炎虞联想起之前的事，不可置信，“那我还得谢谢你们菲利普家族，才导致魔王不敢直接灵魂替代，而是选择与原本的灵魂共生，来隐藏自己的邪恶？”
“对，所以我们还活着。”菲利普点点头，同时很慷慨的表示不用客气。
炎虞直接一拳砸到他的脸上：“你们家族明明知道这个情况，为什么不提早警示？如果早点说，我和赤羽不会被关到‘封禁之域’被炼魂，我的父母也不会死。为什么？”
“嗨，你听我说！”菲利普爬起来大喊道，“我父亲还没过世，我根本还没有继承密信，还有，主教只说南方朱雀族、东方中国，可是朱雀一族早就迁徙，我哪里找得到？东中国更别说了，你们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你让我去13亿人里面去找？还请你理智点，好吗？！”
炎虞头垂了下来，担心和愤怒在心间涌动，终于忍不住，右拳朝壁炉打去：“我不该把雀妖派来欧洲。”
菲利普等炎虞连揍数拳，拳面血肉模糊之后，才拍了拍他肩膀，指了指躺在地上，额间还竖着根权杖的“自己”，凑到炎虞旁边，用手指写了几个字。
炎虞看完菲利普写的内容，抬头看了眼他，菲利普点点头，炎虞伸出胳膊拥抱了对方“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
菲利普没有介意，顺着刚才向炎虞说的信息，把资料铺开，两人研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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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楚寒一个人回到酒店后，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景色。
大雪节气，窗外的植物都显得有点颓，没叶子的树枝干枯的像是
真是毫无生气；四季长青的也就占了个枝叶俱全，那树叶大多灰暗沉闷，堵的人心里发慌。
鸟儿们在树枝间不断的窜着，寻找果子和虫，好不容易探到些，还不能果腹，赶着回去喂那还未长大的雏鸟。没有一刻停歇的机会。
一只离方楚寒最近的鸟窝里，三只大张着嘴巴的小鸟，拼命的叫着。母鸟来来回回的奔波，都换不来它们吃饱。
公鸟，不见踪迹。
方楚寒看着这些，脑海里跳出一句话：缘聚缘散，都是无常。
第二天的训练，青山道长和方楚寒状态都不太好。
方楚寒在训练祭祀动作的时候，几次都出了错。
青山道长教了一上午，最后拍拍方楚寒：“小方，我们去吃饭吧，调整好了再练。”
方楚寒点点头，连换衣服的动力都没有，穿着天子的朝服，就直接朝酒店走去。
剧本背景以黑色为尊，天子朝服都是缂丝制作，黑色的蚕丝和银丝捻成一股，配上九龙图案，直接在织布的时候，把各种颜色的丝线捻入金丝，直接经纬交织，就形成了浑然一体的面料。
照理，这么贵重的戏服，不到实拍，是不会给演员穿的。可今天是柯安导演第一轮演员筛选，所有演员服饰、化妆、道具都要到位。
方楚寒就这样后知后觉的穿着这件龙袍，踩着重木底鞋，跟着穿着自己道袍便服的青山道长，在下午试戏的简易布景里穿行。
修长的骨架，走路的时候自带一股亲民又高贵的气质。
精致的五官不浓也不淡，清澈的眼睛带着一丝忧郁，线条分明的嘴唇，嘴角略微上扬，仿佛随时准备在注视你的那一刻，扬起它的笑容。
原本在片场蹲守的狗仔，是想偷拍几个主演的私生活的，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结果就张着嘴看到了这样一位演员走了过来。
“这是神仙吗？”狗仔口中喃喃，手里已经条件反射的按下了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