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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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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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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清脆震耳,陆安年生生挨住了迎面而来的这一掌,被打的头都歪过去,白皙的小脸上五指红痕扎眼这一掌力道不轻微微红痕边缘微微隆起
  “呸,蛮境的下等人,只会暗算和暴力吗!”
  小东西丝毫不惧,梗着脖子跟牧清野对视,目光中出其的没有恨意和怒气,只是眼神冰冷,依旧凛冽
  “你倒是清高,到是干干净净了?你高贵了?那又如何,我会带你回戎狄,将你锁在我的榻上日夜欢歌,到那时才叫真正的暴力,宝贝儿你要跟着下等人一同娇吟放纵”
  就与这人不过一面之缘,寥寥几句而已怎么就沾上了,怕不是惦记着别的什么,陆浔中的麻药应该是不同寻常的,这么久了,陆浔依旧不清醒,苗药!差不多是牧清野身边那个苗族人的手笔
  “你要什么”
  这下轮到牧清野拿乔了,撩开袍子丝毫不嫌弃的直接席地而坐,一条长腿支在地上拖着右臂,野性的面孔上又增加了些戏谑,这小东西据消息来报才堪堪十五岁,那好身手就不说了如今身陷囫囵也不惊不惧的,那一掌虽说只用的三成的力气可也够给这小家伙打离魂的了,还是这副样子,倒勾起了他的兴趣
  “你猜一猜我要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
  “江州,崇安,云中,奉天”
  “你能给我?”
  “不能”
  “哈哈哈,好,有趣儿极了,你算于我有恩,你只要听话乖乖跟我走我不会伤你”
  俩人说话间,牧清野的手已经摸上陆浔紧紧扣着的手臂上,使劲扯了两下,歪了歪头吐了不耐的用舌头顶了顶侧颊里的嫩肉,随即从靴子中抽出匕首,比上了陆安年腰侧的手腕上
  “你做什么?”
  “把他弄开”
  “你敢!”
  俩人顷刻间针锋相对,陆安年的那一寸剑簪尖还沾着血捅上了牧清野的颈侧
  “你与我北疆速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与你也并无恩怨,你今日这般咄咄逼人,就不怕逼急了我,三十六万王军将你戎狄夷为平地凡你族人所在之地寸草不生吗”
  被如此激怒,牧清野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正阳气十足看谁都不服不忿的,哪怕陆安年这张面孔使他肖想了许久,也是忍不住挥拳要给他一下,一道拳风由下方袭来,陆安年喏是不躲击中了下巴也是要疼混过去的,一只更有力的禁锢阻挡了牧清野的拳风,随即下巴如脱臼一般,鲜血不受控制一般从口中流出被击打倒退了数米才被接住,同样是受伤,仡徕炙翎伤在肩窝,接住了这重重的八尺男儿的身子,立刻疼的脸色煞白,肩窝冒出来的鲜血直接浸染了半边衣襟,顺着手臂流到衣摆后在蔓延到地上
  “你的人要死了”
  回头就正好对上了仡徕炙翎惨白的面颊,牧清野心中恼怒,陆浔怎么能醒了,麻药里掺了罂粟碱麻痹神智用料极大足够麻晕林子里的一头黑熊,陆浔没死没残就已经是不易,居然还在短时间内清醒过来
  “你得跟我走”
  牧清野依旧不让步,这小东西得带回去好好研究,可此话一出陆浔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一般,将陆安年往身后一揽,随即一个猛冲重拳击打在牧清野腹部,牧清野生挺着还击一招一式都是夺人性命的狠戾,没过多久牧清野便有些力不从心,招式不如刚才那般狠辣,想必是开头那一拳陆浔使力不小,不远处马蹄声传来,于拐角处佩铭骑马提着剑带领一行近军正朝这边赶来,牧清野狠狠抹了一下唇角溢出来的血,沉沉的看了一眼在陆浔身后站立的陆安年,随即揪着仡徕炙翎上马扬长而去,陆浔一看牧清野走了才松了口气,一口气卸了没撑住跪倒在地上,用手臂堪堪撑着摇晃的身躯
  “哥哥!”
  还没等失力就落在柔软坚毅的怀里,四肢大大开着,早就没了力气,迷迷糊糊的瞥了一眼朝他们过来的人群,才弱弱的开口
  “如果再有下次,你要先走我才能不惧后患,才能保证平安”
  不知何时起,这个捡回来的小东西让他得到了缺失多年的爱意,万家灯火终究是有一盏为他而燃,终究让他不在惧怕岁月漫长,终究是让那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王者有了软肋
  “哥哥,哥,柏舟!陆柏舟!”
  病了这些半年,也跟着苏澈元耳融目染了些,佩铭下马扶他时,陆安年搭了陆浔的脉,气血不稳,精气受损,也就是说他的血并没有流进陆浔的口腔,没有解他的毒,刚才是他强撑着睁眼,强撑着抗了药性,陆安年后知后觉的去翻陆浔的手掌,入目黑红一面血肉模糊,像是受伤后生扣的,另一只手臂上的护臂铆钉上血迹已经略微干涸,陆安年心下一阵抽痛,陆浔是靠着疼痛生生挺过来为他解除了危险,那岂不是是仅凭几句话陆浔哪怕逆了经脉,损了根基也要保护自己
  俩人被扶上马,娇小稚嫩的身资紧紧拉着缰绳,怀中抱着厚实高大的男人,陆安年小腿一用力,马便如脱缰一般,佩铭紧随其后,几人回到王府时陆浔依旧昏迷,后颈被凤凰翎扎中的地方已经乌紫,好在在马上陆安年割破手指喂给了陆浔一些鲜血解毒,可受伤的伤口依旧血流不止,手掌的血浸透了陆安年的一小片裤腿,赤红的衣衫那一小片黑红,看的陆安年一阵牙疼,死咬的银牙差点碎一口才被苏澈元发现拍了脑门,才跌跌撞撞的想去查看陆浔的伤势,失血过多,腰腹上和后背上有几处伤口,最重的依旧是手掌,伤了筋骨怕是以后都都不能提重了,陆安年默默听着,去了湿热的手帕去替他擦拭身子,伤口已被妥善处理,只是健壮的胸膛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疤,刀伤剑伤新伤掩旧疤,肩胛上还有类似于野兽齿痕似的疤痕,湿热的手帕拂过每一处,那些疤痕看的陆安年眼眶疼,默默的看好半天才给陆浔掖好辈子,端盆去换水
  陆安年不许人跟着,自己端着铜盆去了后院,刚一踏进后院,铜盆就不受控制的摔了出去,砸断了前些日子新栽的梧桐,陆安年呆住了,想要去扶时,那颗梧桐已经断了个彻底,犹如那朵摔进尘中的莲花,没了生机
  “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