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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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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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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蒙边的第三天,陆浔就碰上了突厥最后一次对契丹的冲锋,朗朗白日下硝烟四起,推倒的营帐火苗舔舐的战旗,战旗于风中飞扬裹了火油的剑擦过迎着风烧的残暴起来,火势顺风而起,升腾着浓浓黑烟,于马儿嘶鸣中掺杂着几声凄厉的女子哭叫和男人放荡狂野的笑声,幼儿啼哭老叟呛泪,而始作俑者,这一切的挑起者大马金刀的坐在战车上,猥亵的欣赏他的战利品,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契丹的那位新首领,是这部落最后一个拥有纯正血液的孩子,他的父亲和两位哥哥都因保护部落而战死,此刻被逼到绝境,仇恨蒙蔽着他的双眼,兽皮斜披在身上,露出小麦色健壮的膀子,鲜血飞溅着落在他的脸上臂膀上,顺着弯刀流到地上,他仿佛不知疲倦挥舞着钢刀频繁杀死进犯他家园的恶种,野性的面孔上一双眼睛杀的猩红,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
  陆浔眸子定了定,取过身边兵士手中的长矛,高高举起小臂绷起随着惯力胸部前倾,手背筋骨暴凸长矛随即飞出去,破开阻拦的风响起一声凶狠的鸣叫,那头战车上正在拉弓的突厥首领便被直接钉在了身后的靠背上,血液染脏了柔顺的虎皮,战车上的奴隶受了惊吓,纷纷慌张的跑下战车,惊慌大叫,那位新的首领感觉到身边攻击的溃败,便下意识的睁着一双浅灰色的狼眸寻找,此刻陆浔胯下一用力,直接跨上了战车,踩到尸体上,当着突厥契丹两族人的面拔出长矛,将未凉的尸体踢下车去,随即兵士高声呼喊,北疆王军迅速出击包抄了所有混战中的士兵将他们如困兽般控制在包围圈中
  “突厥首领已死于王上枪下,众人立刻停止抵抗”
  高声呼喊血海
  “任何人妄想破坏我北疆和平,都只能以死来祭我北疆战旗”
  陆浔屹立于马车上,身后的黑烟还在翻腾,黑色的织锦衣摆被风撩动的呼呼作响,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阴沉一片,带着杀伐气,看的战败的突厥人不敢抬头,冷冽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他命令到
  “所有士兵下马,打扫战场安置老弱妇孺,擎字营分出三小队压解突厥人会部落,重新选举新的首领”
  将斗狠的萌芽掐死在摇篮里,北疆来之不易的安定和平决不允许有人敢来釜底抽薪
  抬腿一跃利索的跨下战车,陆浔路过那位契丹新首领时安抚般拍拍他的肩膀,那人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进了一个还没遭到破坏毡帐中
  砰的一声,尚在陆浔意料之中,他转回身去看此刻跪在营帐中间的人,他的膝盖下是被神化的狼图腾,陆浔没有拦他,睨着眼下跪在地上依旧高大的到他胸口的人,这人是为枭雄,是契丹的热血,一位真正的勇士
  “我的王,耶律.赫尔将永远带领您的子民,契丹族会像追随勇敢伟大的太阳一样追随您”
  粗壮的大臂还都是敌军尚未干涸的鲜血,长袍也已不覆光彩,皮毛搭在左臂打着绺,他无暇顾及,他要向挽救了契丹的王臣服,永远臣服
  “耶律.赫尔,你是你父亲最后一个儿子,耶律家族的勇士”
  粗犷的声音豪迈,有几分释然,契丹族的儿女天生重情,父兄死去的打击对他很大,可大仇以报,他没什么可伤感的,草原的儿女最后都会回归草原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契丹伤了根基,战死的战士们需要料理后事,而这样一来,对本就以游牧为生他们来无疑是致命的,还有不过四月时间便要进行一次新的迁移,而这次战争的原因,便是契丹和突厥族迁移时产生的领地争抢问题,契丹族所到达的这片草原,与之前他们居住的地方相隔甚远,需要过一片雪山,而那山上野狼群数不胜数,被惊扰的野兽便下山攻击人群,和真正成群的野兽较量,即便是聪明善战的人类也占不到什么好处,所以赫尔的父亲于这次迁徙中不幸被狼群围殴,受了重伤,而野狼群死伤惨重也被打会了山里,水草丰美的地盘谁都想要,于是这块肥肉便被突厥首领盯上了,便一在攻击准备将契丹族轰走,可战争中那位首领又恬不知耻的打上了耶律家小女儿的主义,在突厥族女人相当于奴隶,可在契丹不一样,女子神圣高洁,她们身上特有的母性光辉,致使她们被契丹的男人小心呵护,被爱着的人漂亮是自然而然的,可那位首领已经死在了陆浔的枪下
  突厥族自然而然的换主,人选还未确定,陆浔目前也没有要去看的意思,这次出来他身为统领一方的王,自然是要巡视他的领土,慰藉他的子民,还要同苗疆大安进行礼貌上的往来,如果牧清野没有那么胆大包天的来打陆安年的主义,此次也还是要去戎狄一趟的
  光是从中州到达蒙边,赶路便赶了五天,到达突厥的第三天陆浔就坐不住了,好似百爪挠肝一般他想就算火活生生的炙烤他的面皮都没有那么难耐,他开始想念陆安年
  夜晚的篝火下,人们欢声笑语纵情唱着欢快的歌谣,不分民族,人们手牵手的交织在一起成为巨大的圆环围绕着跳跃的火苗起舞,陆浔与耶律.赫尔坐在最尊贵的位置,赫尔被浓烈的喜悦包裹着,并没有感受到被相思所折磨之人的难耐
  陆浔想着,如果陆安年在这他一定要牵着他的手同他们一同玩乐,他的心肝会穿着契丹族的特有的长袍灰色的狐裘会搭在细窄劲瘦的肩上,左耳坠着红色的玛瑙耳环,站在旺盛炙热的篝火前朝他笑,露出一口瓷白的小牙,朝他伸出手轻声唤他柏舟,自己若是笑着不应小东西就会扑上来,晃着手臂糯糯的喊着哥哥,眼光闪闪将自己的神智溺死在里面,身心都随了他去,如果自己伸出手去,娇软的小手会攥住满是拉弓舞刀时磨出簿茧的手,不自觉的摩挲凸起的骨节,将自己拉到最热闹的地方去,分享给自己他的欢乐,这样娇憨的陆安年是陆浔一句话一句话哄出来的,一下一下轻轻拍抚出来的,是三百个日夜里用无微不至的爱浸染出来的,所以这样的陆安年只有陆浔能看,只有陆浔配拥有
  “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