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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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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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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人家忌讳不想让看,陆安年就乖乖的眯着眼睛装睡,佛在宽厚的肩膀上稳稳当当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倒是真的让他有了积几分困意,过了许久,才有光亮照射在和着的眼皮上,刺的陆安年微微皱眉,不过很快他就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随即周遭便静了下来,脸侧贴上温润的肌肤,轻轻在脸上蹭了蹭随即便把下巴压在陆安年不算宽阔但也足够禁得住他的肩膀上,温声细语从右耳传来
  “宝贝,睁眼吧,我知晓你没睡的”
  陆安年浅笑,想要从他怀里出来看一看俩月没见想急了的脸,可陆浔死死篐着他把人窝在怀里还用下巴压着陆安年的肩膀稳稳当当靠着他,陆安年不知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便将小手轻轻拍抚在那宽厚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这只需要舔舐伤口的成年大灰狼,一想到这陆安年就笑出来了,陆浔要是长了大尾巴摇摇晃晃的那该是什么样子
  “你都不想我”
  陆浔委委屈屈的语气瓮声瓮气的,陆安年非常好奇这只大笨狼脸上的表情,可是被死死扣在怀里,动弹不得,陆安年好笑的哄他,连语气里都带了笑意
  “怎么不想呢,念念最想哥哥了,整日一个睡,夜间睡的浅辰时醒的早,想的紧了呢”
  “为何不给我回信”
  “吾易思君,非面见不能合缓,相思已成疾,非君不可解”
  陆浔猛地把陆安年从怀里拔出来,捧着人的脸去看他的眼睛,看的那样的仔细,好似得了一件珍宝,百看不厌,陆浔睁圆了眼睛眼底的欢喜丝毫不掩饰,开口都有些颤抖
  “你说什么成疾”
  “相思,陆安年思念陆浔想的要死掉了,茶饭不思无心睡眠,只在想我的好哥哥什么时候回家”
  现在的陆浔不过就是个需要哄哄的大狗狗,那就顺着他便罢了,陆浔听见这话果不其然高兴的直接抱着怀里的陆安年转圈圈,转的陆安年直迷糊,才拍了拍陆浔的肩膀叫他停下来,感受到陆安年的不适,陆浔才抱着他又坐回到了椅子里,欢喜不言而喻嘴角控制不住的都要咧到耳朵根了,陆安年伸出手去轻轻的挤压陆浔的脸蛋,把人的脸蛋压成各种形状都没挤掉那脸上的笑意
  “不是在蒙边吗,怎么来这儿了”
  扬起的嘴角忽然就怔在脸上,随即眼角微垂,要是陆浔真的长了尾巴,孤寂也该耷拉到地上了,陆安年一看陆浔这倒霉相,实在是没忍住,又使劲揉了揉,对上他的眼睛,可怜唧唧的,这个一向坚不可摧冰山脸的北疆王只在他面前露出软乎乎的肚皮,陆安年的心底不知怎么的就软成了一汪水
  “怎么了,呃?好哥哥,怎么了”
  “姚清苡……”
  面对自己兄弟犯下的错,陆浔并没能开口讲给陆安年听,只是劳劳攥住他的手,带领他穿过静谧的竹林,来到别苑,月光扑洒而下,陆安年看着门前那熟悉的身影竟有些陌生,那是仡徕,好像消瘦了些,仡徕的背影怎么会看上去那么脆弱,陆安年霉头一皱,手中的力气不自觉重了些,自顾自的往前走,径直走到仡徕身边
  “来了”
  声音清冷夹杂着几分无力,仡徕身子侧了侧退了几步站到门缝旁边去,陆安年吐了口气,定了定身,逼着自己站到门口去,纠结的抬起头来往里看,姚清苡已经醒了身上细细密密的往外冒汗珠儿,如墨染的长发披散下来,肌肤如雪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蛊疼折磨的姚清苡难耐的微微抬头,似垂死的天鹅般凄凉美丽,玉节般的长指死死攥紧了身下的簿锦,圆润的脚趾也难耐的弯曲着,双手双脚都被细细的金链束缚着泛着不正常的红,陆安年站在门口看了许久,盼着姚清苡回头,渴望他能回头朝自己笑一笑,可姚清苡始终没有回头,陆安年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抖下一片铺在身上的月光,破碎又残忍,陆浔大步上前,欲将陆安年挽在怀里,可他抓不动他,陆安年身子僵硬,陆浔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偏执的想要给他顺气安心,陆安年还是僵硬的颤抖,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陆浔顺气的手肌肉都有些不可控的抽搐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
  陆安年似猛兽般疯狂,一拳一脚毫无章法只是都用尽了全力,如雨滴般频繁密集的落在仡徕的脸上身上,嘴角青紫,溢出血来,等陆安年打累了,陆浔才把人抱过来捂在怀里,用双手捂住流着眼泪猩红着的眼睛,帮他合上,陆安年还在抖,不可控的躲
  “没事了,没事了,好了好了好了”
  怀里的幼兽遭到了极大的刺激,身心俱损,只有陆浔的宽厚的臂膀能帮他抵挡住外界,捂住他的眼睛耳朵让他听不见看不着,不哭不闹
  “怎么办,柏舟,怎么办,哥哥,我们带哥哥走,送他走好不好,送他走”
  “念念听话,乖,不怕,不怕,我在呢,哥哥在呢”
  陆安年安静下来,手还死死扣着陆浔坚实的小手臂,恶狠狠的看向仡徕,他连嘴角的血都来不及擦,颤着脚步,偏执的走到陆安年面前,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扑通一声跪在陆安年的面前
  “求你,救他”
  他矜贵高傲是苗疆尊贵的巫蛊师,是高高在上不缈凡尘的孔雀,唯独姚清苡,让他慌乱,让他为他低头,此刻仡徕知道他在做什么,不止是求陆安年救他更是求陆安年不要带他走,不要把姚清苡带走,留他一人,把如今鸟语花香的山谷又变成那苦寒死寂的蛊窟
  “怎么救,我的血对吗”
  即便做好了心里准备,陆浔指尖还是微不可查的紧了紧,陆安年一但安静下来,就睿智的瘆人,陆浔早就发现这一点了,陆安年自然也知道姚清苡那是怎么了,更何况上次俩人呆在屋子里说了什么别人不得而知
  “是”
  “他是我的哥哥,但我们上次说好,等下次见面就让我带他走”
  仡徕低着的头更加泛白,红肿的嘴角还残留着血痕,此刻嘴唇更是毫无血色,指节攥的发白,他不说话,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几乎击穿他的心脏
  “如果我救了他但还是把他留在你这,无非就是在度将他推进深渊,所以你不放我情愿他死在这,也好过活着受苦”
  “我放,让他跟你走,你救他”
  “好”
  仡徕身子仿佛被抽空般失力,脊背在不挺直,指尖扣着地撑着自己爬起来,手心扣烂的指痕里浸满了泥土,堵住了想要流出的血液,但丝毫镇不住钻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