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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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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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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凤凰翎陆浔在熟悉不过,此刻陆浔正在对付周身欲取他性命邀功的敌军,分不出身了发现这只速度极快的凤凰翎,陆安年飞出剑簪,可身子太过无力剑簪偏了没能挡住,陆安年努力抬起身子可还是有些晚
  那凤凰翎扎穿了红色锦袍,半根没入陆浔的左肩,陆安年因震怒抖着肩膀,双目猩红嘴角微颤陆浔只是闷哼一声,快速驾着马不管不顾的冲出去,身后的贺家兄弟断后,带着王军杀出重围扬长而去,没人注意到陆安年此刻的不寻常,早上吃的药像是发作了,身子里热的很,骨头酥酥痒痒的,像是千万只蚂蚁再爬
  仡徕炙翎!我!要!你!死!
  红着眼眶神智混沌的陆安年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便是这个,手上的动作都是冲着陆浔的伤口去的,所谓凤凰翎就是微端镶嵌着凤凰翎毛的小臂长的刚针,陆安年拔下钢针仔细瞧了瞧,是跟光针,没有淬毒的光针,心里才松了口气,马儿过度颠簸,颠散了了系着红袍,将那布料柔软的袍子呼到陆浔大腿上,受了伤的人,用无法发力的那只手捂住陆安年肚脐部分,省的招风,回头又该生病了
  “不能在如此吓我了”
  “疼不疼”
  俩人一同开口,沉默了一会,天知道陆浔这三天余四个时辰是怎么过的,掰着手指头算时间,超过十分钟的休息都没有过,他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提心吊胆的熬着,哪怕死亡尽在咫尺,被群狼围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空荡这样不安过
  “好”
  “我不疼”
  又是同时开口
  陆安年不信他,可身子实在使不上力,一个歪斜就扎在了陆浔肘窝,身子轻微战栗,嗓子里轻哼出声,手心死死攥着马儿鬃毛
  “念念,你怎么了,念念”
  马儿慢下来,身子不在颠簸撞击,陆安年轻扯陆浔衣袖
  “别……别耽搁,他们他们给我下了药……动动情的药,快走”
  陆浔心脏狂跳,伤口还在流血疼的厉害,他也感受不到了,他的心上人面上潮红,呈现出情动的模样,陆浔气急了,恨的牙痒痒,怎么就没杀了牧清野这个王八蛋
  “苏澈元!去他那”
  “做做什么去他那,柏舟你,只有你你能解我情毒”
  不论身心,情毒入骨,只有你才可解
  陆浔把怀里身子揽了揽,双腿夹紧马腿,将马儿驾的飞快,将贺家兄弟一众王军都甩在屁股后边甩了老远
  “呼,没有追兵了,王上跑那么快做什么,还想和念念说说话呢”
  抬手照后脑勺来了一下,贺啸凡就后悔了,没准就是自己从小到大这样打,才把贺池旭打傻的,人家夫夫自然有人家的事儿,一点不会看眼色,英雄救美的好故事,这个没长眼的凑过去充什么大头,不怪王上整治他,竟干那个坏人好事的事
  “言多必失!”
  满地的狼藉,当真是连祭台都给掀了,至于那顶毡帐,不过是陆安年拽了拽陆浔的衣袖,活人无辜
  仡徕炙翎摩挲着手中的凤凰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此刻的牧清野应该还处在昏迷中,下药的人是陆浔,带走陆安年的人也是陆浔,而仡徕炙翎不过是挽大厦之将倾,欲力挽狂澜而实力不允许的忠臣
  纵使快马加鞭,可马儿颠簸撞击刺激的陆安年几乎失了神智,甚至忘记了陆浔身上的伤口,目眦欲裂扯着陆浔从马上滚下去,乌云踏雪是匹好马,危机时刻前膝跪地才没把俩人彻底摔迷糊了,陆浔是护着陆安年跌下来的,一睁眼就看那小东西跨坐在自己腰上,大红喜袍胡乱蹬开,里衣扯的歪七扭八露出一片锁骨,还是没撑到回王府,陆安年眼尾嫣红胡乱在陆浔身上摸,不得章法,反倒点起一片火来,他扯着陆浔的衣领把人上身仰着揪起来,胡乱啃咬着陆浔的嘴唇,像只啃食美味的小兽
  掰过身上人的肩窝,陆浔同样红的眼睛对上已被情欲渲染的双眸
  “看我是谁!”
  不知是伤口太疼还是怎么了,声音暗沉略有些嘶哑
  “柏舟,我的柏舟”
  他认识他,哪怕神智不轻甚至有些看不清楚面前俊脸的五官,但靠近就让他安心的本事好像是陆浔天生的
  陆安年哪怕看不见听不见,他也能找到他的爱人,陆浔说这是独有的默契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陆浔一手按住在胸膛上乱摸的小手,一手垫起人儿的下巴
  “行礼,合欢礼,我要柏舟,梧桐,凤凰,圆月盘,我的陆柏舟”
  梧桐,凤凰,圆月盘,他懂他都懂,他懂得陆浔的言外之意,懂得陆浔明目张胆的偏爱,任何礼节都无所谓了,没有什么能关住他们呼之欲出的爱
  “念念”
  陆浔将人翻身压在身下,轻轻亲吻额头,双腿跪坐在人身子的两侧,形色虔诚如获至宝
  “哦吼,删减内容想看可以去爱发电”
  他的凤凰自小便长在他的林间
  他在呼气陆浔便在吸气,汲取着来自对方的呼吸他们在露天环境下坦诚相对
  风啊,尽情的游走吧,将这一刻的爱意传给花草,传给鸟兽,传给天上糖葫芦,鸢尾花各种形状的云彩,陆浔终守得云开见月明
  “嘶,我疼”
  “啊,你你哪疼”
  小麦色的健壮上身打着赤膊,露出大大小小新旧交叠的伤疤,最近那一处还泛着血渍,陆浔缓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撕了贴身的里衣,将那地方包扎好,只是流下的血渍干涸,没有水擦不掉
  陆安年身后是陆浔的衣袍,衣袍后边是乌青的山时,一头的乌发全部披散开来小瀑布似的落在后面,大红的喜袍陆浔没有丢,哄着陆安年穿在身上,他说你嫁我一次了
  陆安年睨他一眼,反问为什么不是你嫁我,他扑上来护着陆安年的腰轻轻揉捏,将脑袋蹭在颈窝乱蹭,陆安年无奈摇头,好似刚才那个凶巴巴要取人项上首级的不是他一样
  “我嫁你也好啊,那好夫君可要好好疼我”
  陆浔眨着眼睛跟他卖乖,可眼睛里色神色激动又害怕,高高在上的北疆王,哪怕快被白狼撕碎的时候也没漏出一点害怕的样子来
  “那你多跌面呀,我的王上”
  陆安年有心活跃气氛,却没料到陆浔捧着他的脸叭叭亲了两下
  “错了,我是你的柏舟,只是你的,只要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就不吃亏”
  这下轮到陆安年脸红羞涩,可他没有只是心下苦涩,勾了勾小拇指将手指递到那人手心勾住小拇指拎起来,在二人眼前小拇指勾在一起大拇指相印
  “好,拉勾,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们彼此隐藏,并不坦诚可没什么能影响他们此刻毫不遮掩的情谊,坦荡热烈
  能悬浮被窥探的永远是表面,仡徕炙翎深知这个道理,当他在毡帐里施针给牧清野解毒时,苗疆的军队应该包围住了仡徕渝铭的虫谷,
  第一针刺入颈部以下,唤醒风池穴大安皇宫内乱,小皇帝彻底软禁摄政王慢性中毒,朝堂动荡
  第二针刺入手指腹部十宣穴,手指轻颤,陆安年作引北疆戎狄结下仇怨,蛛丝勾结难舍难分
  第三针刺入中指中冲穴,牧清野眼皮微颤,神色痛苦,大安遗孤终将显露,动荡王朝牵制全盛北疆,血脉至亲足够将两个还未成事的小殿下釜底抽薪
  最后一针刺入头顶百会穴,剧烈疼痛从头顶穿到脚底,牧清野被强制扎醒,苗疆军队包围缩小,报信送到北疆,陆浔未归群龙无首,彻底搅弄风云
  一朝蛰伏,潜底七年,他拉整个天下下马,给他的父母和他的七年陪葬
  只可惜仡徕炙翎心机算进,还是下错了一步棋,万万不该将苗疆内乱的消息散播出去,还散到大安那为公子的耳朵里,毕竟情爱这种事连当事人都控制不住,何况外人
  在陆浔接到消息之前,姚清苡安插在苗疆的暗探便传来话来,仡徕渝铭一回虫谷就被团团围住,足足两天情况不明
  等姚清苡彻底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带领最亲近的侍卫到达苗疆边境,并拿出令牌起了百余人,趁着夜色摸进虫谷
  【作者有话说:昨天忙活下一本小说,就没来得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