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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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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大结局前篇)

书籍名:《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作者: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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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狄退兵,牧清野愿意臣服于北疆,保全戎狄勇士,戎狄人便可重新进入北疆扎寨,生活,戎狄为北疆提供外围保护,投诚千年
  北疆安定下来,仡徕渝铭救陆浔放的血,呆在王府里七日很快就补回来了,连带着疗养陆浔的身子,变着法子的喊着身子不舒服,占尽了姚清苡的身子,钰琪这一次动了根基孩子没了以后昏迷了两日,佩铭就在身边衣不解带的守了两日,寸步不离,连打水的小事都不愿意假手于人
  一日晚间钰琪醒了过来,面色平成无欢喜相也无悲相,只是夜深了围着的人都散去休息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夫夫两人,才传来小声的啜泣声,佩铭一把把人捂在怀里抱的很紧,那人才小声呜咽起来
  “铭哥儿,没了,小宝没了,我们的小宝没了”
  当日佩铭哄着,那人才敢放声大哭那样的悲切,孩子没了,明明再过九日就能与他见面的孩子没了,陆浔抱着陆安年坐在屋顶上,一颗一颗的数着星星,祈求在赐给王府一个小娃娃,陆浔望着那扇亮着光的窗子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凌晨想必是蜡烛烧完了,才想起来该歇息了,怀里陆安年的眼睛红肿得如一颗李子,不知道无声的哭了多久,此刻眼神空洞,瞧着欲亮不亮的天空
  他们渴求的新生命衰竭了
  钰琪身子好些了便催着俩人成婚,闹着要吃喜糖,他也想沾沾喜气,没准小家伙会愿意回来呢
  大婚前一日闹了不痛快,陆家各路分支宗族得了信,不知哪来的消息说陆安年是大安前朝遗孤,存了些恶心心思,要霸占他们整个北疆,气的陆浔直接杀到明面祠堂去,当着一种表亲叔伯的面,将姚千郅三个字一笔一划的添在族谱,陆氏主母的位置上,刻了名牌以北疆王王妃的身份,送进北疆祭台旁的注名册上去,将一众人怼的哑口无言
  “放你们的屁,陆安年是我陆浔许了十六抬的鸾驾,以万山做聘,邀星月为媒,朝向大安三拜九叩后写进族谱的王妃,我陆浔的爱人,拜了崇安山,抄过佛经才求来的,看见了吗,泣血珠劳劳拴着我们俩人,我是他的夫,他永生永世都与纠葛不轻血骨相融
  不管他是谁,待事平定他都得高高调调的进我王府,我若那一日死在战场上,他得披麻戴孝为我服丧”
  陆安年将号令王军的圆月玉环,留在了陆氏族堂
  “他在,我便不需要别人来保护我”
  大婚如期举行,比当年钰琪佩铭的还要声势浩大,各个族部都来拜见
  当日夜间,一杯合暨酒下肚,蒸腾着两颗靠近的心,陆浔虎牙尖尖磨着他殷红的耳垂
  “是,你不是杨柳柔情,我也非春凤绨袍,可我就像要你,就得是我们般配,就是死我也得死你手里才安心”
  陆安年斥他,什么死啊活啊的,可两人经历了太对陆安年最是懂他,于是回了他一句
  我会永远在,陪你生老病死
  陪你永远以时间压底的都是是最美的誓言
  “我予你做利刃,亦是铠甲,倘若他日你刀兵向我,自后退十里,只求殿下垂怜,莫要于我始乱终弃”
  “今日还请王上疼惜”
  喜烛红光轻摇,遂得一室暖光窃窃语,覆下绫罗真丝的纱,飘两飘,甚好甚好
  “两年了这棵梧桐树愈发粗壮起来了,如今这枝干也可撑的住你在上边斜躺侧卧了”
  陆安年坐在陆浔为他劈的秋千上脚尖点地一下一下的晃着,神情轻快,猫儿似的不知餍足陆浔爱极了他这股娇憨不自知的劲儿,从身后伸手握住他把在秋千上的手一用力,让那秋千晃起来带着人一起
  “嗯,撑得住了,再过两月玉兰也该开花了,发兵好了”
  陆浔一怔,随即便笑开了,笑他的不遮掩,笑他的肯托付
  “出兵,回家,这一次你可以斜卧梧桐树
  上,在最高的枝上看着你的男人为你金戈踏入贼子乡,铁马抬举忠士魂,你莫怕了,这次我在,无人能近你身的”
  陆安年只是笑笑,还是那句话,他得处理完了自己身上的事,干干净净坦坦荡荡的去爱陆浔,做为他的结发人,陆浔只需要看着他就好看着他就足够了
  而陆浔不这么想他偏要张扬,要着天下都知道北疆王妃是北疆王拿命才求来的宝贝,是三十六万北疆王军甘愿臣服忠诚的小殿下,存的这般心思,让天下人都知道他陆安年是谁的人
  半月后,陆安年姚清苡重新重新披上甲胄,发兵大安,陆浔仡徕渝铭一同前去,北疆的兵力雄厚,可陆安年没要,只是带着陆浔一同去,他说大安是我的家,北疆也是,不能真的刀兵相见,陆浔不愿意,有些耍小性子,他又说,你得同我回家,看看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的,顺便见见公婆,陆安年当夜就得了教训险些耽误了行程,反倒是陆浔胯下高头大马,神情气爽,虎虎生风
  “池旭,我把羽泉郡主带回来给你”
  车帘拉下那一顺眼,陆安年狠狠的闭了一下眼,贺啸凡隐忍的模样,他现在都记得,失去至亲的痛苦最是磨人念想,可将士的气节只让他尊重敬畏,只有回到家脱下一身战袍来,才敢放声大哭他自幼带大的弟弟同前辈一同,保卫他们的家乡去了,往后便不能再见,无人同他撒娇,要那柳条枝一下一下搓出来的柳笛,也无人再同他调皮捣蛋松泛他紧绷的神经
  他贺啸凡再也不是谁的兄长了
  大安共有三十二座城池,陆安年拿着虎符与皇帝玉玺一路顺风顺水,哪些城池像是根本没接到拦截他的命令,放进去一支时刻都在作战状态的大批军队,就好像放进去卖菜的阿翁一般
  心里越来越空寥寥的,不仅是陆安年,还有姚清苡,兄弟俩人心照不宣,大批军队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开到了广陵城
  越离那皇城近,陆安年心越慌,一个月了,一个月都没有康康发来的信笺了,俩人心乱如麻之时,皇城内出来人传话
  摄政王要见两位殿下,只见俩人,仡徕渝铭和陆浔脸比墨水还深,看着都要扑上去直接撕碎了那传信的
  “发兵,直接打进去!”
  陆浔气昏了头,这话一出得了陆安年一个眼神老老实实的闭上嘴,蹭到陆安年身边,一口一个念念哄着不要去
  眼看着马都牵出来了,陆安年还没改口
  仡徕渝铭什么话也没说,就是贴着姚清苡寸步不离,摆明了你去哪我去哪,谁也别想碰他媳妇,巴不得都给毒死
  “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就将平安扣还给我,也不领你拜祭兄嫂去了”
  仡徕渝铭气的牙根直痒痒,被丢下的俩人站在广陵驿站拴马的木桩前,低头耷拉脑袋,一副跑了老婆的倒霉模样,给陆安年逗乐了,拍拍陆浔的俊脸,亲上一口
  “回家给我包汤圆吃”
  “嗷”
  他会平安回来吃他的汤圆,仡徕渝铭眼巴巴的瞧着姚清苡,那水润眼眸里的倒影只有他一人,妖艳邪魅的桀骜蛊师只为他一人俯首,展现出柔弱的一面
  “等事了了,我们也成婚,要虫谷的万千生灵做你我的媒人”
  “你要穿苗疆华服,戴额链项圈”
  仡徕渝铭眼睛亮起来,连语气都是激动的,像得了糖的小孩儿
  “好”
  “我我得保护你”
  “好”
  俩人骑着高头大马,向前行使目的地是承载了他们前半生苦与乐的地方,一朝脱身,一朝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