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把人吓得
第二天乔意起得早，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刚好碰上陆盛路过要下楼，乔意转头想回房间，陆盛抓住他的后领，道：“跑什么？大早上的火气那么大。”
楼下的陆老夫人见了，道：“干什么，还不快松开乔乔。”
陆盛可不听她的话，环着他的腰将人给抱了出来，然后关上了房门。
“下去吃早餐。”
一脱离他的禁锢乔意就蹬蹬噔地跑下了楼，然后坐在了外婆的旁边，跟只小猫崽似的亲昵地蹭了一下她的胳膊。
“怎么了乔乔？是不是饿了？”陆老夫人揉了揉他松散的发丝，目光慈祥。
“谢谢外婆。”
陆盛见他这反差不由得皱了一下眉，拿起了一旁的水杯。
“谢什么？”
“谢谢外婆昨天晚上送的东西。”
砰的一声，陆盛将杯子放下，目光冷然，水溅出了些许。
乔意有些被他吓到。
老夫人看了看陆盛，忍不住笑了笑，对乔意道：“外婆昨晚啊没有给你送东西，可能是某个犯了错的人趁你睡着的时候悄悄送到了你的房间里。”
乔意反应了片刻才明白，可陆盛脸上带着冰冷的神色他就不敢说话。
“乔乔要不要原谅他？”
乔意点了一下头。
“好了，你也别绷着个脸，再把人惹哭可就不好哄咯。”
陆盛的神色的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用完早餐后陆盛要出发去一趟调查处，乔意跟着他走到了宅院外面，伸出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陆盛垂眸一看，他手上拿着一根发带，要他帮忙绑头发。
陆盛险些没忍住又要说他是傻子，话到了嘴边转而道：“你自己不会？”
“……绑不好。”如同小鹿般的眼眸清澈干净，望着他，好像他是什么不得了的人。
陆盛让他背过身子，熟练轻巧地将他略长的软发绑起，没有了头发的遮挡乔意露出了一截洁白如瓷的后颈，皮肤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滑嫩，看着非常脆弱，陆盛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好了。”
乔意回过头，小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声音轻快地道：“谢谢先生。”
“行了，回去吧。”
乔意牵住了一下他的手指，软软的手指触摸他的皮肤时传来一阵凉意和轻痒，他在他的手心里放了一颗糖。
陆老夫人给他买的怪味糖果，陆盛曾经误食过。
他冷着一张脸道：“不吃。”
乔意解释说：“是甜的。”
“没拆怎么知道？”
“不好吃的我都放在盒子里了，甜的在口袋里。”
陆盛还是不要，把糖放回了他的口袋里，乔意摸了两下口袋，抬起头就见他走了，他看着陆盛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要。
那好吧。
乔意回了屋子里，陪着外婆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影，然后就去花园的池塘里喂他的鱼了。
外婆一开始以为他养鱼是为了观赏的，但是乔意说把它们养大是为了吃掉它们。
他洗手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耳边痒痒的，伸出手摸了一下，摸到了几片突起的，有些硌手的东西。
什么东西？
乔意看着手心上脱落的鳞片，颜色是乳白色的，还有些软，他微微一愣，眨了眨迷茫的双眼，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耳边，这下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是因为刚才摸了鱼吗？
他没有多想，继续洗手，手上的鳞片随着水流而被冲走。
*
“有什么别的发现么？”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拥有一头波浪长卷发，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她将文件拍在了江律胸前，道：“给你们上将。”
江律将文件递给了陆盛。
片刻之后陆盛的眉头微微一拧，“人鱼？”
女人靠在转椅上道：“是啊，根据星联的保护法条例，所有的实验人员都不能对人鱼进行危害性的研究。”
“可我们却在那个实验室里发现了人鱼的鳞片。”
这种东西稀有到她从来没见过，要不是基因库里面有它们的资料，她甚至会以为它们早就灭绝了。
“游轮在出海的那一天海底一直在产生波动，甚至有巨型生物从深海冒出来了，但奇怪的是，它们没有攻击游轮。”
女人站起身道：“我不知道这些和那个实验室有没有关系，但是关于那条人鱼的消息我得报告给上级，让他们派人和上将一起调查，不知道上将有没有意见？”
陆盛脸色微冷，道：“不必了，这件事我可以自己处理。”
“那上将与调查处后续的合作可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随意。”
女人的脸色此时变得有些不悦，也不再有更多的劝告，只是道：“上将慢走。”
陆盛转身离开，江律连忙跟上。
夜间的时候陆盛才回到家了，外面还下起了小雨，所以衣服有些湿掉了，陆老夫人接过了他的外套，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事情多，耽搁了。”
“要不要吃晚饭？”
“嗯。”
“那你先和乔乔坐沙发上聊聊天吧，我让人准备一下晚饭。”
乔意坐在沙发上听小机器人播报新闻，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陆盛已经回来了，直到陆盛坐过来的时候连了小机器人的网络系统把它关掉了。
乔意眨了两下眼睛，抱着小机器人，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坏了吗？
可是不知道听到哪里了。
乔意研究了一下，无果，他放下了小机器人，后知后觉地道：“您回来了。”
“明星的花边新闻有什么可听的。”
乔意说：“可是他的电影很好看，我喜欢他，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我们乔乔都知道追星了。”陆老夫人忍不住笑了笑，“那个明星啊正好是外婆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孙子，他现实生活里长得也帅气，乔乔要是喜欢的话，改天他回来了外婆可以带你去看看。”
“真的吗？”乔意回头看陆老夫人，露出的两只细嫩泛粉的脚丫因为开心无意识地轻晃了一下。
“当然了。”
“我想看他，还想认识他。”
陆盛在一旁说风凉话，“假的，他以前可不长这样。”
“行行行，就你从小长得俊。”
乔意回头看陆盛，眼眸微微一弯，附和道：“从小长得俊。”
“说起来外婆这里还有很多盛盛小时候的照片，乔乔要不要看看？”
乔意点头，“要，我想看。”
陆盛自然是不答应，他的脸一冷乔意就不太敢说话了，怕陆盛生气，他就不说话，抱着自己的小机器人打算上楼了。
“外婆晚安，我上楼了。”
欢愉的气氛一下就散了，陆老夫人念叨道：“总冷着一张脸对待乔乔，他又没得罪你。”
“看你把人吓的。”
陆盛当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