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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酱菜坛子里的反派

书籍名:《唐先生》    作者:啊星啊

  清晨雾蒙蒙,今天有大雾,谢宴并没有出海,而是在家里休息,他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外面的谢大妈正在浇菜,女主也正在一旁帮着她。
  “谢宴,这么早起床啊?今天不用出海,怎么不多睡一会?”谢大妈扯着大嗓门问道。
  在这个村子里的女人都是一群很勤快的妇女,她们会每天早上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床做家务,而家里的男人,一般没有出海的情况下,没有睡到十点多,是不会起床的。
  谢宴说,“睡不着,就起来了。”在这个世界里,他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
  “年轻人,就是好啊,不像我家那老头子,现在都还没起。”谢大妈感叹的说一句,话里话外却都没有一点嫌弃自家男人的意思,而真的只是在吐槽。
  “妈,爸每天都这么辛苦,让她多睡一会,不也是应该的吗?”谢妙妙替他爸说话道。
  谢大妈瞪了女儿一眼,“你这死丫头,尽护着你爸。”
  谢妙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谢宴去洗漱了,顺便要去打水,可一想到那口井里死了那么多人,他就有点害怕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叫上男人一起去,谢宴推开房间门,男人还在睡,走上去,推了推男人的后背,“起床了,和我一起去洗衣服。”
  在这个科技落后的时代,并还没有洗衣机这个东西,衣服什么的,也都要手洗的,他来这么久,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后面的井边洗。
  男人很快就醒了,睁开眼睛,眼里没有困倦,好像刚才的闭着眼睛睡觉也都只是他装出来的一样。
  刘海姚虽然是个死人,可“活着”很像一个正常的人一样,也同他一样,需要洗澡,吃饭,睡觉这些,这经常让谢宴忘记了他是个鬼,也可以不做这些的。
  可是男人没有,谢宴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思,也就没有去问。
  刘海姚没有拖延,很快听了他的话,就起床换了衣服,和谢宴去后山靠田的一个井里。
  许是今天家里的男人都没有出海,那些妇女也都同自己的男人在睡一个被窝,都还没来井边洗衣服,这才有了谢宴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井边的地上石头都很干净,谢宴把桶放在地上,刚想去打水,头刚低下去,就被人往后一拉。
  刘海姚粗暴的拉着人,在旁找了一块大石头,把谢宴按坐下去,撸了撸袖子,“我来就好,你这一旁看着,这多危险,等下你要是掉下去了,我可怎么办?”
  他这话,显然是在担心谢宴。
  谢宴本来只是想让男人陪着自己来,也没想到男人居然把自己的衣服也给抢去洗,而且再看看男人那笨拙的样子,明显是没有干过这活的。
  刘海姚确实没有帮人洗衣服过,他活着的时候,家里就有仆人,也不用他干这些,死后,一直被封印着,也不需要干这个。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这么勤快的帮一个男人洗衣服和贴身衣物,这若放在以前,他打死也不会相信。
  看着男人拿着自己的内裤一个劲的用手搓,谢宴看着别扭,他偏过头去,耳尖隐隐的发烫。
  没一会,男人洗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衣服都被他拧干放在桶里。
  谢宴嗯了一声,想接过东西,男人不让,谢宴也不抢,就随他了。
  在潜意识里,谢宴一直都把男人当成自己人,也就没有跟他见外。
  井离家很近,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在路过谢妙妙家,就看见她家围了一大群人,这让谢宴感到不好预感。
  他转过头,对身后的男人说,“这两天,你先进坛子里,别让其他人看见你。”
  他莫名其妙忽然来这么一句,刘海姚被唬的一愣,以为他嫌弃自己了,声音着急道,“为什么啊?我都在坛子里呆了好多年了,还要去坛子里啊?”
  谢宴心里一跳,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男人都在坛子里憋屈这么多年了,肯定是不想再进去,他心软了一下,说,“好,你不想进去,那就不进去。”
  “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不进去?”刘海姚趁热打铁道,每次只要他弄狠了青年,就都后面几天,都要被他赶去睡坛子。
  在他们那个年代,哪里有人睡坛子的,顶多就是睡睡书房。不过转念一想,刘海姚想到自己父亲经常被母亲赶去睡隔壁的书房,而他还能和青年一个房间,就宽慰多了。
  谢宴叫男人放下东西,就自己一个人跑去院子晒衣服了,只是他的心神完全没在衣服上,而是一直在偷偷的瞄着隔壁谢大妈的家。
  两家的院子很近,也没有隔墙,门外的东西也都一眼望的见,只是里面……
  大门口被一起好奇的人围满了,谢宴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他有心过去看看,只是家里的男人等下找不到自己,又该着急的出去外面找人,而现在谢宴心里隐隐猜测谢妙妙家里怎么忽然来这么多人围观,也不好让自家男人再出去外面。
  手里的衣服很快也就都晾没了,其实也就三套,现在已经是太阳出来了,衣服到下午,也就会自然干。
  谢宴去里面拿了扫帚,去扫着院子,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谢妙妙家。
  功夫不负有心人,谢宴在看见一个扎着头发的男人,他一身灰色的长袍,眉目凌厉,看向这边过来。
  果然如他所料,是男主,谢宴看着不远处那人头顶上的那两个大字,转动着心思,看来男主是在他去洗衣服的时候来的。
  “这位施主,请留步。”
  谢宴刚想进屋的步伐一顿,看向叫住自己的男主,面上缓缓的挂上了职业假笑,“这位道长,你是在叫我吗?”他在明知故问。
  谢大妈和谢妙妙也正巧走了出来,一看见谢宴,就打招呼道,“谢宴,今天衣服洗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因为谢宴自己平时洗衣服,都是慢吞吞的,今天有男人帮他洗,才快了许多。
  谢宴嗯了一声,点着头,再去看叫住他的男主。
  “道长,怎么了吗?您不是说要去无名坟看看吗?”
  谢大妈疑惑的看着忽然停的男主。
  谢宴一听无人坟,就想到了自家男人,眼神立马警惕了起来,又很好的掩饰着,就那么一秒,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施主近来可有感觉到身体不适?身边可有异常。”
  男主这句话听来,在旁人耳里,可能是很正常的道士问话,在谢宴听来,却是不同寻常,“我身体好的很,你这人怎么能这样,第一次见面,就诅咒人。”
  谢宴面上笑着表情一顿,换上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狭蹙着眉头,一脸不悦。
  “抱歉,贫道没有这等恶毒心思,只是看施主眉间有着一股浓浓的黑气,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才出此此言,忘施主见谅。”
  一直在旁边等着带男主去无名坟的谢大妈一听,着急了,“不是,你这话可不能瞎说啊!我看谢宴这些天身体都好好的,面色红润,怎么可能像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你可别吓坏了人家小伙子。”
  她说完,还着急的拉过谢宴的手,“谢宴,婶婶前些天给你求的黄符你有没有带啊?”
  “有带。”谢宴掏出兜里的黄符给她看了看。
  “有就好,有就好。”谢大妈放心的笑了笑,再看向道士,犹豫道,“道长,您会不会看错了?”
  道士深深地看了谢宴一眼,只是摇了摇头,就说,“我们先去无名坟看看吧。”
  只是他在走的时候,又转头瞧了一眼谢宴,再转看向谢宴屋子里的一扇窗户。
  谢宴不动声色的走到窗户边去,挡着了他的视线。
  等男主消失不见后,谢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只是当他转头看窗户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男人是什么时候站在窗户里面的?
  谢宴赶紧进屋子里,关了上门,抿着嘴,冷着脸,走到窗户边去,就揪着男人的耳朵,往里拽。
  “疼疼疼……,宝贝,有话好好说。”刘海姚捂着一边的耳朵,叫哼着。
  他心里生气男人居然那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道士的眼里,就不怕等下被他又封了吗?
  谢宴因为紧张,显然忘记了剧情里说过的,道士也打不过刘海姚的这一段。
  刘海姚看谢宴脸色不好,有意讨饶,“宝贝,我错了,宝贝我以后不敢了。”
  谢宴看他这副认错的样子,气也消了一半,他想了想,拿起一直放在床边的坛子,往地上一砸。
  这吓的刘海姚一跳,以为青年是真的生自己气,气到砸了自己唯一的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个青花瓷的坛子,是在他小时候,自己亲手做的,而上面的花纹,则是父母一起帮他雕刻上去的,也是他在世间,除了青年以外,唯一一件还属于自己的东西。
  刘海姚心里开始暴怒,脸上维持不住自己平时的人样,而是浮现出一副鬼该有的样子,黑色的条纹,血红色的眼珠子,黑色长指甲。看上去及为恐怖。
  【作者有话说】:默默的问一句,有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