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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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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总裁别追我》    作者:容西.QD

“都是为了孩子嘛,不要紧。”也没理会他隐晦的逐客令,问说:“我从来都没听院长妈妈说过薄凉姐的事情,原来她都结婚了,真看不出来……”
井岚但笑不语,已过不惑年龄的人不是那么好骗的,像这样变着法儿套话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他只觉得好笑,好心道:“他们俩啊,经历的事儿多了,你追我赶的这么多年,感情深浅不是在一起不在一起能看得出来的,苏二是个痴情种,随爸妈。”
所以骨子里那份儿痛也很愉快的疯狂也随了爸妈。
阎雪悻悻的告辞了,她没兴趣听人家说别人的恩爱情深。
满院子孩童稚嫩嬉闹的笑声,在耳边交织成了无边无际的一片茫茫大海,她置身其中,不论向左向右,始终都看不到岸,就像未来与她的距离。
如果薄凉走了,院长妈妈走了,她一个人该如何支撑这个孤儿院?又如何负担得起这满院子的孩子?……毕业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负担给了她……
阎雪坐在台阶上,抱着头丧气。
“薄凉,把浴巾拿给我。”
楼上远远传来苏景渊清亮的声音,她竖起了耳朵,听到薄凉没好气儿嗔他“没长手大爷病”的声音,顿时又没了精神……


(109)睡得好么

薄凉把自己的浴巾给他了。
这货的洁癖已经到了刚拆封的浴巾都觉得奇脏无比的地步,实在很吹毛求疵。
薄凉懒得跟他争论这浴巾装进封袋之前有多少人碰过,就把自己的浴巾给他,爱用不用,然后退回床上继续冰敷眼睛。
她今天大小哭了两场,眼睛又疼又涩,又因为没有午睡而眼皮直打架。
昨晚的除夕虽然不如陈墨涵在的那一年闹的疯,却也是胡思乱想的失眠到半宿,又因为给孩子们发桔子而起了大早,这会儿要是睡着了,起来就是大肿眼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给她盖了被子。
眼罩上微微传来压迫感,一闪而过,近在耳边是他低沉温润的“晚安”声。
这一觉就睡到了鞭炮炸响时,也就两三个小时不到,睁眼时苏景渊就在身边,只穿着睡袍倚在床头,捧着本书在翻阅。
是她打发时间买的《冰与火之歌》。
她粉色的睡袍穿在他身上,真是说不出的风/流,配上他那双本身就轻佻的桃花眼……这气氛真让人尴尬无比。
她撑着胳膊爬起来,对方就看向她,声音轻柔的问:“睡得好么?”
这一句问候一天出现了两遍。
薄凉用手抓顺了头发,边问:“晚上你去跟井岚睡,我不习惯跟人同床。”
“亨利就可以?”他莫名道。
“……”薄凉顿时一噎。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就说话太快少了个字,他就能联想到亨利那儿去?就算是亨利可以,难不成他还能跟只金毛狗吃醋不成?心下好笑,无奈又重复清楚的说了一句:“我不习惯跟别人同床。”
“哦哦,知道了。”他答应的轻快,起身去换运动服,“下楼吃饭吧,上午许的愿已经帮他们实现了,你呢?有没有今年想达成的事?”
“没有,我的追求很简单,安稳度日而已。”她拍了拍左手手背上轻微跳动的那根筋,再次强调:“希望今年也平安健康。”
为了帮孩子们实现愿望,累了大年初一的方远跟方立,还有个专职向导和雷齐。
他说大年初一没事做,就来给大老板做的人做向导,报酬优渥,勤工俭学,半个月就能把一个学期的学费加生活费都赚够。
薄凉忍不住诧异:“你这是卖身还是卖节操?”
和雷齐装憨厚的笑:“老板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年轻的时间最值钱!”
所以报酬才很高。
薄凉没好气儿的看向苏景渊:“你真能忽悠,不愧是商人。”后面一句还有不太好意思吐槽的话,无利不起早,他这是挖她的墙角,分明是打算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苏景渊耸耸肩,不置可否。
热热闹闹就到了晚上,薄凉在幼儿室给孩子们讲《一千零一夜》讲到他们都睡着,才收了书上楼。没有看见苏景渊,十分满意他终于把她说的话当成规矩来守了,遂锁了门,洗澡睡觉。
可惜好景不长,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反正……一睁眼就发现置身在一个温热的怀抱,近在耳边的呼吸绵长。


(110)理由合理

薄凉不知道这一刻到底是生气还是无可奈何,更多的情绪叫做哭笑不得。
她分明说了“不习惯跟别人同床”,他也清楚的答应的很好,原来这人压根儿没把自己当她的别人。
难怪昨天晚上睡觉时感觉温暖舒适,寒冬里身后有他这样一个天然的人工暖炉,加上那些年习惯的安全感,真是……难得的一个好觉。
她心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耳边就传来他沙哑的咕哝声:“方远跟和雷齐把空床都占了,方立打的地铺,唔……胖厨的咕噜声太震了,我睡不着。”
于是他就来找她了。
真是觉得这个理由太合理了。
薄凉问:“你为什么不打地铺?”
“我腰不好。”他咕哝着点点头,吻自然而然的就落在她的肩头,也没发觉不对,咕哝道:“好久没睡过这么好了,我都快安眠药依赖症了。”
薄凉却被他这一吻酥到了心里,密密麻麻的惊恐爬上了心头,当下拿开了腰上的手起床,抱着运动服就去了卫生间,踉踉跄跄的全无淡定可言。
这样的清晨与那些年何其相似?
亲昵来的那么自然而然,温暖,而心安。
她终究没能从他的世界里脱离出来,那么轻而易举就被他蹩脚的借口说服,一点点苦肉计都能让她不忍责备于他。恩情让她没办法对这个人绝情,欺骗诈死让她没办法不愧疚,她在彩云之南每日朝阳黄昏生活的时候,他因为自己的“诈死”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薄凉苦笑,到最后,欠了债的人始终是她。
她真心很没用。
遇见他的时候,她被被赶出家门流浪,除了满脑子的“为什么”就只知道哭;他把她捡回去了,虽然动机不纯,却在更多更好的选择里选择了她。
他教他跆拳道、教她社会的多面、给她最好的教育……虽然段落结尾的并不愉快,甚至悲惨,但他始终都在付出,所得到的回报不过是她浅笑倩兮的温存跟拥抱。
清晨六点不到的孤儿院,天色微亮,薄凉一身灰色的运动服缓速慢跑,脸颊上不自觉滚落眼泪的痕迹,被风一吹寒冷异常。被长久压抑的情绪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心疼,在胸前里横冲直撞,心痛难当。
是不是因为又到了一年一度年初的多愁善感月,所以她格外觉得自己没用,眼泪也格外的多?事实上,她跟苏景渊的二人世界里,的确是除了眼泪,什么都没有。
她发现她面对不了苏景渊的感情,在经历过这么多之后,她已经面对不了那个一无所有的自己,去觊觎那个什么都有的苏景渊。
她倔强的擦干了眼泪,继续慢跑。
伤感的情绪稍微散去的时候,苏景渊穿着昨天那一身运动服加入了晨练慢跑,灰色的色调跟她的就像情侣服那般默契。
他声音清亮的问:“我记得你以前都穿粉色。”
是的,从前在一号院的时候,从来都是他穿灰色,她穿粉,同一品牌同一系列的运动服和居家服,恩爱的就像夫妻。
但也仅仅是“就像”而已。
薄凉目不斜视,扯唇一笑道:“年纪大了,不适合那么粉嫩的颜色了。”


(111)人小鬼大

清晨的天蒙蒙亮,山坳里尤其比其他地方天亮的晚。
苏景渊陪着她慢跑了一圈,才说:“你穿灰色也好看,就是冷着脸的时候,太显成熟了。”
如今的薄凉同那时的苏景渊一样大,二十五岁的年纪。
她微微一笑:“我就是很成熟啊,这个年纪难道还要被别人夸单纯天真么?”那可不是夸奖,是跟“蠢”一样的评价。
陆续有孩子从宿舍里穿戴好出来,跟两人问了“早上好”,就自发的加入到了清晨慢跑的行列里来,一圈一圈的在大院里或快或慢的跟着。
苏景渊不断的回头看那些跑在前前后后的孩子们,哭笑不得的抱怨:“你说人家谈个恋爱,他们跟着瞎参合什么?”
小六刚好跟林西从旁经过,嘟嘴没好气儿的说:“你才瞎参合呢!我们每天都是这么跑的,你是电灯泡啊唔……”
还想往下说什么,就被林西捂着嘴捞起来就跑,还说:“小六咬舌头了我带他去医务室!”
两个人就一阵风的消失在了大院,拐了个角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