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惊现玄门开山老祖，昊天
“小六老师，你可回来了！”
刚刚从菜地里干了农活的一对老夫妻看见顾小六，笑得脸上全是褶子。
“你要是再不回来，这些娃娃就真的成了野猴子了！”
“你也知道，我们都是没读过书，识不得字，这些娃娃也就只有你能管住！”
大妈热情地从背篓里面拿出了几个红薯，一个小南瓜，还有一大把青菜。
“来，这是自家种的菜，用猪粪养的，长得可好了！”
终于能搭上话的顾小六连连推辞：“不用不用，家里还有你们送的土豆，还没吃完呢，这些你们自己吃吧！”
“就土豆一个菜啊！你这不是来了朋友吗？不得多弄几个菜招待朋友？”
大妈热情地将怀里的东西全部硬塞给了顾小六。
生怕顾小六把菜还给自己，大妈背着背篓，拉着扛着锄头的老伴儿，走得飞快。
顾小六抱着还带着泥巴和晨露的瓜果蔬菜，悄悄看了一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瓷瓷。
先前为了行走方便，苏卿瓷是背着傅君深行走的，虽然先前热情的大妈打量过她好几眼，但是只以为是小六老师的朋友，也就没有多问。
苏卿瓷全程看着顾小六和村民的互动，并没有出声打断。
原来，顾小六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就是玄门隐居的地方？”
苏卿瓷捕捉到顾小六偷偷观察自己的目光，出声问道。
她以为玄门会像某些门派一般居于悬崖峭壁之上，常年与世隔绝。
没想到居然是和普通人居住在一起。
顾小六以为瓷瓷会吐槽自己，毕竟自己作为顾家少爷，玄门的掌门人，实际上只是村子里面一位籍籍无名的教书匠！
而且不是顾二那种鼎鼎有名的大学教授，顾小六甚至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
可是瓷瓷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轻视或者嫌弃，更多的是意外。
说实话，顾小六当初知道玄门掌门人还负责村子里面的小孩启蒙学习的时候，他也挺意外的。
“听师傅说，以前玄门很是辉煌，而且一直隐世，不参与任何争端。”
“但是百年前，敌寇侵我华国，身为华国之人，如何能忍？”
“一部分人义无反顾地脱下了玄袍，参与了保家卫国的战斗中。一部分人则护着当时流离失所的伤员和难民找到了暂时安身之处。”
“当时的玄门本就日薄西山，凡是有抱负和血性的弟子都出去了。战争残酷，纵然这些弟子不乏天赋异禀之人，最后回来的人，寥寥可数。”
“此处较隐蔽，当时的玄门掌门人领导着剩下的同门和伤员难民一起创建了这个村庄，所以这个村子也叫作玄门村。”
顾小六一边说着，一边领着苏卿瓷走向了村落最大的祠堂。
祠堂之上悬挂牌匾的并非某一家的姓氏，而是“玄门”二字。
顾小六在村落里面名声不错，一路走来，路过的村民都会和他打着招呼。
甚至还会有弟子主动上前问候。
但已经不是原来那种毕恭毕敬的师徒问候，而是随便问一句“吃了没，吃了”的家常问候。
所谓的“玄门”如今彻底的普通化了。
与其说是一个修道的门派，还不如说是一个守护百姓，守护山河的门派。
纵然如今的玄门已经凋零无几，苏卿瓷再也无法生出责怪之心。
当初重建“玄门”便是为了守护苍生，百年前的玄门即使式微也依然做到了守护。
作为玄门老祖，苏卿瓷很是欣慰和自豪。
如此玄门，的确不负初心。
……
祠堂里面一直点着香火，还供奉着瓜果。
斑驳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画。
其中有两副格外显眼。
一幅画画着一个穿着古代玄袍的青年，一幅画画着一个穿着近代简便衣袍的老者。
其中，古代玄袍的青年，额间竟然有一抹……朱砂？
苏卿瓷看见朱砂就联想到了不太好的东西，比如姬的额间就有一点朱砂。
“这两幅画是？”苏卿瓷蹙眉问道。
“这一副是玄门的开山老祖昊天。另外一副就是建立玄门村的掌门人。”顾小六介绍道。
苏卿瓷将傅君深小心放置在一旁的蒲团上，一边给他小心调息，一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所谓玄门老祖的画像。
原来自己在后人眼中，是这副模样啊？
顾小六捕捉到瓷瓷几度看向画像的视线，也没有错过她眼里的嫌弃，只以为她质疑玄门老祖的年岁，下意识开口解释。
“虽然玄门老祖的画像是青年，但他并非真的是青年。那是因为他得道飞升，青春永驻了。”
苏卿瓷没有解释自己眼里的嫌弃为何，而是转移了话题。
“玄门现在还有正儿八经的弟子吗？”
“有！上一任掌门人正儿八经收了一个关门弟子，那就是我！”顾小六表示很自豪。
没办法啊，现在都讲科学，谁也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了。
加上战乱导致当初的许多珍贵古籍丢失，原本就修道艰难，后面更是修道无望了。
以致于后来玄门掌门人决定，索性致力于教书育人。
上一届掌门人虽然修道方面拉胯，但是教书育人方面，在村子里面还是非常有名望的。
但是作为玄门掌门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玄门消失在自己手里？
老掌门喝了酒后一合计，不行！说什么也得给自己找个正儿八经的关门弟子！
他忽悠不到本地人，所以不远万里跑去京都忽悠了一圈。
原本以为忽悠无望，结果没想到最后忽悠到了顾小六这个外地人。
要说后悔，顾小六依然不觉得后悔。
因为他的确比老掌门厉害多了。
但是顾小六现在这么厉害，还是全靠上一任掌门人传给他的那一屋子古籍和秘宝。
说白了，就是全靠自学！
苏卿瓷得知东西极有可能还在此处的时候，她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行了，带我去放东西的地方看看。”苏卿瓷没有多余的话语。
顾小六不知道苏卿瓷要找的是什么。
带她去了藏典楼，任由她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