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巡视基层
曾经，李牧是县令，走过基层，对于基层一些猫腻熟悉至极。
后世断案，主要是有罪证明；在古代断案，主要是无罪证明。
有罪证明，就是嫌疑人要提出一个证据，证明自己是无罪，如果无法证明自己是无罪，会被关押，甚至是判刑。
很多时刻，县令要给嫌疑人定罪，不需要完整证据链条，只需要怀疑的理由。
在后世断案，要提供完美证据链条，证明嫌疑人有罪，然后才能审判。
如果证据不足，会直接释放。
很多时刻，明知道某些人有罪，可因为证据不完整，只能是无罪释放。
以无罪断案为根基，审案手段简单而粗暴，一打二哄二吓。
一打，主要是棍棒敲打，没有证据，变得有证据。
二哄，就是不断诱惑，打破其心理防线。
三吓，就是不断吓唬，打破其心理防线。
三招连续下去，多数案情都是有答案。
如果还破不了，只能是悬案！
破不了案子，又是限期破案，只能用一些人顶包。
有良心知县，直接拿一些坏人，一些江洋大盗前来顶包；一些良心坏的人，直接拿一些大户定罪，最好杀猪过年。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位书生赵默，性格有些孤僻，有些高傲，人缘有些差，家中钱财不少，附近也没有大宗族可依靠！于是，被当成肥羊，借着这个案子，要被宰杀了！”
李牧说道，说着一些猜测。
很多案子，既不悬念，也不诡异，难度也不高，只需要理清顺序，就能看清楚一切。
“这个案子，是密水县案子走吧，我们到密水县走一走！”李牧开口说道。
“就为这个小案子，就去密水县走一趟，似乎有些不值得！”花无影开口道：“可让下面的人，前去办理！”
“下面人我不放心。很多案子，其实并不难破，只要调查一二，仔细认真，就是能调查清楚。可是一旦有坏心思，案子就是变得复杂起来，本来轻易能破掉案子，也变成悬疑案子！”
李牧说道：“第一，离开幽州城，到下面多走动走动，熟悉下面情况；第二，我离开了，也会给某些人机会，清理一些屁股后面的粑粑。至于为这个人洗冤，只是微不足道事情而已！”
离开这里，给某些人机会。
也给一些人站队机会。
此外，前世告诉告诉他，作为领导，作为一把手，要多多到地方走动一下，多多观察，多多发现问题。。
“好，我陪你去！”
花无影说道。
姬雪薇说道：“我也要去！”
“那就一起去吧！”李牧说道，“不要带卫队，免得弄得人尽皆知。还有风火雷电四大神女，也要调查幽州的事情，她们要负责捡起干材，我才能点火！”
只是稍微收拾片刻，三人就是离开幽州城，到地方巡视去。
过程上，没有丝毫掩饰，大摇大摆离去。
“他们终于走了！”
幽州城中，很多官员松一口气。
接下来，有一段时间擦屁股。当然，也有不少人有侥幸心理，没有行动。
离开幽州城，李牧清晰感知到花无影，还有姬雪薇，她们精气神在变化，似乎变得不一样。
她们才是真正江湖儿女，喜欢游历在山水之间，享受自然美好，万物生灭。
李牧却是相反，他是宅男。
在一个地方待着，很少挪窝。
姬雪薇问道：“夫君，断案无数，可有判错过案子吗？”
“应该没有吧！”
有些案件证据链并不完整，有错案的可能。
李牧说道，“不过，倒是有些案子，现在也没有破掉！”
“我还以为夫君，每个案子必破！”花无影说道。
“能破掉多数案子就不错。有些案子难度不大，案情清晰，可就是无法破掉！”李牧说着昔日为官经历，破案历程，破案心得体会。破案，第一是责任心，第二是运气，第三是技术。
“原来破案，很枯燥！”
姬雪薇说道。
“很多伟大的事情，其实都是枯燥无味，把枯燥的事情，做的有意思，就是伟大事情！”李牧说道。
半天后，到了密水县，到了县衙。
“拜见知州大人！”
县令立刻上前道。
“本官到此处，是为视察而来，酒席就暂且免！”李牧说道。
接着，这位县令带李牧四处巡视，行走在各处，走着走着，到了监狱中。
“知州大人，监狱有些侮臭，还是莫要进去！”县令说道。
“无妨，本官当年也是从县令开始，一步步走到现在！”李牧开口道，“走吧！”
到了监狱之中，李牧微微皱眉，又脏又乱又臭，卫生环节很差，阴气很大，在这里住时间长，好人都是会得病。
很多犯人熬不到秋后斩，就是死在牢狱之中。监狱不大，至于里面的犯人，大约是几十人之多，不到一百。
行走片刻，李牧看着这里的犯人，犯人也在看着李牧。
其中，就有书生赵默。
对于赵默，李牧没有说什么，没有特别对待，而是说道：“本官叫李牧，是幽州知州，也是幽州一把手，初次到密水县，也初次到监狱之中。若是有冤屈，可以喊叫一声，给你们一个机会！”
“有冤屈叫几声，没有冤屈不要起哄！”
说着，李牧站在牢狱中，看诸多犯人，其中有赵默案子，被他看出有问题；可没被他看出问题案子，也有不少。
此刻，给冤屈者一个机会，有冤叫几声。
如果连叫几声的胆子都没有，活该被冤枉！
“大人，我有冤屈！”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开口道，开口却不是赵默。
“你有什么冤屈，速度说来！”李牧说道。
“大人，那一天，我正在家中睡觉，可捕快上门抓我，就说我有罪，城村里的的老李死了，是被我害死的，我冤枉呀！”
中年男子说道，眼中有不甘之色。
人在家中，祸从天降！
冤的要命。
李牧说道：“那你仔细说一下案情！”
“是！”中年男子开口说着，说着案情的经过。
第三百一十章洗冤
“有何冤屈？”李牧问道。
“三个月前，掌柜丢了五十两银子，说是我偷盗，还在我房间找到五十两银子，于是说是我偷，我很冤枉”中年男子说道。
“你没有积蓄吗？”李牧问道。
“我有积蓄，可是送到老娘这里，随身只带五百铜钱！”中年男子说道。
“你可是冤枉？”李牧问道，在询问时刻，用了催眠术。
天人武者，动用催眠术，根本不是区区一个普通百姓可以抵挡。
“我冤枉！”
看来，真是是冤枉。
“我是冤枉！”
“我也是冤枉！”
接连又是有十人走出来，陆续喊冤枉，李牧催动催眠术，不断催眠询问，结果有五个是真冤枉；还有五个在说谎话
李牧一声令下，大刑伺候，棍棒教育。
似乎见喊冤的人多了，赵默也是在喊冤之中。
“大人，你真要带走他们！”
县令说道。
“他们可能有冤屈，自然要洗刷冤屈！”李牧说道：“你也不必担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县令判错案子，就是贬官，那谁还敢当官。若是断案错一次，就是要偿命，谁还断案！”
“是，大人！”县令说道。
“莫要有心理包袱！”李牧说道。
这又不是电视剧，电视剧为强化剧情，有夸张成分，比如宋慈老爹断案失败，于是自杀；县令破案失误，直接罢官。
可这是生活，不是电视剧，是不可能的。
直接到了那个店铺，遇到那个掌柜。
“拜见大人！”
那个掌柜跪倒在地上，惶恐不已。
“这人被判为偷盗，可他说自己是冤枉的，你怎么看？”李牧问道。
“大人怎么说，就是怎么说！”
掌柜也是说道。
心中惶恐不已，只是区区五十两银子而已，惊动知府大人，有些过了。
“这个案情有些疑点！”
李牧说道：“假如，李四郎偷盗五十两银子后，最先需要做，就是隐藏银子把银子隐藏在不为人知角落。哪里有光明正大，直接把银子放在自己住处！”
掌柜点点头说道：“大人，说的对，言之有理！”
“这是一个简单栽赃陷害，为何看不破！”李牧皱眉道。
掌柜说道：“大人，说的有道理，是我糊涂！”
李牧说道：“他可以免罪！”
掌柜道：“大人说的对！”
李牧说道，开始审讯这些伙计，催动催眠术，杜绝说谎可能，很快真正窃贼找了。
李牧又是开始断案，至于证据，有需要，有不需要。
在后世，判断一个人有罪，需要完整证据链条，证据不足，可能无罪释放。
可在这个时代断案，只需要合情合理就是足够，不需要完整证据链条。实在确定不了凶手，就看民意。
一个风评好，自然不是凶手；
一个风评差，自然是凶手。
民意，就是天意。
百姓说你有罪，就是有罪，百姓说你无罪，就是无罪。
就好似某个电影中说，美国太大，可以靠脑子破案；韩国太小，只能靠脚后跟破案。
在地球上有高科技，可以靠科技破案，获取完整证据链条，捉拿凶手；可在这个时代，科技落后，手段落后，只能靠一猜二吓三打断案，无法获取完整证据链条，只能靠猜想，靠合乎情理断案。
如果有模糊之处，确定不了，那就死缓。
只要合乎情理，可以定罪。
只要合情合理，也可以免罪。
至于电视剧上，凶手现向宋慈询问要证据，那是不可能的。
那里需要什么证据，只要合乎情理就可以啦。
一个个案子纷纷有了结果，该判的判，该杀的杀，该放的放。
最后，到了赵默案子。
“赵默案子，有些问题，有一些疑点！”李牧把心中怀疑，还有不合理之处说出来。
县令道：“这是上任县令断的，我也审核一下，确有问题，案情存在疑点。可是赵默风评不好，经常沾化惹草，与某某人妻子有染，或者是与某某人小妾有勾结，还有某个小姐不明不白！”
“据说，有一位小姐，因为他自杀！”
“这个案子，他可能有冤屈，可他不冤”
李牧哑然无语。
很快，手下人调查而来，在民间上，赵默风评很差。
可能被冤枉，可一点都不冤枉。
李牧深吸一口气，觉得可能是谣言，可能是他想多了，可能事情真相不是这样，于是亲自审问赵默，“你可记得赵小姐？”
“赵小姐是谁？”
赵默不解道。
李牧压制住打人冲动，说道：“就是城西，赵员外家三小姐，据说你们有情缘，据说她将清白身子送给你，据说她又是为你自杀！”
“原来，是赵玉梅！”
赵默说道，“当初，我们只是玩一下而已，没有当真，没想到她想不开！”
李牧压制愤怒，说道：“还有孙家五夫人，据说你们有情缘！”
“对呀！”
赵默说道：“我们当初只是想要玩一下，结果她想不开，女人就是麻烦！”
李牧又是审问，结果赵默就是一个渣男，外界风评是真，甚至真实情况，比外界风评还厉害。
至少有三位女子，为他自杀，可事后赵默皆是忘记，李牧提醒很多次，他才想起来。
至于欺骗女子技巧，还有方法很简单，一点也不高明，却是屡屡成功。
果然，是一个渣男！
不对！
比渣男还渣。
在地球上，只能做单选题，可如今世界可以做多选题。喜欢一个，还是喜欢三个，还是喜欢十个，其实没有差别，只要有钱，只要身体足够好，会受到道德谴责，舆论的指责。
可这位倒是好，直接把渣男四大绝招学会，还有三个女子为他自杀。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是为我而死。
愤怒中，李牧离去。
“大人，还要查吗，还要为他洗冤吗？”县令说道。
“这样人，直接死刑有些可惜；还是继续坐牢吧，免得出去祸害人！”李牧说道，“我们也算是行善积德，得做些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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