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疑团
这个华何卓的身上这么多门门道道的吗？
这是韩付起看到这个的第一反应。
他隐瞒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虽然韩付起暂且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不过他却滋生出来了极其强烈的既视感。
——这是一切的根源，万物的根源。
是这些事情的起因和结果。
他抱着兴奋的心情继续往下翻阅——随后发现接下来的内容当中几乎一句都没提这方面的事情……
整个实验记录的内容就和洁斯凯瑞的笔记如出一辙，只不过较比随意的日记更多了不少专业术语以及更加详细的记录。
不过想来也是，能在这种实验日志当中提上一句自己的个人隐私都算是脑子发热的行为了，有不少事情还是埋在自己的心里更好一点。
他翻阅了半天，发现这上面全都是一些他完全不认识的东西。
韩付起很快就陷入了厌倦当中，随后快速的翻阅起来了日记。
他需要找到关于黑泥的记录，华何卓可能知道什么洁斯凯瑞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当他翻阅到日记的最后之时，他惊愕的发现——这日记是按照咨询内容排板的!而不是靠着时间排板的!
这他妈就很傻叉了!
整本实验日志倘若不出意外的话，需要一整个阅读研究部队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读完——韩付起寻思着这玩意应该有检索功能，但是他不会用啊！
这你让他找到猴年马月去!
韩付起觉得自己的脑壳发麻。
“顾欣，你去安排一下，然后他们从这里找出来有关黑泥、吞噬之类的字眼，如果能研究出来检索功能就更好了……”
韩付起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阅读速度导致无法解密——这他妈是多么操蛋的事情啊！
韩付起有些难受，他反复着自己的手掌，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条巨龙死掉之后，他的力量已经恢复了。
他能操纵时间进行回放了！
韩付起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问题——这种事情他竟然现在才想到!
不过时间回溯不能直接进行，否则回溯出来什么桌子上面桌子下面的景象就不太好了。
他看了一眼周围，轻咳了一声。
“各位，我即将启动一个仪式，你们回避一下。”
他如此说着，同时对洁斯凯瑞使了个颜色。
这些科研人员当即就走了出去——韩付起的身份绝对不是这些科研人员能提出异议的。
只不过爱丽丝和顾欣却一直留在这里，这两位少女一直死死的盯着韩付起，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
韩付起也看向了顾欣和爱丽丝。
“老爷子，我留在这里看看没什么吧。”顾欣充分发挥了撒泼耍赖的能力，问题是韩付起对这句话还没什么办法。
“我是神明的侍从，神明在什么地方我就会在什么地方。”爱丽丝的理由简单粗暴，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胸口前，一副虔诚的样子。
韩付起一时间甚至都分辨不出来这位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沉默了半天，眼睛左右闪烁了一下。
“行吧，你们两个可以跟着我，不过一会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能说出去——听到了吗？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说出去!”
韩付起如此说着，脸色突兀变得阴沉了起来。
顾欣打了个寒颤，以她对韩付起的了解，每次韩付起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正待找个借口离开，却见圣女依然站在原地，完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让顾着觉得倘若自己现在离开了，自己定然会败上一筹，于是她正了一下脸色，坚挺着留在了这里。
韩付起白了一眼顾欣，开始了时间回溯。
鬼魅的影子在整个房间当中闪烁了起来，那是曾几何时在这里行走的人们，韩付起能从历史的长河当中调用出来有人的景象，但这地方的时间实在是有点悠长，他想要找到最后的时间节点还是有点麻烦。
顾欣曾经看过韩付起回溯时间，所以说并非太过惊讶，她只是好奇的环视着四周，期望能在这里看到什么有趣的图片。
至于爱丽丝，她可就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了。
回溯的景象犹如交错的历史，混乱却又暗带逻辑——这一幕便是真正的神迹。
随后，顾欣和爱丽丝就在这光速回溯的时间当中看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景象。
整个场面过于劲霸，为了避免本章再次被和谐在此略过。
顾欣也算是成年女性了，虽然因为忙于工作没来得及弹恋爱，但是就算是没见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她在看到这画面之后只是微微脸红，不过依然饶有兴致的继续打量。
至于爱丽丝……
嗯……虽然说爱丽丝在政治、军事、神术以及诸多乱七八糟的方面都不算是从象牙塔里面出来的，但唯独这一方面，她完全不行。
完全完全不行!
圣女的任职期是十二岁到三十六岁，其中有很多圣女候选人，她们需要经历无数复杂的考验才能最终成为圣女，爱丽丝正是其中的佼佼者，无论在哪里方面都厉害且强悍。
但圣女必须保持纯洁——你真要不纯洁也请等到三十六岁之后，任职期间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绝对是对教廷最大的侮辱。
保持纯洁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不知道不就得了吗？
当然也不是纯粹的不知道，爱丽丝至少还是有基础的道德简直伦理观念的。
但是这种真人的战斗，爱丽丝绝对是第一次看到!
而且实战的还是神明!
圣女觉得自己的脑袋崩坏了，垮塌了。
万幸这些花招繁多的画面没持续多长时间就消失了，这位圣女避免了因情绪过于激动当场昏厥。
时间推移到了最后，韩付起的眉眼间蹙动了一首发
他找到了。
飞速流逝的时间变得缓慢了下来，影像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两个人的景象出现在了韩付起他们的面前。
——
那是穿着白色大褂的邋遢男人和精致美艳的女子。
韩付起无比了解的长相。
华何卓和洁斯凯瑞。
()
真相 一 救赎伊始
当韩付起回溯出的一瞬间，韩付起突兀的感觉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自己宛若是堕入了泥潭一般，纠缠在一起难以脱离。
这种时间的既视感让他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韩付起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退回到了过去一样，再次重新经历曾几何时的时光。
“今天开始进行概念消除测试。”
时素之间，韩付起看到了自己正对着桌面上的黑泥比划着，洁斯凯瑞站在他的身边，双手交叉在胸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一瞬间，历史重演。
韩付起的眼眸似乎随着主视角看着一切。
洁斯凯瑞穿着白色的大褂，桌子的一边，少女敲打着手中的记录表，嘴角向上嘟起。
“这东西还真是结实，我试了时间加速都没能对这东西造成任何影响，人工黑洞被反吞噬了我甚至怀疑把这玩意扔到黑洞里面，用不了多长时间自然界的黑洞都会被吞噬掉。”
这是在消除那团黑泥终于找到这个节点了。
韩付起稍松了一口气，身体却在时间的假象当中随之移动。
他看向了那团黑泥。
那东西依然是一片无尽的黑暗，韩付起的时间回溯无法勘察它所经过的地方，黑泥已然吞噬了它所经过的地方，将世界变得黑暗而虚无。
“时间无效的话，那么只能证明这东西的衰变性很长，我们的时间技术还没能达到它的衰变周期。”韩付起、亦或者叫做华何卓，这个男人拿出了一些奇特的、看上去非常精致的工具，他把这些小东西放在手里稍且把玩了一下，随后对准了那些黑泥。
“不过就算是衰变周期再长的物质，也不可能抵抗的住概念修改。”
此刻的韩付起无法出声也无法行动，他只能看着华何卓开始操作起来了仪器。
虽然华何卓的语气恰定，似乎极有自信能够解决掉这些黑泥，但韩付起还是依稀从他的眉目间看到了凝重和悲伤的表情。
他甚至看到了华何卓微微颤抖的手掌。
这让韩付起不禁泛起了嘀咕。
按理说华何卓这样的反应非常不对劲，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这东西的危险性，那为什么华何卓会这么紧张呢
韩付起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随后他看到了华何卓手中的诡异道具绽放光芒。
在那光芒之下，那些黑泥宛若是阳春白雪一样，迅速的消散，其中还带着些微的凄凉之色。
韩付起也清晰的看到了华何卓也就是他自己的脸上流露出了放心的神采。
他似乎没想到概念仪器能够清除这些黑泥。
“你看，洁斯凯瑞，这样这些东西就消失了。”
他扯开嘴对着洁斯凯瑞微笑着道，语气温和，神色轻松。
而此刻的韩付起却全身战栗了起来。
他滋生起来了一丝极其不祥的预感。
倘若这么顺利的话，那么事情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倘若概念能消除黑泥的话，那么自己又是基于什么原因变成的韩付起
倘若这一切都不能做到的话
那黑泥有怎么可能消失
这一切都构建而成了一个不可逆的结果，而终点的便是现在的韩付起
而后，异变突起
那些本来即将消散的黑泥突然蛮绕了起来，先是化作树木一样，随后又好像是蛇一样突然袭击。
那一瞬间，黑泥化作了一道杀人的利器。
它直接击中了华何卓的脑袋。
干脆利落，瞬间吞噬干净了他的头颅。
“华”
洁斯凯瑞的尖叫让韩付起的时间能力瞬间紊乱，他一下子就从这股回溯的力量当中弹了回来。
韩付起伸出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才那一瞬间，韩付起感受到了死亡。
黑泥袭来那一瞬间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发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为不好的状态。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随后一连串的疑问就再次出现在了韩付起的脑海当中。
那团黑泥为什么突然发动攻击了难道概念操纵真的有效吗那些黑泥难不成有生物本能
其次就是
华何卓的脑袋被打爆了，那韩付起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韩付起的脑海当中存在着域外的知识，在知识保护容器的状态下，只要脑袋不彻底被打成渣子，他就能靠着残存的血肉复原。
但是他至少需要一定的血肉连接，如果被打成渣子，那么他的复生手段也很有可能失效。
华何卓的脑袋很显然被彻底吞噬了，连个渣子都不剩，那么他是怎么复原的
不
或者是，我是怎么复活的
这些念头盘旋在韩付起的脑海当中，让他的头更疼了。
洁斯凯瑞走过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韩付起，这位少女是脸色也不大好，她也全程的了刚才实验室的场景。
至于顾欣和爱丽丝，这两位已经吓傻了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高科技了，顾欣表示自己理解不能。
“该死的，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线索了吗”
韩付起依靠着洁斯凯瑞，再次启动了回溯，但是此刻的回溯只能看到数道黑影。
黑泥已然吞噬了一切。
“该死的。”
韩付起再次咒骂了一句。
他有些郁闷，眼见着马上就到最后一步了，结果还卡在这里了韩付起竟然有了一种追电视剧追到一半卡住的感觉
“韩。”
就在这时，洁斯凯瑞拉了一下韩付起的衣角。
韩付起侧目看向了少女发现她脸上的表情稍有些怪异。
“怎么了”
韩付起低沉着声音询问道。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东西。”她微微的咬着嘴唇，眼神变得飘忽闪烁，似乎有些不安。
看到洁斯凯瑞如此的表情，韩付起反倒是沉默了下来。
“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先不说。”
韩付起放缓了声音，他虽然急切，但还不至于无法控制，再怎么说他们都已经掌握了一些控制黑泥的手段。
“不没事。”洁斯凯瑞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了下来。
“我们去培养所。”
建造师该拿什么输出
真相 二 挽回
培养所依然散发着淡绿色的光芒，破损的培养皿加上地面上那些尘埃让这里极度荒凉且悲哀。
韩付起此刻突兀的发现，飞船当中唯一受损的地方正是这里。
其他的地点就算是落有灰尘，就算是历经沧桑，但是在历史的保存之下依然完整，哪怕是出口也是大敞的后仓门。
唯独这里破损了。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脊背发凉。
因为他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既视感。
洁斯凯瑞看向了韩付起，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两下。
“韩，你在这里使用时间回溯。”洁斯凯瑞指着眼前的培养皿，她露出思索的表情，“我我大概有点印象，刚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应该是来这里了。”
韩付起未多言，他缓步走到了这培养所的正中间，身体的周围再次出现了错乱的景象。
这次他很快就寻找到了时间上的那一朵浪花。
因为那和其他的浪潮相比简直太过巨大了。
真正让历史蹙动的一瞬间。
因果交错的一瞬间。
时间的回溯达成，少女怀抱着无头的尸体跪在地面上，血迹沾染着她的衣袖，她的双眸当中似乎失去了光芒。
“华华别死啊华别死啊”
她带着哀嚎般的声音嗫喃，但此刻一切似乎都完了。
韩付起看着那背对着她的少女。
他突兀间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裂开。
“我能拿什么救你”
“概念重组时间倒流倘若可以消除死这个概念的话，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都在所不辞。”
“别死啊别死啊求求你别死啊”
她低迷的嗫喃，悲哀的长叹，全然没有任何的作用，只能悲哀着生命和死亡。
一时间，时间似乎沉定，世界似乎平缓。
只有那女孩还在悲哀的哭着。
“”
突然，洁斯凯瑞抬起了头。
“还有办法还有办法还有办法”
少女犹如是疯了一般，她从地面上支撑起来了自己的身体，跑到了那些培养皿之前。
此刻，不知是从过去还是从现在传来了徐徐的声音。
“我们来到这颗星球的时候，发现了十一个扭曲的肉团，祂们的身体当中蕴藏着奇特的器官，似乎是曾经在这颗星球上无数的生灵扭曲凝聚而成的身体。”
“我们研究了很长时间这些奇怪的生命体，结果发现他们的身体机能远超，现在的人类，有一些器官甚至能够承载概念能力，虽然他们的极限运算只能承载一种概念能力，但这也绝对是科学上的伟大进步。”
“因为技术尚且不完全，我们并没有直接使用相关内容，反之等到了一段时间用以调查。”
“但是现在技术完全不完全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我当时唯一能想到拯救你的办法。”
“让自己化身怪物，从而掌握让一切回归原点的权限。”
“付出我的一切，只为了你能再次睁开双眼。”
时间之中的少女站起了身子，她的脸上依然变成了决然。
在这一刻，少女做好的决定。
扭曲的狂躁了起来，祂们撞击着培养皿，让那些坚实的玻璃发出难以支撑的声音。
裂纹从培养皿之上蹦现出来，那些鬼魅的也化作了触须，顺着裂缝蛮绕而出。
祂们伸长，扩展，化作网与线条，蛮绕上了少女的身体。
将她束缚捆绑了起来，将她拉扯包围了起来，将她吞噬消化了下去。
此刻，名为洁斯凯瑞的少女消失在了世界上，取而代之的则是名为洁斯凯瑞犹大持有归零之力的怪物，横跨灌着突破了一切，降临在了世界上。
这便是一切都起因。
这就是一切的因果。
时间回溯结束了。
韩付起呆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才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荒谬，就连故事当中都不敢这么去写。
保卫森严的舰船当中，舰长因为净化黑泥而被吞噬掉了头颅，持有高科技的舰船无法治愈这样的伤势，迫使唯一的副手，唯一的爱人化身怪物，启动归零。
太可笑了吧太疯狂了吧
外面书写一切的南原脑子绝对有问题吧就这样的东西就这样的东西
明明漏洞百出却符合逻辑你告诉我这是真相
去他妈的
韩付起侧目看向了洁斯凯瑞，那少女的嘴角扯出来了一丝无奈而苦涩的笑容。
“我刚才在看到这些内容之后才回忆起来一点事情。”
少女的语气非常平静，但她的眼眸间却万分明显的夹杂着悲伤的神情。
“融合之后我的意识并不稳定，能力也不熟练说到底大脑被吞噬后，哪怕是归零的概念也很难让其回归，毕竟整个头颅的物质完全消失，倘若是击碎的话，那还好办，但毫无物质基点的话，我当时也只能祈祷着奇迹。”
韩付起默然不语，他的脑袋炸过几次，所以说对这种情况比较了解。
大部分情况下头颅完整可以快速复原，被打成碎片也可以缓慢复原。
唯独难以复原的便是缺少了某一块。
哪种状态难以恢复，丢失一部分之后也有可能丧失记忆。
更不要提完全消失了。
“幸运的是，我成功了，虽然复活的人完全失去了记忆。”
洁斯凯瑞看向了韩付起，目光难得的柔和了起来。
“后面的事情我也不太记得了，不过我非常确定一点，我当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姿态。所以说我离开了那里。”
韩付起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种真相让他的内心战栗，他从未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只不过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韩付起突兀的抬起了头。
“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西盟当中这艘飞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韩付起的问题瞬间让洁斯凯瑞陷入了沉默当中。
“而且，最关键的时间也对不上，哪怕是这个世界也经历了数不尽的岁月，我又为什么到达科技文明之时才睁开眼睛”
韩付起的语句顿住了。
这一切似乎再度陷入了无解的谜团当中。
。
建造师该拿什么输出
真相（三） 过度疑惑
韩付起的话语让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
洁斯凯瑞的眼神也很显然闪烁了起来。
这好像确实是个问题。
而且还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对哈，倘若事情真的像是洁斯凯瑞所言的那样，那么事情的背后很有可能还存在着更多复杂的因果关系。
“而且……”韩付起稍作沉默，把华何卓之前笔记上的内容说了出来。
他没打算把这件事情塞在自己的心里。
韩付起最终还是对华何卓这个身份没什么认同感，为此他也下意识的在心中将华何卓的秘密和自己拆分开来了。
华何卓有什么秘密关我韩付起什么事？jpg
在听完了韩付起的叙述之后，洁斯凯瑞很显然也陷入了迷茫当中。
“说实话我对之前那段时光的记忆也没什么太深的印象。”洁斯凯瑞也吐了一下舌头，祂的脸上也浮现了尴尬的表情，“我大部分都记忆都是在宇宙当中漂浮的经历，想来其他的那些家伙也是因为那场事故产生的副产物。”
说到这里，洁斯凯瑞的眼眸低垂了下来。
“我原本以为我爱上你是奇迹中的奇迹，是万里无一的选择。不过现在看来，这好像是命中注定，是必然的回归。”
祂的语句犹如唱诗，韩付起记得洁斯凯瑞确实有这种念诗的习惯，这可能是祂现在宣泄感情的方式之一。
当然，此刻的韩付起也有蛮多感慨的。
所谓戏剧性也不过如此。
“这件事情……暂时先放放吧。”韩付起扶住了洁斯凯瑞的肩头，“我们已经找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相信这艘飞船的笔记能够帮我们解开更多的谜团。”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嘴角上翘。
“也许还有更轻松干掉那些使徒的办法。”
洁斯凯瑞轻哼了一声，朝着韩付起吐了个舌头。
韩付起寻思着收拾收拾就回去了，结果他刚一回头就看到了爱丽丝正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们。
这可把韩付起吓了一跳。
这位圣女此刻完全算的上是泪千行完全就是一派泪眼婆娑的模样，她站在原地，手持着权杖，哭的那叫一个一塌糊涂。
韩付起的嘴角微微扯动。
“你……你没事吧。”
韩付起不知道为啥这位圣女哭的这么伤心。
“太感人了。”爱丽丝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只可惜她依然止不住的流泪，完全就是一副泪眼婆娑流千行的模样。
“有……有这么感人吗？”韩付起的嘴角再次抽动了一下。
“非常感人，神明之间的爱情要远比我们人类来的更加高洁。”爱丽丝尝试擦拭眼泪，不过她却很难停下自己的泪流，而她的声音也略带哽咽的继续开口道：“为了恋人不惜化身怪物，这种爱情怎么能不让人感动？”
韩付起看向了顾欣，顾欣耸了一下肩膀。
——在西盟当中这类的文艺作品多的数不胜数，也许正因为教廷这边啥也没有才导致这位爱丽丝小姐如此激动。
韩付起觉得自己应该开发这个世界的文娱产业了。
——————————
韩付起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身体上滋生出来了严重的疲惫感。
这些天应该是他最累的几天了。
并非是累身体，而是累心。
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一个类似于前世的身份，外面的那个持笔人竟然是他以前的友人，自己和洁斯凯瑞竟然一直都相知相恋。
这每一项提出来都让韩付起感到有些疲惫。
他善于处理人际关系，不过这几条人际关系可让他的脑袋大了好几圈。
其中作为麻烦的还是那些黑泥。
那东西才是现在韩付起恐惧的罪魁祸首。
吞噬一切，消除一切，而后增殖。
它从而而来，为何出现，是否背后还有这什么不可知的事物存在，韩付起都不知道。
未知永远是人类最害怕的东西，而这团黑泥几乎就是未知中的极限，真正的恐惧凝结而成的物质。
如果可能的话，韩付起这辈子也不想见到那玩意。
他躺在床上，此刻的洁斯凯瑞也从一边凑了过来，祂这次可一点都不含糊，直接来了一招铁山靠靠到了韩付起的怀里，在那一瞬间，韩付起感觉自己都快被撞飞出去了。
他呲牙裂嘴的敲了一下少女的脑袋，随后安稳的搂住了这个女孩。
“韩。”洁斯凯瑞在韩付起的怀中蹭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韩付起的错觉，他感觉洁斯凯瑞现在的心情非常不错。
“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韩付起大概能猜到洁斯凯瑞为啥这么开心。
“嗯？”洁斯凯瑞在的怀里蹭了一下，韩付起感觉祂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小猫一样，“我只是在高兴我之前不是怪物。”
“我之前可没见你多自己的本体有什么不满的。”韩付起调戏了洁斯凯瑞一句。
“在重遇你之前我确实没那个感觉，当时持有着归零的力量，我在那些使徒当中也算是强悍的，当时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横行在宇宙当中，自然谈不上烦恼。”
洁斯凯瑞梗着笑容，低垂下了眼睛。
“不过后来当我遇到你之后我就逐渐滋生了这种想法，我刚开始还以为我的脑子出毛病了，不过现在看来，我在骨子里面依然是个人类，而不是一个全身肉瘤的怪物。”
“我倒是觉得你的本体很厉害。”韩付起诚恳的开口道。
他确实感觉洁斯凯瑞的本体很厉害，无上的坚挺躯体，肉身操纵概念的能力，不管是那一条摆出来都能用nb两个字来形容。
洁斯凯瑞瞪了一眼，随后掐上了韩付起的腰。
韩付起吃痛，瞬间就不说话了。
洁斯凯瑞这才嗔了一声，松开了手。
他们有躺了一会，光芒流淌在韩付起和洁斯凯瑞的身上，这一刻时间犹如静止一般。
“韩。”
洁斯凯瑞突然低声道。
“怎么了？”
“我的本体真的很不错？”
韩付起一时间哑然，他纠结了半天，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一个送命题。
最终，他扯开嘴角笑着道：“当然。”
洁斯凯瑞似乎很满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