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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把男主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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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诱仙(20)

书籍名:《快穿之我把男主虐哭了》    作者:魔王攻

  早知有这天,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白玦来不及细想,只是掠进了店中,一把抓住了韩冽,疾声道:“子衿,带着它快逃……”
  他说着,将手上玉箫塞给韩冽。
  韩冽听见外面雷声有异,心中已有预感。
  但不等他问,一道雷击下来,将他们小店轰得粉碎,天空威严喝声传来:“白玦,你私通狐妖罪无可赦,还不随我等回天伏法!”
  白玦脸色大变,心知已无路可逃。
  他拦在了韩冽身前,大声道,“若要本司伏法,除非你们答应不伤我夫君性命!他本无辜,是我对他百般勾引,他只是被我蛊惑强嫁,不必受此牵连!”
  天空一声怒斥传来:“荒谬!狐妖引你堕落罪大恶极,岂能容情,尔等皆得随我回天接受天罚!不得违抗!”
  白玦脸色死白。
  再无废话,抓着韩冽飞身逃逸而去。
  白玦未逃太远,已一道天雷击下直劈韩冽,他举起玉箫抵御,玉箫抵挡住大部分,但原主修为太低,还是瞬间被天雷击回了原型……
  白玦脸色大变,再不敢逃。
  抱着狐狸,噗嗵跪下,“罪臣知错,求天帝宽恕!”
  又低头看着怀中红狐,眼圈一下红了。
  再逃下去,他必死无疑。
  “师父,师母!”从破屋子里追出来的朱慎,眼看着白玦被一束金光掠走,他追逐嘶喊着,但很快失去了他们身影,一时颓然跌坐在地。
  喃喃着,“师父,师母……”
  原来他们一个是妖,一个是仙。
  而他才修行不到一年,怎么能帮到他们?
  他猛地想到了叶惊鸿,惊鸿,他比自己聪明,比他晚进门但修行已比他深。朱慎一路狂奔,找到了叶惊鸿所住的客栈,撞开门急声道,“惊鸿,你一定要帮我……”
  见到他,朱慎却是呆住。
  叶惊鸿站在窗边,脸上已泪流满面。
  朱慎一惊,“惊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为什么哭?”
  他一脸心疼,想要帮他擦泪。
  叶惊鸿一掌挥开他,冷冷道:“我哭是因为高兴!你的师父师母被抓,他们触犯天条,不会有好下场,以后永远也不会再在一起了!”
  刚刚他亲眼所见。
  韩冽被天雷所伤,变回了狐身。
  如果所料不错,韩冽恐怕很快就要受雷霆之刑,魂飞魄散,而白玦,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两个人,一个戏耍他,一个负了他。
  终于都将要遭到报应。
  他当然很开心。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朱慎心中疑惑,脸上带着怒意,“他们是我的师父师母,有恩于我,你不能这样不敬……”
  叶惊鸿又一声冷笑。
  也不与他废话,从窗口一跃离去。
  朱慎也跟着跳窗,追上他,“惊鸿,你去哪?”
  “你跟着我干什么?”叶惊鸿面无表情,轻蔑的看着朱慎,“我已经拆散了他们,你这条狗已经对我没用了,还不滚!”
  朱慎震了下,“你,你当我是狗?”
  “没错!”叶惊鸿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心中大感快意,只觉得在韩冽那受的伤,终于被治疗了,他逼近了一步,看着朱慎,“我还真得谢谢你,这半年里,你教会了我不少东西,不然我怎么能在天帝那揭穿白玦,让他回天伏法,接受应得报应?”
  朱慎面色发青。
  哆嗦着唇,“你,你一直在利用我?”
  “蠢货,你终于聪明点了。”叶惊鸿一甩袖,撂下话飘然而去,“别再缠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朱慎惨白了脸。
  颓然的跌坐在地。
  原来叶惊鸿只是利用他,原来师父师母是被他害的。
  白玦思凡之事,引得天帝雷霆震怒,一被缉捕归天便被帝君亲自过堂问审。受伤变回原型的韩冽则被关在了一个小铁笼子里。
  白玦跪于冰冷大殿,接受天帝审问。
  他面色从容,心中竟也平静。
  身为天界执法者,对于思凡的禁令他至今认同,人有人法天有天规,各守其规方不乱分寸,自己确实已犯了错,接受应有天罚就是。
  但唯独,他拼死也得为韩冽求个活路。
  否则,恐怕今日要在这灵霄宝殿弄个鱼死网破了。
  帝君质问:“白玦,你可知罪?”
  白玦淡然回答,不卑不亢,“白玦身为绝情司司主,定力不足堕落思凡,自知罪无可赦,不敢妄求宽恕,帝君从严责罚便是……”
  帝君怒目而视。
  从前思凡被抓回天的仙人,无不倔强顽固不肯认错。
  这白玦不愧是绝情司出来的人。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帝君怒气稍缓了些,沉默了半晌,帝君又捋须威严质问,“既然你已知错,可是已经准备接受处罚?”
  “白玦知法犯法,自是罪加一等。”白玦声音四平八稳,又匍匐下去,“只是这小狐精,原是被我武力强逼才委身于我,白玦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牵连无辜,求帝君能念他修行不易,留他一条生路,从此各走其道互不干扰,再无瓜葛……”
  他这般平淡镇定的一通话。
  完全看不出他对这凡人,有太多的情感。
  其它众君,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又有昔日同僚之谊,便有人上前来为他向天帝求情,有了一个求情,其它的便也纷纷跟着相求。
  白玦匍匐地上不敢抬头。
  嘴角却是轻扬起来。
  若他表现得与韩冽无法割舍,必会激怒帝君,他只能这般无情样,甚至不敢去转头,看一边笼中的小狐狸,从前,他只想得到他。
  直到今日,见他受雷击变回原型。
  他才突然明白,他活着,远比被自己占有来得重要。
  他若再不肯放手,帝君定不会放过韩冽,割舍,是他在韩冽身上学到的又一课,白玦这般想着,眼睛已经泛红,又怕叫人看出。
  狠狠将泪意逼回,努力平定心绪。
  恢复平常冷淡疏离样。
  帝君见他态度良好,加上众君相求,又捋须道,“也罢,念你初犯,往日一直克守尽职,行错也是一念之差,本座便从轻发落,你须自除情根,再饮下忘忧永断前尘,继续做好你的司主,努力将功折罪,只是从此更该谨言慎行,不可再行差踏错,否则,本座定不饶你,白玦,你可有意见?”
  白玦心中一震,拳头猛然收紧。
  拔情根他已经历过,而喝下忘忧,意味着从此他将忘记韩冽。
  白玦深吸口气,镇定下起伏的胸膛,才抬起了身,语气平淡冷静:“帝君仁慈,如此宽恕已叫白玦汗颜,岂能还有异议,自是诚心领罚……”
  帝君颔首,又道,“至于这狐精,诱仙思凡罪在当诛,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座便给他条生机,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毁他内丹元神,留魂魄送他入轮回,来日积万千功德方能赎罪……”
  白玦一听,先是大喜后又大悲。一时心中酸苦交杂,只剩凄凉。
  他去轮回,自己也将喝下忘忧。
  从此他二人,都将彼此遗忘。
  再见也互不相识。
  这孽缘,大概从此就断绝了吧。
  可他本是个无忧无虑的小狐妖,若不是他,也不会被毁了修行,终究是自己害苦了他,这时还求什么,能保他一丝生机已是不易。
  白玦按捺下心中痛意。
  平静的抬头,“多谢帝君法外开恩。”
  他始终不敢转头,去看隔壁笼中的小狐狸一眼,怕自己看了一眼就舍不得,想拼得一死去带他走,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般做。
  两人各自被带走,各受其罚。
  白玦当着众监罚仙官的面,再次自断情根,但这一次,那情根已深深生进了血肉里,他每拔出一寸,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比着曾经要剧烈百倍。
  当着监罚官的面,他不敢落泪。
  只是握拳隐忍,俊雅的脸蛋在痛苦下变得扭曲狰狞,额上和颈间青筋暴绽,一声凄厉的嘶吼声中,终将最后一根情根拔除。
  而他已浑身冷汗,脸色死白。
  一番内观,只见自己心脏在情根拔除后,已经血肉模糊,千疮百孔。
  这就是他的心吗。
  护法神将柏青,在一边冷眼看着。
  虽是自己这位上司,脸上冷淡镇定的样子,但他依然看出了他眼中的痛苦,即使他隐藏得很好,他心中有丝恻然,也更引以为戒。
  又将手上一杯忘忧水递给他,轻声道,“司主,帝君对你从轻处罚,不幸中的大幸,喝下这忘忧池的水,从此再不可重蹈覆辙。”
  白玦接过了那杯忘忧水。
  他没有被剔仙骨,还保留原职,确实已经是从轻处罚了。
  他惨笑一声,举起杯一饮而下。
  而另一头的韩冽,肉身被毁,元神碎碎,只剩一缕魂魄被送进了轮回道中,他们之间,连最后一次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从此断了个干干净净。
  六十年后。
  呆在倾云宫已闭关几日的白玦。
  一出关,柏青便迎上前,提醒他:“司主,青荷仙子的刑期已到。”
  白玦楞了下,想起了被他关押的青荷,沉吟了下,“那下界的男子,此时已是老朽之人,想来仙子也该死了心,倒是时候放她出来了……”
  便嘱咐柏青前去放人。
  柏青听命,立刻前去执行。
  白玦立于倾云宫殿外,看着远处的仙宫被笼罩于五彩霞光中,却有些神情恍惚。
  不知哪天开始的。
  心中孤寂感越来越深。
  又低头看向手上的金镶玉镯子。
  玉质算不得绝品,雕琢也还算精致,与天宫的宝贝自是不能比,可他每次抚摸这镯子,心里便隐隐有些钝痛,像针轻轻扎了一下。
  不强烈,却无法忽视。
  他不知怎会戴了这镯子,却一直没想摘下。
  也就这么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