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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把男主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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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诱仙(31)

书籍名:《快穿之我把男主虐哭了》    作者:魔王攻

  白玦从无心镜里,看见这一幕,看见他目呲欲裂,双眼通红惨笑的样子,心狠狠揪成了一团,其实他可以再次抹掉他的记忆的。
  这样他就不会痛苦了。
  可是,他还是有了私心,他并不想他真的忘记自己。
  他也还记得,曾经他发现自己清除他记忆后,有多么的生气。他知道,韩冽宁愿记着他,恨着他,误会他,也不会希望自己让他都忘记了。
  只是看见他这样,白玦也心如刀绞。
  “君尘,对不起,对不起。”白玦目中泪光闪烁。
  可他必须这么做,他不想再害他一次,就让他以为自己还忘不了旧人,是个绝情的负心人吧。
  新人临阵脱逃,叶家却未取消婚礼。
  韩冽心中终究还有丝期待,觉得他可能只是开了个玩笑,或者白玦只是一时冲动,在大婚当天还是会重新回来,所以还是让婚礼如期进行了。
  等到了大婚当日,叶府宾客满门。
  一直到天黑,到深夜。
  白玦身影始终都没出现,韩冽心中那丝微薄的期待终于落了空。客人们带着或同情或嘲笑的心情走了,叶家父兄不放心他,但韩冽却只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他谁也不想见。
  其它人也知他心情不好,不敢来打扰。
  朱慎却是不放心,自请前来敲响了他新房的门,“师……叶公子,你还好吗?我是朱慎……我想与你说说话……”
  朱慎本以为自己要被轰走。
  韩冽却开了门。
  朱慎闻到房中酒气,又见他一身红色喜服,但却满脸阴郁,心知必是在借酒浇愁了。
  他叹息了声,进了屋。
  韩冽心情恶劣,但表情还算冷静。
  给朱慎倒了杯酒,自嘲一笑,问道,“朱道长,你能不能给在下讲讲,你的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只是想知道,他输在哪里……
  朱慎表情僵硬。
  他本来以为,两人能再续前缘,实在没想到白玦会临阵逃婚。
  虽是韩冽表情很克制,但他也能想像他的心情,朱慎叹息了声,与他轻碰了下杯,“其实我与师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朱慎知他心情不好。便也想尽力开解,他想听,他便也缓缓道来,但他很多都没有说全,关于叶惊鸿的事更是不敢多说。
  韩冽一直听着,始终一语不发。
  “叶公子,我相信白公子这样逃婚,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虽是朱慎不明白真正原因,但他深信白玦是不会无缘无故就突然离开了。
  韩冽冷笑一声。
  心道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那个男人么。
  “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韩冽抓着壶又倒了一杯,与朱慎干了下,“既他对叶某无情,叶某也早晚会将他从心里摒除!”
  朱慎张了张嘴,想要劝说什么。
  却说不出口。
  白玦从无心镜里看见这一幕。听着他说的话,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从此以后,韩冽对他恐怕只有恨了吧……
  他紧攥拳头,脸上带着凄凉的笑。
  这样似乎是最好的结局了。
  白玦心中揪疼,他却不敢喝酒,害怕自己醉了会糊涂,会失去意识。
  他想要一直清醒着。
  清醒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韩冽在新婚当晚,一个人在新房喝得酩酊大醉,他也只醉了这一晚,之后就再没喝过酒,虽是出现这样让人笑话的事,但似乎对他并未太大影响。
  次日一早就去药铺工作了。
  之后的日子,也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颓废,没有萎靡不振,叶家父兄们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他还是像从前一样的生活,面对亲朋和病人,依然是温厚亲和的样子。
  就像是白玦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有白玦才知道。
  韩冽在药铺工作,为病人看诊时,面对叶府亲人时看着并无异常,但回到了房中,自己房中独处时却能看出端倪来。
  他长时间的在走神发呆。
  那冷漠的神情,孤凉的背影,白玦看了便觉心酸。
  他既希望他能早些走出来,又私心怕他真的太快忘记自己,这种纠结的心情,每次在暗中偷窥他时,来回不停的折磨着他的心。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
  韩冽已经适应了,已经没有那个突然闯进他生活,又突然消失的男人。
  深秋的一天,叶安陪同韩冽,去城西一个患者家中看诊,离开时,却是在巷子口撞到了一个人,韩冽下意识的说了句抱歉,正想要让开。
  一边的叶安却是惊喜的叫了声,“白公子,你回来了?”
  韩冽心中一震,感受到了一股很逼人的注视。
  他微蹙眉,“叶安,你在说谁?”
  “公子,是白公子啊!”叶安揪着他袖子,激动的拽了拽,瞪着眼前的青衣男子,“白公子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叶惊鸿看着这激动的药童。
  又看向韩冽,六十年后再见,旧人一如往昔。
  他平静了很久的心,再次起了波澜。
  “子衿……”叶惊鸿不能自控的走近,手掌抚上韩冽脸颊,颤声道,“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真是别来无恙啊……”
  倾云宫的白玦,从无心镜里看见叶惊鸿出现的那一秒,整个心都紧提了起来。
  他紧握拳头,死死看着镜中画面。
  韩冽他。
  还会再次喜欢叶惊鸿吗?
  韩冽本以为真是白玦回来了,一时心绪翻涌,结果这人一说话,却发现是个陌生声音,心中一阵失望。
  冷着脸打开叶惊鸿的手,“阁下认错人了!”
  说完,拽着叶安就走。
  叶安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乍看第一眼,直接将叶惊鸿当成了白玦,但在他一说话后就听出了区别,再细细一看,还是有些微的差别,心知不是白公子。
  但这人与白公子实在太像,还是令他吃惊。
  “子衿,怎么你心里还放不下那人?”他冷漠的态度,让叶惊鸿惊喜的心被泼了盆冰水,见他要走,却是一闪身拦住了,“白玦他负了你,你还要想着他么?”
  韩冽一下顿住了。
  皱眉质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故人。”因为朱慎最近频繁下山,一走就是数天,叶惊鸿发现他的反常,暗中跟踪了他,才发现他是来见韩冽的。
  自也发现了他的存在。
  当年的事,终究让他有些意难平。
  忍不住来找他了。
  叶惊鸿走近,看着他心情感伤,又轻声道:“白玦走了,还有我,我绝不会负你,即使你把我当他的替代品也没关系……”
  韩冽听得眉头紧蹙。
  这人这般说,想来他应该与白玦长得很像吧。
  不然叶安也不会认错。
  若是他眼睛完好,见了叶惊鸿的模样,说不定会被他外表迷惑动心,可他看不见叶惊鸿的样子,只听着他的声音自是无感。
  反而想到白玦拿他当替身的事。
  本能的产生了厌恶感。
  语气便更冷了:“我没兴趣拿人来当他的替身,阁下也更不必自轻自贱!便是他有负于我,那也是我和他的事,叶某无意将第三人牵扯进来!”
  撂下了话,韩冽拂袖而去。
  叶惊鸿僵在当场,脸色惨白如纸。
  他自愿当白玦的替身,他都不肯要吗,他是不是真的太贱了,他应该恨他的。可被他这样直接了当的拒绝,叶惊鸿如被当头棒喝。
  猛然清醒。
  也再没勇气了。
  他说得对,他也有自尊骄傲。
  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太放低自己。
  他泪流满面的看着韩冽离开。
  也转身而去。
  白玦看着镜中这一幕,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从此叶惊鸿再没出现过。
  但朱慎还是会偶尔下山来看韩冽。
  一转眼就三年过去。
  叶家父母,十分操心韩冽个人之事,三年来介绍了许多未婚男女,但韩冽似乎都无动于衷,一心只醉心于医道,这使得叶家父兄们都一直为他担心。
  白玦心中,半是欢喜半是忧。
  不希望他因为自己,一直孑然一身,孤孤单单。
  可若他真要爱上了别的人。
  他怕要嫉妒发疯。
  韩冽最近很忙,他几乎已经没时间去想白玦了。
  爱也好恨也好,忘不掉就是忘不掉,所以三年来他推开了无数的良人,不想在想着旧人的时候,又去接纳新人。
  他经历过,他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不会去做白玦一样的事。
  而最近江南地区连发洪涝水患,下游百姓死伤无数。
  朝廷刚治完了水患,瘟疫也紧跟着来了,叶家在往疫区送资源的时候,他也跟着前去了,从此就在疫区呆着,几个月都走不开。
  以前一直陪着他的叶安,一到了疫区,看见了感染者的惨状。
  不敢再跟着前去。
  韩冽没勉强他,独自一人流连在各个疫区救人。
  他喜欢这样忙碌。
  忙碌,就不会去想那个该死的男人了!
  这两天,他刚到一个新村子,却发现此村引起大量死亡的疫疾,与别区的竟是不同,而这新疫种感染速度快,死亡率高。
  韩冽还没来得及与其它大夫一起研究新疫种,自己就先感染上了。
  但村中已病倒了一大片人。
  没有人能特地来照顾他。
  韩冽开了些药吃了,但是两天下来也没太管用。
  到第三天就倒在床上起不来,他感觉到自己在发着高热,身上冷汗直冒,软绵无力,喉咙也一阵灼烧刺痛,他只能安静的躺在小茅屋床上。
  这疫症与感冒看着无异,但他知道不久后,自己的肺部就会开始溃烂。
  很快会漫延向其它内脏。
  大概过不了十天,他就会死。
  如果我死了,那个人会难过吗。
  昏昏沉沉的韩冽,模糊的想着这个问题,又觉得好笑,忙碌了几个月,这时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有时间去想他了,却竟是这种境况下……
  高烧让韩冽头痛难受。
  他揪着发蜷缩在木床上,最终撑不住晕厥了。
  在镜中看着这一幕的白玦,再也坐不住,已经顾不得其它,心神大乱的再次下了人界,迅速直奔疫区而来。
  “君尘,君尘!”白玦撞开木门冲了进来。
  抱起床上昏迷的韩冽,唤了数次都未醒来,连忙四处查看,只觉他浑身滚烫,又摸了摸他脉门,脉像却是如黄河咆哮,骤急骤缓,凶险十足。
  白玦惊得手脚冰凉。
  立刻将他重新放床上躺下,颤抖的拿着玉箫吹奏。
  却因为担心惊怕,心绪紊乱泪流满面,竟是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却是强行想要进行,没吹到一半就被玉箫反噬,反噬的力量将他掀飞了出去。
  他呕出了大口血。
  一下白了脸。
  “君尘,我定要救你。”白玦爬了起来,重新握箫。
  这次他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韩冽,他努力平定颤抖的手,和因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再不敢胡思乱想,摒除所有杂念,终于重新达到人箫合一的忘我境界。
  在镜中观察到他去了疫去。
  但因为相信他医术,所以并未太担心。
  见他感染上了,他才终于开始后悔,却还始终踌躇顾虑,直到看见他陷入了昏迷,白玦终于彻底的失去了冷静理智……
  “君尘,君尘……”白玦收了箫,眼见他脸上高烧的红已退去,心中长舒了口气,又俯下身轻拭着韩冽脸上的汗珠。
  一边轻声的唤着他。
  可韩冽始终没醒来。
  白玦一阵心慌,抓着他手再次诊脉。
  表情却是变了变。
  他分明是醒着的,却是不肯睁开眼来。
  “你不想见我,是吗?”白玦心中一痛,大颗的泪珠落在韩冽脸上,哽咽着道,“你恨着我对吗,是不是不肯再原谅我了……”
  但床上的人始终没有反应。
  如同睡着一般。
  白玦勉强一笑,手掌轻抚韩冽的俊脸。
  凄声道,“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我走,我走就是了……”
  他低下头,在韩冽唇上亲了口。
  见他依然无动于衷,一时心中冰冷,抓着玉箫就冲出了房中。
  韩冽睁开了眼,这一睁眼,他却发现眼睛竟是能看东西了,外面的光线照进来,眼睛竟有些刺痛,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韩冽眨了几下眼。
  慢慢适应眼前的光亮。
  他这几个月在疫区确实救了不少人,大概真就功德积满了,所以眼睛也就好了吧,但他竟然没有太多开心的感觉……
  “既然要走,何必回来。”韩冽擦去脸上他掉下的泪。
  刚刚昏迷之中,半梦半醒间,听见白玦的声音还以为是在做梦,发现是真实后,欣喜之中涌起更多的怒火,走就走了,自己死活与他什么关系!
  回来又给他无妄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