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读窝

三国小兵之霸途

乐读窝 > 历史军事 > 三国小兵之霸途

第一百七十一章 血洗朔方城?

书籍名:《三国小兵之霸途》    作者:一级烟枪王


刘易等人的行为,真的让城墙上的匈奴人如疯了一般,一根根擂木,一块块大石落在房车顶上,把房车砸得吱吱嘎嘎,似随时都会散了架一般。
黄叙不知道刘易敢如此疯狂,居然敢推着这样的一辆房车就到了人家的城墙脚下,感受着四同的轰轰巨响,他都有点心惊胆跳。生怕房车顶不住,被大石砸下来,把他们都全砸死在里面。
刘易也一样担心,这样做有点冒险,但却知道,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为了能够完全炸蹋城墙,为新汉军打开一条通路,光是爆炸一点是不行的。刘易在远隔十来步的地方,就埋下一堆炸药包。这样,几百上千斤的炸药包,全被刘易埋在城墙脚下的斜洞之内,一旦爆破,一段百多步的的城墙,肯定会轰然的被炸蹋。
刘易当然不会忘记把火药包的引线给牵了出来,接上了来时就已经牵来的引线上。
现在没有定时引爆器,也没有用电线电子引爆器,所以,刘易就唯有用最原始的方法,用一条长长的火药引,靠火药引去引爆炸药包。
安置好后,木制房车已经差不多被上面的匈奴军士用重物砸得快受不了。
刘易急忙从房车内拿出准备好的厚木盾,给众将一人一个,然后瞄准了一个机会,嗖的一声冲出去,大笑道:“哈哈,要命的快跑啊。”
众将都被匈奴人砸下来的重物弄得胆颤心惊,见刘易率先逃了。他们也不甘落后,大呼一声。几将左冲右跃,闪避着上面砸下的重物,躲着上向急shè下来的弓箭,有多快就跑多快。
一路急跑,总算是逃出了匈奴人的弓箭shè程之外。
刘易一屁股坐在地下,冲跑回来的几将笑道:“哈,今天晚上刺激?”
“刺激?没让你害得连命都没了。”黄叙也心有余悸的一屁股坐到了刘易的身旁,也不顾冷冰冰的地面。
“让你们好好的感受一下攻城的危险。感受一下,如果攻城的时候,我们的军士要面临着如何惊人的危险危难。”
轰的一声,刘易在说着的时候,远处,留在城墙下面的运兵房车,终于被不肯放弃的匈奴军士砸坏了。
“主公。你不会仅是让我们感受一下攻城的激烈危险?现在可以说了,你让我们帮忙埋下去的是什么东西?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典韦亦大口喘气的道。
这家伙,被上面的一块大石砸得正着,硬被他用武力,用木盾给顶开了。但也几乎震得他吐血,现在还一阵的血气翻腾。还好。没有受伤。
“大家都没事?”刘易把典韦一手拉得坐下来,再对许诸、申勇等人问道。
“差点就有事。”许诸憨憨的,居然也有几分幽默的道:“主公,下次可不可以别玩这么刺激?俺真担心若走慢了一步,我们就交待在那里了。”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城墙下的一堆房车残骸。
“哈,很久没有没有试过这么刺激。这么接近死亡的?”刘易乐道:“嗯,大家休息一会,一会让你们见识一下更刺激的。”
“更刺激的?主公你还想怎么样?不会还想我们再来一次?别,你找别人去。”黄叙吃了一惊,赶紧摇头道。
“去,看你就这点胆sè。”刘易推了黄叙一把,取笑道:“要是你姐在这,她就巴不得和我一起去冒险。”
“我姐是疯妞……”
“来人!”刘易懒得理他,冲后面喊道。
早有伏在不远处的军士应声出来。
“给我点一个火把来。”刘易说道。
一个亲兵拿来了火把,点着了交给刘易。
刘易接过火把,按着另一旁的典韦的肩头站起来,道:“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刺激的大场面,注意别给吓得尿裤子哈。”
众将都不知道刘易在干什么,都好奇的望着刘易。
刘易没管他们,找到了原来放好的火药线头旁,伸手把火药线头给拉起来,扭头问道:“对了,我们的军士都准备好攻击的准备了么?”
“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向朔方城进攻!”
在身后暗处的的军将答了一声。
“嗯,那就好,一会,等我的命令。”刘易扬了扬火把,冲两三百步外的朔方城喊道:“匈奴人,今晚是你们最后的一晚,多呼吸几下空气,多看几眼这个世界,希望你们下辈子,千万别再投胎为匈奴人!去死!”
刘易喊完,火把点着了手上拿着的火药引线,然后随手抛落在地上。
哧哧……
火药引冒着白烟,闪着一点亮光,慢慢的向前延伸而去。
众将别说是炸药包了,连火药引都没有见识过。他们看到刘易用火把一点那条线,居然就会冒着火星,冒烟向前一路延展,弄得他们都觉好奇的想追着过看察看。
刘易没好气的喝止道:“都干嘛?想死的话就跟着过去。都给我回来,大家都向后退一些。嗯,记住叫大家都张大口捂住耳朵。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哦。”
把火把交还亲兵,刘易也开始慢慢的往后退,尽量拉远一些与朔方城墙的距离。
大爆炸炸塌城墙,未必可以砸得到两三百步之远的地方,但是爆炸所掀起的土石,刘易就不敢保证了。
众将见刘易这夜神神秘秘的,不旦带他们去冒险,现在还不肯说出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不过,像黄叙,现在隐隐的想到了,今晚的事,一定与刚才他们掩埋在城墙脚下的那一包包东西有关,莫非。那些东西可以助新汉军攻破朔方城?
多想无益,他也只好与众将一起。满脸疑惑的退至了刘易的身旁,目光盯着慢慢延伸的会燃烧的绳子的光点。
刘易在默默的计算着火药引燃烧到城墙脚下的炸药包的时间。
因为太远了,自然是在渐渐暗淡下来的天sè当中,已经不可见了,仅只能看到一点慢慢飘散的白烟。
刘易算着,觉得差不多了,张口道:“10、9、8、7……”
听着刘易突然在倒数,众将都不明所以。呆呆的望着刘易,他们总觉得刘易今有点怪怪的,不太正常。
“……3、2、1……”
刘易没管众将的目光,念到1的时候,大声的喊起来:“一……炸!!!”
可能是感应到刘易的感应。
突然,火光一闪!
轰!
轰轰轰……!
耀眼的闪光,似把大地都闪得通亮。接连不断的轰隆炸响,接连的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视觉、听觉神经。
轰!
连大地都震动了,每一个人,都感到脚下在震,震得他们手脚发软。
在刘易等将后面,集结起来的大军。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响震得无数军士都爬下地去。
不只是他们,刘易身边站着的众将,亦一个个满脸惊骇的被震得跌坐地上。
他们可以发誓,他们这一辈子当中,真的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大的响声。哪怕惊雷在他们的头顶上炸响,都没有如今的响声那么大。
他们现在。耳朵嗡嗡的作响,除了这嗡嗡的耳呜,别的,什么的声音都听不见。
当然,新汉军将士只是被火药包爆炸的声音给震慑,可在城墙上的匈奴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直接把他们一下子给震得七孔流血,当场被震死。
当然,这还没有完。
只见朔方城西的一段城墙。
在一下下的闪光当中,以一种惊人的威势,似是整段城墙都一下子给震荡起来似的,轰的一声,轰然倒塌。
新汉军的将士,看着那城墙,被震得跳起,然后向前倾下。
轰!
城墙倒塌,发出最后一声巨响,隆隆一阵响声,激起了一片沙尘。
爆炸的烟雾与沙尘,似一下子把整个朔方城给笼罩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朔方城怎么会突然塌了下去?
新汉军的士兵,哪怕是黄叙与典韦等将,全都张大了口,久久都回不过神来,直到,沙尘滚到了他们的面前,刮过他们的身躯,沙尘冲进了他们的嘴腔,这才一个个都咳着醒过神来。
而匈奴人,朔方城内的匈奴人,他们此刻,全都乱套了。
这一次暴炸,在城墙上的军士,自然是全都死于非命,附近的匈奴人,亦被震死。估计,直接受爆炸死亡的匈奴人,起码会有上万人。
城内的匈军士也好,一般的族人也好,他们全都被震得傻了,人人心惊胆颤,都以为天神要惩罚他们一般,人人惊骇yu死。许多人,在城内到处乱窜,yu寻一个安全的地方。
过了许久,新汉军的将士,才恢复了听觉。
恢复听觉之后,大家听到的,是远远从朔方城内传出来的人马嘈杂的乱叫,哭叫。
刘易敢相信,现在,城内的匈奴人,肯定都没有来得及做好迎击新汉军的准备。现在还有向朔方城进攻,更待何时?
刘易面sè一冷,冲还没有从地上站起来的众将道:“都给我起来,全军准备,向朔方进攻!”
“起来!起来!”
黄叙总算回来神来,大声的喝道:“擂鼓!吹冲锋号角!”
咚咚咚!
呜呜呜……
被震乱了的新汉军阵形,听到了号令,全都很快就归位,安定了下来。
“全军听令!”刘易昂挺如山,站在阵前,大声喝道:“血洗朔方城,不留活口,杀!杀!……”
刘易这是硬着心肠吼出来的军令,他知道,自己这一声令下,朔方城内的六、七十万人,估计一夜之间就全都成了冤魂。不会再有一人活着。
便是,这便是战争。自己今天不杀他们,ri后他们就要灭绝汉人种族。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刘易现在,也不得不硬着心肠,给新汉军下达这个军令。
“杀!”
新汉军突的迸发出一声有如山呼海啸的吼叫,轰的一声,向倒塌下来的朔方城缺口杀去。
刘易没有参与进去,只是静静的站立在城墙缺口之前。任由无数的新汉军将士从身旁冲杀过去,从城墙缺口涌进去。
黄叙、典韦、许诸、申勇等等,一众将领,已经离开了刘易身边,早已经率军杀进城里去。
刘易不敢想象,也不忍想象,单单是听到城内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心里就知道,正有无数的生命,在新汉军的弓矢之下被杀,城内,可能是一遍遍一堆堆的匈奴人尸体,其中。有可能是匈奴士兵,有可能是匈奴老人妇人、小孩。
刘易相信,明天,城内必然是血流成河,整个朔方城。可能会被鲜血染红。
刘易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他都不敢踏步走进朔方城的这个城墙缺口,他有点怕踏进去后,所看到的惨况会让他一辈子都不安。
城墙上,已经被新汉军所占,已经换上了新汉军的战旗,军士,在上面高声响着胜利的欢声。
可是,刘易此刻,总觉得心里堵堵的。
听着城内的喊杀声,惨叫声,刘易的耳朵,觉得有一种比刚才的爆炸更响的震响,声声震入心窝。
呼呼的寒风,从刘易的衣领钻入,似要把刘易体内的热血都冷却了似的。
“夫君,你……你的脸sè很难看。”
不知道何时,yin晓、张宁与严夫人、兰姬、丽丝等几女已经来到了刘易的身边。
刘易想抬头冲她们笑笑,却难以笑出来,只能有气无力的抬手指了指城内。
“我、我下令血洗朔方城,鸡犬不留……”一张手,把站在身前的yin晓抱入怀里,有点痛苦似的说道。
yin晓伸手拍着刘易的背面,抚着刘易道:“夫君,你太心软了,匈奴人与我们汉人是世仇,他们杀我们的汉人,我们杀他们又有什么?”
“呵呵,没有什么,唉,真的没有什么?里面,许多匈奴女人、老人、小孩,现在,恐怕都已经被我们新汉军杀光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夫君这样做,你们不觉得夫君有些冷血、残忍吗?”
“夫君,人家知道你心软,可是该杀的时候杀,不用多想了。”yin晓劝解道:“何况我们杀的只是异族人,你不知道,我们yin家见识了多少非人的残杀?当年我们yin家几度起落,每一次起落,都喻示着无数的鲜血,有敌人的,也有我们yin家的。所以,真的不必如此心软。”
“以杀止杀,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夫君这样做,也算是迫不得已。”张宁也在刘易的身后说道,但是她的玉脸也有点苍白。
“算了,回去。”刘易放开了yin晓,转身道:“你们夫君一时感慨罢了,非是心软,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一样会下令,杀!”
“咦?喊杀声好像少了许多,战事该完了,这么快?”刘易说完,心情好了许多,拉着众女边走边道。
“还快?夫君你知道你在这站了多久么?”yin晓怪怪的望了一眼刘易道。
“哦?多久?”刘易还真的忘了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
“怕快有一个时辰了。”
刘易不禁呆住,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一站就站了这么久。
“主公!主公!”
“我们胜了,大胜!”
刘易还没有与众女走远,从朔方城缺口传来了荀彧的大叫声。
荀彧?刘易还真的不知道荀彧居然也进了城去,他这个人谋士,跑进战场里去干什么?难道这家伙也是一个嗜血的家伙?他就不怕见到满城尸骸的情况么?难道这个人还能比自己的心肠更硬?自己都不忍进去看一眼,他居然还参与了其中?
刘易回头,见到荀彧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一脸欢容的样子。
刘易心里,自然是知道自己新汉军这一仗必胜,也不用他如此来报喜。他不会是被城内的杀戮场面给吓傻了?
刘易想到这,不禁有点担心的向荀彧迎上去。
“若,你怎么了?你不会是傻了?你冷静一些。”
“哈哈……我冷静什么?我怎么会傻了呢?”荀彧推开了刘易的搀扶,然后回头对着城墙缺口道:“你看,我们几乎全俘了朔方城的所有匈奴人。”
“俘了?”刘易神情一呆,不禁抬头从城墙缺口望进去。
“主公……”
黄叙骑着战马,担着战刀出现在缺口,拍马到了刘易的身前。他的身后,却是一片匈奴女人,在新汉军的看押之下,神sè惊惶的走了出来。
黄叙苦笑着对刘易道:“主公,我们的人下不了手,她们见到我们,全都跪地投降,我们举刀杀去,她们也不躲不避,任由我们杀……你看……”
“主公,这些女人,也碍不了什么,不杀就不杀。二十多万匈奴骑军,倒杀了不少,余下的,全都跪地投降……”荀彧似担心刘易会再下令屠杀的样子,急着道:“主公,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再作乱,我有办法管治他们。保证他们永远都不会再造反……”
“哈哈……”刘易不待荀彧再说下去,突然有点激动的把荀彧一下子抱了起来,大笑着道:“好,好,先不说如何处置他们,你们没杀他们,让我的心里突然开朗。让我突然想明白了,我们以杀止杀,恐怕也真的难以解决问题。特别是对匈奴人的一些没有反抗的妇孺,如果我们真的也杀了,怕将来会在心里留下心魔。哪怕匈奴人对我们汉人再恶劣。可要我们也如他们一样残杀妇孺的话,那我们与匈奴人又有何分别?将来,又如何统治大汉?如何让所有的民族都对我们汉人心服口服呢?”
“我们汉人,不仅要向异民族展视我们的武力,更要向他们展示我们的胸襟气魄!更加要让他们永远的对我们顺服,永不敢不会背叛!”
刘易心情大快的握拳道。(520xs)m520xs阅读。)


第一百七十二章

刘易现在真的非常开心,为自己的新汉军没有真的向匈奴妇孺举起屠刀而开心。说到底,新汉军不是恶魔部队,而是一支王者之师,所以,哪怕是敌人的妇孺,都不应该无视人xing、人道而将其杀害。一支堂堂正正的王者之师,应该要有他们的道德底线,有自己的信仰,如此他们方可一往无前,永远都不会有恐惧。
是的,恐惧!刘易刚才在朔方城的城墙缺口一站就这么久,就是一想到自己的军队将数十万匈奴妇孺斩尽杀绝,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产生了心魔。刘易可以面对强大的敌人,永远都不会害怕的向前冲,可是,如果真的要让刘易对一些女人、小孩举起屠刀,刘易的心里还真的会感到害怕恐惧。或者,这就是汉人与那些凶残泯灭人xing的匈奴人的分别。
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泯灭了人xing。
刘易现在也想通了,明白到匈奴人的确是该杀,可是这也不是向匈奴妇孺举起屠刀的理由,不管怎么说都好,哪怕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都好,这些匈奴妇孺都不应该被屠杀。
匈奴人的确很凶残,可是,也并不是每一个匈奴人都参与了对汉人的迫害。任何一个民族都有坏人好人,哪怕是汉人亦一样。所以,对于那些毫无反抗之力,手无寸铁的匈奴妇孺,还真的不能一刀切,全都坑杀了。
如果真的把一些妇孺小孩都杀了,莫说是刘易。就算是一般的军士都会于心不忍,若真的逼着军士对那些妇孺举起屠刀。这对于新汉军军士的人xing的溅踏,真若那么干了,莫说刘易的心里不安,许多军士恐怕都会一辈子都不好过。毕竟,汉人不同那些毫无人xing的匈奴人,一些违背良心,违背了良知的事,汉人还真的是做不出来的。
刘易现在也想通了。对于匈奴人,应该要采取刚柔并济的手段,对于是一些不服教化,凶xing难改的匈奴人,坚决给予消灭,但是对于一些没有,或者是还没有对大汉造成什么的伤害的匈奴人。亦应该给予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对于匈奴妇孺,新汉朝应该以一个宽容的态度,去教化去驯服她们,让她们树立一个正确的人生观,道德观,让她们充分的认识到她们匈奴人对待汉人的态度、行为是错误的。让她们都认识到,世界上任何的一个民族,都应该和平共处,不应该带着种族歧视,不应该无故对某一个民族无故产生仇视、仇恨。
实际上。对付匈奴人,新汉朝早已经有了更好的办法。非是一定要利用杀戮来灭绝匈奴人,就如当初在并州对付匈奴人一样,对于一些胆敢迫害汉人的匈奴男人,采取强硬的态度,该杀的杀,而对于一些没什大恶,或者是还没有对汉人造成大恶的匈奴人,就收押起来,让他们为汉人去劳作,让他们一生都成为汉人的奴役,让他们自然老死,如此也总好过把他们直接斩尽杀绝。至于最终是否释放他们,就看他们所接受教化的态度、程度而定。
对于匈奴妇孺,采取怀柔政策,让她们慢慢的融入汉人的庞大社会当中去,让她们慢慢的忘记她们是匈奴人的事实。这个,还真的是可以的,匈奴女人,可以让她们成为汉人的女人,慢慢的,十年、二十年过后,她们还会记得她们是匈奴女人么?如果在汉人这里的美好生活都不能让她们忘记对汉人的仇恨的话,还要祸害汉人的话,那么,到时再杀她们也不晚。但刘易觉得这样的事不太可能会出现的,因为,只要严格的控制着匈奴的男人,只剩下一些匈奴女人还能闹得出什么的大风浪来?
比如,之前在并州击败了匈奴二十多万的骑兵大军,其中俘虏了十来万人,再加上新汉军肃清并州的匈奴族人,又俘虏了他们无数的妇孺以及一些匈奴男xing。这些匈奴男人,在新汉军的看押之下,分别为汉人耕作,挖矿,修路、修城等等。这些都是免费的劳动力啊,只要给他们一口吃的,就可以养着他们,把他们赶去为汉人干活。目前,这些匈奴人服服帖帖的,根就没有作乱的心。因为,他们哪怕是被汉人奴役,只要他们不作乱,安份守己的工作,新汉军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吃的喝的也不会少他们的,除了劳作稍为累了一些之外,生活倒也不比他们在塞外的生活差。这是他们永远都没有想象过的,这丫的,做俘虏都能得到比他们在大漠更好的生活,他们还乱什么?
当然,唯一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不会有太多的zi  you,不会有女人。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是俘虏,新汉军不把他们全都杀了都已经便宜他们了,他们还敢怎么样?一开始的时候,或者会有一些不安份的匈奴人作乱,但是一人作乱,便会牵连到许多匈奴人,被新汉军一杀就一大批,慢慢的,也吓得他们老实起来。说真的,对待一些妇孺小孩,新汉军将士或者会下不了手,但对于一些穷凶极恶的匈奴男人,新汉军杀起来还真的毫无压力。
所以,匈奴人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为汉人所奴役。
现在,虽然一下子捉了太多的匈奴人,但是这也不紧要,因为,ri后可能需要很多的劳力,这些匈奴人,正好可以用得上。
汉人想要完全统治大漠,要在大漠当中建立政权,不但要先解决匈奴人,使新汉军在大漠当中说一不二,还要有一些后续的举措,不能只是灭了匈奴人就算了的。
实际上,如果新汉朝不能对大漠有着实质xing的统治,哪怕是灭了匈奴人,也不能彻底的消除大漠异族对汉人的威胁。因为。历史已经非常明确的告诉了刘易。
异族人,一个大部族灭了。很快就会有另外一个部族掘起,当他们的部族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对汉人造成极大的威胁。如,在大漠当中,以前最强大的异族也不是匈奴人,是近千百年来,匈奴人才强盛起来的。历史上,匈奴人灭绝之后。就是鲜卑、羯族等部族的掘起,再后就是突厥族、还有后来的金、辽人,女真族人,到满清族人。反正,大漠大草原上的异民族,还真的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使得大汉的边境还真的很难有安静的时期。
那么。要如何杜绝这样的情况呢?以杀止杀是肯定不行的,就算是杀,只能杀一些眼下穷凶极恶的人。总不能真的把所有人都杀了,使得大漠赤地万里。
所以,刘易觉得,对于大漠。得要如后世那般,长期部署重兵给予镇压,同时,推行新汉朝的一些政策,慢慢使得所有的大漠民族汉化。认同自己是华夏民族。这样,一方面让他们的生活好起来。另一方面又能对他们实行监控,让他们不能作乱,甚至没有兴趣作乱。
至于在大漠如何屯兵,刘易也想好了,之前的天镇就是一个试验。刘易觉得,可以在大漠当中,修建更多的天镇,作为新汉军屯兵的点,同时也作为异族人聚居的地点,只要让那些逐草而居的异族人能够定居下来,才能更方便新汉朝的管治,也更容易通过新汉朝的引导,让他们更容易的生存,不用再担心朝不保夕、有什么自然灾害的时候,就会面临部族的生存危机。
想要管治好这么多异民族,让他们慢慢的汉化,不能一味的采取打击的策略,还要有一个让异族人都看得到的美好生活前景。
而这些匈奴人,就可以作为到时候修建大漠城镇的劳力。
还有,在大漠当中屯军,也可以采用后世的方法。驻守大漠的新汉军,他们可以采用轮值的办法,每一支军队,两年轮换一次,如此,就不用一支军队留守大漠一辈子什么的。当大汉一统之后,新汉军的军制可能也会有一些改变,比如可以采取自愿的办法,汉人参军,够多少年之后,就可以申请退役,而一些适龄的青年,必须要入伍服役,服役够年限之后,才可以申请退伍。
如此,可以使得新汉朝不用担心兵源的问题,也可以在某一程度上,让汉人保持一个强盛的态势。让每一个汉人的男人,都有过军伍的经历,让他们经过军伍的锻炼,身体素质得到提高。只要长期保持下去,万一大汉再遭受到一些外敌入侵的时候,那时才能真正的全民皆兵,每一个汉人男人,只要拿起武器,就是兵。
兵役制,将来是一定要实行的。
而屯兵于大漠,也正是可以锻练汉人的好机会,让他们在大漠生活一两年的时间,可以锤炼出他们一股军人的气质出来。
现在,刘易对于如何治理大漠的方法,心里越来越清晰,已经有了一个切实可行的蓝图。
在刘易面前,荀彧、黄叙等等一众将领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刘易并没有坚持要他们把朔方城的匈奴人全杀了,面对着这些妇孺、降兵,他们还真的难以下得了手。
不过,朔方城内,足有四十多万匈奴族人,全都是妇孺,另有十来万人是匈奴兵,但真正青壮的,却也就是几万人罢了,因为匈奴兵也有许多才十三、四岁的小兵,以及一些几乎有六十岁以上的老人。
如何处置他们还真的是一个问题。
刘易想了想,直接给黄叙他们下令道:“所有匈奴人妇孺,都赶进我们在朔方城前的军营,嗯,每个人都要仔细搜过身,不能携带利器。我们的东西,就腾出来,搬进朔方城,暂时,就让她们呆在军营里,吃喝的问题,由我们统一供给,他们所有的物资,我们都没收起来。待真正解决了匈奴的那几十万大军,我们再把这些妇孺押进并州,如何处理,就按以前的处理方法。”
“那、那这些匈奴的男人呢?”黄叙又问。
“匈奴男人?呵,他们必然不是真心投降我们的。所以,把他们的兵器衣甲什么的都收檄起来。暂时全都收押起来。就在朔方城内圈出一个地方,作为关押他们的俘虏营。另外,慢慢肃清,谁是部族首领,谁曾经到过我们汉境去掠夺的,不要手软。不,先另外区别关起来。”刘易说着,心里一动。道:“对,就是区别关起来,将来,我们要给这些匈奴人开一个审判大会,向我们汉人、大漠草原上的异族人,宣布他们的罪状,然后斩首示众。让所有的异族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无故迫害侵犯掠夺别人的人,都是强盗,是恶贼,最终要接受所有好爱和平的人的审判,要被处以极刑。这样。也可以起到宣传我们新汉朝的政策方针的作用,又可以威慑住一些不太服从我们治理的异民族,可谓一举多得。”
荀彧眼睛一亮道:“审判大会?不错,这个可以搞,我赞同。亏主公能想得出来。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呵呵,这也没有什么。我是想,如果我们就这样把这些匈奴人斩杀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新汉军都是嗜杀之徒,但我们搞这么一个审判大会,就能让大家都可以非常真观的看到我们新汉军、新汉朝是一个怎么样的政权机构。
“好好,主公,这些事交给我们来处理就行了,主公你先和主母们回大营去。”黄叙亦觉得刘易的方法可行,高兴的道。
“嗯,注意一些心怀不轨的匈奴人,如果发现他们有哗乱的迹象,不要手软,我们不忍乱杀无辜,可不代表我们就不会杀人。现在都已经放他们一码了,如果还不知道死活的话那也怪不了我们新汉军心狠手辣了。”刘易非常慎重的望着众将道。
因为刘易弄的炸药包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直接把朔方城内的匈奴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事实,一场如此大的爆炸,都让匈奴人想到了鬼神当中去,他们人人都以为,他们的天神抛弃了他们,要惩罚他们,才会降下如此巨大的威能雷电,把他们的城墙都一下子击塌,让新汉军可以杀进城去。
呵呵,爆炸的巨响,让匈奴人都以为是天雷呢。
所以,新汉军杀进城去的时候,基没有怎么遇到抵抗,很容易就俘虏了城内的妇孺,至于匈奴人的军队,他们在新汉军杀进城去后,偶尔有低抗的,但都被新汉军击杀。匈奴人死得最多的,其实就是在城墙上守城的军队,他们几乎被杀上城墙上去的新汉军全都击杀,对于这些武装好的匈奴兵,新汉军倒不会跟他们客气,杀得一干二净。
最后是匈奴人在城内的中军,荤加还想抵抗,却被典韦斩杀。余下的匈奴军将及首领,大多都死于新汉军的乱箭当中。
倒是呼揭天河与尔卓等小数匈奴首领,他们机jing,早早就跪地投降,让他们检回了一条小命。但他们也很快就被匈奴人指认出来,被区别关押起来,经过调查,他们估计也是难逃审判斩首的命运的。
关押在新汉军大营的匈奴妇孺,倒不怕她们作乱,她们现在都已经被吓得不轻,不敢有任何的异动,木然的任由新汉军赶进了大营安置。但是十多万的匈奴士兵,却不能全都关在一起的,人太多,难免会出问题,所以,黄叙与典韦、许诸等人商量过后,再把他们分了开来,分别在朔方城内关押起来。
新汉军的弓箭兵,会轮流盯着他们,一旦发现有异动,就向他们发shè,将他们shè杀。
荀彧也有得忙了,朔方城虽然已经没有了一般的汉人百姓及异族人聚居。但是这个城池是不能弃的,还要重建起来,对于已经有如废墟一般的朔方城,也得要好好的规划一下,如何重建。
只要解决了匈奴大王于扶罗所率的那几十万大军,那么整个河套之地,就正式归还大汉,朔方城,将来就是河套平原上的一个重要重镇。是整个河套平原的政治经济化中心。到时候,也要出台一些政策,吸引汉人或异族人到朔方来聚居。
倒是重建的人手不缺,现在所俘的这些匈奴人,就是最好的劳役。
荀彧连夜制定好计划,需要什么样的人才,会仔细的列出来,然后送回洛阳,让戏志才或荀爽他们把所需要的官员、人才送来。
朔方历来都是大汉关外的重镇,如果重建起来的话,会对大汉统治整个大漠有着极大的好处,这里,也可以做为一个与大漠、草原联系的一个重要据点。
所以,荀彧非常重视朔方城。
另外,河套平原这么大,除了朔方城之外,还要重新规划出一些城镇来,将来,朔方城就可以和附近的城镇互相呼应,不用担心会受到异族人的侵犯。(520xs)m520xs阅读。)


第一百七十四章

现在新汉军夺下了朔方城,看似是取得了大胜,但是却也不是非常安全的。
因为,匈奴人现在还有五十多万大军,他们正在疯狂的攻击长城飞燕关。万一他们知道朔方城被新汉军所夺,放弃攻击长城,率军回来攻击朔方的话,那么刘易这二十来万的步军怕就难以敌得住匈奴人那几十万骑军的攻击。
所以,刘易得要密切注意匈奴大军的动静。
昨晚攻击朔方城的时候,刘易早已经命太史慈与华雄率着十多万骑军去攻击匈奴大军,从他们的背后袭拢他们,也可以起到拖缓他们向朔方退兵的脚步。所以,刘易昨晚才不会太过担心匈奴大军会杀回朔方来。
但现在,却要注意,不能让匈奴大军杀回朔方城都还不知道。
大帐内,又忙了一夜的荀彧两眼有点发红,神情有点疲劳,与同样是忙了一晚,却精神奕奕的刘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易又少不得劝说荀彧两句道:“文若,你要注意休息啊。有些事,一下子是急不来的,要一步一步慢慢来,你这样煞夜工作,万一把身体都累垮了,你让我怎么向你家的娘子交待?如何向荀爽叔父交待?”
“呵,主公,没事,昨晚不仅是我,黄叙将军他们也一夜没睡。”
“他们又怎么同呢?他们是武将,你是文人,身体不及他们强壮,还有,现在天气转寒了,日常生活也要多加注意。嗯,让黄叙他们去选几个匈奴女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吧。”
“别别……主公你这是坑我啊。”荀彧俊儒的脸孔一红,赶紧摇手又摇头的道。
“哈哈。荀军师,你不会是怕你自家的娘子吧?你放心,是咱们主公同意的,你娘子就算是知道了也没话可说。”黄叙等将闻言笑道。
“咳……”刘易亦好笑的咳了一声道:“好了,别取笑文若了。说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吧。嗯,先说现在我们各军的军情吧,朔方的事就不要急着说了,说完文若下去休息。”
“主公,现在总的情况于我们新汉军来说是有利的。”荀彧道:“匈奴大军,连续强攻我们长城三天三夜。但是在高顺将军的抵抗之下,没让他们得逞,长城飞燕关还在我们的手里。不过就是伤亡太大了一些。他们守军三万人马加上两万青壮百姓,还有数万一般百姓,伤亡几乎是过半了。特别是新汉军的三万人马,现在估计就只有一万多人马了。”
“哦?这么说来。今天他们恐怕有危险了。”刘易也没有想到飞燕关的攻城战会这么惨烈。三天的激战。单是新汉军将士都伤亡了万多两万人。加是那些帮助守关的百姓,还有关内当地官府的官兵呢?恐怕伤亡人数会达到大大几万人。
“放心吧,甘宁将军今天估计就能率军到达飞燕关,接替高顺镇守飞燕关。他一共率了近五万人马,有了这支新力军加入,匈奴人只能是望关兴叹了。”荀彧道:“另外。太史慈、华雄两位将军,已经率军到达匈奴大军的身后,正在对匈奴大军进行袭扰。我们新汉军十多万骑兵,也不是小数目。肯定可以给予匈奴大军一个不少的压力,相信他们应该不敢再全力的攻击长城飞燕关了。”
“这就好,我现在就是担心匈奴人攻不破长城飞燕关,又得知我们攻下朔方城,俘虏了他们几十万族人及十多万军队,担心他们会杀一个回马枪,挥军杀回朔方。”
“主公,这个我们早就考虑过了。我们今天就开始修补朔方城,赶匈奴人为我们筑城。然后,我们大军在朔方城前结寨,两个大军营,加朔方城,互为犄角,他们来了也不用怕。”荀彧似想了一下道:“万一我们真的顶不住,也可以撤回朔方城内,据城防守。至于那几十万的匈奴妇孺,他们要夺回去也不用担心,这只会增加他们的负担。实际,我觉得匈奴人再回师来攻打朔方的可能性不大。”
“首先,我们有十多万骑兵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的大军一旦调动,就会让我们找到破绽,会不停的消耗他们的兵力。其次,他们当初数十万大军在朔方,也不能攻下我们的军营,现在他们再要回军来攻击,这不是太儿戏了吗?哪怕他们回来,就能肯定可以再夺回朔方城?”荀彧接着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正式消灭匈奴人这几十万大军的时候了。就看主公要如何与他们决战,或者,看看匈奴人现在有什么的动静。”
“说的不错,匈奴人现在已经有如惊弓之鸟,他们攻击长城飞燕关,只是他们最后的疯狂罢了。”刘易同意荀彧的观点,点头道:“匈奴人原本差不多有五、六十万的大军吧?三天三夜的攻城,他们的军马损失一定会比我们新汉军的更大,因此,他们的失力,估计最多就是五十万,可能还只有四十来万了。我们现在,与黄叙的步军,太史慈、华雄的骑军,加起来也有三十多万军马,这还不算黄河对岸的黄忠二十二军、颜良文丑的五万骑兵。还有,来支援长城飞燕关的几万新汉军。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能出动参与和匈奴大军决战的军马,超过四十万,与匈奴大军持平。看来,的确是到了我们反攻他们的阶段了。”
“现在下雪了,匈奴人眼见严寒就来,他们会更加的心慌,事不宜迟,我看得要尽快向匈奴大军发起攻击了。”荀彧说道。
“嗯,还有一点,我担心匈奴大军在进退两难的时候,会四处乱窜,这对于我们消灭他们不利。”
“主公放心,现在的情况之下,太史慈、华雄将军的骑兵已经在他们的阵后牵制着他们,他们现在不敢胡乱离散的,倒是全军一起移动撤走,倒也有可能。但是,他们大军一起行动,却刚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逼着他们不得不与我们的大军决战。”荀彧打断了刘易的话道。
“主公,我觉得兵贵神速,我们现在就挥军向匈奴大军逼进吧。”黄叙这时建议道:“我们经过昨晚的布置,留下两支军马五万人在朔方看着匈奴俘虏便可。余下的军马,都可以向匈奴大军进击。”
“好,那就这样吧,荀先生留在朔方。统率两军,余下的军马,马上集结,向长城飞燕关挺进。要随时与太史慈将军他们取得联系。”刘易同意道:“还有,给文丑、颜良、黄忠三将传报。让他们密切注意匈奴大军的动静,特别是让文丑、颜良两将。他们的骑军。可以向黄河西面河岸挺进了,主要是提防匈奴人见机不对,会率军渡河往西逃入大漠。”
因为留下五万军马在朔方城,所以,刘易与黄叙支步军,已经不足二十万人马了。但也一样有十八万左右的军马。
从朔方赶去长城飞燕关,要一天一夜的行军。大军为了提防有可能遭到匈奴骑兵的突然来袭,所以是结好阵势慢慢推进的,因此。行军的时间可能要更长一点。
毕竟,在平原上,是骑兵的天下,匈奴人几十万大军,分兵来攻击新汉军的步军还是有可能的。所以,新汉军得要步步为营,小心无大错。
大军很快就集结好了,刘易考虑到这一次去攻击匈奴大军,肯定会有连场恶战,便让众女都留在朔方。不过,杨凰这丫头,非要跟着不可,没有办法,刘易只好带着杨凰及阴晓,余下的女人,都暂时留在朔方城。
就目前来说,她们留在朔方城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五万军马留在朔方,城内留下三万人马,这三万人马,主要是看押朔方城内的匈奴俘虏,另外,一万人马在黄叙原来的军营,看押几十万妇孺。对于这些妇孺,其实也不用特意去看押,只看守着不让她们离开大营便可。余下一万人马,就留在刘易的大营,作为机动兵马。
万一,如果真有匈奴骑兵来攻击,几女也可以在军将的护卫之下,从朔方城后的黄河渡河,前去与黄忠或文丑、颜良的军马汇合。
刘易设想过种种可能,安排妥当之后,这才与荀文若、张宁等女挥手告别,挥军挺进。
由于朔方城内的匈奴俘虏被严密的关押着,他们并不知道新汉军仅只是留下几万军马看押他们,所以,他们倒算安静,没敢有什么的动乱。实际,如果他们有什么的动乱的话,看押他们的新汉军就会毫不留情的向他们放箭,已经是手无寸铁的匈奴俘虏,他们岂敢造次。
不过,其中某人,还做着异想天开的美梦。
那就是呼揭天河。他见机得早,一见到新汉军已经攻进了朔方城,他就马上投降,不似荤加那样,还想抵抗,结果横死当场。
他想着,新汉军一下子俘虏了他们这么多人,不可能当真的把他们全杀了,又或者一直这样关押着的。把他们关押着,只会白白浪费新汉军的粮食,所以,迟早都会把他们放了。这主要是在他的印象当中,汉军很少有捉奴隶的情况了,把他们几十万当作是奴隶追去汉境?呵呵,他倒是想,因为这样就不用在关外受冷受冻了,只要不杀他们,他们就有机会逃走。
他觉得,新汉军现在只是关押着他们一段时间,待时机一到了,就会放他们离开。嗯,他也想好了,见到新汉军的军将,他就态度好一些,诚恳一些,向新汉军表示他是真心降汉的,尽可能的争取到新汉军的宽大处理。只要放他返回大漠,那他呼揭天河还是一条好汉子。到时,要怎么样也是他说了算。
所以,他非常安份,并没有暗里鼓动他的族人作乱,因为他知道,在新汉军的严密看押之下,现在作乱就只会死路一条。他现在,还不想死。还想着新汉军有放他们离开的幻想。
如果让他知道,知道刘易打算把他们所有的匈奴男人都作为奴役看押着,打算永远关押至他们老死,让他们做一辈子光棍,呼揭天河可能就要发疯,一定会鼓动被俘的匈奴军士作反。然后逃离朔方。另外,他与一众匈奴首领军将,被关在一起的,关起他们之后,便再没有新汉军理会过他们,他们还以为新汉军是看在他们是匈奴首领的份上,单独给予他们照顾呢。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些人,将来将会受到新汉朝的审判,他们恐怕会马上寻死。
嗯。总的来说,朔方城内的俘虏,他们还算是安份的,没敢作乱。
他们,现在其实也非常心慌。因为,他们还搞不清楚。朔方城的城墙。为何会突然的发出一阵巨响,然后整个城墙就如此倒蹋下去。他们现在,冷静了一点之后,回想起昨晚的情况,都觉得很奇怪。因为,城墙一倒塌之后。新汉军就杀进城来,就似是新汉军早知道城墙会塌下去似的。
有一个让他们感到心寒的想法,那就是他们想到,这万一是新汉军的手段。是新汉军用什么的手段弄塌了城墙的话,如果又用那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的话,他们还能活么?他们宁愿相信,相信他们触犯了大漠的神灵,是神灵对他们的惩罚,也不太想相信是新汉军弄出来的这么大威力的动静。
这也的确,炸药包的爆炸威力太过惊人了,如果让他们匈奴人知道城墙倒塌真的是新汉军所为,他们就恐更加的心慌,会惶惶不可终日。
相比起朔方城被俘的匈奴人,在长城飞燕关前的匈奴大军,他们现在,的确已经被一种恐慌的情绪所笼罩。
三天三夜,连续不间断的强攻啊,可以说,就是用他们匈奴人的尸体,都可以叠成人梯杀上汉人的城墙了,可是,他们现在依然是久攻不下。
接近六十万的匈奴大军,现在,的确如刘易等人的猜想,他们已经伤亡了近十万人马,就只剩下四十多万,不到五十万的人马了。
飞燕关前,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一堆堆鲜艳夺目的又或已经凝固发黑的血迹,满目苍凉的战场,残肢断体、横七竖八的撒了一地。
匈奴人现在已经有点麻木了,他们在首领军将的催促之下,拼命的向前冲,拼命的攀登着城墙,他们,身边不时有人被城头上的重物砸死杀死,但是,他们已经不会再多看一眼了。他们,就像是一群群赶着去扑火的飞蛾,麻木的扑上去,然后被新汉军一片一片的击杀。
高达十丈的城墙,就似是一道天险鸿沟,他们无论如何,也难以攀登上去。
三天三夜,高强度的攻击,让飞燕关的新汉军守军也一样感到无比的压迫,无比的疲惫。
高顺和杨二虎,两人都似瘦了一圈,杨二虎还挂彩了。
天黑了,匈奴人带着他们残缺不全的匈奴军尸首如潮水一般退去。
不过,高顺担心,跟着他们会有一波更强的攻击,他担心,自己的军士再也坚持不住。
一天的时间,高顺的军马就损失了大大几千人,第二、第三天过后,他的三万多军马,就只剩下一万多人马了。高顺担心,哪怕他的军马不休息,再坚持一夜,但是第二天呢?肯定因为兵力不足而没有办法再坚守下去了。
在飞燕关内,还有近三万多妇女老人小孩,他们一直向高顺请战,希望可以到城头上去参战。但高顺真的很难下决心让他们参与守城。在匈奴人的弓矢之下,城头上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射杀。这些女人、小孩,她们哪怕可以举得起石块向下扔,但她们却不懂得躲避匈奴人弓矢啊。如果说,让他们往城下扔一块石块,就要牺牲一人的话,高顺还真的恨不下心。不到最后时刻,他真的不会同意那些妇女小孩上城头上来参加守城。
不过,跟着,好消息便接二连三的传来,让高顺总算是安心下来。
首先是从朔方传来的飞鸽传书,信报上告诉他,朔方城已经被新汉军所占,消灭了不少匈奴骑军,并且,一举俘虏四、五十万匈奴族人,另还有十来万的匈奴军士。另外,太史慈、华雄已经率十多万骑军赶来攻击匈奴人大营,缓解一下飞燕关的守城压力。
其次,却是高顺最开心的,因为,甘宁终于率军赶到了。
见到甘宁,高顺二话不说,就只是把甘宁带到城头上,告诉甘宁,飞燕关就交给他了,他自己就钻进城楼,一倒在行军小床上就呼呼的睡着了。
三天三夜都没有合过眼了,高顺已经疲劳到了极点,再也坚持不住了。
这三天三夜,高顺都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攀上城来的匈奴死士,其中还有几个匈奴大将。如果不是杨二虎及时为高顺挡下一击,高顺恐怕都已经身首异处了。而杨二虎的伤就是这样得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杨二虎,他的武力,其实也就是二流武将的水平。
高顺虽为一流武将,可是人家数十万匈奴人,一流武将还是有不少的。一次一下子攀上城头来好几个,几乎让匈奴人攻击得手。
陷阵营的军士,在城头上太窄小的地方也布不下枪阵,只能和他们碰拼。好不容易,才以极大伤亡的代价,把匈奴死士赶下城头去。
现在的高顺,还真的筋疲力尽了。
甘宁见意志这么坚韧的高顺都已经一倒下便能睡着,再看到城墙关外战场上的惨况,他就知道这几天的攻城战打得有多激烈。
他马上派自己带来的军士,换下疲劳的高顺守军,接替了飞燕关的防务。
甘宁率军赶到飞燕关,就等于是给关内的百姓打了一支定心针,他们都不禁欢呼雀跃,热泪盈汪。
飞燕关一片欢呼之声,退下去的匈奴大军,却暂时停止了攻击。
一股恐慌漫延在他们的军中。
于扶罗现在,骑着马站在那一排木桩之下,手里拿着一张羊皮卷,扬着冲木桩上钉着的人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败得这么快?你们说啊!你们不是自诩是汉人的智者么?现在,你们又有何计策,可以为本王谋划一条出路?说啊!这次,我于扶罗以大漠天神之名发誓,将来一定视你们为自己人,视你们为我匈奴人的救世主,永远敬重你们……”
于扶罗现在还真的六神无主。有些语无论次的吼着。
左右的匈奴首领、军将,亦人人神色惊虑,目光闪烁。
啪的一声,于扶罗的马鞭挥出,卟的一声打在木桩上的人身上。打在林道的身上。
可是,林道却一动不动,任由于扶罗如何鞭打,都似打在地块木头上一样,他没给于扶罗一点反应。
事实,被绑在木桩上的汉人,早在两天前就全死了,又岂会再感受得到于扶罗鞭打的痛苦?
林道的眼睛,是瞪大着的,已经没有了一丝神采。他那枯瘦的脸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脸上,依稀还可以看得见他嘴角边所流露出来的一丝笑意,似是对匈奴人的嘲笑,又似是看到了远方东边。魂归故乡的微笑。
“大、大王,他们早死多时了。”有军将壮着胆子道。
“他们死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本王自然是知道他们死了。可是。你们听听,你们看看。前方,飞燕关的新汉军援军来了,他们正在欢呼。”于扶罗吼着,扬着手上的羊皮卷:“你们再看看,我们大军的后方。我们有着数十万族人,二十多万骑军的朔方城,被新汉军一夜之间就攻破,我们的数十万族人、十多万骑兵。全都新汉军所俘。你们告诉我,这是打的是什么仗?这就是我们一直来自诩的大漠王者,这就是我们匈奴人的勇士?二十多万骑兵,据城死守,哪怕他们都是傻瓜,用人去堆,也能守得一段时间,在朔方城为我们拖住新汉军的军队吧?可是你们看看,一群懦夫!就这样全被俘了。”
“你们再看看前面,飞燕关,我们不停的攻打了三天三夜,为什么还攻不下来?为什么人家的汉人就可以悍不畏死的,仅是凭着这么一个关口,就敢与我们数十万大军对抗?看看我们,伟大的匈奴勇士现在怎么了?守!守不住。攻!攻不下。难道这是天要灭我们匈奴人吗?还是我们匈奴人自己作战不力的原因?现在,新汉军守关的援军来了,我们的背后,解放出来的十多万新汉军骑兵,正向我们推进,他们的步军,马上又尾随而来。可是,你们又有谁能为本王出谋划策?所以,本王只能来向这些死人问策。看你们感没感到羞愧!”
于扶罗双目喷火的指着身旁的军将,大喷口水。
于扶罗抬头,任由一朵朵飘下来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感受着雪花融化的冰凉,他木然的道:“各位匈奴勇士,下雪了,我们匈奴人已经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你们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众匈奴部族首领军将,全都噤若寒蝉,一个个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现在,他们也都知道,形势已经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了。可以说,几乎就是把他们逼得无路可走的地步。
眼前,飞燕关强攻不下,现在新汉军的援军到了,他们就更加不可能再攻夺得下了。人家新汉军,兵力多的是,他们匈奴人还敢拿命去填么?很明显,再攻击飞燕关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不攻下飞燕关,就代表着他们不能再挥军进入长城关内去掠夺,如此,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众将想想都觉心寒,特别是想到,他们的物资大多留在朔方城,现在朔方城被新汉军攻取,他们就已经失去了补给。他们这四十多五十万的大军,粮食还可以坚持十天左右。如果再不能进入汉境,他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们,在此刻感受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人人都为目前的处境感到心寒。
“大、大王……不如我们回师,把朔方城再夺回来吧,只要救出我们的族人,夺回我们的牛羊物资,我们还可以回大漠去。虽然会面临严寒侵袭,但是也总不至于把我们全都冷死吧?”
“晚了……”于扶罗目光闪着寒光道:“当初乌桓人没有把刘易拖住,让他率大军断了我们的退路,现在再想走?难了。现在,估计他们已经把黄河各处的渡口都派兵把守住了。我们如何渡河?”
于扶罗知道,自己再向下面的军将首领发火也于事无补了,这一次匈奴人的损失,已经不单单是下面军将作战不力的问题,说起来,谁都有责任。现在把过错总推在下面的人身上,可能会马上导致这支大军军心涣散。
直到这一刻。于扶罗才对进犯大汉死了心,他现在,已经非常直观有看到了,现在的新汉朝与以往的汉廷不同,现在的新汉朝新汉军,其战力已经远超他的匈奴人,现在还打着攻破长城的关口杀进关内去是不太可能了。哪怕他现在放弃攻击飞燕关,率军急攻别的关口,最终的情况可能都是一样的,都是死攻不下。
他现在。还真的非常后悔,没有正视当初林道所说的,新汉军不同于以往的汉军,早应该放弃向新汉朝进攻的念头,早一步率军退返大漠。哪怕最终缺衣少食,也不至于现在这般被动。面临死局。
现在。没有人再可以为他于扶罗出谋划策。他就只能自己来考虑他的下一步应该要如何走了。
目前,最让他们忧心的是,粮食不足,特别是朔方城被新汉军所下,他们现在完全失去了补给。这个才是最致命的。
现在该怎么办?
“下雪了,不知道黄河何时才会被冰封?”于扶罗忽然问道。
“大王。应该没有这么快,现在才刚开始下雪,估计没有十来二十天,黄河河面是不会凝冰的。”一个首领答道。
“今年的风雪。会来得快,天气也会比往年冷,二十天……我估计如果从现在开始,不停的下雪,有十来天左右,黄河就能凝冰了。”于扶罗皱眉道:“让我想想,我们现在,还有不到五十万的军马了吧?这三天强攻,我们的军士伤亡太大,我们的粮食,省一点用,应该可以坚持到黄河河面冰封的时候。到时,我们就可以从冰面上渡过黄河。只要能返回大漠,我们可以杀马作粮食,应该可以坚持得到回到我们的聚居之地的。”
“大王,今晚新汉军的十多万骑军就能杀到我们大军背后,新汉军的骑兵,他们的战马也是俘获我们的,马力与我们的骑军差不多,我担心会被他们一直追在我们大军的后面啊。”
“嗯,这还是一个可虑的地方,新汉军的骑兵,也学到了我们的骑射功夫,他们兵力不及我们,我们一进攻他们就逃,利用他们的弓矢比我们精良的优势,不停的损耗我们的兵力,与他们交缠,最终吃亏的也会是我们。”于扶罗现在还真的一点都不敢小看了新汉军,已经把新汉军的优点特长牢牢的记在心里。
他凝目道:“现在,我们唯有如此,可能才会躲过这一次全军覆灭的下场。”
“哦?大王你有了应对之策?”下面的军将有点惊疑的望着于扶罗。
“嗯,我们现在,只能这样了,不与新汉军交战,我们大军一起行动,就把这样的行动当成了溜马一样,和他们新汉军在河套平原上捉迷藏,他的骑兵来追,我们不管,由他追,然后,看准机会,突袭他们的朔方城,把我们的族人军士营救出来。当然了,这也要看新汉军的情况,如果他们也派了步军来追击我们,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我们战马的速度优势,突袭他们在野外的步军。记住了,如果他们列好了阵势,我们就不进攻,就等他们疏忽的时候,我们再突然进攻。”于扶罗的脑里,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对付新汉军的计划。
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他的四十多万大军,目标有多大?不管他们走到哪里,都难以逃脱新汉军的耳目。还有,河套之地就这么大,他的四十万大军一起行动,一起溜马?当他们大军游走的时候,也会露出许多破绽让新汉军有可乘的攻击之机。
有时候,理想是理想,真正实行起来,他就会发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有多大。
但是,以匈奴大军现在的情况来说,于扶罗的想法,的确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情况很明显了,他们现在,已经被新汉军困在河套之地,用不了多久,他们的粮食就食用完,到时候,他们肯定全不战自溃。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攻杀进关内去,可是,这个对于他们现在来说,已经是一般奢望,非常不符合实际。
如果他们还留军在这飞燕关之前,那么就有可能会遭受到新汉军的围攻,到时候,刘易一调动军马。把他的这四十多万骑军包围下来,他们怕一个都逃不掉。想想新汉军的铁蒺藜、床弩,他们现在都一阵阵的后怕。给予时间刘易调动军马来对付他,那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的匈奴大军就一定要动起来。只有让新汉军不能掌握到他们大军的行踪,或者说追不上他们的骑军,如此,他们就可以在河套之地与新汉军周旋,发现有机可乘,就挥军攻击。没有机会,就继续率着大军游走,让新汉军始终都掌握不到他们的行踪。
当然,匈奴大军现在也不敢分兵的,他们在河套平原上。就只有这四十多万军马了。如果分兵的话,恐怕马上就会遭受到新汉军那十多万骑兵的逐个击破。之前。他们把二十万大军分成几路军马。分别攻击新汉军长城关口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他们,真的不敢再分兵作战。只有他们现在抱团在一起,共同进退,方能与新汉军周旋,一直拖到冰雪封河。拖到黄河河面可以直接踏冰通过。
运动当中寻找战机,也是他们匈奴骑兵的精髓战术。他们的匈奴骑兵,本来就是到处游荡的,看到猎物就一窝蜂的扑过去。把猎物吞噬之后,再一哄而散,这是他们匈奴人历来的做法,现在,只是重拾他们过往的机动战法罢了。
于扶罗与一众首领商议妥当之后,觉得现在唯有如此了。如果早留在这里,新汉军的大军来到与他们正面决战的话,他们又哪怕敌得过新汉军的那些该死的弓箭大阵?
不甘于被动的于扶罗,他们居然连夜起营,大军集体向一旁撤走。
他这么一干,却让新汉军差点陷入被动。
特别是在飞燕关上盯着匈奴大军的动静的甘宁。他与高顺换了务,正准备迎接匈奴大军的攻击,没想到入夜之后,匈奴骑兵居然连夜悄悄的撤走了。
这样一来,甘宁就不得不担心匈奴大军会转移到另外的关口去攻击,累得甘宁也不敢轻心,马上派人探子,盯着匈奴骑兵大军的动向,一边又派人去通知刘易与太史慈等人,告知匈奴大军这莫明其妙的情况。另外,他又不得不率军在长城上奔上,增兵各个与匈奴大军接近的关口,免得被匈奴大军趁长城关口的兵力空虚而乘虚而入。
这一晚,甘宁还真的被累得够呛。
太史慈最先收到了甘宁送来的情报,使他知道了匈奴大军居然从飞燕关撤走的消息。
太史慈倒也不担心会被这些匈奴人逃了,唯一担心的他们会转而攻击别的长城关口,所以,他当即下令大军,连夜追踪,不能让他们甩开太远。
实际上,于扶罗他觉得这样做是最妥当的,但对于太史慈来说,这何偿又不是他攻击匈奴骑军的好机会?
几十万大军,他们撤走,总不可能时刻都保持着一个防范的阵势。他们现在,士气军心都肯定已经跃到了谷底。只要尾随上去,把握一下机会攻击他们一阵,他们肯定就会全军溃逃。
如果他们分兵就更好了,但是太史慈观看他们骑军所走的痕迹,知道他们并没有分兵。
终于,在半夜时分,太史慈的探子终于探到了匈奴大军在前方十多二十里处,看情况又欲折向深入大河套大平原,没有向长城关口攻击的迹象。
匈奴人大军一起行动,为了步调一致,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太快。到了差不多天明的时候,他们就要停下来,进食休息。
四十多万的大军,看似是聚在一起的,但是,却分得相当散乱,放眼望去,整个平原上,全都是他们的人马,他们要不是伏在马背上休息,要不就是在喂养马匹。他们的战马上,虽然带着帐蓬,可是,他们却也没有扎营,一副随时都要走的样子。
呵呵,这一下,他们的军士就有得受若了,天空还降着雪,寒风呼呼的刮着,他们的军士,基本都冷得浑身在打颤,要不是匈奴人早已经受惯了严寒,恐怕这一夜冒雪行军,他们早就有无数的军士冻病了。
但纵是如此,也让他们不好受。
再看新汉军骑军,他们已经全副装备,人人都穿上了厚重的毛皮大衣,头上,戴着厚厚的毛帽,脚上踏着长统皮靴,脖子上,也围着一条围布,可谓防寒的工作武装到了牙齿。另外,为了防止雪花落在他们的身上融化弄湿了他们的衣服。每一个骑兵的身上,都披着一件可以防水的油布披风,哪怕是下雨都不用太担心。
所以,新汉军骑兵也和匈奴骑兵是连夜冒雪行军,也一样的迎着刮骨的寒风行军,但新汉军的将士,身上却要比匈奴人暧和得多。
太史慈与华雄,悄悄的行近匈奴骑军边缘,观察着他们的骑军大阵。(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匈奴人居然不扎营安寨,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太史慈看到在寒风中倏倏发抖的匈奴骑兵,压低声音对伏在他身旁的华雄问道。
“这是异族人的惯性,如果不打算逗留太久,他们就宁愿受些冻都不会花费太多功夫来搭建帐蓬休息的。”华雄道:“另外,也除非逼不得已,他们也不会随便搭建营帐的。何况这是在河套之地,在明知道会遭受到我们新汉军攻击的情况之下?要是大热天时,异族人在大漠里,去到哪里累里就往地下一躺,就如此过一夜,哪里会花费功夫去搭建帐蓬?”
“那么就是说,现在他们只是在稍作休整,待天一亮,他们就会离开?”
“估计是这样,除非他们觉得安全了,要不然,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安营扎寨的。匈奴人是马背民族,在马背上也可以睡觉,吃喝拉撒都可以在马背上。这也是他们的可怕之处,因为随时都可以投入去战斗。”华雄想了想道:“看他们的行军方向,是想与我们拉近一些距离,估计他们要撤到认为安全的地方,才会安营下寨,才会真正的休整。”
“嗯,那我们就让他们一直都没有休息的机会,吊着他们,他们走到哪我们就追到哪。”太史慈看着并没有点起太多火把火堆的匈奴军阵,若有所思的道:“华雄将军,以你的猜测,他们一会就会再撤走?”
“错不了,天一亮肯定会走。”华雄道:“他们估计都怕了我们,不敢与我们正面对战,就想用他们所擅长的作战方式,大兵团的迂回,寻找他们可以攻击的目标。对了。记得要及时通知主公及朔方的守军,不排除他们会突然攻击他们及朔方。”
“没错,现在离朔方郡城并不是太远,骑兵一天便可以赶到。我们不能这么被动啊。”太史慈指着夜色下的匈奴骑兵道:“华雄将军,你看,匈奴骑兵的队形,已经有些散乱,前方,应该是于扶罗的主力骑军,左右则是一些老弱残兵。他们的这个骑兵大阵。左右居然拉开了十来里宽,而向前,就只有这三、四里的宽度。你说,我们可不可以突袭他们一阵?”
太史慈目光灼灼的道:“其实,这支匈奴大军。已经接近崩溃了,只要我们攻杀其一阵。他们肯定会大败。到时候,他们哪里还能聚在一起?个个都忙着逃命,这样一来,河套战局就基本可定了。溃逃的匈奴骑兵,我们只要作撒网式的抓捕就好,不用老吊着这一支骑军了。”
“哦?太史将军。你有什么的好建议?”华雄自然也不会担心害怕,他亦是一个好战之将,听太史慈说现在就攻袭匈奴骑兵大军,并且还是四、五十万的骑兵大军。华雄想想都觉得壮哉,如果能够战而胜之,那么也等于是打出了他们新汉军骑兵的威名了。
之前,文丑、颜良两将,已经打了一场漂亮仗,让华雄也羡慕不已。大家都是率着骑兵,不能让文丑、颜良独美了。
太史慈左右指了指道:“我们的骑军,加起来也并不多有十四、五万人马了吧?看上去比匈奴人的骑兵相差了三倍左右。可是,我们可以这样打,我们的骑兵,以军为单位,在他们准备行军的时候突然杀出,直接从他们左右两翼杀过过,我们不攻击他们的中军,只是攻杀他们的两翼,以我们新汉军骑兵的战力,必然可以直接杀透过去。我们杀透他们的军阵之后,不要回头,直接前出,到了远处再集结,如此,就逼着他们不得不感受到我们的压力。这也必可杀伤他们大量的军马,如果可以冲击他们大军散逃,那就更好了。”
“嗯,没错,好像可行。”华雄在脑里现出自己的新汉军攻袭匈奴大军大阵的景象,觉得在突然攻袭之下,匈奴骑兵又在被冷得发抖的情况之下,他们还能有多少战力?他估计,匈奴大军不马上四散乱逃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太史慈再说道:“不是好像,我觉得我们必胜,这样说吧,匈奴骑军以为他们四十多万大军在一起行动,我们是不敢攻袭他们的,在他们现在只要一根稻草就可以压跨他们的时候,我们骑军攻袭他们,必然会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如此,说不定不用我们主公率步军来到,他们就已经被我们所败了。看匈奴人的这支大军,应该就只有十多万是他们的真正精锐,余下的二、三十万人马,都只是充数的骑兵。只要把这二、三十万人马冲散。余下的十多万匈奴骑兵,我们就算是正面与他们交战,我们也必胜无疑。”
“行,华某早便想与他们大干一场了。我听你的,现在,咱位回去准备?”
“好,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来得及。”
太史慈与华雄两人,再悄悄的退走,踏着已经积到了脚眼处的积雪,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军阵当中。
新汉军的皮靴,哪怕是过膝高的积雪都不会弄进雪屑,里面的毛皮,把他们的脚都保护得暧和和的。也不会冻坏。新汉军准了这么久,现在下雪了,军士们才知道当初准备这些东西的好处。要不然,莫说去攻击匈奴骑军了,他们自己都受不了如此寒冷的天气。
为了保护战马,将士们的战马,也一要披着一层保暧的厚布,连马蹄都套上了一个马套,使得战马马蹄不容易受伤。当然,马蹄套也不是时常都用的,因为套着一个套子的马蹄,比较容易打滑。
一般都是扎营休息的时候,才会给战马套上马蹄套保暧。现在,为了减弱一点骑兵大军行近的声音,所以,都给战马四蹄套了上一个马蹄套。这样,在积雪之下行进,就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
太史慈与华雄,召来各军的军将。与他们商议过后,向他们下达了在天亮时分就向匈奴骑兵大军发起冲锋的命令。把一些要注意的事项都交待清楚,然后让他们分头准备。
这是以军为单位出击的,到时就是五、六路的大军。太史慈知道,一定可以给匈奴骑兵一个大大的惊喜。
新汉军的军纪非常好,大军准备的时候,没有人会弄出太大的声响,他们或下马活动一下手脚,或抓紧时间进食,或拿出草料喂马。把该准备好的工作都在短时间之内准备好。
黎明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大地没有一点光亮。
太史慈率着一军骑兵,悄悄的摸近了匈奴骑兵四、五里之外,一路。也摸掉了不少匈骑兵的斥候。为了免得弄出太大的声响,军士们都是牵着马步行的。所以。就算是没有光,他们也一样可以慢慢的潜进。
这是平原,闭着眼都可以前行,不用担心会摔跟头。
远处,显得有点暗淡的匈奴军阵当中的火堆、火把为各路新汉军骑兵指引着方向,不用担心会摸错了方向。
这一晚。对于匈奴骑兵来说,还真的是折磨,他们连夜行军,冒雪转移。远离了飞燕关,他们又不能搭建帐蓬,还真的把他们冷得够呛。
不要说匈奴人懒惰,他们现在,倒还真的希望可以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大军扎营,然后躺进温暧的营帐去美美的睡一觉,当然,如果还有马奶酒及热呼呼,香喷喷的烤羊腿那就更好了。
但是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只能是在脑子里想想。
他们,自上而下,每一个匈奴人,此刻真的非常心慌,他们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日后的命运会如何。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还能够有选择的话,他们当初宁愿死,都不愿意听从于扶罗的号召,跟随他到这河套之地来。
他们现在,也都知道了他们的族人、妻儿,都全都落入新汉军之手。这些老兵及一些十二、三岁的小兵,他们望着朔方的方向,想念着他们的家人,想着他们的老伴,或母亲弟妹。
匈奴人是凶残,可是,在他们的心里,那一点骨肉之情还是有的,哪怕在他们危难的时候,会杀了妻儿煮食,但平时,也难免会想念一下与妻儿的美好时光。
一个年过六十的匈奴老兵,他的双腿都被冻僵了,他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一匹老马,倏倏的浑身发抖。在匈奴人当中,能够活得到六十岁以上的老者很少。而像这个老兵,看上去还老当益壮的样子就更少有了。
但人老了就老了,经过这一夜的行军与寒冷,他感到自己似快要不行了。他的胡子上,已经积满了白雪,与他花白的胡子浑成一体,两行鼻涕,从他的鼻孔内流出,他颤着手抹了抹,却始终都止不住。无奈,他只好从怀内掏出一块冷得如冰的肉块,颤颤的送到嘴边。
前方不远,有一堆火堆,可是,这老兵却来不及拿去把肉块烤热烤软了,他现在,觉得热量正飞快的从他身上流失,使得他浑身都觉冰冻。他想,或许自己吃一口东西就会暧和了。
不想,他好不容易才把肉块放进嘴里,用力一咬,卡嚓一声,居然蹦掉了他的两只老牙,他胡子上的白胡白雪,眨眼就被他嘴唇渗出来的牙血染红,看上去,似乎有点儿吓人。
在他不远的火堆旁,一个匈奴小孩亦倏倏的发着抖,他其实就是这个老兵的亲孙子,才不过是十二岁大,过了这个冬天才十三岁。在朔方,他们爷俩都被召集从军。
他这几天,被吓坏了,他们的匈奴人攻城,死伤一片片的,几乎上十万的匈奴人死亡,尸体堆积成山,他看着都害怕。如果这晚,还继续攻城的话,就轮到他与爷爷一起上阵了,他真的非常害怕。别说让他去杀汉人了,望着那高高的城墙,他都没有可以攀登得上去的勇气。
其实,如果从这两爷俩的角度来看,他们倒知道匈奴大军强攻了三天三夜都没法攻下飞燕关来,因为,匈奴大军的最精锐的军队,一直都没有参与有如送死般的攻城战。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于扶罗又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居然没有把他的精锐军士派去攻城。他总以为。哪怕是一般的匈奴军士,只是用人去堆,采用人海的战术,不停的攻击,总会有攻打下来的时候,可是,事实证明,这样是不行的。于扶罗还有十多万精锐大军,如果一开始用精锐大军去攻击飞燕关,那么。高顺能否守得住飞燕关都还要两说。
在这个匈奴小孩的幼小心灵里,因为见了如此惨烈的攻城战,而深深的埋下了一个心理阴影。
他害怕打仗,害怕杀人。
唯一还能给予安慰的,就是他的爷爷了。
他强压着内心的恐惧。伸手到火堆上烤了烤,然后从火堆旁边的泥土里提起一只水袋。这是他爷爷教他的。把牛皮水袋埋在火堆旁边的土下。不用多久,就可以喝到一壶热热的水了。
摸着软柔柔的水袋,他迫不及待的想喝上一口热水暧身,但是张开嘴,扭头望了望靠着那匹老马,背对着他的爷爷。他赶紧把暧水袋抱入怀里,似在害怕热量流失似的,颤颤的走过去。
他都不知道爷爷为什么怪怪的,一下马。就坐在战马旁,动都没动过,走几步就可以走到火堆了,就可以烤烤火取暧了。
“爷爷?你看孙儿给你弄来热水了,快喝一口暧暧身子。”这小兵拿着水袋,从他爷爷的肩头后递过去,送到他爷爷的面前。
可是,他晃了几晃,都没有看到爷爷接过他的水袋。
他的心里一惊,赶紧转到了爷爷的正面,却发现,他的爷爷已经没有了气息。花白的胡子上,丝丝点点的血渍,已经凝固了,让他看得触目惊心。
“爷爷……”
他惊呆了,什么都不顾的失声大哭,呜呜的叫着爷爷,他一边摇着喊着,可是他的爷爷已经不可能再回应他了。
这一晚,也并不只是这个老人被冻死,其实,不少匈奴骑兵,他们在战马上坐着坐着,突然一个倒栽葱摔下马去就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当然,匈奴人在近几天,都已经见惯了死人,都麻木了。个别的士兵突然粹死,引不起太大的骚动的。死了就死了,死了一个,反可以多出一匹无人骑乘的战马,可以多一些食粮。
这个小子,他伏地大哭,叫喊着爷爷,却也没能引起太多匈奴人的注意,不会有一个人过来看看,或者安慰这小子一句,除了一个军将远远的斥喝一声,让那小子收声。
这一刻,这个小子是多么的无助,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才这么小,他爷爷那么老了,为何还要被召集来当兵。他不明白,匈奴大王为何要拼命的赶他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的人去攻打汉人长城。他不明白,匈奴大王为何又突然要带着他们连夜里雪行军,然后在这里停下,然后……他爷爷死了。
没有人理会他,没有人怜悯他,他被斥喝得不敢再乱叫,他怕那个恶形恶状的将军,会一刀杀了他。唯一让他觉得可靠的,是他的爷爷,哪怕他的爷爷,已经死了,但是他钻入爷爷的怀抱,却依然觉得踏实、心安。
黎明的黑暗过后,就是光明。
天边,现出了一丝鱼肚色。
在大地渐渐的光亮。匈奴大军当中就响起了号角声,嘟嘟的号角声,喻示着他们马上就要出发行军了。
一些军士的斥喝声传来,赶着各们部族手下的骑兵上马,准备撤走。
对于匈奴骑军来说,他们没有必要专门给时间他们的军士准备,比如给时间他们吃食什么的。这些都没有必要,因为,他们一切都可以在马背上解决,该走的时候,马上就可以走。
这个小子,在他死去的爷爷怀中睡了一觉,虽然不是太久,但应该也是他最后一次能在爷爷的怀中睡觉了。
嘈杂声把他惊醒,小眼睛迷糊的张开,他首先发现的,就是他爷爷的那匹老马,居然被别人牵走了。
他第一次,第一次觉得愤怒,那匹老马,是他与爷爷的命根子,他对老马比他所骑的那匹小马有着更加深厚的感情。那匹老马,亦是他唯一可以用来怀念爷爷的东西了。
他急得一下子跳起来,气愤的拖着不太灵活的小腿,追上去喝道:“别动我爷爷的战马。那是我的。”
“去,你这小不丁。找死啊!”
小子欲去拉回战马,却被牵马的人骂了一句,并用力的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哎呀的推倒在地。
“你、你敢抢我爷爷的战马?我跟你拼了。”
小子摸着身,发现自己的武器,一把小短刀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摔在不远处了,他爬着过去,正欲把他的短刀从雪地上抓起。
忽然,他的眼角一跳,不禁抬起头向前望。
他向前望,就是等于向匈奴大军阵的向面望。
一望之下,他不禁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后面,正有一支,不,一队队的骑兵,向他们冲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这些骑兵,就仿如突然从雪地里冒出来的一样。一个个都身穿着厚厚的棉衣,身披一件大大的披风,手上拿着统一的雪亮雪亮的长刀。
这小子自然不认得那是新汉军骑兵,不认得新汉军的斩马刀。
一队队的骑兵,向他们飞快的扑来,从他的角度望去,似乎后面全都是这些骑兵。他看得完全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作如何反应才好。
终于,近了,无数匈奴骑兵都留意到了他们身后的情况,也听到了不是太响亮的马蹄声,都感受到了无数骑兵踏地的异常震动。如果望向地上,似也可以看得见地上的点点积雪在颤动着。
当他们回身一看,全都一下子被吓得魂飞魄散。
“杀啊!”
轰然一声,大军一声爆喝。
可能是新汉军欲以最快的速度杀进匈奴大军的军阵,所以,他们并没有多余的先拿弓箭先射一轮,在这眨眼的功夫,放箭到放过弓箭,再到拿起兵器,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他们直接冲杀过来。
“啊!新汉军骑兵来袭!”
“不好了!”
“敌袭!”
突如其来的攻袭,让匈奴骑兵大军阵的后面,全都乱了起来。
新汉军的喊杀声,震得这个小子的耳朵发鸣,头皮发麻。直接把他吓傻在当场。他半爬着身子,手里握着他的小短刀,就如此,呆呆的看着冲杀过来的新汉军骑兵大军。
呼的一声,一个看上去非常英武的少年将军,使用一杆长戟,如风一般杀进这小子的前方军阵。那些匈奴骑兵。似乎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个英武的将军给击落马下。
这个小子,看着一个匈奴骑兵飞跌在他前边不远,喉咙在飞血。还有一个,胸口被刺穿,被这将军的长戟勾出了他肚子里的肠子。
他看着,这个将军直接冲向他,长戟一指,直刺他的喉咙,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想抬头再望清楚一点这个威风凛凛的汉人将军。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汉人将军将要刺死他的时候,长戟居然一下子认开。然后呼的一声,他连人带着从他的身上飞跃了过去。
他不明白。这个汉将为何不杀他。有点愕然的回头,却刚好看到这个汉将一戟将抢了他爷爷老战马的那个可恶的匈奴汉子钉死在地。
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种快感,看到抢自己爷爷战马的人被这个汉将所杀,他的眼内,竟对这个汉将有一丝感激之心。
“杀!”
这个汉将又一声大喝。拦在他前面的几骑,被他如风一般的长戟扫落地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冲杀。
“小子,不想死的跪地别动。”
看着这个汉将如入无人之境的杀到前方。飘回来的一句话,小子猛然的惊醒,这应该是对他所说的话。他一冲动,张嘴叫道:“多谢不杀之恩,我爷爷告诉我,做人要记恩。”
“呵,匈奴人也懂得记恩?”
这句话云谈风轻的传了回来,小子再望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这个汉将的身形了。他旁边,是无数的汉人骑兵,轰隆隆的冲杀而过。
他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竟然觉得非常的安稳,所有的恐慌都没有了。这如此呆呆的站在新汉军骑兵冲锋的路上,居然也没有一人顺手劈了他。
或许,正因为中新汉军没有杀他,让他觉得,新汉军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可怕,比起那个抢他爷爷战马的匈奴汉子顺眼得多了。平时,他也受过不少他的族人的欺负,可是,新汉军却放过了他,不杀他,让他不觉便对新汉军产生了一种亲近感,居然不再害怕。
小孩子的心思,其实就是如此单纯,谁好谁坏,就在他的一念之间。谁对他好,谁就是好人,谁就能让他觉得亲近。
这人汉将,正是太史慈。
他并没有把这个匈奴小子放在心上,之所以不杀他,只是觉得这么一个小孩子,杀不杀都无所谓,威胁不到自己的军士。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懂得说记恩,这才会记住了这个战场上打了一个照面的小子。
太史慈的目的,就是突袭冲击匈奴骑兵大军的阵形,冲散他们的骑兵。
所以,他不会作半战停留,如一支锋利的箭头,一直杀进了匈奴大军阵中。他身后,是一支两马多人的新汉军骑兵。
可能是太史慈太过厉害了,所向披靡,匈奴人当中,根本就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将,他的戟影所过之处,无人还能安然的坐在战马上。
一时候,居然杀得匈奴人哭爹最娘。整个匈奴骑兵大阵,都似乱了起来。
当然,这也不是太史慈一人之功,另一个匈奴骑兵大阵的侧翼,华雄亦率一军,有如猛虎下山的直接冲进了匈奴军大阵当中。
另外,几路的新汉军骑兵,也几乎是在同一时候杀进了方圆几十里的广阔匈奴骑兵阵当中。
如果是在上面望下去,可以看得见一路路的新汉军骑兵,有如贪食蛇一般,直接冲进了密密麻麻的骑兵大阵当中,把他们两侧的骑兵阵,分割成一片片。
新汉军的骑兵冲击,还真的太过凌厉了,但是是每一支骑军的前方,都是由最厉害的将领作为突击箭头。一般的匈奴士兵,他们根本就阻挡不了。
有个别反应较快的匈奴军士或将领,他们企图阻击一下冲锋的新汉军骑兵,但是不想,新汉军的骑兵,兵器锋利,每个军士,都接受过高强度的训练,一柄斩马刀在他们手上,有如臂之所指,但凡敢拦阻他们的匈奴骑兵,都被他们一刀劈落下面,个别的匈奴骑兵,连人带刀。都被砍劈成两半。
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不管于扶罗的心里是如何想的,还真的没有想到新汉军的骑兵会如此强横,居然敢直接来攻击他的骑兵大阵。
此时此刻,如果他能早有所准备,利用他匈奴骑兵五十万的人数优势,把新汉军的这支十多万的骑兵斩杀在这里,那么他就可以解去这一次的灭族危机了。因为,新汉军如果没有了这支骑兵,那么他就又会重新掌握主动。他在河套之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得到他们的了。
可惜,新汉军骑兵的突袭实在是太过突然了,无声无色的就到了他们的阵后。
正如太史慈与华雄所说的那样。这支匈奴骑军,他们的神经一直都绷得紧紧的。他们。现在都已经非常的惊惧,骤然的遭受到了似铺天盖地的骑军冲杀,他们全都慌了神。
这个时候,别说要抵抗了,就算是想逃都不知道往哪逃,因为。放眼全是新汉军的骑兵。
倒是最外围的匈奴骑兵,他们可以向两方逃窜。
于扶罗的脸色煞白,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会遭受到新汉军骑兵的当头棒喝。没有想得到,他这四十多万骑兵在一起,新汉军居然也敢直接向他发起攻击。他看着已经全乱了的骑军大阵,不禁心如死灰,有一种无力回天之感。
在这个时候,他就算是率自己的精锐十多万骑兵去攻击杀进自己骑兵大阵来的新汉军骑兵也不能。除非他可以把自己的骑兵也斩杀了,要不然,无数乱冲乱撞的骑兵,足可以把他的军阵冲乱。
无奈,于扶罗只得下令,全军先向前冲出。
他这个时候,向后是不太可能的,只能顺着被新汉军骑兵一路追杀着向前逃的骑兵人群前冲。
整个雪白的平原上,已经乱成了一团,新汉军骑兵与匈奴骑兵犬牙交错,杀得日月无光。
本来,太史慈是准备直接杀透匈奴骑兵大阵的。但是,随着匈奴骑兵向前逃,这也使得他一时没能真正的杀透匈奴骑兵阵。
之所以要定下杀透匈奴骑兵阵向前冲出的计划,那是为了提防匈奴骑兵的反扑,避免自己的骑兵尾部会被匈奴骑兵所困。
这种战法,其实就是凿穿战术。
现在,太史慈看到匈奴骑兵居然如此不济事,他们空有无数骑兵,居然不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攻击。远远望去,除了前出的那一支十多万的匈奴骑兵勉强还能保持着阵形之外,别的骑兵,已经完全乱了,如无头苍蝇的乱窜,他们,不是想着如何与新汉军骑兵对抗,而是想着如何逃命。
太史慈看到这样的情况,命紧随在自己身后的亲兵令旗兵,对各路新汉军骑兵发出旗令,让他们就在匈奴骑兵阵当中来回冲杀,把那些散乱的匈奴骑兵围杀。不用前出了。
战场上,人仰马嘶,惨叫声,痛呼声,不绝于耳。
前出的匈奴骑兵,见新汉军开始围杀他们落后的匈奴骑兵,没有再追着他们冲杀。于扶罗也总算是站稳了阵脚,一连斩杀了好几个惊慌乱逃的的匈奴骑兵后,他才得以让匈奴大军安静下来。
接着,他亲率十多万精锐骑兵,杀了回头。
太史慈与华雄等人见状,当即率军回撤,杀出匈奴骑军大阵,远远的与匈奴骑兵大阵拉开了距离。
四十多万的匈奴骑军,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其战阵了相当大,太史慈与华雄都知道,不能使自己的骑兵陷于匈奴骑兵的包围当中。
于扶罗还真的被气坏了,大骂新汉军狡猾。
眼看追不上新汉军的骑兵了,他才悻悻然的停下了追击。
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于扶罗没差点气得吐血。
被新汉军如此一场突袭,匈奴的骑兵,真正被斩杀大大几万人马。而战场上,倒着的新汉军骑兵,却是廖廖无几。最让于扶罗郁闷的是,他的四十多万军马,经过这一战,居然兵力骤减,现在,估计就只有二十多万不到三十万的军马了。向河套平原四散慌逃的匈奴骑兵,估计会有十万之众。
如此,于扶罗还真的心慌了。因为,兵力上的减少,就代表着他的军马随时随地都会遭受到新汉军的攻击。特别是新汉军的骑兵,在他近五十万大军的时候。都敢来袭击他,现在,一下子少了这么多军马,那岂不是他们时刻都敢来攻袭他?
嗯,于扶罗的兵马越来越少,这个是早可以预见的,太史慈与华雄成功攻袭他们的大军,亦是可以预见的。
匈奴大军,看似人数众多,可是。其中绝大部份都是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兵,五十岁左右的老人。于扶罗能指望这样的军马有多大的战斗力?他现在,说到底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空有人数,却没有什么的战力。当他的这些骑兵对上新汉军骑兵时。岂有不败之理?如果不是他们人数也实在是太多,可能就这一次攻袭。就可以把他完全击败了。
现在。匈奴人骑兵,在于扶罗的强力镇压之下,总算是安稳了下来,但也可以看得出,他们的骑兵,已经完全寒了胆。估计也不敢再与新汉军交战了。
在这时,总算还有一个好消息传来,于扶罗一早派出去的斥侯探子,探到了朔方城现在居然只有五万新汉军留守。刘易率着十多二十万的步军深入河套平原了。
于扶罗一喜,他知道,在眼前的情况之下,已经不太可能再与新汉军的骑兵或是刘易的那支十多二十万的步军交战了。所以,就唯有趁现在朔方城兵力空虚之机,率骑军突袭,趁新汉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夺回朔,救出被俘的数十万族人及十多万士兵。只有这样,才还有出路。
如果他现在就出发,在傍晚时分便可以赶到朔方城。
可是,他还能撇得开太史慈与华雄的骑军么?
已经让匈奴大军损失了十多万的兵力。余下的不到三十万之数。太史慈撤军与于抚罗的骑兵脱离了接触之后,马上就又把大军集结起来,大摇大摆的吊在于扶罗大军之后。只要于扶罗一动,新汉军就又可以追上去撕杀一翻。
于扶罗还真的被气得一口鲜血吐出。他现在,走也不是,战也不是。
走,他的队形一拉开,新汉军冲杀过来,或者远远的利用弓箭来攻袭他们,这样,让他一点一点的损失兵力。何况,他现在敢走,后面的新汉军一攻来,他的那些老弱残兵,怕一下子就逃得一干二净。如此,他的十多万骑兵,人家新汉军就敢直接与他决战了。
战,新汉军骑兵却不会与他战,除非他派出同样的军马,二、三十万骑兵一起向新汉军冲锋,新汉军绝对掉转马头就走。之前,于扶罗在朔方不是派了骑兵满天遍天的追击新汉军的骑兵么?可是,追得上么?占到便宜么?
实际上,说到底,都是匈奴骑兵的战力已经远远的落后于新汉军,战,打不过,逃,又逃不掉。
最后,于扶罗没有办法,如此僵着,早晚会拖死他的军马。他不提不放弃了攻袭朔方的计划。主要是他不敢保证,去到朔方之后,他是否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夺下朔方城。
如此,他的大军,缓缓的退后十里结阵,扎下一个大营。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希望可以凭着营寨据守,坚持到黄河河面冰封。
说真的,于扶罗现在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从一开始占尽优势,到现在处处被动,摇摇欲坠,生死悬于一线。他实在是想不到情势为何会变得如此之坏。
实际上,于扶罗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必败。
因为,他从大漠召集大军,也只是召集了四十多万精锐大军。而新汉军的兵力,从一开始就不弱于他。
抛开一切的因素不谈,两军就是面对面列阵对战,匈奴人也必败无疑。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完全陷于被动。
如果有早知,相信于扶罗一定不会这么蠢,绝对不会率军带着上百万的族人来河套之地了。
也可以说,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着了新汉军的套,着了刘易的道。他岂有不败亡之理?
可笑,他们还以为自己的四十万大军有多强,来到了朔方还迟迟不动手,偏要等到新汉军的大军赶到了,他又愚蠢的分兵攻击,终被新汉军逐个击破。
战场上,一匹匹战马在游荡着,一具具匈奴人的尸体遍布了方圆数十里的雪地。
匈奴大军扎营下来,就代表他们不会马上有什么的行动,太史慈亦在离匈奴大军几里之外安营扎寨。牢牢的牵制着于扶罗的军马。现在,只要等刘易的那些步军赶到,于扶罗就完全没路可逃了。
太史慈派出一军打扫战场,他亦策马在战场上观察。
让他意外的是,居然又看到了那个匈奴小子。
这个小子,他正在雪地上扒坑,用一柄小刀掘松泥土,然后再用手把泥土捧起扔到一旁。他的一对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估计是破了皮。
旁边,还有两匹马,一老一小,在战马之间,是一具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