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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阳说我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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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书籍名:《许安阳说我行的》    作者:落笔成识

  怎么办
  抬头才发现方正元正皱着眉看他,面色惨白的像鬼,问他,“骨头断了吗?”
  大夫和药童已经进来了,刚才趁乱跑掉的病人都没有付钱。但他不担心,因为病人的药方还在他手里,不怕跑了。
  看见方正元醒了,就再给方正元把脉,“肺气不足,老咳,今年才开始咳得这么频繁的吧。还是要放平心态好好养,不然五年都活不了。”
  方正元点头,对于大夫的话,他听得多了,情绪上没有太大变化。有的说他能活十年,有的说他两三年,现在这个折中,说他能活五年。
  钱忠根本受不了,一激动就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你这庸医,会不会看病啊!”
  “这话说得,不会看病就别找我。”
  “你……”
  见方正元看着他,怕露馅,就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方正元指了钱忠,“大夫还是帮他看看伤得严重不。”
  大夫吹鼻子瞪眼,一副不想看的表情。
  方正元只好说,“大夫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粗人一个,性子又急又不会说话,但都是护我,是个忠心的人。”
  钱忠也贴笑脸赔罪,大夫才给他把脉,“都是外伤,敷药就行。”
  钱忠扶着方正元走出了医馆,月亮已经西斜,集市上也不再灯火通明。
  回到了方家的宅子,钱忠把方正元扶躺到床上,准备放下床幔,方正元让他别放。
  他一脸疑惑得看着方正元,方正元认真的问,“你混进我家什么目的?”
  钱忠手上一僵,脸上一副听不懂方正元说什么的表情。方正元情绪有点过激,一直咳一直咳,眼眶边有泪水正打转。
  等不咳了,方正元才说,“别装傻了,钱忠,你就不像一个下人。”
  钱忠还在掩饰,此刻门外响起了猫头鹰的叫声,“少爷,我怎么不像下人了,给你端屎倒尿,伺候你洗澡上床,端药端饭,哪一样没做?”
  方正元脸红脖子粗,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闭嘴,滚出去。”
  钱忠听了这话,放下床幔就走出了方正元的房门。刚关了门,方正元又叫他滚进去,钱忠装作没听到,里面就传来了闷重的响声。
  立刻推了门,见方正元扑在地上,钱忠快步走过去把人从地上抱在床上,发了脾气,“你干什么?”
  方正元刚才摔得不轻,拽着钱忠得粗臂不准他走,“你别想骗我了,你嘴角得痣都是贴得,驼背也是装的吧。”
  “少爷胡说什么,我天生就是这副样子。”
  钱忠只顾得把自己被冤枉的委屈演得淋漓尽致,却不防方正元的手已经伸向了他贴的痣。等反应过来,方正元手上已经拿到了那黑痣。
  方正元得意的捏着手上的痣,问窘迫的钱忠,“何解?”
  钱忠没吭声,心想这方正元早就发现了端倪,上次他说的话方正元也是不信的。
  他在想要不要弄死方正元,有看到方正元纯白无害的脸而下不了手,外面得猫头鹰又叫了。
  两个人皆是沉默,只听得见方正元的闷咳声和猫头鹰叫声。
  方正元忽然开口问,“你什么时候走?”
  钱忠脾气很大,“不关你的事儿。”
  方正元盯着钱忠,以前的卑微低下也不装了,只剩下脾气。
  猫头鹰叫的更凶了,方正元也察觉到不对劲,随口问,“外面的声音是在叫你吗?”
  钱忠也没看方正元,挣开了方正元的手,起身向门边走,重复一遍,“不关你事儿。”
  方正元看着钱忠出了房门,外面的猫头鹰叫声停了,只剩下他的咳嗽声。
  眼里氤氲不明,眼神盯在门边一直没收回来,心里滋生了他不明白的情绪。
  “卡……”
  戏结束了,一拍就接着拍了半个月,方远也没跟着许安阳去医院。
  方远下床,导演夸他一句,“细节表情越来越到位了,不错。”
  “导演导的好。”
  许安阳已经从外面进来了,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收拾。导演说,“剧情已经拍了一半,进度时间还不错,下半部分努把力,可以提前拍完。”
  导演走了后,方远就靠在许安阳身上,满脸疲惫,他们的助理已经进来了。
  许安阳还是坚持,“去医院……”
  方远打了个哈欠,“不,回酒店睡觉。我现在已经不吐了,应该就是之前没胃口,又不是什么大病。”
  其实还是不想去医院,万一又被拍到了,又写他怀孕了怎么办。
  回到了酒店,方远连澡都没洗,就进入了梦乡。许安阳给方远盖上了被子,就到窗边给周哥打电话,“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吗?”
  周哥问,“你指的是哪一件?”
  “什么都可以。”
  周哥,“查到了一些,蔡姿当年出现在你们学校,是去找你的。”
  许安阳并没有见过蔡姿,“什么时间?”
  周哥,“五月二十八号。”
  时间不就是他在厕所标记方远的的那天,许安阳说,“我知道了。”
  周哥说,“找到了当年和方家谈合作的那个小公司,方家出事后就被注销了,现在才查出来负责人就是宏远集团老总的亲戚,也就是蔡姿的亲舅舅。”
  “这些都说明,方家出事,很有可能是蔡姿在后面指使的。”
  许安阳挂断了电话,在窗边愣着发呆。忽然听见方远喊他的名字,转头方远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许安阳……”
  方远睡得迷迷糊糊的,手一摸发现许安阳不在,就下床来寻人。
  看到许安阳站在窗边,就走过去抱住了许安阳的腰,头垂在其肩膀上,又睡着了。
  许安阳好笑的把方远抱到床上,脱鞋上床躺在了方远身边。方远的手脚都盘住了他的身体,头窝在他的颈子旁。
  听着方远平稳的呼吸声,许安阳还是睡不着。
  又给医院打了一个电话,问方远的妈妈什么时候能醒。那边说,“快的话就是两个月的时间,慢的话就明年了。”
  许安阳,“你们好好照顾着,要是有醒的迹象就立马给我打电话。”
  钱忠拿到了名单之后,就连夜离开了,也不知道方正元到底怎么样了,也跟他无关。这一别,就是两年,他怎么也没想到还能见到方正元。
  钱忠离开方家后,滕先生像是察觉到什么,一直逼方老爷拿出名单方正元此刻已经沦为乞丐,连药都吃不上了,遇上钱忠的时候都认不出来了。
  导演,“这两年是个时间界限,你们是没有的,但是两个人的情绪和从前忽然发生逆转,不好把握。”
  见方远没什么精神,导演有些不高兴,想到方远拍戏没什么问题,也就不讲了,让他俩继续去对戏,一个小时后开拍。
  许安阳问方远,“身体不舒服?”
  方远看着周围只有自己的助理,就靠在许安阳怀里,“身上这味熏得我不舒服,一直恶心想吐。”
  他已经穿上了戏服,戴上了乱糟糟的头发,穿上了破烂的乞丐服,露出来的地方都弄上了污泥,臭味直扑他的鼻腔。
  许安阳手搭上了方远的肩膀,哄道,“咱们对戏,争取一遍过,早早换下这个戏服。今天咱们就这场戏,回去之后我给你洗澡。”
  方远勾起嘴角笑,“为什么要给我洗澡,你图什么?”  许安阳说,“图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