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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批徒弟圈养的美人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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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苏烁

书籍名:《被疯批徒弟圈养的美人师尊》    作者:吃饭系学子

  周围的雾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越来越浓了。
  “我们暂时找了家客栈落脚,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
  风中隐隐约约传来了老年人嘶哑的哭声,以及少年的求救声。
  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越来越近了,听起来像金属擦刮声,非常难听且刺耳。
  季桓安的耳朵被沈之煜捂了起来,而他们几人也纷纷捂住了耳朵。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沈之煜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着眉头与他们说道。
  尚雅观也被这声音折磨到了“我们的落脚点就在附近,先去那吧!”
  一行人前前后后的跟着尚雅观离开了。
  季桓安与沈之煜被带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斑驳的红木门前全是枯叶,有的还有腐烂的痕迹。
  门牌上结了许多蛛网,蜘蛛还在上面趴,枯叶落在了蛛网上,应约还能看到门牌上写着一个「乔」字。
  江起淮将门给推开了,门内的灰尘被卷了起来。
  寒气与灰尘从里面扑面而来,沈之煜取出斗篷为季桓安穿上后才进屋。
  门很快就被尚雅观的两个弟子给关上了,可外头的哭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沈之煜朝他们做了个手势「嘘」,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季桓安趴在门上,透过缝隙影影约约看到有一队人从雾中而来。
  他们手中似乎还举着什么东西,渐渐的从雾中走了出来。
  看来的人的模样是仪仗队,手中高举着红色牌子。牌子上还还写着「迎亲」二字。
  可整个队伍无一人面带喜色,哭声随着仪仗队的到来离他们越来越近。
  整个队伍只看到一顶红色的轿子,却并没有看到新郎。
  他们就这样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看到仪仗队走了。
  一个披头散发,头戴发冠嘴巴被线缝了起来的男子贴在了门上,透过缝隙看到了屋内的人。
  其中有个尚雅观的新徒弟被突然出现的他给吓到瘫坐在地上,险些叫出了声,幸好被人捂住了嘴巴。
  沈之煜将季桓安抱在了怀中,捂住了他的眼睛。
  趴在门上的他,就是让季桓安与沈之煜入幻的的那个浮影,也就是苏烁。
  苏烁的嘴巴被黑线封了起来,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他的眼睛只剩下了眼白,眼白上布满了血丝。
  眼睛还在不停的转动,门后的人都被吓得大气不敢喘。
  苏烁已经不是普通的怨灵了,有人对他做了手脚。
  如果他们轻易出手,那只会沦落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呜——呜——呜——”血泪从苏烁的眼眶中滑落,他痛苦地撞这大门,企图将门撞开。
  尚雅观在进门后贴了个纸符。
  苏烁的哭声越来越刺耳了,像是金属擦刮声在一样,在他们耳边无限放大着。
  几人躲在门后痛苦地捂着耳朵,不知道是谁的手臂蹭掉了符纸。
  符纸掉落到了地上,苏烁在门口飞了一圈后随着仪仗队消失了。
  他们纷纷放下手来,松了口气。
  有几人的耳朵都出血了,在弄着耳朵里的血水。
  沈之煜松开了怀中的季桓安,低头一看怀中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稻草人。
  尚雅观等人都惊呆了,他们明明都看到了尚雅观在门上贴了符纸。
  那那苏烁是如何进来的,又是如何带走季桓安的?
  他们这么多人居然无一人察觉到了。
  沈之煜看到了地上的符纸,将它捡了起来。
  沈之煜脸都被气黑了。
  符纸被他捏在手中,揉成了纸团“该死!”
  沈之煜直接追了上去,仪仗队在雾中若影若现。
  季桓安被卷到了喜轿中,任他怎么砸怎么捏法施咒这轿子都丝毫没有损坏一丁点。
  无奈季桓安将本命剑鹤骨,给幻化了出来。
  鹤骨剑首位置像眼一样,剑眼与剑把都各镶嵌着一颗红宝石。
  吞口处像是鹤的翅膀一样,剑脊、剑从、上剑刃、下剑刃都像是麻花一样拧在一起了。
  通体银白,从上至下是从粗到细的,末端像是针一样。上剑刃与下剑刃都是红色的。
  鹤骨看起来非常的邪气,武器榜第六名。
  使用者大多都不是什么正道人士,暗族族灭后,像鹤骨这样的武器渐渐的淡出了修士们的视野。
  鹤骨也渐渐地被遗忘了,加之大多邪派修士也都不爱用鹤骨。
  因为想要正真用好鹤骨,不能杀戮心过重,对修士自身要求严格,知道鹤骨的人就更加的少了。
  季桓安将鹤骨插在了轿子底板上,催动着体内灵力,企图联合鹤骨的力量将轿子震开。
  可那股力量最后反噬到了他的身上,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喷涌而出。
  血被吐到了轿子里,连着季桓安的唇都被染红了。
  他擦了擦唇上的血,破罐子破摔的安静的坐在了轿子里。
  冷冷的看着外面,轿子一晃一晃地,外头的哭声吵得他有些烦。
  沈之煜追着轿子追到岔路口时,仪仗队消失在了雾中。
  没办法,沈之煜只好将东莞城内的魔族全召了过来。
  一群魔族人,在东莞城内大肆寻找起了仪仗队。
  一阵风吹来,路口的雾气被吹散了不少。
  地上的血迹也显现了出来,沈之煜蹲下摸了一下地上的血迹,闻了闻。
  沈之煜在闻到血的味道的那一刻,眼睛变红了随即恢复了正常。
  他闻出来了,这是季桓安血的味道,他记得。
  沈之煜连忙去追,可这条路是通往郊外的路。
  出了城门后,沈之煜没了方向。
  一点点红色再次出现在了雾中,沈之煜连忙追了上去。
  轿子里的季桓安不知道何时睡着了,他的嘴边还沾着血。
  仪仗队最后在墓前停了下来,墓既然奇迹地打开了。
  唢呐一声吹得比一声响,沈之煜持剑从上方直接朝轿子劈了下去。
  轿子顿时四分五裂,季桓安直接倒到了地上,还未醒过来。
  沈之煜将季桓安放倒了树边,让他背靠着树,为他擦净了唇上的血。
  他拿着剑,血眸看着那群小鬼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
  “啊——”那群小鬼蜕去人皮,模样变得阴森而又诡异。
  沈之煜执剑朝他们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那群小鬼直接朝沈之煜飞奔而来。
  苏烁还盘旋在上空,血泪不止地流着。
  一群小鬼将沈之煜包围了,一个接一个朝他扑了过来。
  沈之煜便一个接一个的全部砍到了地上。
  苏烁朝沈之煜飞了过来,撞开了小鬼,企图将沈之煜干掉。
  沈之煜一剑将苏烁的头发给斩落落,他的脸上也因此出现了伤口。
  黑色的魔气在他的伤口上不断地扩大了起来,苏烁痛的呜呜直叫。
  红色的长指甲向沈之煜划了过来,虽然及时躲开了,可他的衣服还是被划破了。
  沈之煜看了一眼破掉了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苏烁。
  一蛟一怨灵陷入了苦战中,约莫半柱香的时间。
  苏烁被沈之煜击败了,季桓安也恰好醒了过来。
  苏烁从怨灵的模样变成了少年模样,他嘴上缝的黑线也消失了。  黑色的洞孔中渗透出了鲜红的血,他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眼泪从苏烁的眼眶中滑落了出来,季桓安看着苏烁的眼睛,却不知道他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这个世界。
  苏烁的眼中包含了太多情绪,有恨、有悔、有不舍……
  苏烁在拜完堂后与乔衡的尸体呆在一起呆了一夜,算是圆了房。
  第二天天还没亮,苏烁就被压到了大堂中。
  手脚全部都被下人用麻绳捆绑住了,他苦苦哀求乔母放过他,可乔母愣是没有看他一眼。
  后来乔母嫌他吵,怕他打扰到乔衡的清静命令下人将他的嘴边给封了起来。
  苏烁看着下人,向她求救。
  可她也没有理自己,只是默默地拿着针线将他的嘴给缝了起来。
  血染红了下人的手指,苏烁的眼泪流到最后变成了血泪。
  他被扔到了棺材中,在盖棺的最后一刻,下人将他手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苏烁以为乔母改变主意了,可他没想到他的头被按进了棺材中。
  他死死地抓住了那下人的手臂,可这是来了另一个人,他将苏烁的手指一点点地给扳开了。
  棺材重重的合上了,他的身边躺着乔衡。
  苏烁用力地砸着棺盖,可外头却传来了钉钉子的声音。
  一颗又一颗钉子将棺材钉死了,苏烁在里面拍打着棺材。
  棺材被抬了起来,唢呐声响起。
  他多希望有人能来救救他,砸到最后他没力气了。只能用头去砸,头都砸破了血顺着棺材缝隙低落了出来。
  后来苏烁死了,他飘回了家。
  他看到乔府的下人一把火将他的家给烧了,他看到奶奶还在屋内。
  他飘到奶奶身边,在奶奶耳边大声呼喊奶奶,可奶奶根本听不见,他想带奶奶出去,可他却从奶奶身体里穿了出去。
  火势越来越大,他亲眼目睹了奶奶的死亡过程。
  他恨……他恨啊……
  乔家夺了他的命还不够,还要烧死奶奶……
  他的家,他的奶奶在他的眼中化作了灰烬。
  季桓安看着苏烁就那样被沈之煜一剑刺了下去,渐渐的消失了。
  大雾散去,季桓安感觉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他朝沈之煜伸出了手。
  沈之煜一把将他抱在了怀中,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江起淮等人瞧见了。
  “师尊……还好吧!”江起淮看着沈之煜怀中的季桓安担忧的问道。
  季桓安觉得有些累,在沈之煜怀中找了个舒适的角度躺好了。
  「只是有点累」季桓安轻声的回了江起淮一句,随后就睡下了。
  大雾散去后,沈之煜抱着季桓安回了客栈。
  东莞城内不断死去的人皆是因乔家当年冥婚而起,如今大雾散去苏烁也被击杀了,尚雅观便带着弟子也搬去了客栈。
  乔家也早在冥婚后衰弱了,现在的乔家只剩下那座宅子与两个后辈了。
  尚雅观带的这队弟子历练得差不多了,整顿一下也就该回凌云阁了。
  可对于江起淮的去留季桓安却半句话都不曾提起,沈之煜现在看江起淮也没了刚开始那么警惕了。
  季桓安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自从被反噬后整个人动不动就容易感到疲倦。
  两日后……
  江起淮向季桓安与沈之煜行了个礼“师尊,师娘……”
  沈之煜为季桓安倒了杯水。
  “嗯,有事?”
  “师尊,四长老过两日就要带着他的弟子们启程了。我……”江起淮欲言又止,他其实想跟在季桓安身边。
  “我能够教你的四长老也能教,他这人也比我好相处。你跟着他就是了……”
  江起淮有些委屈,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他知道季桓安不喜欢自己,一开始就是自己上赶着往上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