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都在酒里、冬天的早晨、实战测试
唐代诗人韦应物游花果山，途径高沟镇时，闻高沟酒香，即开怀畅饮。
写下了“三月开翁香满城，甘露微浊醍醐”名句。
南宋诗人陆游，曾在高沟的天泉槽坊留下了，
“天赐名手、地赐名泉，高沟名酒、名不虚传”的诗句。
这可是真正的老窖浓香型，开坛十里香是夸张。
但是当亮晶晶的酒液，“咕咚咚”的倒入各人杯子里时，众人没喝都要醉了。
汪鹏端起自己的杯子，目光巡视一圈。
秦茶、王柏树、秦逸、李宏光、张志强、刘华平。
篝火映红了众人的脸庞，除了秦茶和自己一样，其他人都是胡子拉碴，满面风霜。
为国开疆、毫无怨言，弟兄们都是好样的啊！
啥也不说了！汪鹏一举杯，所有人的杯子都靠了过来。
当当当！
“都在酒里，干了！”
“干！”
……
在蔚蓝的天空底下，
白雪在铺盖着，
像条华丽的地毯，
在太阳下闪着光芒；
晶莹的森林黑光隐耀，
枞树透过冰霜射出绿色，
小河在水下面闪着亮光。
——普希金《冬天的早晨》
然而这个童话故事一样的美景，被犹如菜市场一样的嘈杂，给毁的面目全非。
不是正规军，就别指望大战前的肃杀。
吃饱了的流民军，在华夏军军官的指挥下，开始列队。
和刀削斧劈般的整齐柏树旅相比，哥萨克旅最起码还能保持阵型，并被派到其他三个城门做封锁。
而三面包围的流民军，这边已经开始上头了，挥舞着手里五花八门的武器，也不管隔着老远城里的守军能不能听到。
反正就是跳脚大骂，疯狂叫嚣，也没人组织喊口号，就是乱七八糟、乌合之众的感觉，嗯嗯，战意很足。
李宏光摸摸腰间重新塞满子弹的弹药盒，一股难以言喻的充实感涌上心头。
队列里很多战士，今天都会无意识的重复这个动作。
有枪没弹，就好像出门没穿裤子一样，也不是不能走，就是有些不得劲，心里会有点发虚。
虽然有“子弹是笨蛋，刺刀是好汉”的说法，但是又不是脑残，有子弹杀敌，可不就更简单。
鹏大帅来了，万里迢迢的来了，给大伙带来最急需的弹药，还有肉、还有酒、嗯嗯，还有早就断顿的解放烟。
战士们觉得，今天就是让他们拿工兵锹，生生把这鸟城拆了都不在话下。
秦逸这边的重装营，终于有模有样的把家伙事一字排开，八门107火箭炮上的都是榴霰弹。
12架“绞肉机”（6管手摇加特林）奢侈的都准备了5个弹夹。
重装营的伙计，一个个挺胸凸肚、神采飞扬。
负责爆破土围和城堡大门的工兵们，也都在不慌不忙的整理电线。
还没轮到大家登场，今天的主角马上就到。
……
清空了物资的21架运五，加满了燃油，空空的机舱内，两个兼职机枪手的机械师，也是咧着嘴不时的傻笑。
在舱门口的海军版空军专用型绞肉机，八根黝黑粗长的枪管，时不时被他们试着转动摇柄，检查机括灵活程度。
一个个压满子弹和曳光弹的弹夹，整齐的放在弹药箱里。
今天是空军第一次为地面部队提供火力支援，甚至可以说是今天战斗的主角。
只是一场实战测试，对付这座小城，其实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主要是汪鹏想测试下节目效果，过些日子给莫斯科安排上。
当然，他自己的空军一号里，两个机械师就没枪打了，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协助秦茶开飞机。
一个跟着鹏大帅当副射手，帮着递弹链，拿枪管。
嗯嗯！许久没开张的M249改，今天要发言了。
秦茶戴着耳机，下达命令。
“各机组跟随我，按照计划，起飞后八百米高度在东北空域编队。转向后进入二百米低速绕城，稳住速度，保持距离。
各机枪组第一圈射击，跟随鹏帅射点集火。
第二圈自由射击，重点城墙和城内士兵集结的区域。现在我命令！起飞！”
“收到！收到！”
“突突突！”
简陋的跑道上，一架架双翼螺旋桨飞机挣脱大地的束缚，迅速用2.7 米/秒爬升率，直上蓝天。
卸空物资的运五，更加的轻盈灵活。
到达指定空域后，各机编好队开始转向并在长机的指挥下，开始下降高度，减慢速度。
200米的高度，在地面上的人看来真的近在咫尺。
连柏树旅都没见过这种场面，更何况哥萨克和流民军了。
虽然昨天晚上特意都交代过，不要大呼小叫，大惊小怪。
柏树旅的战士们也只是看的目眩神迷、啧啧赞叹。
哥萨克的战士已经口哨连连，欢呼阵阵了。
流民军更是不堪，跳着脚的大喊大叫，止不住的那一种。
太震撼了！人居然能坐着铁鸟在天上飞，这不就是神迹吗！
果然鹏大帅是天神一样的救星，有大法力的。
和他相比，什么狗屁沙皇、什么狗屁神甫都是狗屎。
舱门大开，冷风呼呼的往里灌，要有零下十几度。
幸亏速度不快，不然能把人直接冻成冰棍，大家都穿的像个大熊，连体的帽子、护目镜、口罩都戴的严严实实。
腰上的保险绳搭扣，早就扣得牢牢的。
汪鹏一拉枪栓，还是三点式背带站姿射击，没有用枪架，只是马步微蹲，运五的低空性能出众，基本没什么颠簸。
副射手帮他托着长长的弹链，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越来越近的弗拉基米尔城堡。
“哒哒哒！”
一道红亮的火神之鞭从天而降，这是五夹一的装了镁粉和盐的曳光弹。
如雨的子弹一下子把躲在城墙后瞠目结舌望着天空的守军打的鲜血飞溅，头爆骨断。
“嘭嘭嘭！”
后续的飞机一架架大象漫步一般，飞过城堡的侧面。
一道道短一点的红色鞭子，在城堡里肆虐。
飞机飞的再慢也比人跑的快，城里幸存的守军，还没从刚才的惊魂失措中缓过神来。
绕了一圈的21架硕大的铁鸟，又灵活的转了回来。
死神之鞭再次凶残的抽打着，这些无知的凡人。
疯狂的收割着人命！
好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