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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他超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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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还能是为了什么

书籍名:《债主他超凶》    作者:梨子甜甜

  何洛不停地告诉自己别沦陷别沦陷,  这些都只是傅薏暂时的糖衣炮弹,等他使够了,他就会露出他原本凶残的面貌,可是接下来两天,  何洛的视线总是会不自觉地落在傅薏。
  工作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他,  私下里严于律己成熟稳重的他,  都跟他想象中那个凶恶残暴以暴制暴的傅薏不一样。
  这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傅薏的时候,是去傅薏家参加酒会的那个下午。
  他端着蛋糕盘和其他集团家带来的小孩蹲在角落里吹牛侃大山,  忽然身旁有个人蹭了蹭他:“哎,下来了,下来了,那个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就是傅薏,可年轻可帅了,  也可厉害了,  跟你哥年纪差不多大,  白手起家,公司开得比我爸的公司都还要大了……”
  那会儿何洛正向他们炫耀自己手上戴的他哥给他拍的价值千万的手表,乍然听见有人比他哥还厉害,  挺不服气地看了过去。
  就见穿着一身裁剪妥帖黑色西服的傅薏,迈着自信从容的步伐衣冠楚楚地从楼上一步步走下来,那张极为年轻英俊的脸把在场年纪都可以做他爸的一众企业家们全沦为陪衬。
  他眼睛看着傅薏端着酒杯在他爸爸那辈人面前游刃有余地侃侃而谈,  耳朵却听着身旁那些人一直在说的话:“听说人家十六岁就敢拉人开公司了,  现在不过才二十五岁,  就拥有了恒薏这家上市公司,  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何洛正想着他十六岁的时候好像还在翻墙逃课去上网,  就听身旁又有人说话了:“前途不可限量又怎样,  还不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他立刻来了兴趣,转过身去问:“什么叫做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啊?”
  那人拉着他神秘兮兮地说:“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傅薏呀,他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听说今天还有人在他房间放了人,你要不相信,我们待会儿可以偷偷溜上去看好戏。”
  “……”
  何洛越想脸越红,越想心里越来气,那天他可是把这辈子的脸都给丢光了,还去想他做什么?!!!
  何洛赶紧掐断了他恨不得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社死回忆,眼睛不停地在景区周围的小摊子旁搜寻起来,他现在急需找点什么吃的把这段回忆压下去。
  好死不死,他身旁正跟一群人说话的傅薏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向他问道:“怎么了?”
  何洛眼前浮现出八年前那张一模一样极为英俊的脸,心上一慌,随手指了个路边的糖葫芦摊子:“我想吃那个。”
  傅薏抬眸顺着他的指尖看了一眼,轻说了声:“好”,然后就在一大群人的注视中,走过去,向摊主买了根糖葫芦回来。
  何洛手里拿着从傅薏手上接过来的冰糖葫芦,满心发懵。极少人知道他吃糖葫芦不爱吃裹黄糖的,就爱吃裹冰糖的,而傅薏给他买的这支是冰糖的。
  白色的糖衣裹着里面红彤彤的山楂,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酸爽中透着一丝儿甜,又甜得那么不真实。
  何洛咬着糖葫芦,一路心情很复杂地跟傅薏逛完了今天的景区,回到家,他就一头扎在床上不愿意出来了。
  哎呀。
  累死他了。
  这三天他不是在爬山就是在走路,他这普普通通上班族的身体怎么适应得了,三天下来,感觉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他还得回去上班呢。明天就去在Z市交流会的最后一天了,他已经缺席了三天,这最后一天,怎么着也得回去打个卡。
  他刚一生起离开的念头,他脑中就浮现出这三天每天早上他一说去上班,傅薏就以去哪儿去哪儿为诱惑他不让他去上班的模样来,还不等他想下去,傅薏的声音就在门边响起:“休息一下,换身衣服,周总已经订好了位置,等着我们过去看烟火晚会。”
  何洛很自然地应了声:“哦,好!”
  应完,他就傻眼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前几天他还对傅薏避如蛇蝎不过三天的时间他就对傅薏言听计从了?
  何洛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耳边传来傅薏房间传来关门的声音,何洛清楚,这是傅薏去洗澡了,他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洗个澡,换身衣服。
  如果他想走的话,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了。
  何洛脑袋转了一圈,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快地把自己的东西塞进行李箱里,扛着行李箱脚下不发出声音向楼下溜了。
  悄悄打开别墅的大门,没在门外看见司机老陈,估计是还没把车开过来,何洛面色一喜,嗖地一下跑出别墅大门口,拉着行李箱飞快地往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而去。
  只要安全上了公交车,去跟晋远汇合,明天打完卡就买飞机票回S市,他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彻底自由了。再也不用纠结傅薏天天这么对他是因为什么了。
  何洛越想越轻松,脚步越快,眼见前方的公交车站牌在向他招手,突然“噶——”地一声,有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轿车后座车窗落下,傅薏身上还穿着那件解了两颗扣子,未曾换下来的黑色西服,正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
  凤凰路傅宅。
  傅薏将何洛拎进了门,看着他一脸不高兴的脸色,心理无端地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天知道,他刚在盥洗室里脱下外套,突然想起还有事没有交代何洛,退出来找人时,发现整栋楼里都没有他的身影时,那一刻他有多心慌。
  他差点都以为他被绑架走了,但看着他推着行李箱,像越狱般逃走的模样,心尖像是被针扎过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何洛又回到了这个他住了三天的地方,不同于三天前他是被请进来的,这次他是直接被傅薏给提溜进来的。
  看见自己又回到这熟悉的地方,何洛心里的那阵烦闷感飙升到了极致,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用力从傅薏手中挣脱,连肩上衣服的线头都给扯坏了。
  顶着扯坏了半边衣服露出肩膀的衣服,看向傅薏,彻底爆发了:“你烦不烦啊!”
  “三番两次地抓着我不放,现在直接连班也不让我去上了,更不肯放我走,你究竟想做什么,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何洛这些天难受死了,他宁肯傅薏直接把他弄在床上搞,也不想被傅薏这么天天温水煮青蛙下去,弄不清他的意图,窥不见他心思,每天提心吊胆地揣测他要做什么。
  面对何洛突然的发怒责问,傅薏连呼吸都觉得窒息,他喘了一口气,凝视着现在他面前一身怒气虎视眈眈看他的人,反问他:“你觉得能是为了什么,”
  何洛想也不行地说道:“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祝兴旺那事,你一直对我们家怀恨在心,就想让我给你当小情人报仇解恨。”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年他在傅薏要把他从二十八楼扔下去的时候,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傅薏那双溢满所有负面情绪的眼睛里面还掺杂着一丝对他的憎恨,他除了爬傅薏的床,赶跑了别人送给他的小情人,骂过他两句话以外,傅薏为什么要恨他,甚至恨他恨不得他去死的地步。
  回去他就问了他爸,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虽然这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事情的起因是因他们家而起,他享了他们家的福,他来承这因果是应该的。
  “我做,我给你做,我给你做小情人行了吧,你别变着法子折磨我了行不行!”
  何洛这些天把傅薏对他的好,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一个遍,他觉得傅薏要是觊觎他的屁股的话,直接把他架床上弄就行了。
  但是傅薏并没有做,反而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这种照顾他以前看到过不少,那些大老板对小情人的照顾也是这样。
  要什么给什么,在别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宠。
  再想到三年前傅薏曾经对他所说过的话,何洛心里顿时就清晰明了,傅薏这是还没有打消要拿他做小情人泄愤的念头呗。
  毕竟没有什么比曾经害死他父母的元凶之一的仇人之子现在给他当小情人来得更加痛快报复的事情了。
  傅薏本以为会在何洛嘴里听见他说他“自作多情想扳弯他”之类的话,没想到何洛更狠,祝兴旺三个字一出口,直往他心口上踩,把他那颗心踩得血淋淋的:“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何洛被傅薏这突然地吼,吓得后退了一步,除了三年前在他爸办公室和傅薏吵的那一架,他就没见过傅薏对他发过火,乍然见他对自己发火,他不可谓不害怕,但他还是梗着脖子回了一句:“不然呢?”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傅薏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了。
  傅薏注视着何洛那双看他极为坚定的眼神,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什么也不想解释了,抬手就解开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将外套丢在了何洛脚下,发了狠地走过去,用一身强势地气息将他抵在墙角:“对,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做小情人,你知道小情人是做什么的吧。”
  傅薏说完完全不给何洛开口的机会,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捏起何洛的下巴,不由分说了地就吻上了何洛那张不知还要说些什么伤人话的嘴。
  下巴被人捏着,何洛想躲都没有办法躲,只能被迫接受傅薏这个强势的吻。
  极近的距离下傅薏身上那股好闻的檀木香味充斥着他,感受着傅薏那微冷的舌强硬地撬开他的唇齿,霸道地攻占着他的舌尖,与他誓不甘休地深吻着。顿时,何洛的头皮都要炸裂了。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心里清楚,早晚都有这么一遭,可他没有想到,傅薏完全不给他心理准备时间,就这么直接来。
  不过也对,会给人心里准备时间的人,他就不叫傅薏!
  傅薏的吻凶狠得愈来愈深,唇齿触碰间逐渐有水渍声发出,傅薏接将他抱了起来,一路从客厅吻到了浴室,腿被膝盖骨顶开,就那么把他抵在浴室的瓷钻上继续急切地深吻着。
  直到身上的衣物不知道何时被剥落,皮肤触及到身后瓷钻,何洛这才回神,手脚并用地挣扎了起来。
  “你不都已经想好了要给我做小情人了吗?”傅薏不顾他的挣扎,不管不顾地继续吻着他,“这才到哪儿,就害怕了?”
  傅薏就像一座巍然不动的石山,任凭何洛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就连腿也被人用膝盖骨用力的压着,根本没法挣开。
  何洛无奈只得趁傅薏吻住他的时候,张开嘴,狠狠地咬了傅薏的唇一口:“谁怕了!”
  “不怕,你躲什么?”傅薏的唇被咬出了血,他吃痛地松开何洛,伸手抹了一把分离时两人唇角还拉着的银丝,就那么发了狠地与何洛对视着。
  被傅薏那双凶残的眼睛盯着,何洛心上一骇,又有想拔腿就跑的冲动,可傅薏身上那股强烈的气息压迫着他,使他的腿根本就动弹不了。
  再一听傅薏那质问的话,何洛心上一狠,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勇气,勾上傅薏的脖颈,对上那双薄唇就狠狠地亲了上去。
  是啊,他躲什么呢。反正他话都说出去了,反正他们都这样了,反正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傅薏的魔爪,反正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还不如让这一刀早点铡下来,他也轻松,傅薏也轻松。
  傅薏被何洛这个主动凑上来的吻给吻得一愣,全身都僵了一下,直到感受到何洛那毫无章法的乱啃,这才渐渐回神。
  他的眼眸深了又深,愈发凶狠地吻了回去,洗漱台上的东西被两人扫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被老陈临时叫来的劝架的赵助,刚一踏进别墅就听见楼上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怕两人打起来了,忙不迭地快步跑上楼。
  一进门就看见在浴室里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惊讶间不知道踢到从浴室里滚出来的什么东西,惊动了两人。
  两人纷纷停下动作,拉着还带着水渍的声响,向他看了过去。
  被两道深浅不一的目光注视着,赵助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浓厚的尴尬。
  谁能想到前几天还纯情的跟高中生谈恋爱一样,连手都不敢牵的两人,现在居然在浴室里搞得这么野呢。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赵助反应过来自己撞见什么后,速度极快地用手捂住眼睛,“我可什么也没有看见啊。”说完人就飞快地跑了。
  赵助一走,傅薏抱着还在他怀里气喘吁吁的何洛,再次问了一句:“还要给我当小情人么?”
  “当啊,怎么不当了!”何洛不明白,这不就是傅薏一直想要的吗,他都愿意了,还一个劲地问什么呢。
  傅薏与何洛那双漆黑乌润的眼眸对视片刻,眼眸再次发狠,再次吻上了何洛那张早已被亲得发红发肿的嘴唇。
  这次的吻不同之前徐循渐进的深吻,傅薏是根本就不给他留喘息机会地强吻了上去,舌尖、唇齿里全都是他那压制性地强迫气息。
  如同一头在生吃猎物的野兽,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
  察觉到要命的,令人觉得危险的气息包裹着他全身,何洛终于知道傅薏刚才为什么要问那句话了,因为他打算把他完完全全整个吃掉。
  何洛的腿在傅薏的身后胡乱动了动,却又被傅薏伸手强行压住,激烈到不给一丝喘息机会的热吻上傅薏唇上的伤口再次破裂,血腥味在两人唇中来回蔓延翻搅,搅得他好像一只苟延残喘被待吃的猎物,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血流干净,只能任由傅薏这个猎人随意处置。
  力气上的悬殊与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令何洛身上的力气逐渐消失,就连抓在傅薏肩膀上的手也渐渐下洛,落在他胸膛上的衬衣上,紧紧抓住那衬衣边缘凸起的地方来维持不至于下滑的身体。
  傅薏吃痛地看了眼眼身前何洛抓的地方,便又抱紧了些他,稍稍一用力就将何洛给抱在了洗漱台上。
  坐在洗漱台冰凉的瓷钻上,何洛还有些发懵,傅薏不会就在这上面要了他吧。
  他紧张地用手指抓住瓷钻边缘的缝隙,身上轻微地发颤,他百度过,听说第一次都是特别特别疼的,还得有东西辅佐才行,不能直接来的,会受伤的。
  何洛的眼睛在浴室里扫了一眼,可是他刚和傅薏争执得太重,洗漱台上的一众东西都被傅薏给扫下地了,而傅薏现在正按着他强吻,并没有要下去捡东西的打算。
  一想到他待会就得像视频里哪里哭得哇哇大叫,不,或许他会比视频里哭得更为凄惨,轻微发颤的身体就不受控地变成了大幅度的抖动。
  他他他他他超级超级超级超级怕疼的!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傅薏不会再轻易放过他了,所以他只能抠着瓷钻缝,紧咬着牙来掩饰他的害怕。
  就连心里也在不断给自己做着心里安慰,别怕别怕别怕,眼睛一闭,腿一蹬,疼痛就过去了,很快的。
  别人家的下方都是这么过来的!
  何洛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建设,就怕自己待会疼得受不住,做出些什么鬼哭狼嚎丢人的事情来。傅薏却一路从他的嘴唇吻到微微俯身,也没有拿他怎么样。
  而是在何洛特别惊诧的目光,微微张开了嘴,做了件让何洛瞪大了眼的事。
  傅薏他,在帮他、在帮他、在帮他……
  何洛意识到傅薏在帮他做什么之后,随即脑袋就被炸得一片发白,完全陷入在了一片震惊之中。
  要知道傅薏他可是有洁癖的人,平时衣服上稍微沾染一些灰尘都忍受不了,那双手更是有点汗渍就用消毒液清洗一下,更何况是入口的东西。
  而现在傅薏没有一丝犹豫地帮他做了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像个有洁癖的人,他那有洁癖的毛病忍受得了吗?
  且不说傅薏忍受不忍受得了,何洛却感觉他快要忍受不住了,他完全不明白傅薏这么做的意义。这种事,不应该是身为小情人的他去伺候他做的吗?!
  何洛就这么想了一下,旋即脑袋就被一片空白占领,除了欢愉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让大家就等多时了,和原版修改了一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