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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走近木遁的区域,从这里遗留的痕迹看,这场战斗就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
周围拦腰折断的粗壮大树,无数草皮和苔藓被掀起,地上裂起的大缝,是怎样的战斗才能造成这样的破坏。
修复这片区域的生命循环,还真是浩大的工程。
我走到木遁的中心区域,单手触地,把自然之力注入地底,与树木的根茎相连,并引发周围树木的共鸣,形成一个能量网。借助能量网的作用,补充这片地被强行抽离的生命力。
幽暗的绿光以为我中心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区域。因为木遁拔高的树木瞬间枯萎下来,留下一片荒凉的空地。接着各种植物的嫩芽顶开土地冒出,空地逐渐变绿。
缓缓断开能量网,从未做过这样浩大工程的我,自然之力被一扫而空,用精神引导整个森林生命能量的流向,让我极为疲惫,刚一脱离同步意识,就立即觉得头痛欲裂。
揉着太阳穴,我往边上一歪,斜靠在白狼身上,任自然之力缓缓恢复。
而我的精神……我想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了。
闭上眼几乎立即陷入梦乡之中,但在下一刻,我猛然惊醒。
右边的方向又有能量在迅速搅动,还是木遁。
心中顿时怒意丛生,我捂着额头冷冷的看着那个方向。
破坏容易催生难,我要比那个用木遁的人辛苦一百倍。
隔得越久,生命之力补充越困难,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跨上白狼的背,指挥着它望那个方向奔去。
看距离还远,估计到了那边战斗早已结束。不过为了避免撞上参战的人,我还是为白狼下令,让它慢点走。
而我整个人趴伏在狼背上,感受着毛皮下野兽肌肉的起伏,随着它行走时的一晃一动,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忽然感觉身下一震,我惊醒过来,几乎是呻吟着捂着额头从白狼背上做起来。体内自然之力恢复了大半,头依旧很疼,精神力还是没有恢复。
抬头望天,无尽的夜空中,泛着点点星光,月亮有些苍白,无力的挥洒着清光。
明天并不是个晴天。
我拍拍狼背示意它继续往前走,白狼呜咽了两下,反而来到一棵大树旁。
我疑惑的看着那一片黑暗,忽然在树后的灌木中发现一抹金黄。
有人。
我跳下狼背,拨开灌木走了进去,一个金色短发的人趴伏在地,身体轻微的起伏告诉我他还在呼吸。
他是这场战争的参与者之一吗?
一种莫名的厌恶让我几乎转身离开,但最终我还是走了过去。
在我眼中没有比活着更重要,即使是人类的生命。
小心翼翼的把他翻过来,拨开他脸上沾着血迹的泥土,下一刻我的瞳孔猛然一缩。
年轻甚至有些稚嫩的脸上,左右两颊各有三撇胡须,额头的护额上,木叶螺旋的标志映入我的眼眶。
九尾,旋涡鸣人!
他竟然在这里。忽然我想到了那场木遁的制造者是谁了,极有可能就是木叶融合了初代火影细胞的大和。
他们到底在与谁激战?
剧情完全被颠覆,我索性放弃了思考,蹲下身子,把手放在旋涡鸣人身上,放出自然之力检查他的身体。
身上有不少外伤,但他体内有一种不同于他自身查克拉的另一种力量在为他缓缓恢复伤口,强大而剧烈。这就是九尾的力量吗?
自身的查克拉透支,体力损耗严重,睡一觉就好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收回自然之力,我沉吟了一下,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上。
被划的千疮百孔的上衣下露出九尾的封印,我掀起他破烂的衣服,把手放在封印上,送入自然之力。
其实我的目标是他体内的九尾,我试着用德鲁伊沟通野兽的技能与它沟通,就不知这种技能适不适用于尾兽了。
但我的力量一进入他体内就被封印力层层挡在了外面,如果真要验证的话,只能解开他的封印。但这样太过危险,先不说我能不能跟九尾沟通,即使沟通成功,我也无法控制它。
我不想跟木叶忍者扯上什么关系,既然他没有生命危险,我也不愿再停留。
刚准备起身时,看到地上的九尾少年眼皮一动。
他要醒了!
心中一惊,想起那次鼬刚醒来的场景,我猛然站起后撤,躲过了他猛然挥起的手臂。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虽然身体躲过了,衣服却没躲过,因为依旧弯着腰,宽松的衣领被他一把抓住。
接着一声大吼响起:“可恶,佐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木叶!”金发少年猛然坐起,手使劲一缩,甚至用上了查克拉,仿佛他手中抓着的是他的仇人一样。
只听“嚓”的一声,我的衣服被从领口一直裂到腰际。
避战
难道他们新第七班刚刚是在和宇智波佐助战斗?
要不这小子怎么这么激动!
看着报销的衣服,我脑中的弦差点崩断。德鲁伊的体制并不怕冷,临近冬天我只穿了一件单衣,而且这次出来我也没有带备用衣物。
因为裂开的衣领一角还被一副茫然没有清醒的金发少年拽在手中,为了保住长袍腰部以下的完整,我不得不伏下身体低下头,几乎上半身都露在外面。
与蓝色眼睛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神从茫然到清醒再到震惊。
我眉毛一挑,抓住他攥住我衣服的手腕,冷冷的说:“你还要抓多久?”
下一刻,手腕被一把挥开,金发少年像碰到病毒似的猛然跳起,一头撞在了我下巴上。猝不及防间,我顿觉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后倒去,坐在地上,牙根酸痛,牙齿都要被撞掉了。
他站在我五步开外,涨红了脸,呆呆的看着我,嘴唇不断的抖,那样子就像我对他做过什么似的。
捂着下巴,我顿觉头疼的更厉害了,额角几乎抽搐起来。
对面少年像忽然反应过来一般,伸出一只手指着我,猛然大喊:“是你救了我?”
“不是。”引以为傲的冷静压下怒火,我拉起从肩上滑落的衣服,把两截残衣笼在一起,站起来,转身就走。
“哎,等一下。”身后少年几步赶上来,挡在我前面。
我绕开他。
他又赶过来,挡住了我的路。“喂,你这个人,都说等一下了。”
我干脆站在原地双手环抱,抬着下巴冷冷的看着他。
他在我的目光下畏缩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甘心,下一刻又狠狠的盯着我,忽然大声开口,“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对不起,扯坏了你的衣服!我……”低下头要脱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上衣也在刚刚的打斗中裂开了无数口子。
他抓着一头金灿灿的乱发,讪讪的说,“这个……对不起。”
他还是个少年,又是这样的性格,我跟他计较什么。
我的脸色缓和下来,“算了,我现在没空在这陪你。你身体没事了,就走吧。”
“哎,等一下,”他凑到我身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猛然后撤两步,“那个……你住在这附近?”
“不是,不过我住在这片森林里。”
“那你有没有看到戴我这种护额的人,一个是粉红色头发的女孩,还有一个是头型这样,眼睛这样的忍者。”
我瞥了他一眼,心道应该是小樱和大和了吧,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提佐井,可能他并没有一起行动。
我摇摇头,“没有。”
“那还有四个人,和我差不多大,穿着黑底红云纹的袍子。一个黑发黑眸,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忍者,一个……”
“也没有。”他说的是“鹰”小队吧。一个多月不见,宇智波佐助他们已经加入“晓”了。
“是吗?”他站住脚,脸垮了下来,蓝色的眼睛溢满了失望。
忽然,他脸色严肃起来,抽出苦无挡在我面前,正对站立在前方的硕大白狼。
这是个好孩子,即使有点没礼貌。
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把他往旁边轻轻一推,轻声说:“没事。”把头转向白狼,“过来,好孩子。”
白狼呜咽了一声,跑过来,我用手轻抚它的头。
良久少年的声音响起,“哎?这是你的狼?”
“啊。”我抬头看了一眼他说:“有什么问题吗?这位忍者大人。”
“没有,那个……真的不用我陪你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