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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油条不能包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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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谁说油条不能包大饼》    作者:naoaki

  然后就是礼拜六被部长大人邢澄勒令设计部全员回公司加班,就这样浪费了一个大好的礼拜六。
  最后就是今天上午稀里糊涂地多买了一份大饼油条,白白花了两块钱。
  时近中午,白茫原本想要把那份多余的大饼油条解决完毕,可惜现在的自己手脚无力,有些虚脱,根本吃不下东西。
  可能是太累了吧……倒在床上却总是睡不着的白茫干脆爬起来,挣扎地跑到外面的房间倒了杯水。
  白茫爸妈还在那里激动地互相抢着电脑,好像是因为白茫爸受不了白茫妈玩连连看,于是带着她入了三国杀的门,结果现在两个人又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到底吕蒙是内奸还是貂蝉是反贼。
  白茫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原本放在床沿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边想着是不是诈骗电话,边犹豫地把手指放在接听键上,白茫突然有种不接这个电话可能会错过些什么的感觉。
  于是我们的白茫茫同学还是勇敢地按下了那个绿色的按键。
  “喂,喂?”
  “你是白茫?”
  呃?谁啊?白茫将信将疑地“嗯”了一声。
  “麻烦你快点到XX区XX路的XX公寓XX号来一次,黄灿他发烧了!”
  “发,发烧?”
  白茫觉得自己舌头有些打结,这时他听见手机里传来了黄灿的声音。
  “陆唯光,你神经病啊,打电话给他干什么?”
  怎么,打给自己就是神经病啊……不知道为什么白茫听到黄灿的这句话时有些郁闷。
  “你不要烦,给我趴回床上去……啊,你快点来,他现在没人照顾。”
  白茫还在为刚才黄灿的那句话不爽着,于是他硬着口气说:
  “干嘛要我来照顾他?不是有你在吗?”
  “我有事不能陪他,你不是他青梅竹马吗?啊呀,黄灿你个混蛋不要抢电话了!”
  陆唯光好不容易挣脱开黄灿扑向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力气都快耗尽了。
  “你要是还想见他就快点来!其实黄灿他喜……唔哇……”
  后面的话陆唯光没有说完,因为黄灿把手机给扔在墙上摔了。
  白茫放下电话,那行地址此时分外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爸妈,我出去下,马上回来!”
  
  赶到黄灿家门口的时候,白茫茫不由地觉得自己很快地变渺小了。
  复合式的公寓套房,高级小区,气派的宝马车。
  为什么黄灿的一切都让人有些,呃,不爽……
  然而不爽归不爽,白茫还是走上去按了门铃。
  门被打开的时候出现在白茫眼前的并非是那个一脸吊儿郎当的黄灿,而是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人。
  “你就是白茫?”
  对方的声音很低柔,像是在规劝白茫放下一切的警备。
  在见到白茫点头之后,陆唯光很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下巴。
  “总觉得应该再可爱一点……”
  边这么说着,陆唯光边一把将白茫从门口扯了进来,然后他很潇洒地走出了黄灿的房子。
  “黄灿在二楼,下面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他是死是活可都在你一念之间哦。”
  “喂…喂!”
  刚想叫住陆唯光,白茫却发现他已经飞快地逃进自己的私家车里然后发动引擎扬长而去了。
  那个黄灿到底在搞什么啊……
  话说回来,一脸紧张兮兮甚至还叫了差头跑到这里来的自己又在搞什么啊?
  白茫说服不了自己接受其他理由,只能安慰自己那是因为黄灿是自己老朋友的关系。
  可是,你真的会对老朋友那么着急,那么,呃……不放心吗?
  白茫有些茫然地爬到了二楼,推开了黄灿的房门。
  
  陆唯光在接到黄灿短信之前一直有些生气,直到黄灿可怜巴巴地短信他说自己发了低烧,没人照顾,陆唯光才大叹口气,起身到黄灿的家里去找他。
  黄灿果然是生病了,一脸病怏怏的样子很没有精神,陆唯光看到他这副样子也不再有什么和他争辩的兴致。
  陪了黄灿一会,这家伙发着低烧人也有些犯迷糊,然而他嘀嘀咕咕反复重复就只有“白茫”两个字。
  个死没良心的,老子照顾你倒叫着别人名字。陆唯光想了想,决定把他的小情人——还不是标准的小情人——叫来照顾黄灿。
  刚拨通白茫的电话,黄灿不知道哪来的精神就飞身与自己争抢手机,陆唯光费了好多力气才把白茫哄来,于是把一切闲杂事等全部托付给白茫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于是如今白茫走进黄灿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极为凌乱不堪的房间以及正窝在床上像只煨灶猫一样的黄灿。
  黄灿本来有些神志不清,却在瞟见房门口那个人影时瞬间恢复了神智。
  “白,白茫…茫?”
  “是白茫,白痴。”
  好不容易逮到可以痛快欺负黄灿的时机,白茫觉得自己这次倒也没有白来。
  感觉到额头上传来手掌触碰的柔软感,黄灿原本有些难受的身体也有些舒服起来。
  “好像只是低烧,先量一下温度吧。”
  把放在的一边医药箱打开,白茫把里面的体温计拿出来用酒精消过毒之后递给了黄灿。
  黄灿接过体温计,然后抬头有些纠结地看着白茫。
  “真的要量吗?”
  “不量怎么知道体温,快点,还想让我帮你哦?”
  黄灿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原因顿时红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会,终于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
  “喂,你脱裤子干嘛?”
  白茫见到他的动作有些不解,黄灿憋着口气说:
  “不是要量肛温吗?”
  白茫的脸色从普通的白色变成了红色,然后他拼命抖着肩膀。
  这下轮到黄灿不解地看着他了。
  “你难道还是小孩子么……哈哈哈哈哈,放,放在嘴巴里就可以了啊……哈哈哈哈……谁叫你量肛温啊……哈哈哈。”
  我们的黄灿灿十分尴尬地把温度计放在口中,而白茫茫同学则努力地在那里忍住不让自己再次破功。
  气氛就这样轻松起来,白茫看了看黄灿的温度,正好控制在正常范围内,没有严重到要送医院就诊的程度。
  于是我们的白茫茫同学向着四处忙碌了起来,又是湿毛巾又是烧水的,黄灿被包成一个大粽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身影不断飘来飘去的白茫。
  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是发低烧,那个时候还住在弄堂里,黄灿妈就和现在的白茫一样忙忙碌碌的,还不停过来摸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安慰着自己说没事。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自己恐怕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那个已经移居到加拿大的亲身母亲了吧。
  想到这里,黄灿的头更加疼了。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不舒服,是不是去医院会好点?”
  看见黄灿皱起眉头闭着眼睛的模样,白茫低下头去摸对方的额头,发现温度似乎没什么很大的变化。
  “白茫……”
  黄灿开口叫道,白茫就相当自然地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看向他。
  在这之前,黄灿总以为白茫是一个离自己很远的目标,想触摸却根本够不着。
  然而此时白茫就在自己面前不到几厘米的位置,黄灿都感觉到白茫不断眨眼的眼睫毛正闪到自己的皮肤上。
  是谁说的,生病中的病人最勇敢——其实这种问题也不需要深究——因为此时我们的黄灿灿同学就这样凑过去亲上了白茫的嘴唇。
  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的一切的无可奈何的会让自己抓狂的,统统先丢到外太空去吧。
  能享受着这一刻的自己,至少还是幸福的。
  不是么?
  
  就在黄灿以为白茫会狠狠地推开自己的时候,那贴在唇上的温度却一直没有离开。
  是被吓到了吧,抱着如此悲观想法的黄灿终于放开了白茫,而此时我们的白茫茫同学却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灵头一般处于完全当机状态。【魂灵头:上海话,灵魂的意思。】
  完整了完整了完整了完整了完整了。
  白茫那已经接近崩坏的主机屏幕上只浮现出这么一行字。
  
  “白,白茫?”
  这次终于没有激动到叫错名字的黄灿有些担心地看着还未回魂的白茫,心里顿时愧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