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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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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问心绝》    作者:皇兮

  
  一双眼睛顿时变得阴沉,脸上全是戒备,白衣人扫视四周,扬声道:“何方神圣,偷偷摸摸,专做些偷袭之事,在下,还没见过这样偷鸡摸狗的好汉。”
  
  四周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声。
  
  众人茫然着,不知他何以如此戒备,只有其中两个人注意到,白衣人方才双手要刺瞎那镖师双目的时候,有颗石子射向他的手腕,所以他才因此一顿,躲了过去。
  
  其中一个,便是吴敏。
  
  白衣人见并没有人理会,不由冷笑,“阁下好胆色,畏首畏尾,倒是装缩头乌龟,可怜,可叹。”
  
  仍没有人说话应声。
  
  “那若兄台还是不现身,那这手中的人,就不必让他活着了。”说着,白衣人掐在镖师颈项上的手慢慢捏紧,那镖师脸憋得通红,双手拼命地扯着他,惊恐之色布满了他的脸。
  
  吴敏见状不忍,便要上前去解救,却忽然闻到了一股恶臭。
  
  吴敏一见,登时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小子怎么能……你还真是给‘正威镖局’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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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祭剑

  吴敏一见,登时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小子怎么能……你还真是给‘正威镖局’长脸!”
  
  原来这镖师竟然被吓到失禁!
  
  那镖师脸上满是惭愧,却仍双腿发抖,站也站不稳,白衣人一松手,他便趴在地上,“我不想死,不想死……”他语无伦次地说,双腿一蹬,便向吴敏方向爬过去,明明手臂一直在发抖,他速度却不减缓,脸上满是惊恐,甚至到了扭曲的程度。
  
  白衣人一脸嫌恶,“这原来就是‘正威镖局’的镖师,任山坼教导得真是好,果然好胆色,好胆色。”说着,他一脚踏在那镖师身上,一个抬腿,便把他勾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死?”他轻声说,语声柔魅。
  
  那镖师忙不迭点头。
  
  白衣人冷冷一笑,双手一送,他怀里的那个镖师便没了命,白衣人手一松,那镖师便软倒在地。
  
  众人骇了一跳,转瞬间他便杀了一个人,
  
  “这等废物,留着有什么用?”白衣人脸上尽是冷笑,他又扫视众人,一个一个人的脸上仔仔细细看过去,“我再问一遍,镖在哪里?”
  
  有些镖师被他的手段骇到,当他眼睛扫到自己脸上的时候,都腿上一阵哆嗦,一个镖师垂下头,瞟了一眼吴敏的胸口,却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似的,立刻低下头去。
  
  白衣人眼神一动,一个踏步就到了吴敏面前,“那东西在你身上?”
  
  白衣人手便成爪,就向吴敏胸口处抓了过去。
  
  吴敏一阵惊骇,忙一个铁板桥就硬生生向后栽了下去。
  
  只听“撕拉”一声,白衣人扯下吴敏胸前衣襟上的一块布,将吴敏倒翻到地上,其胸口处也顿时多了五个指痕,
  
  吴敏心里松了口气,那白衣人将那块布在面前看了一看,便扔在了一边,眯起眼睛,“镖到底在哪里?”
  
  吴敏心说我怎么能告诉你?脸上却不动声色,“阁下武功超绝,吴某自认不是对手,但我镖局走镖走了数年,从未失手过,不能因阁下破例,少不得,就需要在下来拼上一拼了。”
  
  白衣人冷冷一笑,他双手在腰上,十指连动,腰带便解了下来。
  
  斜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本就一副风神如玉的样子,眼角微微眯起,却透出一股魅来。
  
  众人登时眼眶突了出来,死死地盯着他的手。
  
  孟尝本还是优哉游哉地站在那里,他觉得,自己仿佛应是这个局中的外人,但这一刻,众人这样盯着那个人看,他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有股愤懑之气,卡在了嗓子里,而吐不出来。
  
  白衣人见了众人的眼神,脸色一沉,手指又在那腰带上一扭,那本似绸缎一样的带子,却瞬间变成了锃亮的一把软剑,在昏黄的暮色中,闪出灵动的精华来。
  
  不知哪个一见那剑,便登时惊异地叫了一声,“饮鸩?!你是凌文昕!”
  
  众人一听,皆张大嘴巴,满脸惊恐之色。
  
  凌文昕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成为了江湖上的一个禁忌,没有人敢说出来,因为一说就会牙齿打颤。
  
  传说他嗜血如命,杀人不眨眼,且武功奇高,他的行事诡谲,脾气古怪,常常因为莫名其妙的事,便要了人的命。这么一个魔头,却长得一副妖魅的脸庞,又练就邪功,勾引了许多年轻有为的男子,吸尽他们的阳气。他手下的拜月教,在数年前南北动乱之后,便消失了踪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番提起凌文昕,众人皆似乎能想起当年的情景。
  
  传言有说,除拜月教以外,见过他那张妖惑的脸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众人看向那白衣人,脸庞如月,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似乎像在挠你的心。
  
  这模样与传说中的魔头,颇有些相似。
  
  想到这里,众人不禁心下一凛。
  
  白衣人侧目对那个说话人微微一笑,并没有让他说完,而是悠然道:“想不到这些年,还有人知道‘饮鸩’这个名字。你倒是好见识。可是这剑的主人,你可是说错了。他,可是早几年就不在这世间了。”
  
  这话一出,众人齐声惊呼,那魔头难道竟死了么?
  
  那样一个人,如果死了,倒有些……众人想着,忽然觉得嘴里五味掺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白衣人微微一笑,“自那以后,这把剑,还没有沾过血。”他看向吴敏,“我敬你是条汉子,你的血若是用来来祭这把不世出的宝剑,也算是你的福分。”
  
  他声音偏冷地说,似乎颇有些自得,毫不觉自身的话太过托大。
  
  吴敏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有股火冒了上来,他哈哈一笑,“倒不知是谁的血来祭这把剑,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着,手中兵刃一亮,摆开架势。
  
  忽然一人高声道:“吴敏,你小子说的什么鬼话?你当兄弟们不在么?谁准你单打独斗的?”
  
  立时有人附和道:“对对,这又不是切磋武艺,而是在保镖,不需要守什么江湖规矩!”
  
  “对对,我们一起上!”
  
  这些镖师将那白衣人包围起来。那白衣人见状脸上一冷,“真是群不要命的家伙,那我就成全你们。”说着手腕一抖,软剑登时便得笔直,挽了一个剑花,剑尖便向众人而去。
  
  还未看清什么动作,有些人已经惨叫一声,手上颤了一颤,手中兵器便飞了出去。
  
  这其中,只有吴敏并未受到什么伤。
  
  还有一个人,因为他根本就是呆在一旁,并未加入战团。
  
  吴敏看得清楚,那白衣人方才一瞬间剑尖点了这几个镖师的手腕,他们便觉腕上一痛,兵器便脱手而出。
  
  竟有如此快的剑法!
  
  吴敏心中大骇。
  
  白衣人看了看这些失去手中兵刃便不知所措的人,嘴角撇了一撇,一手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来,一点点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仿佛对着自己最心爱的人。
  
  吴敏却浑身冷了一冷,但他还是咬咬牙,趁着那白衣人分心擦拭剑的功夫,一个纵身,
  
  手指一按,双手弹出,成名兵器“吴钩”转瞬即到白衣人背后。
  
  那白衣人似乎无知无觉,吴敏心中一喜。却忽然听那白衣人大笑道:“好汉子原来会偷袭得很。”他将手中那本是纯白色,却被血染成红色的手帕一丢,“饮鸩”便从他腋下不可思议的角度直直向吴敏喉上来。
  
  那剑明显比吴钩要长,而且更快。吴敏见状大骇,俯冲之下,避无可避。
  
  只听当得一声,吴敏选择硬碰硬,硬生生挡住“饮鸩”。之后便感到手上一震发麻。
  
  反手剑不易用上劲力,吴敏却被震得几乎兵器脱手。他却一个翻身,断喝道:“好家伙,再来!”手上吴钩又一个砸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