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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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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问心绝》    作者:皇兮

  
  那虫子在那一处,就并不再四处乱走动,而是顶在那里,细微的蠕动,几乎使凌无心被那细微的触感所逼疯。
  
  凌无心咬着牙,眼睛努力睁开了,瞪着他面前的人,眼底皆是轻蔑,“凌霄,十年前,你就喜欢用这一套,十年后,你还是这样,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那根不行了,否则……唔……”痛觉和快感,使凌无心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但只有这一些,也足够表达他的意思了。
  
  “昕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的么?”凌霄笑道,“你若是痛极,或快意极了,就跟为师说一说,为师,必定会很快帮你解决了的……”说着,手指滑过凌无心的胸,到他的背脊处,柔韧的腰,直达他的臀上。
  
  “你……真知道怎么让我恶心……”凌无心满脸厌恶道。
  
  “那真是荣幸之至……”说着,便伸出一指,在那股缝之间的褶皱处,摸索着,“你若求饶,我就帮你把它拿出来。”
  
  “把它拿出来好让你上我?”凌无心讥讽道,“你还真是急色……”
  
  凌霄并不理会他的嘲讽,只是诱惑地说,“那么痛,把你的尊严都抛弃在这了,我的昕儿,我骄傲的昕儿,你怎可能会乐意让它一直呆在你的身体里?”
  
  凌无心冷笑着,“我的尊严,自你碰了我那天起,就再也不存在了……唔……”蓦地,一股热气从下腹传来,整个身体的温度,似乎都升上来了,又快又急。凌无心没有防备,被这一股热浪弄得措手不及。
  
  凌无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热气传来通体灭顶的快感,与那虫子的蠕动所出的感觉,完全不同。
  
  “凌霄……你这个小人……对我做了什么……唔……”凌无心自以为发狠地看着他,但因快感而冲淡了冷漠的眼神中,透出无尽的魅惑之意。
  
  他本以为自己的身体是凌霄弄出来的好事,却见凌霄瞪着他两腿之间,那忽然而起的勃勃生机之物,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
  
  凌霄抬起头,眼睛眯起,“你服了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不是你在我身上搞出来的……么?”凌无心微微喘息地说。
  
  凌霄怒视着他,“我弄的?我怎么可能会……”
  
  他们这时,都恍然明白,在过去的折辱与被折辱之间,凌霄尽管使过无尽的手段,却从未通过□这类东西,使凌无心得到快感,而只是施以无穷的痛苦。
  
  在凌霄看来,自己的感觉,更为重要。
  
  而对于凌无心来说,被折辱的痛苦,已远远超过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只想记着,那人施予他的痛,以免淡忘了,只想着记牢了,在某个时机报复他,而不手软。
  
  凌霄想到这个关节,脸上忽然现出复杂的神色,挣扎在快感中的凌无心并没有注意到,他那神色中,所能包含的意义。
  
  但仅知,那其中,并无后悔二字。
  
  凌霄猛地站起身,看着他腰侧的,若隐若现的红梅图案,瞪大眼睛道:“你中了情盅?”
  
  凌无心听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微微睁眼,“情盅?”他叹息,“原来是……情盅发作了么……月圆了?”
  
  凌霄显然知道情盅的效用,眼睛越发瞪得大了,右半边脸上的眼球突出着,十分骇人,“谁是第一个给你解毒的人?是谁?”
  
  凌无心似乎受不得欲望的折磨,微微蜷起腿,目光涣散着,若说以往,他抑制精明的时候,决不会如此,而如今,功力被散,又遭受痛楚折磨许久,任他如何坚定的意志,也不堪再忍受。
  
  他忽然笑了,似乎回忆起什么,“是一个,没有你的地位,没有你的身份,没有你的武功,却头脑比你好的人……”
  
  凌霄见了他这般样子,更加恼怒,“到底是谁?!”
  
  凌无心低声笑了起来,“你输了,凌霄,你该承认,你输了……”
  
  “你--”凌霄怒喝,“我不准你想别人,不准--”他拉起束缚着的凌无心,手指伸到他股缝中,将那虫子掏出来,指头并未收力,致使凌无心有些痛苦的挣扎着。凌霄抓着他的腰,不让后退,将那虫子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将凌无心的腿缠到自己腰上,“我让你想别人,让你想别人……”他迅速脱了裤子,露出左半边修长结实的腿,和右半边竹杆一样细瘦遍布黑色的腿。
  
  让一个人属于自己的最佳方法,就是去除掉,那人身上,所有其他人的痕迹!
  
  XXX
  
  孟尝道:“不知悟相禅师,是从何处得知‘问心绝’上有各门各派武功的?既然‘问心绝’与拜月教有关,拜月教自然不会主动告知。”
  
  忽然暗处一人笑道:“是我告知他们的。”
  
  众人一惊,寻声一看,见说话人,正是宁飞远。
  
  悟相呼了一声佛号,道:“宁施主,别来无恙否?”
  
  吴敏也道:“宁大侠,方才你莫名失踪,是否遇到强敌?还是所遇机关?倒是让我等担心得很。”
  
  “哦?”宁飞远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孟尝,“让各位担心了,宁某十分过意不去。”他皱起眉头,“方才确实是中了机关,差点丧命,若非见机得快,只怕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
  
  一些人惊呼出声,面露紧张之色,直呼“逃出来就好,逃出来就好。”
  
  孟尝忽然道:“那宁大侠,可知华山朴长老,是否也中了机关,现在何处?”
  
  宁飞远露出讶然的表情,“朴长老也出了事?宁某并未见到他呀。”
  
  众人听他如此说,皆不由面色凝重,悟相道:“朴施主与严施主一同进入了宝物之所,严施主中了毒已逝,而朴施主,我等只闻其喘息之声,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宁施主进去之后,与他一同失踪,我等还以为,宁施主和朴施主,皆已遭不测。”
  
  宁飞远有些惊奇道:“悟相大师说,严掌门已遭不测?”他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去,“这……莫非如今只剩下这些人了?”
  
  悟相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泛起沉痛之色。
  
  宁飞远见状叹息,忽然又道:“凌教主,莫非也遭遇不测?否则怎见不到他?”
  
  吴敏接口道:“这墓地是他所布置,就算我们都死了,只怕他也未必能有事,此人用心险恶,不可不防,说不得,就是为着让我等皆死于非命,好坐收渔人之利……”
  
  他还要再说,便被孟尝止住了。孟尝摇头道:“如今还未可知,不可妄下结论,只是凌教主将我等领进了一个门的去处之后,便失了踪影,虽说此处为其所布置,但毕竟并非其所建,若说中了机关暗器,也并非不可能……”他口中镇定地说着,缩在衣袖里的拳头,却暗暗握了起来。
  
  宁飞远露出怔愣的表情,叹息道:“原来如此,本指望凌教主为我等带路,但如今,只怕只能硬闯了。”
  
  众人纷纷点头,“确实如此。”
  




心魔之毒

  细碎的脚步,向通道黑暗深处走去,火把微光明灭,映照在墙壁上。
  
  因着之前那墙壁上的武功图画,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向墙壁看去。果然依次所见,峨眉、泰山、崆峒、昆仑等派武功。
  
  遥想崆峒派长老战须,昆仑派掌门人严萧,皆因此地命丧,众人心中,也不由沉重。
  
  众人又向前走了一会,为首者乃是宁飞远,此刻忽地大踏步加了速度。悟相大师紧随其后,此刻见他疾行,不由奇道:“宁施主,莫非有何发现?”
  
  宁飞远向火光尚不能所及的暗处一指,沉声道:“宁某因见着那里似乎有些动作,因此警觉,大师勿怪。”
  
  悟相大师随他手指所及方向看去,他内力深厚,即便黑暗之处,也能看个大概,目力所及,却见那幽黑之处,有个黑影似有所动,不由大吃一惊,“此处有人?!”
  
  其他人一听,也不由吃惊,吴敏向那前方黑暗处看去,却只得漆黑一片,不禁茫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