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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玉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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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红楼之宝玉新传》    作者:沈令澄

  林黛玉怔了一下,两弯柳叶眉随即轻蹙了起来,勉强笑道,“二哥哥这是拿我在说笑呢?”
  见林黛玉脸色已不似方才那般轻松愉快,宝玉立刻想着莫不是刚才那句话说错了,所以让林黛玉心中不快?便赶紧澄清,“林妹妹你误会了,我是担心你身体太弱了容易生病。如果你能多吃一点,我也就放心了。”
  宝玉在后面小心翼翼补上一句。
  林黛玉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轻轻一笑,道,“难为你自个儿生病了还惦记着我。你放心,我近来好了很多,也不如从前那般心闷了。”
  宝玉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林妹妹虽然偶尔有些小性子,但总算是个讲道理的人,脾气性格都挺真的。
  少时,袭人亲自端了茶来给林黛玉递上,笑道,“他也不知怎么了,这两日不出门,也不许我们旁边伺候,就在房里写写画画,也不知弄的什么。”
  “写写画画?”林黛玉笑着起身走近宝玉身边,“是做了好诗吗?快拿来我瞧瞧。”
  宝玉忙将记着东西的纸给叠了收进袖子里,笑道,“没什么,林妹妹你坐。”
  林黛玉倒也未觉气恼,大概是想着宝玉大病初愈的缘故,便依言坐下,喝着茶道,“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还遮遮掩掩的。你若给我,我还不瞧呢!”
  两人又聊了些没紧的闲话,林黛玉略坐了坐后,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嘱咐了宝玉好生休息,自己有空再来探望等语,巍巍颤颤的离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宝玉认真揣摩了这独特的红楼腔以及周遭人际关系,又和袭人、晴雯等人旁敲侧击了本主性格后,终于建立起十足的信心,向贾母去请安——顺便请求出府。
  得知宝玉前来请安,贾母自是十分欢喜,搂着宝玉一边摩挲着他的脸一边道,“身子才刚好又急着出去,怎么就歇不住脚?在家里好好待几天,过些时候你老子会让你去学堂。”
  宝玉嘴角狠狠一抽,心中只觉郁闷。
  古代的学校好像都是作些诗词歌赋,背背《论语》《中庸》之类的。偏偏这些都是自己的死穴,只怕到时露馅的更快。
  念头在心里翻涌了一阵,宝玉越想越觉大事不妙。
  好容易将那学堂的事暂且压下,宝玉掰着脖子朝贾母胡乱撒娇了一通,故意喊着非要出去添东添西,家里给买的不如意,一定要自己准备云云,说得贾母头脑发昏,拗不过宝玉,只得点头应允了。
  “去,让袭人给你换件衣服,再派几个小厮跟着。”贾母在宝玉出门之时还在房中嘱咐着,“仔细可别再磕着摔着,但凡再有一次,也不许你出门了。”
  “知道了。”宝玉跑出院子,应了一声。
  回到房里时,袭人已经取了衣服在桌子前等着。
  “老祖宗答应了。”宝玉笑着一步奔了进来,急忙忙的喊着,“快,换了衣服我就走了。”
  袭人见他猫抓了心般急躁,便笑道,“急什么,已经打发人去传茗烟了,你先换了衣服。”
  袭人笑着从屏风上取来衣服,帮他一件件穿上。
  等最后的那条五彩流云撰宝束腰紧紧扣在宝玉的腰侧后,看着袭人从后面又取来一件大红的绦金黹花披肩,宝玉忙道,“这个就不用了。”末了,在心中暗暗补上一句:身上这些五颜六色的就够勉强了。
  袭人笑了笑,将那披肩放回原处,拿了梳子就要给宝玉挽发。
  “二爷,原我也不该多嘴,只是你身子才好就往外跑,若老爷知道,又该训二爷的话了。”
  袭人轻轻抿着宝玉墨黑的发丝,柔声道。
  “没事。”宝玉摆了摆手,见镜子里袭人正将自己的头发结成几股辫子,忙又喊道,“别弄这个,你就直接给我梳上去扎起来就行了。”
  袭人愣一下,随即回神,顺从的给他梳了个最简单的发式,再拿了紫玉鎏金冠将发束给固定住。
  弄完后,宝玉左右照了照,见虽然还是有些花枝招展的,但总比刚开始好了很多,遂满意点头,“挺好挺好。”心中却暗自苦笑,还是我那一头短发利索。
  将抽屉里的纸装入袖袋中,宝玉迈开大步就往外走。哪知才迈开步子,袖摆挂在了桌角上,将他身子给硬生生拽了回来。
  宝玉朝袭人尴尬的笑了笑,道,“有点开心过头了。”
  袭人发愣的看着宝玉不甚粗鲁地扯过袖子提脚就走,忙回屋里拿了鎏香攒珠扇、大红金钱钩花荷包以及寄名锁、护身符等物追了出来。
  “二爷,二爷,忘了东西。”袭人几步追上宝玉,弯腰就要替他把荷包别入腰间。
  “这些不要了。”宝玉慌忙拽住袭人,将那已经塞了一半的荷包扔回她手中,婉拒道,“我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这些用不上。”想了想,又道,“不过,你好像得给我点钱。出去买东西,没钱可不行。”
  袭人还未回答,晴雯和麝月提了一桶水走进来,见宝玉穿戴整齐的站在院子里,忙问,“二爷又要出门了?”
  宝玉应了一声,继续和袭人打着商量,“那个,钱……”
  袭人刚要接话,晴雯已经放下水桶走过来问道,“二爷身子刚好一些,又要出门?一会儿若是老爷问起来,二爷又躲不过,到时只累得身子愈发不好。”
  一顿咬文嚼字,听得宝玉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没事的,晴雯。”宝玉挠了挠后颈,道,“刚跟老太太说了,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被宝玉小心翼翼的神情给逗得笑了起来,袭人将荷包递给宝玉道,“银子就放在这荷包里。见你说要出门,不带点银子在身上怎么行事?”
  “好好好。”宝玉忙接过荷包揣人怀中,转身走了两步,回身学着电视里那古人的动作给袭人正儿八经的行了一礼,“多谢。”
  见宝玉兴冲冲的往屋外走去,小丫头们急急抢上前开门,麝月也跟在身后直喊着,“二爷,出门仔细脚下。茗烟呢?快打发人去叫茗烟来,小心伺候着。这一次若再跌了碰了,仔细身上的皮。”
  又唤了丫头婆子跟着宝玉,将他一直送出了门。
  宝玉跟着那几个丫头婆子走出外院大门后便将之遣退。那几人拗不过宝玉,又见已有人去传茗烟,便也放心的各自忙去了。
  院外,只见阁楼林立,雕梁画栋,假山绿水绕屋流淌。
  宝玉站在回廊的出口,暗暗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正在出神之际,一眉目清秀的小哥从长廊另一头疾步小跑过来,朝宝玉哈腰鞠躬道,“二爷。”
  宝玉看着那小厮,想起刚才麝月喊的那人,便试探性喊道,“茗烟?”
  茗烟笑得一脸的灿烂夺目,问道,“二爷,您又要出门?”
  知道对方就是茗烟后,宝玉一下子有了底气,点头道,“恩。带路。”
  这里的人说话行事跟自己太不相同,最好还是少说少做,免得漏洞太多被看穿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茗烟忙弯腰点头,前头领着宝玉从侧门出了荣国府。
  到了街道上,只见街市小摊,行人阜盛。酒楼布坊,人满为患。路人锦衣玉服,车马华贵精美,呈现出一派祥和繁华的盛景。
  宝玉心有好奇,再加上也不会骑马,便以步前行,边走边看。
  茗烟紧紧跟在宝玉身旁,一手牵着两匹骏马,一边给宝玉说东道西的。
  宝玉也不搭理茗烟,掏出那纸快速扫了几眼后,问道,“这里有卖衣服的店吗?我是说,布店。”
  还是找卖布的可靠一点。让店老板按自己的图样做一套穿越前的T恤跟长裤,应该不是难事——权是死马当活马来医了。
  “二爷是问布坊吗?有的有的。”茗烟忙不迭地牵马上前,指着路尽头的一家漆红雕金阁楼道,“那家润丰布行,是这里最大的。很多达官贵人都去那里挑布做衣服。”
  宝玉顺着茗烟手指的方向看了去,点头道,“好,就去那家。”

  欲回现代寻忙碌

  宝玉兴致勃勃的走进润丰布行,茗烟将马牵到屋旁的树下去绑上。
  店家一见宝玉的穿着打扮,料准他定是富家子弟无疑,忙迎上前去笑道,“客官想看看布吗?我们这里的布,远近驰名。”
  宝玉在柜台前溜了一圈,先将隔层里的布料大致扫视了一遍后,才跟店家道,“我想要两种布。然后你们这里可以帮我做成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