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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玉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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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红楼之宝玉新传》    作者:沈令澄

  几名太监上前领了贾郝去外厅,北静王握了宝玉的手进内殿,遣退了身旁人后抱着他道,“我只恨不得今日与我行礼之人是你才好。你且放心,我早已做了安排,等我从洛南回来,便可带你离了这儿。”
  宝玉一惊,忙问,“你要去洛南?”
  北静王道,“皇上下旨命我去洛南察看。如今,我尚有一事需得出金陵,此事正好为我遮掩。”
  宝玉又问,“何事需要离开?”又想着依北静王的性格定不会这般轻易将自己拱手让人,心中不免担心,道,“无论是何事,你需得先顾自己。否则,我也不求你救。”
  北静王心旌一动,见怀中人眉目里漾满担忧,想来还是与自己心意相通的。遂伸手捏了他下巴覆唇吻上,两人唇舌抵死缠绵。许久后才喘着微气分开,在他耳畔道,“我还得和你厮守终生,如何不顾自己。”
  宝玉好容易平定心跳,又问北静王究竟是为何事离京,北静王张口刚说了一个“甄”字,一太监在外回道,“王爷,吉时已到。”
  北静王忙止了口,握紧宝玉的手柔声道,“你也去前面。”宝玉笑着点头,走到门口时脚下一顿,想要回头去看,又怕自己心软推翻前言,便狠了心掀帘出去了。


63  话离别郡王远行
        

        北静王整个成亲过程,宝玉都在一旁默默看着。偶尔对上王爷透过人群投来的视线,总能从中感觉到那深刻的浓情蜜意。

        宝玉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转身走出王府。

        一阵清风迎面拂过,卷起微微泛黄的叶子缤纷飘落。宝玉站在王府门口眺望着无云的天际,清澈的眼睛里宛如冬日里的湖水一般宁静透亮。

        从王府出来后,宝玉去了一趟店里。柳长袀将苏州开分店的进展告知后,带他去到林瑾容店里,笑道,“你瞧这是谁。”

        宝玉扭头看向侧门,见晴雯笑盈盈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心中一阵喜悦,上前道,“好晴雯,你果在这里,我也就放心了。”

        晴雯先问了宝玉近来的好,又说起当日在大观园被撵一事,心中仍有不平,道,“太太常在外头难得进园子一次,她就知道我狐媚了主子?我平白担了这骂名,也不知平日里究竟是如何狐媚了你。那些在背后调唆着说三道四的人,我心里有数。只是既然现今出来,也不跟她计较罢了。”虽是这么说,但仍觉气愤不过。

        宝玉安慰了她几句,问道,“你说有人在背后调唆,可知是谁?”

        晴雯啐道,“还能有谁。谁从太太那里领的月例,总不能每月白拿了银子不干活。如今你大了,又即将迎娶宝姑娘进门,她这个姨娘心里怎能不急?还不赶紧变着法子把我撵出去才舒服。”

        宝玉一听就知她说的是谁,当下更觉惊奇起来,问她,“这可怪了。她既是姨娘,为何要撵你出去?这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晴雯伸手戳了宝玉额角一记,叹道,“你呀!你只管双耳不闻窗外事,园子里翻了天都不知道。你想想,无论哪个主子,房里不是一位夫人两位姨太太?将来多去的不说,如今宝姑娘一个她一个,是定下的。还差一位姨太太,必是要从我、麝月秋纹中间选的。平日里你又和我最好,她岂能不担心。现在不过是个丫头,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将来要是做了副的,她还能有容身之处?”

        宝玉从未想过这般长远。如今听晴雯说完,才真感觉个人心思远不是他能够看穿看透的。

        林瑾容笑着打趣,“平日里总是听你赞她如何好,而今亲身相处才知,果真非一般的丫头。”

        宝玉笑了笑,问将晴雯安顿何处,林瑾容道,“暂住长袀家。等日后见了蒋玉菡,两人若真能成,也就要去蒋宅了。”直说得晴雯脸上一阵燥热,满目含羞地跺了跺脚,甩着帕子进屋去了。

        等晴雯走开,林瑾容才问宝玉,“听闻北静王今日成婚,可是如此?”

        宝玉点头,告知林柳二人自己和薛家的小姐与十六完婚。林柳二人当下更觉惊奇起来。

        “这么说,那皇上是要棒打鸳鸯,叫你们劳燕分飞了?”柳长袀问。

        宝玉笑道,“这倒是个好借头。将来若是要离了这里,也总不至于拖累两府名誉。”

        林瑾容道,“日前去王府谒见了王爷,提及此事,听他言语间似有安排。如今想来,他定是做了什么,才敢这般行事的。”

        宝玉不禁想起北静王那句“我早已做了安排,等我从洛南回来,便可带你离了这儿”,遂也心下赞同着林瑾容的话。

        过了几日,林瑾容约蒋玉菡在天香楼一聚,并将晴雯已从荣国府出来的消息告知。蒋玉菡既惊又喜,想要即刻就去见晴雯,林瑾容拦了他道,“如今在柳长袀的府上。你这么直白白的跑了去,岂不是要吓着人家。”

        蒋玉菡只得按耐住心下焦急,等林瑾容挑了个日子将晴雯请去店里,再安排了两人见面。此为后话。

        这一头,宝玉的婚事也已开始筹备。又值元妃身子越发不好,病情一日重过一日,贾母等人时常入宫探视,虽提及宝玉的亲事,却谁也不敢表露得太过喜悦。

        而怡红院内,自晴雯走后,宝玉少了说话的人,兴致也大不如从前。袭人依旧服侍得尽心尽力,宝玉对她却已有隔阂,难免心中不快,只是面上也不曾显现。

        过了一日,宝玉去到王府,北静王亲来相迎,携了他的手边走边道,“指望你这几日都不会过来的。听闻荣国府的婚事已经备下,日子可有定好?”

        宝玉点头回了“十六”,北静王略一沉思,眼底深光一闪而过,随即凑唇在宝玉耳畔道,“你的心思我自然清楚。你只管等到那时,成不成,尚未定下。”

        宝玉听他话中有话,忙问他是何缘故,北静王含了笑不肯开口。当着众多侍从婢子的面,又不好多问,只等进了书房后,一把掐了北静王的颈间笑道,“你的小命可捏在我手里,快老实说来,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北静王笑了起来,顺势拉下宝玉的手牵他走到一旁坐下,又抱了他坐在自己腿上,笑吟吟的发问,“你可真是舍得?”

        宝玉满脸滚烫,想下来找椅子,北静王抱紧了他不许,只得别扭地调整了个姿势。才刚扭动一分,只听见北静王闷声一哼,蹙了眉道,“快莫乱动。”宝玉刚要转身去看,北静王将他一把抱了起来,双唇重重压了上去,温热的舌长驱直入探入宝玉口中,扫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寸,纠缠住他的舌缱绻缠绵。

        宝玉思绪瞬间紊乱,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北静王一手搂住他腰身,一手解了他的束腰从衣襟内滑入,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游移,只引得宝玉心跳如鼓,全身瘫软无力的倚靠在北静王怀中。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眼看着北静王也快把持不住,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北静王骤地一下回神,才刚来得及拉起宝玉的衣襟,帘子已被掀了起来,一女子边走进边道,“王爷可不是在书房吗?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话音刚落,见北静王和一陌生男子抱在一起,瞬时尖叫了一声后朝宝玉扑了过去,欲要将他扯下来。

        北静王护了宝玉避开,喝道,“放肆!”

        不想这一举动倒映在来人眼底,只令她感觉心头一把无名火烧得炽烈。但当着王爷的面,又不敢做得太过分,便强忍了怒火上前朝北静王欠了欠身子,扯笑道,“臣妾听闻王爷雅兴之至,彻夜留与书房吟诗作对,遂才过来想同王爷一起鉴赏风月。不知这位是……”

        北静王也不回答王妃,只朝随后赶来的怜诗玄赋等人喝道,“既是本王在此,何以这般肆意妄为?”

        怜诗哪里敢回答是王妃执意要过来,拦也拦不住,只得跪下默默受了。

        王妃看了一眼北静王身后的宝玉,眼底闪过一丝透彻心骨的寒芒,随即消逝不见。扭头面向王爷时,面上漾开一层暖暖的笑,道,“王爷近来国事繁忙,又为洛南水患一事劳心劳力,臣妾别的也帮不上,只能命下人炖了些补品送过来。还请王爷多多注意身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