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
差点儿给揍成猪头的程少爷自知理亏，赶紧多请了一轮酒，又把帐都付了，然后再分别把两个微醉着的家伙送回家。
先送高文到家再送的王思捷。高文在的时候三个人还能有一茬无一茬地搭着话聊天，高文一走车厢里一片死寂。
程毕一边想着王秘书的事一边开车，想到“纯0”的时候不可自已地又想笑，从后视镜看过去，正被红着脸的王思捷瞪了个正着。
“咳，嗯，”程毕把笑吞回去：“那个，你干嘛脸那么红？”
“我喝醉了不行？”可是眼睛仍然瞪他。
“王秘书海量，这点酒怎么会醉。哎，我说真的，你真不打算考虑考虑小高？”
王思捷神色缓和下来，可是嘴里还硬着：“我考虑谁不关你的事儿吧，总经理。”
“关！怎么不关。”程毕连忙说：“不考虑他的话就考虑考虑我吧。”
说完自己也愣了。
王思捷更是惊讶得直眨巴眼睛。
短暂的三秒安静之中，俩人心中各自惊涛骇浪。
程毕心中翻滚不已：我的审美观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审美观！你不能死……
可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话最能反映真心。程毕直觉上觉得，跟王思捷交往会是很不错的选择。从来没有跟这种类型的人交往过，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有让自己觉得贴心和有趣。
脑子还乱着，却打定了主意真的球交往，程毕下一句话脱口而出的是：
“我是1哦。很合适的。”
我靠还调侃我跟高文的对话呢？——王思捷手比脑快，上去推了程毕脑袋一下。
“去死。”
程毕呵呵地笑：“不开玩笑。真的，考虑考虑我吧，我可疼人了。”说完特真诚地要回头看王思捷。
王思捷猛地伸手把他脸推回去：“你给我好好开车！”
程毕脸都给推变形了，从车后视镜往后看，就见王思捷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倒是那脸比刚才喝酒的时候还要红——快成酱紫色了都……
第二天上班，王秘书恢复了铁面夜叉的形象，一如既往冷冰冰地跟着程毕通知介绍各项公司事宜。程毕几乎要恍惚——昨天晚上我告白的事难道是我自己发梦？！
只是到中午的时候，王思捷进来办公室。
“中午要吃什么？”
“哈？”程毕从成堆的文件里抬起头来，一时脑子没转过弯。一般像这样文件堆满案头的时候，王秘书都会自动自发地替他叫外卖来着……
“我中午在湘水人家定了位置，走吧。”
“啊。哦。”程毕还迷糊着，乖乖地起身跟着走。
快到楼下的时候，他问了一句：“有客户？”
王思捷站在他前面，看不见表情。却听他道：“……没有。是我请你吃饭。”
“哎？哎——？！”电梯门开，王思捷大踏步往前走，反应过来的程毕笑着跟上去。
“哇……难不成这算是第一次约会？”程毕美滋滋地跟在后面。
王思捷突然刹车站住：“我我我并不是答应你了。只是同意试一试，考察一下能不能合得来。合不来还是拉倒！”
瞧出他的慌乱，程毕被幸福感撑得快飞起来了——
“明白。哎，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王思捷炸毛，一秒钟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扭头快速走开。程毕在后面又笑得快把肾吐出来了……
约会无非就是那几样。王思捷请了吃午饭，过几天程毕就请客看电影——本来想请客恐怖片的，结果被王思捷大力驳回。电影院里偷袭成功，虽然眼镜有些碍事，但是嘴唇还是很美味的。王秘书挣扎地推开他，慌张地四下张望有没有被看到的样子，还有那黑暗中也明晰可见红得发亮的耳朵尖……程毕喜欢得不得了。
王思捷收到电话，晚上被高文叫去Gay吧喝酒，程毕立即自动跟上。
高文一看见这俩肩并肩走进来就全都明白了。上来不容分说先踹了程毕两脚“跟你说了不许跟我抢，踹死你个说话跟放屁似的小王八蛋。”
程毕将将躲过，嬉皮笑脸：“小高，别这样，别这样。挺MAN的小伙儿怎么跟泼妇似的……”
王思捷面无表情推了一下眼镜。
程毕瞥见了，立即停止与老友的疯打闹行为，站了回来。
高文无奈了。
“老程，几天不见你怎么忠犬了。”
三人进去喝酒，程毕还没来过本市的Gay吧，显得十分好奇，四处打量。他长得帅又年轻，出国吃了好几年蛋白质导致身上肌肉也不错，立即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坐下没多久已经来两拨要电话的了。程二少春风得意，一脸欠扁的笑容一边散发荷尔蒙一边将来人一一拒绝掉。
高文看不上他骚包样，专要跟王思捷喝酒。
王思捷其实感受到的更多是好奇的目光——两个大帅哥中间夹了个他这样其貌不扬的，自然有人多看两眼。
程毕看够了，回头跟高文王思捷二人聊天。
“哎，我看这里水平也不怎么样啊。刚才那个过来要电话的，近看一看有够难看的……”
高文白他一眼：“你怎么还跟中二病小LOLI似的？同志也是爹生父母养，长什么样的没有。就你大惊小怪。”
程毕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多不长脑子，没敢看旁边的王思捷，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没别的意思……”
王思捷倒是大方起来：“不过，长得不好看的没人要看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人跟人交往不能全看表面就是了。”
高文也说：“这要是找一夜情的，长得好看的是吃香。可是要是真的想找男朋友，长什么样都一样，关键还是两个人能合得来，能长久。”话说得云淡风轻，可是他的表情却有些郁闷。
王思捷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摸高文的头。高文抬起脸来对他笑一笑。
程毕面对这二人温暖而甜蜜的天然气场，心里不禁憋闷得慌。
“老王是我男朋友，为什么要跟你那么近。”
王思捷一推眼镜：“我们只是试交往，还不算正式的。”
高文一脸得意洋洋“学长是我的~”的表情，程毕吃瘪的样子让他心情很好。
喝到一半王思捷去洗手间，程毕也跟着出去。在昏暗的走廊里程毕叫住了王思捷。
“你在不高兴。”
王思捷回答：“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是他们过来给我电话，又不是我去要的。再说我都拒绝了呀。”
“我没有这么小心眼。”
“那你在气什么？”
俩人大眼瞪小眼，旁边一个年轻小帅哥路过，对着程毕打了声口哨。刚要过来搭讪发现气氛不对，一脸奇怪和鄙夷地看了一眼王思捷，走了。
王思捷突然吐了一口气，扭头要走开。
程毕一把把他抓住：“话还没说完，你不要走。”
王思捷皱了眉头：“你松手。”
“不松！”
他叹了口气：“咱俩不合适。”
程毕跳起来：“怎么了就不合适？咱俩才刚刚开始约会吧你这么快就判我死刑？！”
王思捷轻笑一下：“我觉得咱俩还是不合适。刚才过去那个小帅哥，还有刚才第一波过来给电话的男孩儿也很帅……”
程毕严肃起来：“王思捷，我是认真的。这不是一时兴起，我是真心想要追求你。我以前以貌取人是我不对。真的，我知道错了。我改。刚才我的确太招摇了，以后我再不会那样了。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你相信我啊。”
王思捷表情有些复杂。
“你是在意他人的目光么？谈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他人没有关系。我喜欢你，这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你是在气刚才那些来搭讪的人，请你不要因为气他们而来惩罚我。这对我不公平，我会伤心。因为我喜欢你啊！”
王思捷脸渐渐红起来，他低下头。
“喜欢喜欢的，不要老是挂在嘴边上。大庭广众的，你不知道害臊的？”
程毕一把把人搂在怀里。喜欢喜欢喜欢说了好多好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