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央纳新的这天
“哟，白哉，你来看我了吗？正好，一起一起。”当我和白哉还站在十三番队门口没有进去的时候，永远的单细胞生物海燕已经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在老远的地方就能听到他精神头十足的声音。
“一起什么？”白哉开口问道。
海燕已经在说话间瞬到了我们的面前，揉着他那头至今还没有被他揉掉的黑发，嘴角向上咧着，很白痴的样子，冲我们挥了挥他手里蓝色的大记录本：“真央今天开始入学考试，队长让我去看看有没有可塑之才。”
我这才想起来，一年一度的各番队挖角活动又一次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帷幕。
事实上，瀞灵廷的资金一直都处于周转不灵的财政赤字状态中，这也就代表着，每年总会有一些番队的用度短缺，食堂质量直线下降的状况出现。
而为此，山本老爷子给出的理由是，瀞灵廷采取的是竞争制，哪家番队的业务水平高，那么各个津贴、奖金、待遇自然也就会随之水涨船高。相反的，那么就对不起了您勒，该喝粥的喝粥，该漏雨的漏雨。
那么，怎么能让番队的业务水平提高呢？
在瀞灵廷这个死亡率几乎和招新率持平的地方，新入队队员的实力就代表着番队的实力，队员实力跟上了，那往往就很能够说明一些问题。
于是，就像我早就说过的，真央那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天才。而各番队队长也不是傻子，他们想要吸收新鲜血液，从何而来？当然就是真央这个天才扎堆的聚集地。是个人都知道，真央那地方的风水太邪乎，总能蹦出天才。
所以，这些天才的归属直接就能和番队的业务水平挂钩，也就是说，天才的分配直接关乎了队长们下一年是否喝粥的窘境。
这也让我明白了，蓝染所在的五番队，实在是急需天才，想当年他都饿成什么样儿了。
而至于如何得到这些天才，啊哈，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
因为在瀞灵廷是不提倡“跳槽”的，一般“跳槽”都会被认为是背叛，很多人都很不齿这种行为。也就是说，在各天才对于瀞灵廷这个地方还不是特别熟悉的时候，忽悠着其提前加入，也就代表着终生绑定了。于是，这也就造成了每年真央招生的时候，各番队都会派出代表列队出席的传统。
表面上大家都是你好我好的，其实背后指不定会为了某个天才的归属大打出手，特别是像四番队、五番队、七番队、九番队这种冷门番队，每年都可以为了个天才的名额豁出命去。
自然，像贵族专属队六番队以及战斗专用番队十一番队这种热门番队，就不用发愁了。我们家银铃老爷子每到真央纳新的时候，都会笑的像朵菊花似的乐颠颠的去真央招生部看戏，然后在番队食堂里长吁短叹的感慨，想要加入六番队的天才太多他很烦啊他很烦的苦恼。
当然，我们家老爷子这么欠扁的反应至今还没有遭到被罩麻袋毒打的惨剧，也再一次证实了我关于山X银的猜想。
我说今天怎么突然给我们放了个假，原来是各位老师都忙着去拉客，咳，不对，是挑选优质的苗子去了。
“诶，白哉，你手里拿着什么？”海燕一边拉着我们准备走的时候，突然问道。
看着手里某本发行日期为今天的女协杂志，我纠结了很久，这当然不可能是我不顾面子的问题去抢购（注意，这里真的是抢购，女协杂志总是供小于求）来的，而是刚刚在门口偶遇的某位疑似绯真的女性死神不甚遗落的，我只是恰巧拾到了而已。
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是在看到那本杂志的封面之后，才故意和那位一开始没有看清脸的女死神“撞”上的。
我故意很大方的将杂志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然后回答说：“刚刚在路上捡到的。”
“噢。啊啦，快迟到了，快走快走，今年的奖金就都靠这一搏了，空鹤的新和服、岩鹫的新玩具还有我们家今年的修葺费能不能有，全靠这次了啊……”海燕边说边拉着我们开始了在瀞灵廷内部的夺命狂瞬，一路上侧目无数。
↑我只能自我催眠他们不认识我的脸，他们不认识我的脸。
“啊，看，十三番队的海燕副队又和朽木家的孙少爷练习瞬步呢。”
↑这种话我绝对没有听到啊我绝对不没听到！
“这就是副队级别的实力啊，好崇拜~”
↑海燕，老子跟你在一起除了丢人还有别的吗？
“果然我在这里没白等，作为瀞灵廷十大必看景观之一的海燕副队放朽木孙少爷（如果不理解请把‘朽木孙少爷’换成‘风筝’来理解），终于让我给看见了！”
志！波！海！燕！你！给！老！子！洗！干！净！了！等！着！
（——说真的，为什么你的听力这么好= =话说你们是一路狂瞬的吧，你怎么能够听的这么清楚来着……
——当你被这么带着瞬习惯了，你就明白了。而且，要知道，我们是两个人。）
真央的校门口再一次排起了根本看不见头尾的长龙，这也是真央一贯的传统之一，排不完的队。领取报名表需要排队，交报名表报名需要排队，领取考号分配考场需要排队，测试灵压的时候还要排队，哪怕是领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也还需要排队，如果你以为这就完了，哈，那你可就太小看山本那个老头的恶趣味了……进入真央之后，才是排队噩梦的开始。
因为是第一天报名，各番队几乎派来的都是席官，只有少数的是副队长，好比让我们丢尽了脸的海燕，以及某个正站在太阳底下反射镜片的糖稀公鸡。
“白哉也来了啊。”某装老好人装的很high的人仰着他45°明媚仰角的笑容，瞬到了我们和海燕的身边，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我们手里的杂志，然后以一种我懂我懂的眼神默不作声的扫了我们一眼。
我擦！你懂个毛了啊！最受不了的就是蓝染这种他什么都懂的眼神，玛丽隔壁的！
“蓝染副队长这次来的也很早啊。”海燕依旧那么没心没肺的打着招呼。
蓝染也十分配合的点点头，笑着回话说：“是啊，去年的失误令平子队长很恼火呢，这次下了死命令，如果再没有好的新人被纳入，他就要没有钱去买女协最先推荐的护发素了。”
= =你们家队长其实是女的吧女的！
看着眼前相谈甚欢，气氛十分融洽和谐的二人组，我真的很难相信有一天海燕会死在蓝染的授意之下，果然蓝叫兽就是蓝叫兽，烂人一个！还有，你欠我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其实我也知道，他根本没准备还过，不过总挂在嘴边说一说这有助于帮助我不用那么早的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不过这样想来，这是不是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对于虚圈的建立，其实我也是股东之一？
其实尸魂界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世界。
护庭十三番追着抢着要那几个每年其实为数也不算是特别多的天才，而剩下的学员则反过来追着抢着要加入护庭十三番，奇怪的地方是，被那么迫切需要的天才们总是挑三拣四的拒绝各个番队投过来的橄榄枝，然后那么迫切需要新鲜血液的各个番队则会挑三拣四的去拒绝给那些剩下的人橄榄枝。
而最为奇怪的是，这些奇怪的事情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每年真央校门口都会热闹这么一回，那些仿佛一辈子都无法得见的传说中的副队乃至队长们总是会扎堆出现，十分晃眼。
我刚十分礼貌的和四番队的腹黑队长卯之花烈以及她阴沉甚至有些阴险的副队山田清之介告别，就又被十二番队妈妈样的曳舟桐生队长逮到了，她身后还跟着那个传闻中十分暴力的小鬼副队猿柿日世里。话说，我终于在瀞灵廷内找到一个比我矮的了。/(ㄒoㄒ)/~~
看着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母性光辉的曳舟队长，我真的有些蛋疼。我记得我在八年前就听说她被已经入围王族特务零番队的候选名单了，为毛她到现在还没有走……
害得我白欢喜一场，你以为在希望中再一次遇见夜一那张欠扁的脸，很好受的吗，啊？！
我一直记得，貌似夜一的叛逃就是在曳舟晋升不久之后的事情，八年前我听到曳舟准备走的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个激动啊，把我好不容易在蓝染眼皮子底下攒起来的零用钱全部和空鹤换了焰火，准备庆祝夜一的离开。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的钱，我的希望……都破灭了。TAT“哟，白哉小弟~”
听见那精神头十足的声音的下一秒，我唯一的反应就是对着曳舟队长说了一声“失礼了”，然后迅速消失在了喧闹的露天招生会场里，连想一下“说曹操，曹操就到”这种谚语的功夫都直接忽略了。
临走的时候貌似还听见曳舟队长笑着对她旁边的猿柿副队说：“朽木家的孙少爷和四枫院队长关系真的就如传闻中那么要好呢，就像是你和平子队长一样，真令人羡慕呐。”
=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那个男人婆关系好了啊！
而作为我没有听见的回答，是猿柿副队不屑的说：“老鼠见了猫的关系吗？”
我一边诅咒着瀞灵廷官僚主义的办事速度，一边和白哉一起默契的在心里怨念夜一那个女人过去种种的不是，说真的，夜一真的是个强人，我从没有见过除了我以外的哪个人还能把白哉气的瞬间火山爆发了。（原来你也是知道的吗？= =）
不期然的，又或许这就是银以后一直在强调的所谓“命运”，我在真央唯一的一颗柿子树下，遇见了正在和柿子树交流感情的市丸银。
话说，银，对于柿子你还可以更矜持一点吗？我擦！
“哟，好久不见了呐，白酱~”银眯起他的狐狸眼，歪头，伸出手冲我挥了挥，算是打了个招呼。
我和白哉一起默契的目不斜视的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里，彻底无视了某狐狸的招呼声。
“啊啦，这样真的好吗？朽木家的大少爷已经健忘到这种程度了吗？或者说，朽木大少爷自持身份目中无人，啧啧，我相信女协一定很乐意连载类似的八卦，好比什么，看不起流魂街出身的真央学员啦，什么忘恩负义装作不认识曾经搭救过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劲爆的头版头条，白哉，你明天就可以一夜成名了哟~”银状似自言自语的说着，使得我们已经迈出的脚步生生的硬停在了原地，我们可不想被长老团罚跪祠堂。
= =你在流魂街流浪了这么些年，到底是怎么学来的这么多不靠谱的成语啊！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不得不转身，几步走过去，顺便打量了一下那个一脸狐狸样的白净少年。他还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貌似比我高了那么一点点以外，对了，他的笑容比过去更欠扁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站在他的身边，由白哉开口，我一直相信白哉的声音里的冷硬气势要比我吓人的多。
银歪头，一脸的无辜：“单纯的想要和一起共患难的朋友打招呼。”
“那么，好久不见，刚刚真是失礼了。”我控制着壳子鞠躬，完事，转身，走人。
“亏人家这些年来想你想的夜不能寐，素不能眠，衣带渐宽，憔悴如斯，可你……你，你却对人家如此冷漠，你，白哉，你怎么可以……”
= =你的声音和表情可以更恶心人一点吗，啊？
“我擦！”我猛地转身狠狠的抓住某人的领子，一脸的凶狠表情，“那当初不告而别的是谁啊！亏我还准备把你当朋友，结果说走就走，一点消息都没有留下，说消失就真的消失了……”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真的那么生气，只不过说着说着却感觉自己真的很委屈似的。
而至于揪住银的手能收的那么紧，掐的那么狠，那完全就不是我的事儿了，因为那双手是白哉在控制的部分。我们只几年对于身体控制权的转换已经游刃有余了。
“啊啦，”银的嘴角上翘了好几个弧度，然后顺便赖在了我们身上，“别扭的白酱我最喜欢了~”蹭蹭，“果然跟想象中的反应一模一样呐，白酱~”
撤掉某打算黏在我们身上一辈子都不起来的狐狸，“请说正常标准的通用尸魂界语言，谢谢。”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呐~”银说完，就突然开始在他怀里的兜里挑挑拣拣，过了好一会儿才将一个据我目测是他怀里第二小的柿子放到了我的手里，然后他还配着一脸忍痛割爱的蛋疼表情对我说：“好吧，呐，这是我的赔礼，白酱~”
望着他一脸做人要知道不要得寸进尺的表情，我真的没有能忍住我的拳头。
对不起，在天国的苍纯爸爸，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冲动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忍住啊忍住！我管你以后是否是要为瀞灵廷玩无间乃至失踪，我打不起死你，我就不姓朽！
于是，我最后还是没能真的打死市丸银，所以我还是乖乖的姓我的朽木。（= =）
和银一起回到会场的时候，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会场里的队长们突然多了很多，上午的时候还只有海小燕以及蓝染总又借在，下午怎么就突然多了这么多的队长？仔细想想，四番队、十二番队，好像还有二番队，现在我甚至还看见了自家老爷子的那张菊花笑脸，噢，我的灵王大人。
今天是怎么了？瀞灵廷修路修的已经不得已的改开会地点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