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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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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书籍名:《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    作者:壹枚

  后半夜,闻远被渴醒了。
  他全身不着寸缕,睡衣不知去了哪里,想下床找水喝,只好随便抓到一件衣服套上。身旁祁瑾然睡得正沉,他不想打扰他,偷偷下了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暗淡月光,在书柜旁的小冰箱里找出了一瓶矿泉水。
  刚打开矿泉水瓶盖,正要喝的时候,啪地一声,床头灯亮了。祁瑾然睡眼惺忪地靠在枕头上,不解地看着他。
  “你在干嘛?”
  “我渴,想喝水。”闻远不太好意思。他还是吵醒瑾然了。
  “你……”
  祁瑾然想说些什么,看清他的模样后,黑眸中掠过一丝异样的光。
  闻远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他的浅色衬衣,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就那样露在外面,鞋也没穿,光脚踩在地毯上。
  “别喝冰的,书柜上有常温的。”祁瑾然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哦哦。”
  闻远把那瓶冰矿泉水放回去,果然在书柜上找到了常温的矿泉水。他一口气喝完了半瓶,只觉得喉咙里的干渴彻底得到了满足。
  “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闻远回到床上,神色有些内疚。
  “没什么。”
  闻远钻进了被子里,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祁瑾然的衬衣,脸顿时红了,正要解扣子脱下,祁瑾然忽然倾身过来,黑沉的、充满欲望的眼睛看着他。
  “不用脱。”
  很快,闻远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祁瑾然关了床头灯,重新压在他身上,按着他后颈,从他的耳朵往下亲……没一会儿,他身上那件衬衫就变得皱巴巴的,再也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彻夜的纵/情。
  闻远起床的时候,腿都在抖。
  房间里的狼/藉还没有收拾,地上散落着衣服和袜子,空气中仍然残留着那股淡淡的气味。闻远坐在床头,想到昨晚的某些细节,整个人羞耻得几乎要冒烟。
  他就是半夜起来喝了瓶水而已,没想到瑾然竟然又按着他……而且比之前两次还要疯狂。
  难道是因为自己穿了他的衬衣?
  闻远正胡思乱想时,浴室门啪嗒一声开了,祁瑾然拄着手杖,换了一套新的西装,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帮你请了假,你今天不用去现场上课,看录课视频就行。”
  祁瑾然低头系着袖扣。
  “这里待会儿薛姐会来收拾,你可以先去隔壁休息。”
  闻远正发愁自己这副状态没办法上课呢,因为做烘焙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他的腰肯定受不了。没想到祁瑾然竟然已经帮他请好了假。
  “瑾然,谢谢你。”
  闻远真诚道。
  祁瑾然的视线落在他脖颈间的红痕上,不太自在道,“床头柜里有药,你要是不舒服,可以擦。”
  “嗯。”
  闻远当然不想被薛蓉撞见自己睡在祁瑾然房里的样子,换好衣服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在海岛上他已经跟祁瑾然亲近过两次了,可在家里,这还是第一次呢……怎么想都让人窘迫不已。
  洗漱完,刚在床上躺下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
  “小闻,早餐做好了,我直接送进来,可以吗?”
  闻远还没来得及回应,房门就被推开了,薛蓉端着餐盘,把清淡的咸骨菜干粥和小笼包一一摆在床头柜上,爱怜地看着他。
  “祁先生去公司前特意叮嘱,让你不舒服就不要下床了,今天就在床上吃饭吧。”
  “啊?”
  闻远怎么都想不到祁瑾然还会跟薛蓉说这些。
  薛蓉大概是怕他尴尬,送完早餐就走了。闻远早就饥肠辘辘,闻到食物的香味,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了,端起粥就开吃。
  嗯,好香……
  吃完早餐,在房间里看了会儿电影,他就闲不住了,想出去走动。然而一出房门,薛蓉不赞同的视线就扫了过来,弄得闻远没办法,只好溜进了祁瑾然的卧室。
  他自己的房间里东西很少,也没几本书,反观祁瑾然的卧室,几乎相当于半个书房。他从书柜里随便抽了本书,躺在新换的床单上,翻看起来。
  等翻开了,他才发现自己抽的是本油画赏析,里面还有祁瑾然的注解。闻远抚摸着上面祁瑾然俊秀的字体,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杂物间里那副画。
  给祁瑾然画那副画的,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他在祁瑾然心里,又是什么地位……
  他想得正出神时,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张怀特发来的消息。
  ——听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没来上课,不要紧吧?
  闻远放下画册,回复道:没事,就是个小感冒而已。
  张怀特:上次说的周末去探店,还去吗?
  闻远:我当然想去,不过我得看看到时候有没有空。
  张怀特:啧,不会还要征求你老公的意见吧?【滑稽】闻远:怎么可能!是因为最近要筹备婚礼,要看场地,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张怀特:【白眼】行了别秀了,能去就跟我说一声,我好定时间。
  话是这么说,晚上祁瑾然回来后,闻远还是试探地问了句:“这周六没有什么安排吧?”
  “怎么?”祁瑾然微微眯起眼看他。
  闻远刚要张嘴,祁瑾然便干脆道:“不行。”
  闻远顿时皱起了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他一周才周六这一天假!
  “为什么?”
  祁瑾然从公文包里掏出两张门票。
  “郁恒送我的票,法国一个先锋派画家在国内首次办展览,就在宛城,我需要携伴侣出席。”
  这个画展根本没有什么携伴侣出席的要求,最后一句是他瞎编的。
  “好吧。”
  闻远接过门票,有些苦恼。
  “可是我不太懂欣赏画作……”
  “正好去熏陶一下。你们做甜品不也需要灵感吗?”
  闻远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点点头,答应了。
  周六下午。
  闻远换好修身的西装,跟祁瑾然一起出了门。
  因为这个展览不对公众开放,所以画廊里人并不多。刚踏上台阶,闻远就看到了从另一头走来的郁恒。
  “嫂子,好久不见啊。”郁恒笑眯眯道。
  闻远脸色一窘,“郁先生,你别开玩笑了。”
  郁恒比他大好几岁,叫他嫂子?他可受不起。
  “你比我小,我叫你嫂子确实不太对。”郁恒挠了挠头发,忽然眼睛一亮。
  “要不我叫你小嫂子,怎么样?”
  祁瑾然额头青筋直跳,冷眼看着郁恒。
  “你闲得慌是不是?这是画廊,安静点。”
  “行行行,不开你老婆的玩笑了。”
  郁恒耸耸肩,去正厅看画了。
  “你老婆”三个字落在闻远耳里,让他脸颊有些热。他偷眼看了看祁瑾然的脸,后者专注地在欣赏长廊上的画家生平介绍,侧脸精致而俊美,没有半点不悦。
  闻远心中安定不少,也开始欣赏画作。他不像祁瑾然那样储备了丰富的理论知识,了解各种绘画流派,但对于美的感知,他并不比祁瑾然差。
  这些画里光线的运用,颜色的搭配,线条的勾勒,都十分大胆而新奇,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难怪被称为先锋派。
  中途,闻远去了一趟洗手间。
  他还沉浸在那些画中,进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别人的肩膀。
  “抱歉。”他连忙后退一步。
  “长没长眼睛啊?”
  青年抬起脸,俊秀白皙的脸上满是不耐烦。
  “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注意。”闻远再次道歉。
  宁殊冷哼了声,懒得跟他计较,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往回廊走。
  快到正厅时,宁殊停下了脚步。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祁瑾然,他心脏便跳得格外快,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受控制地沸腾。
  本来那位先锋派画家是不打算在国内办个人展的,是他从中斡旋,才促成了这次展出。因为他知道,这种难得的画展,祁瑾然一定会来看。
  果然,隔着重重人群,宁殊看到了祁瑾然高挑修长的背影。刹那间,无数回忆潮水般翻滚而来,他眼眶泛红,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背影。
  三年了,他以为自己能忘记祁瑾然,可现在他才悲哀地发现,男人一秒都没有从他的记忆中褪色过。
  人群中,祁瑾然一如既往地出挑,仿佛天上泛着冷光的皓月,恐怕任何人都想不到他身患残疾。他当初是多蠢,才会狠心离开这么优秀的男人?
  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宁殊胸口翻腾,懊悔,不甘,内疚,激动……他微微握着拳头,打了无数遍腹稿,调整了无数遍表情,正要走上前去时,一个身影擦过他,大步走到祁瑾然身边。
  “瑾然,让你久等了。”
  “没事。”
  祁瑾然看着闻远,忽然皱了皱眉,伸手替他理了一下有些弄皱的衬衣领口。
  “怎么不在镜子里照一下?”
  “我没注意。”闻远讪笑了声。他穿西装的场合不多,很少注意这些细节。
  感受着祁瑾然的手把他衬衣上的褶皱抚平,闻远心底暖洋洋的。
  “待会儿要不要去吃东西?”闻远提议。
  祁瑾然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想去黑天鹅?”
  他猜闻远还惦记着那家新开的甜品店。
  闻远点点头,黑眸闪烁着期待,看向他。
  祁瑾然无奈一笑。
  “行。”
  “瑾然,你太好了!”
  角落里,宁殊靠在墙上,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祁瑾然侧对着他,但他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他看得一清二楚。
  即使当年跟他在一起时,祁瑾然也很少露出这种全然放松的愉悦神情。
  然而此刻,他却对着另外一个人,露出这种表情……
  宁殊秀美的脸开始扭曲,他满腔热血,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全部凉透。
  作者有话要说:        炮灰前任存在的主要意义是助攻,大家放心这章留言随机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