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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礼物
下午四点钟。 炮机胡同21号。 赵启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虽然拿了经费但是心里还是很郁闷，想不到这个燕文川还真是有本事，到哪都行！ “姐夫怎么样了？燕文川有没有招供啊？”刘文峰问道。 “哼！” “南造云子这个女人觉得我们的证据不足以给燕文川造成什么影响。希望能找点真凭实据来，像这样的污蔑没用。”赵启祥郁闷的说道。 “唉！” “我就知道没什么作用，燕文川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还是等机会吧！”刘文峰悻悻的说道。 炮局监狱的大门进来了几个人，说是去侦查科找赵启祥的，门口的人也没拦着，谁没事跑监狱来。 远处的李大江看见几个人，带着一个被绑着的男子去了侦查科。觉得很是奇怪这些人不像是侦查科的人啊？难道是他们的线人抓到情报处的人了？ 快速来到高靖海的办公室。 “科长，刚才楼下有几个人带着一个人去了赵启祥那边，您说会不会是情报处的人被他们抓到了，这样很可能顺藤摸瓜抓到很多人，这岂不是让他们侦查科在日本人那边露脸吗？”李大江说道。 “哦！” “看清楚了吗？” “确定这些人不是对面侦查科的人？”高靖海问道。 “看清楚了科长，绝对不是他们的人！” “今天中午侦查科不是出去很多人吗？这些人具体去干什么去了？” “科长，我跟对面的熟人问过了，说是去景山那边跟踪一帮逃犯，应该是针对燕文川的一次行动，估计是想抓他什么把柄，好整治他吧？” “那就没有点可疑的情况，发生什么值得他们注意的事情？” “科长，那边人说一帮犯人太多跑的也不知道跟踪谁好，估计这次没什么收获赵启祥正郁闷着呢！” 高靖海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向院内，有两个人站在三楼外面没有进赵启祥的办公室。 虽然穿的很朴素可是这些人不自然的腰身挺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除了情报处的就是调查处的。 情报处不可能把自己的人绑着送到这里来吧？那就很可能是调查处的人。那么为什么调查处的人不来见自己这个站长，却要去见对面的情报处的叛徒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军人，但是自己抓了一部分29军的残余势力，没有这么精神的，基本都带着伤呢！ 共党？高靖海不是看不起他们，像这样的职业军人他们那边还真不一定有几个，所以他压根就没往共党那边想。 高靖海觉得还是调查处的人，自己虽然交代了很多人，但还是有副站长那边带的一些人自己不知道的。 估计还有一百多，这么久估计南京那边早就知道自己叛变，很可能会加派人手到北平来。 派个站长或者副站长来负责除掉我们这些叛徒很有可能，会不会他们知道两边的情况，故意找赵启祥那边合作，泄露自己的行踪，让他们轻易除掉自己。 想到这里内心一紧，还真有这种可能，他们这些汉奸虽然都是汉奸，但是彼此之间想要让日本人重视，那一定是想尽办法获得认可，已经没有退路了难道还不使劲表现。 不要说赵启祥有这样的想法，就是自己有机会也会把他尽快除掉。看来自己要小心为妙。 “大江，你带人出去安排好，等这些人出来后悄悄的跟在后面，不要打草惊蛇，看看这些人会去哪里，不要着急行动，我看看这些人打的什么鬼主意。” “另外；通知收下的兄弟们最近出门注意点，不要被人算计了。”高靖海严肃道。 “是！” “你说什么？” “你是调查处的人？”赵启祥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 “调查处组长于忠诚，这次代表我们严副站长跟赵科长谈谈合作的问题，当然我只是打个前站，具体的合作还是有我们站长跟赵科长谈！”于忠诚说道。 哈！ 赵启祥还真没想到调查处的人这么有胆量，居然跑到自己地头光明正大的谈合作，以前是自己小看调查处这帮人吗？ “你胆子到不小，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把你们调查处一窝给端了！”赵启祥冷声说道。 “既然敢来自然不怕，何况我是带着礼物来的，相信赵科长应该有些风度，上门送礼的人也打吧！”于忠诚说道。 “哦！” “你说的礼物难道就是这个人，他是什么人？”赵启祥问道。 “这个是共党人员已经确认，而且就是中午你们景山逃跑的犯人接应的人，这下赵科长明白这份礼物有多重了吧！”于忠诚说道。 “什么！” “你确定！” 赵启祥绪，看着蹲在不远处的男子，仿佛是一个美女。 “不知道于组长打算怎么合作？” “我们严副站长说了，只要能把燕文川这个祸害处理掉，跟你们合作也无妨，另外；还安排了很多计划，其中之一就是希望赵科长把对面调查处的行踪了解清楚，我们想办法把信息透漏给情报处的人。” “当然如果赵科长能提供帮助更好了，您这边可以清楚竞争对手高靖海，我们那边可以除掉叛徒，双方合作都有好处。” “而且这次的合作也是长久性的，我们准备利用这次机会打入北平的共党人员里面，潜伏下来。” “等把这些人的消息搞清楚以后，在慢慢的透漏给赵科长，您只需要慢慢抓捕或者一次全部端掉共党在北平的力量，相信这都可以为你们侦查科在日本那边加分不少。” “把审查科除掉，顺便把潜伏在北平的共党除掉，还搭上一个燕文川，这比买卖相必赵科长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于忠诚还是透漏了消息，他怕自己没打动赵启祥，再把自己搭进来，那可就冤枉了，所以没听严学明的话，先保住自己才是正道。 嘿！ 赵启祥没想到于忠诚给他送来这么大的惊喜，除掉燕文川帮自己女人小舅子出口恶气。除掉审查科以后所有汉奸归自己领导，就算南造云子也不会轻易处罚自己。 在慢慢除掉北平的共党那自己的功绩可以上天了，升职加薪都是很有可能的。自己现在没什么退路了只有把日本人伺候好了，自己才能舒服的生活。 何况等把这些人都抓个差不多，再把这帮不知死活的调查处一起灭了，那可正是想压都压不住的功劳。 “很好！” “需要我这边做什么？”赵启祥压下况仔细交流了一下，于忠诚就带着人离开了。 赵启祥在屋里来回走动，这下可是发财了。 “姐夫，赶紧带上这个共党去特高课，先把燕文川这个混蛋的罪名定下来，让他永无翻身之日才行！”刘文峰在旁边出了什么差错。 唉！ 也是没办法，自己仓促之间安排难免会有许多漏洞，自己是想等一段时间再说，就怕这个张家祥是什么重要人物，一但共党那边没办法在武力解救那可就越陷越深。 自己确实有些等着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只能随机应变，如果实在有危险只能放弃这么久的经营。燕文川考虑事情可能会引起南造云子对自己的怀疑，以后有对自己管束起来，这样还是好的就怕把自己抓了。 估计南造云子还没疯，应该不敢走这一步，自己只是拿钱救人也不会出现太离谱的惩罚！
第一百六十二章对质
5：20分。 燕文川来到特高课，进门以后看到南造云子脸色难看，一旁坐着的赵启祥脸上像是种了花。还有一个男子浑身是伤的蹲在地上。 什么情况？ 怎么赵启祥这个混蛋在这等自己？ 不会是共党那边接应的人暴露了吧？ “云子科长找我有事？”燕文川坐下说道。 “哼！” “你自己干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现在还装没事一样，你还不老实交代，是不是等我把你抓起来审讯你才老实交代！”南造云子怒气冲冲道。 “云子小姐是不是把话说明白一点，也好让我知道哪里招惹到你了，不明不白的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这样不好吧！”燕文川无辜的说道。 “燕文川！” “你少装蒜，我早看出你就是个长着反骨的人，这才投靠日本皇军几天就又开始找出路，你说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即便做了汉奸也长久一点。你这样朝三暮四这家看着那家好，跳来跳去还有什么出息，还不从实招来怎么跟共党人员里应外合，释放被关押的共党人员！”赵启祥大声道。 看来事情还是出在共党那边，事情既然做了难免出现漏洞。 “赵科长还是回你那炮局监狱耍威风吧，我即便做了汉奸也不是你这个叛徒可以审问的，你是打算用什么身份来问我。” “协助共党人员出逃，你这帽子戴上我还摘不下来了，前几天你们给我戴上汉奸帽子，是日本的帝国英雄，这会又要给我戴上共党的帽子，是不是觉得我脖子硬什么帽子都可以往上戴啊！”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拿出点真凭实据来，不要在这胡搅蛮缠，想置我于死地，小心你的狗头先给你切下来，”燕文川看着赵启祥说道。 “你！” 赵启祥还真有些害怕这个混蛋万一不管不顾发起狠来，自己这么近的距离被他杀死。 “不要说些没用的，你中午去北平监狱提了三十名犯人，却让他们都跑了，有这回事吧？” “有啊！” “至于怎么跑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可没在现场，也许有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帮助他们逃跑也说定，再找个假共党来冤枉我，这点事情相信依照赵科长的人品这很正常，甚至一计不成连续出手，把云子小姐玩弄于鼓掌之间。”燕文川淡淡说道。 “你！” 赵启祥脸色很难看，早知道下午就不冤枉他，伪造证据现在来真的共党，可是有前车之鉴南造云子也未必就相信是真的。 “你不要东拉西扯的，我就问你为什么这些犯人会突然之间被劫？为什么里面会掺杂着共党人员？” “而这个人就是中午去接应逃跑的共党人员，被我们一举抓获还在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赵启祥怒道。 “赵科长怎么知道这个人是去接应共党的？是怎么知道逃跑的犯人就是共党？而你说的证人你怎么证明他是共党人员？不是你蓄意安排栽赃嫁祸的？”燕文川说道。 “哼！” “矢口否认也没用，这个人已经承认就是你安排人把人放跑的，你已经是共党人员，这次就是主动营救人犯才从北平监狱提人，不然你怎么解释无缘无故去监狱提人干什么？” “难道还真是为了景山的石头吗？你怎么不带到其它地方劳作，非要在地形复杂的景山劳作，我看你就是故意给他们制造逃跑的便利条件。”赵启祥说道。 “你见过我？”燕文川对着那个共党人员问道。 秦明没经受住水刑交代出自己的上线，内心已经很是羞愧，现在让他指正一个没见过的人，自己实在做不出来。 “没有！” “那你怎么被他抓住的？” “不是他抓的我，是” “住嘴！” 赵启祥怒道。这个混蛋再说就露馅了，他不会打算把调查处说出来吧，那自己跟调查处合作这事成什么了？坚决不能让他乱说。 燕文川听到这个共党的意思，还不是赵启祥的人抓的他，那会是谁？ 情报处？有这个可能把人抓住交给赵启祥处理。 调查处？也有这个可能把自己这个汉奸一块收拾掉。 “看来里面还有很多故事，不知道赵站长有没有跟云子小姐说清楚啊！”燕文川说道。 “哼！” 赵启祥自然没说跟调查处合作的事情，以免再把自己带进去。 南造云子脸色也不很好，觉得赵启祥说的未必全是实话，不过这个燕文川也洗脱不了嫌疑，无缘无故放掉人犯，难道只是为了钱？ 南造云子觉得要是说他是共党嫌疑是有，但是理由不充足。共党会去找一个铁杆汉奸帮忙救人？就不怕把自己组织搭进去？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是不是共党很快就会知道，我已经安排人去抓他的上线了，想必这会已经在炮局监狱的大牢里。云子科长这个人的身份没有什么可疑的，而燕文川有意释放共党人员这是一定的。还请云子科长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赵启祥说道。 “燕文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南造云子问道。 “这件事我不想解释，你们有直接证据就抓我，没有就不要冤枉我，何况你这些证据只能证明逃跑的犯人里面有共党，却不能说明我是为了救共党人员。” “赵科长既然能知道我在做什么，那共党人员时刻注意被关押的同志有什么稀奇。你怎么不怀疑我是为了救那些帮派的人，却只怀疑我在救共党人员？” “是不是想借这件事情除掉我，这里面有多少故事还真不知道，你要是想证明自己说的都对，就把这个共党交给处理，我现在开始审讯，如果他说的跟你说的一样，那就算你说的对。”燕文川说道。 “不行！” “人是我们侦查科抓的，凭什么交给你审讯，还是你想严刑逼供啊！”赵启祥严厉说道。 交给燕文川审讯那还不是全部露馅，虽然事情是真的但是里面牵扯太多，搞不好就把自己搭进去。 燕文川不想在跟他解释什么：“云子小姐打算怎么处理我？” 南造云子也有些犯难，这里面赵启祥说的不清不楚，未必就没有栽赃陷害的嫌疑！即便这个人是共党那也不能说明燕文川通共。 燕文川即便通共也应该隐藏好自己才对，这么糙的手艺救人这不是把自己暴露出来了？要是想救人应该有很多办法何必这样大张旗鼓的？ 南造云子还是觉得燕文川通共的嫌疑不是很大，但是里面也不清不楚。赵启祥这边是想把燕文川除掉，里面有没有不知道的东西还说不定。 “燕文川这件事你的嫌疑很大，不过考虑这些证据不能直接证明你通共，但你的工作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本职范围。我看你还是暂时不要去警局上班了，回家暂时不要出门接受调查。” “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暂时不要负责任何职位，赵科长那边不是有共党的新线索吗？再去找一些可靠的证据，最好是找到那个与燕文川接触的共党，让他交代出来指正。”南造云子说道。 “嗨！” 赵启祥虽然觉得可惜，没有把燕文川置于死地，但是能让他失去现在的权利，在收拾他也就相对容易很多。 何况自己手里还有一条线索，调查处那边还有安排，真要是通共早晚找到他的铁证。 燕文川知道事情有些麻烦，现在只是停职调查已经不错了，南造云子那边应该不想为了这点事情跟自己闹僵。 这件事也提醒自己以后做事要小心，而且自己最近不能上杆子要权利，这样有些说不通。 “既然云子小姐有了决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六区的治安刚刚有了起色还是不要乱来，这也算我为你们日本人做的最后一件事，以后也不要找我做事，不然到时候出什么事情说不清楚。”燕文川淡淡说道。 哼！ 你以为少了你大日本帝国就不转了，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以后就看我们侦查科的吧，赵启祥恨恨的想到。 南造云子没想到燕文川还开始耍脾气，哼！本来还看你有些本事留下你，现在你披着汉奸的头衔我看你去哪里存活。当时候还不是回来求我！ 审查科。 “怎么样那些是什么人？”高靖海问道。 “站长，什么人还没确定，不过很是鬼鬼祟祟，属下已经确定他们的住址，可以今晚抓回来好好审审这些人有什么目的。”李大江说道。 “这些人难道没有变换新的住址？就这么大大方方来回让人跟踪锁定？”高靖海觉得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调查处的？ “科长，您真是厉害啊！开始这些人确实分开走动，属下跟着那个带头的男子。这个人很是机警差点让他跑了，他去了五区一家院子，不过没过多久里面走出几个人都分开行动。” “属下感觉这些人都很专业，感觉的有点像以前的同行，所以没有让人冒然跟踪监视，只是在跟着来侦查科的男子。” “他现在已经转移到四区的一家民房里面，已经留下人在哪监视，一但有什么风吹草动会马上回来汇报的。”李大江说道。 “很好！” “大江你现在做事越来越有经验，这些人很可能就是调查处的，所以务必要牢牢的看住，以后的成绩可要落在他们身上。”高靖海高兴的道。 “调查处的！科长你说他们来找侦查科要干什么？就不怕赵启祥把他们一窝端了？” “哼！” “这帮蠢猪！” “还以为赵启祥会跟他们真心合作吗？等利用完他们早晚把他们一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