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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窍爆裂之间,沈秋一脸愕然的倒在地上。
他第三次复生。
没有立刻尝试,而是盘坐在地上,思考着失败的原因。
“按道理说,心脏应该是承受得住的。”
沈秋摩挲着下巴,摸着心口,他说:
“莫非是穴位选错了?
看来不能选太靠近心窍的穴位,也不能太靠近死穴,我的穴位温养还不足,也许以后可以。”
沈秋的手指在身上点来点去,他说:
“在腹胸,背腰和上下肢三个部位,重选400个,再试一试嗯,小铁那门铁心决,似乎也是靠着真气间歇狂暴,来加强剑式杀伤力的。”
沈秋想起了小铁的重剑剑式,还有那门搭配剑式的铁心决。
他记得小铁对他说过,铁心决是专为沧海剑诀搭配而生的,这铁心真气颇为奇特,运作时如沧海之潮,一波一波冲击。
每一次真气冲击时,挥起剑式,便能让本就刚猛凶狠的剑式变得更加狂暴。
但缺点是,如果铁心决入门不深,真气弱小,不堪使用,那么在几次挥剑后,体内真气便会干涸。
那时候,就只能靠蛮力御敌了。
这套心法,和江湖上那大部分都是平缓运行的真气心法,完全是两个路子。
但刚好可以被现在的沈秋借鉴。
他便开始查看铁心决,这套心法在之前与小铁相处时,沈秋便依靠不停的击破折铁少年的幻影集齐了。
那少年有一身蛮力,但真气总量不足。
沈秋与他对敌时,只需先挪移躲闪,等待折铁真气耗尽,便可以从容击破。
换句话说,他人和折铁少年对抗,只要想办法躲开少年最刚猛的“三板斧”,便也能从容击破那蛮力少年。
不过,沈秋并不认为,江湖上随便哪个人,都能对付折铁的那把五尺重剑外加蛮力猛击。
沈秋欲借鉴铁心决的运气方式,来达成自己对真气爆发这种亡命招数的研究,但这事一时半会是没有个结果的。
他得先熟悉铁心决的运气方式。
折铁少年的那门心法,虽然比不上雪霁心法精妙,但也不是泛泛内功,它甚至比初级鱼肠功还要复杂一些。
只是那门心法的真气运作方式,导致它适用范围太小。
如果沈秋也用重剑,或者重斧,战锤,战矛之类的重武器,也许可以试一试。
“这心法如此复杂,便是现在开始修行,也许最少一个周。”
沈秋看完了铁心决的心法路数,他摩挲着下巴,又联想到:
“也许,该给这门现在只有我能用的功夫,起个名字。
绝命一击?爆衣神功?或者叫无限突破?不行不行,太浮夸太豪横了,还是低调一点。”
沈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心口,他看了一眼手中刀,他说:
“这一招便如刺客舍命一击,唯求一击制敌。
便叫舍身决吧。
说起来,我的武艺都来自复制学习,就如同人一般,这舍身决也算是第一次原创了。”
他如是想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从梦境退出。
这舍身决目前还只是个空架子。
按照沈秋的经验,真气爆发时的穴位选择也极端重要,而他目前冲开了500多个穴位,要从其中找出爆发后不伤心窍丹田的穴位,还需要很多次尝试。
再算上熟悉铁心决的时间,这套“原创功夫”,没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怕是完善不了。
“万事开头难。”
沈秋自床铺上缓缓起身,伸出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说:
“找准了法子,便会进展顺利,说不得以后它还会成为我的独门绝技呢。”
“师兄!师兄,睡起来没?”
沈秋还没清静一会,青青丫头的叫喊声,就在门外传来。
沈秋有些无奈的应了一声,便下床穿了鞋,带着鸿鸣刀走出房间,看着一天到晚总是元气满满的小师妹。
不过他却发现,青青手里正捏着一份大红请帖。
“这是什么?”
沈秋诧异的问到。
“是请帖!烟雨楼差人送来的。”
青青将手中请帖地给沈秋,她说:
“那个漂亮的小丫鬟,说是烟雨楼管事,对前几日,师兄你在烟雨楼遇袭的事情深感抱歉。
所以今晚邀请你和我,去烟雨楼欣赏歌舞,顺带赔礼道歉呢。
今晚还是沈大家亲自表演哦。”
青青兴致勃勃的说:
“寻常人可是难得一见呢。”
沈秋却眯起了眼睛。
他对于古代歌舞倒是没有太大兴趣,毕竟在老家那边见过太多群魔乱舞了,就算再好看,还能比那些衣衫褴褛的小姐姐跳的威风堂堂更好?
而且这烟雨楼
他还没忘记那一晚救走魔教公子的黑衣人呢。
“不去了吧。”
沈秋摩挲着手中请帖,他对青青说:
“我们明日便要启程离开苏州,要收拾的东西还有很多,没有时间去赴宴。”
“但那个小丫鬟说,师兄看了请帖,就一定会去赴宴的。”
青青有些失望,但师兄说的也有道理,她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丫鬟对她说的话,便对沈秋转述了一遍。
后者诧异的翻开请帖,便立刻眯起了眼睛。
内容并不出奇。
只是这手娟秀的字
他见过!
正是青青被掳走时,送来关键信息的那封信上的字迹,还有熟悉的脂粉味。
“好吧,那便去一趟就是。”
沈秋心思急转,他收起请帖,又看了一眼惊喜万分的青青,他说:
“但你不能去!”
6.赴宴【百更倒计时3/5】
苏州夜晚,华灯初上。
一辆脂粉气十足的华贵马车,赶在傍晚时,停在了路家镖局门口。
那是烟雨楼前来迎接贵客的马车,沈大家的贴身丫鬟秀禾,亲自来接沈秋和青青前去赴宴。
倒是排场十足,而且诚意十足。
马车内十分宽大,甚至够摆上小案几。
沈秋上了车,青青丫头苦着脸,站在镖局门口送别师兄,那几位之前去过潇湘之地的墨门中人,则正在夜晚的路上清扫着。
他们甚至不做伪装,那墨家弩机,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挂在腰间。
“秀禾小姐,我带着刀,应该无事吧?”
沈秋对青青摆了摆手,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他又对跪坐在马车中的秀禾丫鬟扬了扬手中鸿鸣刀,问了一句。
后者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温声对沈秋说:
“我家掌柜已经保证,沈少侠那日之事不会再发生,但若少侠有所担忧,便带着刀吧,无妨的。”
“不怕坏了规矩?”
沈秋笑眯眯的问了一句,秀禾丫鬟回声说:
“沈少侠乃是我家小姐的贵客,烟雨楼上下,自然是无人敢指责的。”
“沈大家倒是客气了。”
沈秋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在马夫的鞭声中,马车缓缓启动,路过苏州大街小巷,不多时,便到了烟雨楼,还直接驶入了楼边小院。
秀禾丫鬟举着一盏秀气的灯笼,引着沈秋走了侧门。
他们一路上了三楼。
这里是沈大家平日里见朋友的地方,唤做“雨花阁”。
内部陈设打扮相当精美,而且颇不俗气,有种雅致的格调。
此处还有专门的观景台,自上看去,能清晰的看到下方一楼的大舞台上,正有歌姬舞姬在表演,时不时会赢得一阵激荡的喝彩声。
“挺好听的。”
沈秋入座,将鸿鸣刀放在手边,侧耳听去,有丝竹声和一些乐器鸣奏。
温婉的江南女子婉声轻唱,语气如百灵鸟一般,是一首时下流行的长歌。
内容嘛,无非就是情啊爱啊,什么相思之苦,颇为遮遮掩掩,倒是颇符合这个时代的爱情观、
但却让沈秋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