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很平淡
气温回升，夏季渐渐归来。
距离暑假还有一段时间，很多学生就已经开始计划着，这段时间应该怎么度过。
有的是想要躲在家里玩游戏；有的是到乡下、甚至到国外避暑；还有的什么都不想做；也有一些是准备勤工俭学的。
更多的学生，也许都是想着要享受青春。
每一个人，正当青春年华的时候，总是想着要不留遗憾。
但青春总是遗憾。
叶子早已经没有青春，而且他的青春，也没有多少值得回忆的，无非是打工、无非是挣扎求存。
源内苍正是青春年少。
是美少女。
俗话说得好：少女情怀总是诗。
当然了，源内苍可没有吟诗的冲动，她也记不住几首中国的古诗词，更不懂什么是苟……
但青春期的少女，大部分都是差不多的。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就无法控制；有了恋爱的心情，想法就会被影响。
忙碌的时候、空闲的时候，偶尔就会想到叶子。
那个邻居少年，是一个好人。
至少她是这样觉得的。
好人归好人，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
玛特利亚姐妹、还有腹黑的猎刃，是少女“恋情”的推动者。
她们不懂爱；
但她们拥有的知识里，有这方面的概念。
源内苍对叶子有一定的好感。
在这样的基础上，她们再每天都说一些关于恋爱的话语，就像是给源内苍洗脑那样。
“谎言”重复多了，虽然不会变成真的，但会开始怀疑。
源内苍就是这样。
先是觉得叶子不错、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最后觉得喜欢是可以的。
真正的变化，是某个夜里。
源内苍跟叶子，在梦里相遇，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第二天起来，心态就完全变了。
……
俗话说得好：自我攻略、最为致命。
喜欢叶子的姑娘，多是自我攻略，然后主动表明心意，希望跟叶子在一起。
叶子主动的，很少。
一是吉田步美、一是御坂美琴。
而跟吉田步美，更是只有一个约定而已。
谁都不知道、那个约定会不会有实现的一天。
虽然实现的可能性很大。
……
源内苍还没跟叶子有什么事情，家里就又来了一个模型姑娘：安姬蒂特。
另一个名称是：骨架。
她和玛特利亚姐妹一样，是原型。
玛特利亚姐妹是素体，后续的模型姑娘，身体都是基于她们的数据来开发的。
安姬蒂特是源代码。
不久前，还只是一串数据而已。
但现在她有了身体，还被送到源内苍这里来了。
比起轰雷、短剑、猎刃她们，安姬蒂特更加像是人工智能，从说话的方式、到思考的模式，都跟人类有明显的区别。
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都可以通过学习继续成长。
没有例外。
安姬蒂特很快又被带到叶子家里来，让叶子给她改造身体。
叶子又获取到不少的数据、完善这方面的技能。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又在脑海里推演开发出很多新的技能，但都没有实际运用过。
穿越时收集到的数据，也在加入整理分析。
一旦处理完毕，就得进行下一次穿越。
……
现实里没有什么大事。
游戏里也很平淡。
只是打怪、只是到处转转；更多的时间，是躲在暗处观察梅普露、莎莉她们。
百合的香气，好像越来越浓郁。
新手村的生活已经结束，叶子跟着她们来到第二层。
这个第二层……
除了地图更丰富一点外，也没什么好玩的。
很无聊的游戏。
但玩家好像没有减少、而且还增加了很多。
叶子有点搞不懂。
思来想去。
最后就只是感慨一声“果然文化不同、国情不同、连流行的游戏也会不同啊”，然后就没有多想。
梅普露和莎莉建了一个工会。
把她们熟悉的玩家，都拉进来了，算上她们，一共有八个人。
叶子最后也去凑了个数，于是变成九个人。
“但事先说好了，我就是挂个名而已，工会的发展规划等，可不要把我考虑进去，当然了，有什么我能够帮忙的，我也很乐意出一份力。”
“知道了。”
作为工会会长的梅普露，表示会按照叶子的要求做事的。
但她觉得很奇怪。
“说起来，叶落君，你既不参加活动、又不怎么练级的样子，到底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啊？”
“不是说了嘛，就是想要尝尝鲜而已，以前可没有玩过VR游戏，结果发现不怎么好玩，要不是遇到你们两个，我早就不玩了。”
游戏很无趣。
但看着梅普露玩游戏，就非常有趣了。
多了一个莎莉后，还能磕点百合味的糖。
所以才会继续玩。
这个原因，梅普露和莎莉早就知道，虽然知道的不够具体。
再次听到叶子提起，又想到那时候的种种。
又一次沉默。
叶子没有发现她们复杂的心思。
今天说好要一起去练级，此时正朝着城外走去。
据说第三层的地图，也计划着要开了。
“其实吧，再过两个月左右，我可能就不会玩了。”
“……诶？”
“为啥？”
突然就说要弃坑，让梅普露跟莎莉措手不及。
不说什么情情爱爱的。
都一起玩了那么久，好歹也算是朋友，突然说要离开，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本来就是个过客而已，等到该走的时候，自然就得走了。”
再过两个月左右，所有的数据就能处理完毕，然后就继续征途，继续寻找回家的路。
这是计划中的事情。
但梅普露、莎莉两个少女，明显又想歪了。
只是个过客……
这个想法，真是够消极的呢。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是过客、而不是命中注定呢？”
也许是有点受不了，莎莉忍不住说了一句。
叶子转头看着她，有点茫然。
“命中注定？”
“我的意思是……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嘛。”
莎莉有点脸红。
命中注定什么的……
这样的话，就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可不能多说。
叶子也没有多想。
“也许吧。”
有点搞不明白情况，所以就这样敷衍了一句。
命运这种东西，就算他达到了现在的境界，也还是说不清楚到底存不存在。
但不管存不存在，反正只要无视掉就好。
因为从前世到今生，他所有的行为，都是自己选择的。
就算真的有命运，那也是自己选出来的命运，不管过程和结果如何，也只能接受。
“那个……”
梅普露想要说点什么，就是声音有点微弱。
而且刚开了个头，就被叶子打断。
“练级的地方，到了。”
“……哦。”
这里是游戏世界，还是先玩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