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末世人鱼生存法则（44）
何固说回去帮他们问，还就真的去问了。
不过结果就不是很理想，给出的回复就是：这个事情无解，配方是真的，没有任何改动，按道理是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但可能你们人品有问题，所以做出来的效果不好。
“………………”
这个回答差点没把人给气死，但没办法，何固那边实验室的人也确实是按照这个配方做出来的药剂。而且他们这边实验室也专门对比过两种药剂的成分，没有丝毫的差别。
所以这个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至此，终于有人想到了那个世界名单首位的人，那个代号为“M”的神秘人。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M是谁，只有少数掌握了秘密资料的人知道M这个代号背后代表的是什么。一开始他们也没有将一切联想到一起，但明明是同样的药剂，同样的做法，为什么何固那边的研究院做出来的就是解药，他们做出来的就是暂时性解药？
除非问题不是出在药剂上，而是出在人身上。
据他们所知，丧尸病毒最初爆发的地方就是那个秘密基地，而秘密基地进行的是什么研究，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有些人却很清楚。
人鱼。
既然最初的病毒是从人鱼身上爆发出来的，那么是不是可以反向推测，解药的关键也在人鱼的身上？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
帝韶景一直在等着，这些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想到他的身份，原本以为不需要等太久，结果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这些人的智商。
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应该能够想到了。
事实确实如同他推测的那样，掌权者再次找到何固，这次没有继续追问药剂的问题，而是试探地问他，是不是找到了“M”。
意外的是，何固没有否认。
他承认了。
“是的，没错，我们找到了M，并且M一直在【曙光】。”
于是关于药剂的一切猜测都有了证据。
“既然你找了M，为什么一直没有上报？！”掌权者愤怒。
何固轻笑：“我为什么要上报？我不打算领奖赏的话，不上报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但是掌权者无法跟何固言明，他总不能告诉何固，这个M是从实验室里逃走的人鱼吧？先不提何固信不信，他如果这么说了不就暴露了那些隐藏在黑暗底下的龌龊？
他以为何固不知道，但何固其实早就知道了，否则也不会由着帝韶景这么胡闹。
……
实际上，那个秘密实验室并不是一个国家建立的，是末世前列强国家共同建立的研究室。研究室里的研究人员也是从各个国家调来的最先进的研究员。
所以在M逃离之后，他的名字才会出现在世界名单上，而不是某一个国家的秘密名单上。
帝韶景自从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自己从各种线索中整理出来的结论也是这样。原主是人鱼，不太了解人类社会的秩序，自然也不清楚那些眸色不同的研究院代表什么。
何固靠在浴缸的边缘，将光裸着的帝韶景抱在怀里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他语气平淡，似乎并不在意帝韶景要做什么，只是想知道接下来他能为他做些什么？
帝韶景掬起一捧清水，又缓缓松开手，任由水流落回水中。水波撞击这两个人的胸口，再泛起更大的涟漪。
“接下来……当然是准备收网啦。”他笑着说。
帝韶景在最后一批药剂卖出去之后就已经停止制作药剂，之后流传在市场的药剂都是其他实验室制作的，效果就跟卖给国外的那些是一样的。
或许能够解决问题一段时间，但问题迟早还会爆发。
帝韶景这么做很简单，他就是要让这些人明白，你们能够自救，但你们救不了自己一辈子。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或许已经有人开始发现，丧尸病毒如果没有彻底清除，是会根据遗传基因遗传给下一代的。这也就意味着，哪怕你这辈子不缺钱买得起药剂，喝到自己寿终正寝，你的后代也会步入跟你一样的后尘，没有药剂就只能沦为丧尸。
这是一笔血亏的买卖。
或许对于怕死的人来说，这不算亏。但前头已经有了人得到过永久性药剂，而且不会遗传到下一代身上，那么对于其他人来说，不亏的事情也变成了亏。
一旦更多的人发现遗传这个问题，问题就会彻底爆发。
而帝韶景要的就是爆发。
他不怕爆发，反正这个世界能够做出解药的只有人鱼。除非人类还能再找到另外一条人鱼。深海里或许有，但人类现在可未必敢下去。
事实正如帝韶景所料想的那般，当人类发现了药剂的秘密之后，抗议声不断。而各国掌权者再发现解药背后的秘密后，一直在试图找到被何固藏起来的人鱼。只不过一直没有成功，何固的异能太逆天，他们打不过。
至于放导弹什么的，其他国家也不敢轻举妄动，~国虽然也想知道M的下落，但是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国家在自己的土地上乱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僵持。
与此同时，这些人也的确开始往深海里寻找人鱼的下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之前的恶行，深海中没有发现一条人鱼也就算了，还遭到各种奇怪的海怪的攻击。损失惨重。
帝韶景问过系统，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剩下他这一条人鱼了？
系统的回答很模棱两可。
【人鱼这种生物本来就不该存在在人类的世界。】
所以帝韶景判断，这个世界里应该还有其他的人鱼存在，只不过他们躲起来了。或者说，回到了他们原本应该生活，而人类无法到达的某个领域里。
【这么说，我是人类世界里唯一的人鱼了。】
想想有点惨，但再想想又有点唯我独尊的意思。
反正现在人类有求于他，没在怕的。
想想人类也挺能作死的，要不是对人鱼出手，怎么会有这么多事？转头又想到人类历来喜欢作死，就算没有人鱼也会是其他的什么生物。这么一想，帝韶景的那点儿同情就收了回来。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自己作的死，哭出血来也得自己尝。
……
最后也没人能从何固的嘴里逼问出人鱼的下落，但帝韶景却自己站出来了。
他一出面，各国都想抓住他，之前是没找到目标，现在目前已经明确，自然是不可能不出手。
但万万没想到，这个帝韶景比何固还凶残。
他的精神攻击几乎不受距离限制，简直到了逆天的程度。
更要命的是，这人的治愈系异能也很可怕，哪怕你把它胳膊砍断了，他也能分分钟重新长出来。
这样的能力别说他们没法对抗，就是之前的研究资料中也没有记录过有哪条人鱼有这样的自愈能力。要是有这样的自愈能力，也不至于弄死那么多条人鱼了。
帝韶景就是个变态，而现在，他们不得不在这个变态面前委曲求全。
干不过人家，你还需要人家，结果不就只能求着人家了吗？
他们也没想到帝韶景的要求居然是让他们公布实验室的资料，以及忏悔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这些实验本来就是违背人道主义的，那个实验室也不仅仅是做了人鱼的实验，甚至还有不少人体试验。每一份资料公布出去都是一场轩然大波，更别提那么多项。
掌权者们试图谈条件，但帝韶景根本不想听。
“我就只有一个要求，要么公布实验室所有资料，要么，你们永远承受丧尸病毒的侵害吧。反正也不是没有药剂能救命，顶多就是喝一辈子呗。”
没得谈。
没得谈的结果就是，实验室的资料被公布出去。
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引起极大的社会反响和谴责。尤其是那些人体试验。
不过这些掌权者也挺要脸的，把实验室跟自己的关系给洗干净了，只说是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暗中建立的实验室。反正民众的智商都不高，甚至觉得国家既然敢公布，那就说明肯定跟国家无关。
还有不少人为国家的行为拍手叫好。
帝韶景看到这些的时候给气笑了，就知道这群人不会这么简单让他如愿。
何固问：“要帮他们一把吗？”
帝韶景看了一眼任务进度条，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
实验室里的那些人早就死光了，原主真正的仇人其实也都不在了。再说这些掌权者，虽然都是知情者，但也不算直接加害者。
不过帝韶景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求这些知情的掌权者自己主动退位，否则他依旧选择冷眼旁观。反正你们也不能对我怎么样，我要是死了，你们就更完蛋了。
就是这么一副欠揍的态度，结果这些人拿他毫无办法。
“你们不按我说的做也没关系，我可以选择不救人，顺便帮你们一把，将完整的资料公布出去。”
其实这么做意义也没多大，最后他还是要救人。
但至少看着这群人憋屈心里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