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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扒我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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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纷纷登门(三更)

书籍名:《所有人都想扒我马甲》    作者:墨九言

  原来首辅不行啊。
  扶柳就在屏风外面乖巧伺.候着。
  她终于明白,  为何姑娘待在首辅身边那样多时日,首辅从未僭越过男女之事,而且姑娘这样的娇俏美人,首辅没理由不动心,  却原来是这样      的缘故。
  扶柳一想到首辅那张俊美的惊为天人的脸,  不免觉得可惜了……
  这厢,  施言出了浴,  侯夫人瞧着女儿虽是清瘦,  但身段玲珑,  尤其是.腰.窝.那.惊.人的弧度,  真真是个小美人。她笑道:“言儿,  日后爹爹和娘亲定给你找一个绝世好夫君。”
  一般人根本配不上她家囡囡。
  施言只莞尔一笑,  少女刚刚沐浴,  面颊像是爬上了一抹醉红,半分娇憨,  半分妩媚。
  这辈子还嫁人么?
  她不曾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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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夫人迫不及待将消息告诉了定北侯父子四人,并且表示,  她对顾九年不行这件事,  还是很惊喜的。
  定北侯父子四人怔了怔。
  没想到啊没想到……
  不过,父子几人丝毫也不同情顾九年,囡囡还是完璧之身,这无疑是一桩大喜事。
  倒不是嫌弃妹妹曾经流落扬州,而是一想到妹妹不曾被欺负过,父子几人忍不住心情舒畅。
  “难怪首辅整日面色阴沉,我原以为他是如何阴骘城府,却原来是另有隐疾。”卫二生的俊美,他一笑,  身后宛若有无数桃花纷落。
  卫三也配合:“不过说话回来,还真多亏了首辅不行。”
  父子四人笑了笑,恨不能给顾九年送一块柳下惠的匾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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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言立在闺院中,对身侧充满好奇心的扶柳道了一句:“柳儿,你且先退下。”
  扶柳脆脆应了一声,她原先还想让姑娘在首辅跟前争宠,可眼下看来,还是侯府千金的日子舒畅啊,连带着她也过上了每日能吃饱的日子,扶柳笑眯眯的退开了数丈远。
  这时,施言抬手摘了一朵芙蓉花,道:“素素,你出来吧。”
  她身边有暗卫,前一刻,暗卫已经告知她,院中潜入一位“客人”。
  施言没有让暗卫直接将素素捉来。
  这傻姑娘受了十五年的苦,施言想好好疼疼她。
  素素没想到自己这样快就暴露了。
  公子说郡主还活着,且又暗中吩咐她照料这位九姑娘……又确切的说,是侯府千金。她本就起疑,也不曾见过公子对谁上过心。
  但疑虑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容易胡思乱想了。尤其是这位侯府千金与郡主的容貌那样相似。
  素素悄然走了出来。
  只见少女眼眸明亮,正眨着纯真的大眼看着她。
  素素后脊背发凉。
  施言往前走了一步,抬手就抚摸了素素的面颊。
  素素的脸顿时一红:“你、你……”
  施言已屏退了暗卫,扶柳不是她所担心,故此,施言没有隐瞒,直接道:“素素,是我,我回来了。”
  素素僵在原地。
  这世上除却郡主之外,没有人摸过她的脸。
  起而复生?借尸还魂?
  这些也未免太过离奇。
  但郡主的眼神错不了,素素结合这阵子发生的种种,以及公子对她说过的话,顿时泪落如雨。
  十五年故人相见,唯有泪千行。
  素素紧绷了十五年的神经忽然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她一手捂着唇,不      让自己哭得太过狼狈。
  施言上前,拥着她,一手轻拍着素素的后背,柔声宽慰:“好姑娘,想哭就哭,我理解你,从今往后,由我照顾你。”
  “呜呜……”素素再也忍不住,也抱着施言,嚎啕大哭了起来。
  不远处的扶柳看呆了。
  她和姑娘在金陵也算是共患难了一场,她以为自己是姑娘最器重的婢女,这怎么……从哪儿又冒出一个?
  扶柳顿时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这厢,素素的情绪平静了稍许,她放开了施言,又细细打量了她,暗暗庆幸在金陵那会没有伤害到郡主。
  “素素,日后跟在我身边,但你要记住,琼华郡主早就死了,我是侯府千金,卫锦言。”
  素素岂会不明白郡主的意思,她连连点头:“我省得了!”
  施言眼下是娇宠一身,想要留一个婢女在身边实在简单。
  主仆二人尚有太多话要说,却在这时,守门小丫鬟过来禀报:“姑娘,二小姐来了。”
  施言这具身子的原主,算是侯府的嫡长女,即便她走失十年,定北侯夫妇也不允许任何人抢占她嫡长女的身份。
  故此,即便二房嫡女卫玉燕也是十五,也只能居于其下。
  方才父亲当众交代过,让她好生歇息,不成想这位二小姐还是来了。
  “让她进来吧。”施言道了一句,十五岁的面容,冷清沉稳中透着一丝强势与冷硬。
  不多时,卫玉燕由婢女领来西侧花厅。她自幼娇生惯养,自诩容貌出众,但看见施言的第一眼起,她隐隐有了危机感,尤其是此时,施言刚出浴不久,又换上了一身软烟罗,不施粉黛,却如娇艳桃花,仿佛四周日光也在她的衬托下,而显得黯淡了。
  卫玉燕打量了施言几眼,拧了锦帕,不愧是侯府养出来的嫡女,很快恢复常色,上前握着了施言的手,瞬间红了眼眶:“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年祖母、侯爷大伯和伯母,都在四处找你呢。”
  施言淡笑而过,抽回了自己的手:“二妹这是在说什么?我怎的一句听不懂?”
  卫玉燕一怔,猛然意识到面前少女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正发窘,施言面色微冷:“我父亲母亲这些年将我寄养在外,自是知晓我在哪里,又何来寻找一说?”
  她占了原主的身子,定然不能让旁人污了原主的名声。
  卫玉燕一时间僵住,唯有嘤嘤嘤的哭泣抹泪:“姐姐,我、我……我没有旁的意思,我只是……”
  施言无暇与她纠缠:“我今日刚回府,要歇息了,妹妹先回去吧,改日你我姐妹再聚。”
  卫玉燕咬了咬牙,囧态大发,只能涨红了脸离开。
  素素一眼看穿,道:“姑娘,二小姐这是来打探虚实的。奴婢猜,二小姐一定是嫉妒姑娘。”
  她家郡主世间独一无二,真真是任何时候,皆有人嫉妒。
  施言淡淡笑过:“无妨,不过是小角色,不必放在心,不过      ……”她眼眸一亮,对不远处的扶柳招了招手。
  扶柳当即大喜,甚是喜欢被姑娘召唤的滋味,迈着飞快的小碎步走来:“姑娘,婢子在!”
  施言问她:“方才二小姐所言,你可都听的所差无几?”
  扶柳咬唇,她可不是故意偷听的,她实在是忍不住关心姑娘的一切大小适宜。
  施言没有训斥她,只道:“你去将原话告之侯爷与夫人。”
  扶柳见姑娘非但没有怪罪她,还交代给她任务,可见她在姑娘心目中还是有地位的。
  “是!婢子这就去!”
  扶柳办事利索,向侯爷与夫人禀报过后,还得了赏银。
  她面上笑眯眯的,姑娘果然最看重她,好差事都交给她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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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有此理!”定北侯气得掷了茶盏。
  侯夫人冷喝了一声:“二房当真愚蠢恶毒!囡囡好不容易归来,二房就是如此对待囡囡,玉燕也是个蠢的,侯府千金名声受损,对她哪有一分好处?!夫君,此事我不能忍!”
  定北侯惧内,侯夫人脸一沉,他当即发话:“夫人放心,这件事为夫也不会罢休。”
  当下,定北侯就直接去见了老太君。
  老太君听说了此事,面色一白:“来人,把玉燕给我叫来!混账东西,如何能那样编排长姐!”
  老太君虽然不是定北侯的生母,但对重新归来的千金,也是半点不敢马虎,没想到自己的嫡亲孙女会那样愚笨,竟迫不及待去打探。
  还是亲自跑去丢脸!
  老太君面上一阵阵火辣辣的难受,仿佛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卫玉燕过来时,定北侯已经离开,小辈之间的事,他不便亲自插手。
  “祖母,您叫我有何事?”卫玉燕神情失落,还沉浸在容貌被长姐辗轧的苦恼中。
  “啪!”
  老太君一巴掌煽在了卫玉燕脸上:“你这个没脑子的!言姐儿是长房的心肝宝贝疙瘩,这才回府头一天,你就去挑衅,你是想挑起长房和二房的纷争么?!甭管言姐儿是从哪里归来,她就是侯府千金,这些年也只是寄养在外,从未走失!”
  卫玉燕被打蒙了。
  长姐没有归来之前,她才是侯府备受宠爱的小姐,祖母别说是打她了,就连言辞厉色都不曾有过。
  “祖母!可是分明有人瞧见大伯是从首辅府上接来了长姐!”卫玉燕不服气。
  老太君脑中一阵嗡鸣,顿时觉得这些年对孙女的宠爱都是白费了:“胡说!你编排你长姐就算了,还扯上首辅?!首辅是何许人也?!  你十五了,定亲在即,你长姐的名声毁了,你也别想高嫁!”
  卫玉燕猛然一怔。
  她是侯府嫡女,姑母是当今贤妃,表哥是四皇子,身份尊卑,她极有可能成为四皇子妃,可倘若长姐名声受损,她即便嫁入皇家,以后也会被指指点点。
  她怎就忘记这一层了呢?
  卫玉燕也恨不能打自己几巴掌,哭道:“祖母,是孙女一时糊涂,孙女下回再也不      敢了!”
  老太君揉了揉眉心,看来她还是得在侯府敲打敲打,以免再有人嚼舌根子。
  当天傍晚,整个侯府噤若寒蝉,再不敢非议大小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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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侯府举办了雅集,几乎邀请了京城所有贵族世家。
  名义上是雅集,实则是侯府向外界正式宣布,侯府千金归来了。
  雅集开始之前,素素悄然来到闺房,对扶柳道:“你先回避,我有话与姑娘说。”
  扶柳正伺.候施言梳妆,自达主子收了这位素素姑娘,扶柳隐约觉得自己失宠了,她努努嘴:“素素姐,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么?”
  素素懒得与她计较。
  施言透过铜镜望向扶柳:“柳儿,你先下去。”
  扶柳张了张嘴,姑娘明明还是极致温柔美貌的女子,可一旦严肃起来,仿佛又透着狠意,她只好应下:“姑娘,婢子省得了。”
  扶柳退下,素素才压低了声音道:“姑娘,高夫人今日携带高塞的贵妾登门了。”
  素素嫉恶如仇,她也怀疑大郡主之死,一定是高家促成的。所以,对高塞直呼其名,而不再是冠军侯府的大姑爷了。
  施言眸色一寒,如日光下的凛冬冰锥。
  有太多的事,她不敢细问。
  因为心中也已经知晓答案,若再细问,她担心自己无法继续隐忍下去。
  至少,她眼下还不能倒!
  施言站起身,问道:“贵妾?”
  素素愤恨,说:“当初高塞花言巧语,为了求娶大郡主,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可咱们侯府出了事后,高塞就连大郡主都保不住,害了大郡主那样惨死。他就连顾九年都不如,顾九年好歹一直不曾续弦纳妾,高塞在大郡主走后第二年就纳了贵妾赵氏,不过老天有眼,高氏一直不曾有孕。”
  “……”施言第一次听到素素夸赞顾九年。顾九年的优秀,全靠着旁人衬托啊。
  施言又问:“小明那般纨绔浪荡,可是与高氏有关?”
  素素一顿,这才明白施言指的是谁。
  “高小公子自幼骄纵,以婢子看,高家根本不打算栽培他,那赵氏表面上对他呵护有加,但实则……是在害他啊!高小公子十五岁了,还不曾入太学呢!”
  施言眯了眯眼,眸中冷光乍现。
  “素素,一会去了筵席处,你先找到太傅夫人,然后再这样做……”施言在素素耳侧低低的吩咐了几句。
  素素听闻,有些不解:“姑娘这是打算作甚?”
  施言冷笑:“引鱼上钩。”
  她暂时无法当面质问帝王,为何要残害她全家,便是长公主---帝王自己的嫡亲姐姐也不放过。
  但对付高家,她还是有主意的。
  素素似乎明白了,大喜道:“姑娘,婢子懂了!婢子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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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女席处,突然一阵骚乱。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夫人您快醒醒!”
  “快来人啊,太傅夫人昏厥了!”
  “……”
  惊慌之中,无人察觉到施言由婢女簇拥着走来,素素      上前附耳道:“姑娘,都办好了,太傅夫人并无大碍,婢子只是弄晕了她。”
  施言淡笑点头。
  据她所知,太傅夫人早年患有头疾,常年求医问药。
  施言走上前,对围在太傅夫人身边的人群道了一句:“劳烦诸位夫人、小姐稍稍让开。”
  甜美的嗓音带着些许清冽,如石上清泉,悦耳动听。让人不经意间就被这道声音所吸引。
  众人纷纷回望,即便在场中人,见过施言的人极少,但仿佛只一眼就能猜出,她便是侯府寄养在外的千金。
  施言径直走向太傅夫人,未及郎中赶来,她从婢女手中扶过太傅夫人,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她一双灵活的手,在太傅夫人头顶、脖颈的几道穴位上摁压了几下。
  女席处,皆是养尊处优,以及娇生惯养的小姐们,何曾见过这般架势,不免对这位侯府千金更是好奇。
  无数双眼睛皆盯着她看。
  美人姣姣,灼灼其华。
  这世间美人虽多,且京城贵圈也不缺美人,但眼前少女的美,却难以用言辞去形容,是那种只一眼就能让人记忆犹新的美。
  “咳咳咳……”
  一声闷咳声传出,太傅夫人悠悠睁开眼来。一看见施言,她明显怔住,只觉无比眼熟。
  施言笑道:“夫人醒了?敢问夫人可是患有头疾己久?”
  太傅夫人只觉一阵轻松,方才的昏厥感消失大半,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她由嬷嬷搀扶着站起,不由得打量起来了施言:“这位姑娘是……”
  侯夫人早就安奈不住了,见女儿这般沉稳,比同龄的少女严谨的多,既是心疼又是欣慰。
  “这是我女儿,我家囡囡。”侯夫人上前拉住了施言的小手,放在掌心轻轻.揉.了.揉。
  不知是谁人道了一句:“方才是卫大姑娘救了太傅夫人呢!”
  此话一出,在场女眷们更是对施言投来好奇的眼神。
  太傅夫人露出惊艳之色:“卫姑娘年纪轻轻,莫不是会医术?”
  施言莞尔一笑,落落大方,清媚中透着同龄人没有的自信:“实不相瞒,在外这十年,我有幸拜了李神医为师,略懂医术。若是夫人不嫌弃,日后我倒是可以帮夫人调理头疾。”
  李神医?!
  太傅夫人大喜,她的头疾难以忍受,已经到了活不好也死不了的地步。
  而李神医行踪不定,传言他早就远游海外。
  众人万没想到,流落在外十年的侯府千金会有这般造化。
  原本还有人好奇,这位侯府千金在十年前都发生过什么,但一听她是李神医的徒弟,便无人再往其他方面去想了。
  众人投来或是艳羡,或是嫉妒,或是好奇的目光之时,施言扫视了一圈,对其中几位夫人小姐道:
  “这位夫人应有失眠之症,故此面色常年蜡黄。”
  “姑娘你可是癸水紊乱?我这里倒是有几幅药到病除的方子。”
  “这位姑娘五官秀气,只可惜面上长了红疙瘩,若想治好脸,大可听我      一言。”
  “……”
  一时间,但凡身子骨有些小毛病的夫人与贵女们皆围了过来,恨不能将独自“霸占”施言。
  此时,高夫人用了胳膊肘戳了一下她身侧的贵妾赵氏,小声嘀咕:“你也去让卫姑娘瞧瞧。”
  赵氏当然想去,尤其是听到卫姑娘对妇女疑难杂症也甚是了解,她盼孩子都盼了十几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可她根本挤不过去啊!
  在场众人的身上毛病皆被施言说中,太傅夫人更是对施言赞不绝口。
  侯夫人一脸与有荣焉:“是啊,我家言儿的确是个出众的姑娘。”
  施言倒不会给每一位夫人小姐都看诊。
  她今日的目的达到了
  不过只是想要一个粉墨登场的机会。
  老太君笑的很艰难,这位大孙女可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呢,好好一个雅集,愣是演变成了看诊会。
  卫玉燕今日格外隆重打扮了一番,今个儿到场的夫人们多半是高门大户的宗妇,她这几年一直挑挑捡捡,还没正式许配人家,本想趁着今日的机会,好生展露一番。
  可谁知,雅集还没开始,所有人都围绕着姐姐打转了。
  卫玉燕站在一旁,昂贵的首饰与华贵的衣裳,却依然让她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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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远承得知女席处的消息,他凝神片刻。
  “大哥,真是没想到小妹还有这样的造化。”老二几乎红了眼,小妹的师父可是李神医啊,大周多少能人异士都没有那个机会得到李神医的青睐。
  卫老三顿时觉得自己也并没有多优秀,和妹妹比起来,他略显逊色:“是啊,小妹流落在外数年,竟还习得了这一手好医术。”
  定北侯红着眼眶,负手而立,望着女席处的方向,眼神充满怜惜。
  这时,一戴着瓜皮小帽的小厮走上前,恭敬道:“侯爷……那个,指挥使、骁王爷、沈大人,以及盛家小公爷,高家小公子等人皆携带重礼登门了。”
  今日雅集,几乎邀请了京中所有权贵,只不过男女席是分开而设。
  然而,方才小厮提及的这几人,侯府根本没有递帖子。
  尤其是顾九年!
  定北侯胸膛憋闷,总觉得外面那些猪,都肖想他家的小白菜。
  “礼物搁置库房,此事不必告之小姐。”定北侯严肃道。
  “是,侯爷。”
  父子四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纷纷达成一致意见。礼物收下,人就不欢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