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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被抓的时候，没半点反抗？”尼克瑞斯奇怪的问道。
“NO，不仅没半点反抗，甚至在抓他前，这家伙还很在行的脱了个精光，除了，进入监狱后，我的手下要拿走他手上的手链时，他才表现出一些嘲讽和不高兴”。
一直看着监控视频的尼克瑞斯听到这，立刻注意到克莱德手上的手链，“按规定，你们不是该拿下嫌疑犯或是犯人身上的任何物品吗？为了什么那条手链还在他手上”。
“抱歉，我们用了不少办法，但根本拿不下那条手链”，监狱长摊摊手，“两个壮汉双手强掰都没能弄下那条手链，
在没确定他就是犯人下，我们没办法用太多工具取下那了项链，而且要是在这弄伤了他，那今后上法庭时会对我们很不利”。
监狱长的担心，尼克瑞斯很明白，要是在这弄伤了克莱德，毕尔顿监狱不仅将面临被告，
甚至之后他们找到的证据和口供，会被克莱德律师以胁迫得到而否了。
“好吧，我进去和他聊聊”。
拿着杯咖啡过了四五道关卡，尼克瑞斯才走进铁笼审讯房里。
放下咖啡杯，尼克按下审讯桌下的监控开关，然后走到克莱德身边，坐在审讯桌上，思索几秒才开口道，“抱歉，一会我想和你说的话不想别人听到”。
听到这话，克莱德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不由低着头往后靠了靠。
一直看着克莱德的尼克，见主动靠近，这种拉近关系的手段没用，转念一想又说道，
“作为主检官，接下来我要说的大概会打破我职业的所有原则，但我现在不想管那些，因为我同样是个父亲，有个十岁的女儿，
所以我想对你说，伙计，你做的非常棒，棒极了”。
克莱德诧异的抬起头，仰视着满脸严肃的尼克瑞士。
“这世上没有克拉伦斯多比这种人渣会清净、安全很多，所以作为父亲，我认为你干的很棒”。
说完尼克在克莱德的肩膀上拍了拍，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打开监控视频的开关，“那么，我们开始吧”。
从口袋里拿出支笔，翻开口供记录本说道，“我会问你一些和克拉伦斯多比死亡有关的问题，而我希望你能清楚无误的回答，可以吗？”
克莱德点点头。
克莱德的配合让尼克瑞斯松了口气，不怕犯人聪明就怕他什么都不说，“你是克莱德谢尔顿，对吗？”
“是的”，尼克有些懦懦的点点头。
“你现在需要我们帮你找律师吗？”
“NO”克莱德直接摇头。
“你确定？确定不请律师？”
“是的，我确定”克莱德点头道。
这让尼克心里不由认为报完仇的克莱德是真想认罪了，低头在口供本上写了写，然后忽然问道，“克拉伦斯多比，是你杀的？”
五百六十四章 一个交易
听到克拉伦斯多比的名字，克莱德立刻激动起来，低声吼道，“克拉伦斯多比早就该下地狱了，是的，我想他死，因为他谋杀了我妻子和女儿”。
面对激动的克莱德，尼克没浪费机会立刻问道，“那么，鲁伯特米克也是你谋杀的了？”
“罗伯特米克同样该死，”克莱德点点头，“是的，他们都该死”。
“这么说，这两起谋杀案都是你做的”，尼克瑞斯这时后挺起身板，盯着克莱德问道。
克莱德又点点头，“在我脑海里，我不止一次的想过怎么弄死他们两，没错，很多次”。
“好吧，我想我们的谈话该结束了”，在口供本上记录下犯人认罪的字迹，尼克站起来，扣上自己的西服，“谢谢你的配合，谢尔顿先生”。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尼克”，克莱德抬起头，看着想离开的尼克瑞斯，嘴角不由露出笑意，“十年了，你和十年前一样，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这么结案”。
尼克瑞斯疑惑的转身看着克莱德。
“很抱歉，你大概没办法去见罗伯茨法官，而且这个星期你应该会忙的连回家时间都没有”。
“什么？”
克莱德平静对尼克说道，“请坐，尼克，我们还有很多话可以聊”。
“还有什么好的聊？”尼克拍拍手上的口供本，好笑的看着克莱德，“抱歉，我们要问的都问完了，因为你刚已经承认自己谋杀了克拉伦斯多比和鲁伯特米克”。
“嘿嘿”，克莱德咧咧嘴，“你确定？”
“当然”，尼克指了指四周的监控和克莱德面前的桌子，“这个审讯室里有十二个摄像头，你身前的桌子下有两个录音话筒，我们刚说的已经被录了下来，所以，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好聊的”。
“哈，哈”克莱德嘲讽的笑着道，“抱歉，这十年里我看过米国所有的法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虽然点头了，但抱歉，法律上点头可不算承认，
而且，你手上的那份记录，我可没签字，还有，想想我刚才是怎么说的”。
这一刻，克莱德怯懦的表情转变成得意，“我说的是，我想多比死，是的，作为父亲，我当然想要多比死，
但拜托，想和做是两回事，米国法律可没规定我在脑子里想想如何干掉杀害我妻子和女儿的人是犯罪，我只是幻想，幻想犯罪吗？尼克”。
看着克莱德的表情，尼克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刚才的谈话，做了二十多年主检官的尼克当然能听出有漏洞，但克莱德不仅报完仇，被捕时还一点都不反抗，
这让尼克自以为无所求的克莱德是打算认罪。
被人耍了，尼克心里当然恼火，但他知道这时候生气没用，“我们都知道多比和米克是你杀的，只有你才有那个动机杀掉多比和米克”。
“哈哈”，克莱德笑了几声，然后挺起身板，咆哮道，“可你知道又能怎样，啊，陪审团会相信你说人是我杀的，就判我有罪？尼克、尼克、尼克”，
克莱德连叫尼克瑞斯的名字好几次，然后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看着已经黑脸的尼克，
被拷着的手抬起来，指着尼克瑞斯静静的说道，“别忘了十年前，在你的办公室，你对我说过什么，
哈哈，那时的我是那么无助，彷徨和悲痛，满怀感激的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将杀害我妻女的凶手绳之以法，
而你和我说什么了，啊，啊，你和我说什么了”，克莱德指着尼克瑞斯咆哮道，“你居然在一个失去妻子和女儿的男人面前毫无怜悯的说，
你已经和克拉伦斯多比那个杀人犯签了污点证人协议，哈，上帝，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混蛋，居然连问都不问，丝毫不顾忌我的感受就和亲手杀了我妻子和女儿的凶手达成协议，
最后又怎么样？尼克，克拉伦斯多比这个该死的家伙只坐了三年牢就被放出来了，
而另一个本来只该坐十年牢的傻瓜，却被你亲手送上了断头台”。
“哈，尼克瑞斯主检官，你真是好样的，真的”说完克莱德开始鼓掌起来，“但愿你今后不会梦到鲁伯特米克那个可怜虫”。
这番话说的尼克瑞斯青筋暴起，而其他狱警们则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毫无疑问从法律来说克莱德确实该死，因为他杀人了，但这不妨碍大家同情那对被害的妻女，当然同情和认同克莱德的行为是两回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可要是尼克瑞斯这个主检官抓不到克莱德的杀人证据，陪审团可不会认定克莱德有罪。
看着笑嘻嘻的克莱德，尼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几秒，“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克拉伦斯多比的尸体是在你名下的仓库里找到的”。
“哈哈，这又能说明什么”，克莱德嘲讽着道，“抱歉，这种废弃的仓库，杂院在我名下有很多，多到我自己都忘了具体数字，
而且这些地方都已经荒废了很多年，尼克，那种地方现在已经是流浪者和读贩的天堂，
你说陪审团会相信一直从事贩读的克拉伦斯多比去那，不是和其他读贩交易？不是因为交易的原因才被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