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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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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奏表

书籍名:《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作者:意元宝

  李初站起来,武媚娘亦是,跪着的贺兰敏秀颇是惊喜地抬起头,李初一直都注意着,见此情形微微一怔。
  太后们这个时候已经讨论起来了,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
  吕太后:“又来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找死。”
  萧太后倒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作为一个有出息的人,理所应当的上进,以最高的权势,最能庇护她的人为目标,就算撬自家墙角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后能达到目的即可。”
  宣太后:“当皇帝的人就是艳福不浅。”
  萧太后:“没错没错,还都是送上门来的女人,李治看着如此鲜活的女郎,能躲得过?”
  李初本来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听完太后们的话,更是不想作声了。
  走了一个武顺,再来一个贺兰敏秀?一个两个都想往武媚娘的心上捅刀?
  哈,享受着武媚娘带给她们的一切,她们日子好过了,就想取武媚娘而代之,哪里来的脸?
  李初想着,恨着,更希望李治犯过一次的错,千万别再犯第二次。
  女人,李治或许并没有太当一回事,送上门来的人罢了,对他而言最最重要的还是武媚娘,作为他的皇后,更是和他同行并进的人,李治能将其他的女人当作调节生活的物品。
  但是,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武媚娘的亲人。
  李治走进来,武媚娘已经见礼,注意到李初没有动静,武媚娘唤李初一声,李初惊醒。
  “初儿没回来?”李治走进来,屋里看到好几个人,没有走近看不太清楚人脸,因此询问起武媚娘,他是听到武媚娘的声音,还有另一道,但并没有李初的。
  武媚娘道:“回来了,适才不知在想什么,连陛下来了都忘记见礼。”
  一眼的扫过李初,李初已经走到李治的面前,如常地道:“父亲父亲,我在这儿,父亲着急寻我所为何事?”
  李治被李初挽过手臂,闻之而无奈地答道:“怕你不回来。”
  “父亲真是的,我怎么会不回来!”李初肯定地回答,她的家,不管她要往哪里去,终还是会回来的。
  李治拍拍她的手小声地问道:“今天如何?”
  “父亲,我要是不想扩大,不想自主生产,我可以还你钱了。”问到生意的事,李初小声地告诉李治,李初微怔。
  李初难得看到李治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很是可乐,“父亲想不到吧。你还盼我开张不利,这样一来我就得乖乖回来,和父亲认错,还要求得父亲的原谅,往后再不敢动此心思。”
  对啊,李治就是想让李初知难而退的,最好再也别想做生意,安安份份的留在宫里,做她无忧无虑,其实也是全然靠李治而活着的公主。
  李治道:“你母亲竟然如此厉害?”
  没错,李治知道李初为武媚娘做了一套衣裳,还是打着拾遗坊的名号做的,当日的惊艳,李治并没有忘记,难道李初做的其他衣裳一样出类拔萃?
  “为何父亲不觉得是我拾遗坊出品的布料难得,一价难求?”李初询问。
  李治轻飘飘地瞥过李初,“你想到为你母亲做一套衣裳,就没想过为你父亲我做一套?”
  ……听起来似乎在吃醋,吃醋?
  “父亲借我钱,这是父亲帮我,母亲为我穿衣裳,何尝不是帮我。父亲和母亲我向来不会厚此薄彼,父亲莫急。”忙都是分开的帮,要送的礼自然也会送到的,不过分个先后。
  听得李治满意了,“莫让我久等。”
  武媚娘的礼物到手,帮忙也帮成了,倒是李治早就帮完李初,可是礼物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不好再拖他的礼了吧。
  “一定一定。生意还要做,只要父亲别说刚帮完我一个忙,又还得帮我另一个就好。”有言在先,礼嘛,原本就不是一份单纯的礼,独一无二的绸缎,多威风,多有面子。
  武媚娘那一份,李治也会有一份,谁都不会例外。
  “父亲,天要热了,赶在天气真正的热起来,你和母亲往泰山封禅前,我肯定把礼物准备好。”李初连声保证,李治满意了,要说准备往泰山封禅一事准备起程没有多久,所以李初说好要在此之前备下好礼,正合李治之意。
  李初笑着,余光瞥到贺兰敏秀带着妒忌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望着李治,希望能得李治温柔对待的是她,李初……
  吕太后:“群主啊群主,你要出手吗?这可是想抢你父亲的人。”
  抢武媚娘的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抢李初的父亲,父亲是能抢得了的?
  李初十分肯定地答来:“男人能抢,父亲抢不了。”
  萧太后:“不然,男人可以抢,父亲同样可以抢的,你要是想听听我怎么抢夺父亲的宠爱,再想看你的弟弟们,他们难道不曾妒忌你?宠爱这类东西,就算是有血缘关系同样需要用心经营,否则吃亏的会是你自己。”
  要说争宠一事,萧太后算是几位太后里最清楚的一位了,她说起的话题,假不了。
  吕太后:“争男人的宠便罢了,争父亲的宠,若都是兄弟姐妹,自不必争,若不是,争不过的吧。”
  萧太后:“吕姐姐就是太不懂男人了,所以你就算得到权势,却失尽刘邦的心。”
  李初恍神水群帮吕太后说话:“难道不是因为刘邦喜新厌旧?想要抛弃糟糠之妻?”
  萧太后:“没错,刘邦作为一个帝王功绩不能否认,但是作为吕姐姐的丈夫,完全就是不合格的一个,渣到底了。”
  此话让吕太后颇是满意的,萧太后没说完,“但是,吕姐姐,戚姬的一套你会多少?你知道男人喜欢的都是小鸟依人的女人吗?男人在外面征战天下,回到家里仅就喜欢有一个女人愿意依附他,像一个父亲,又像一个男人。”
  萧太后说这到里顿了顿,“后面的话不太确定要不要说给群主听,我怕教坏群主。”
  李初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通人事。“恋父,恋女?”
  犹豫在想要不要说清楚的萧太后听完这两个词,“我比较好奇群主以前的世界了,群主总结得精辟。”
  李初:“总结一事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借用。萧太后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是极有事能的。”
  “咚!”李初回萧太后,脑门被敲了一记,李初吃痛地回过神,抬头一看李治,“想什么?”
  在李初被群聊天吸引的时候,李治不知和李初说了多少话,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李治只好给李初敲一记脑门,让她回过神。
  李初摸了摸脑门,倍无耻的答道:“我在想要怎么样给父亲做一套独一无二的衣裳,让父亲不至于那么热。”
  李治是个怕热的人,虽说天热的时候会在屋里置冰,架不住衣裳粘得紧,好的衣裳得不粘肉吧。
  “好好想,莫让我失望。”李治以为李初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料她竟然在思考和他相关的事,那必须要赞赏,还要肯定。
  李初看着贺兰敏秀问道:“表姐定好人家了吗?姨母过世,按规矩表姐要守孝一年。父亲,我觉得守孝一事区分父母委实不妥当。”
  本来想坑一记贺兰敏秀的,说到区分对待父母过世子女守孝一事,李初哪里顾得上贺兰敏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一听李初想要说起此事,李治头痛了,“此事容后再议。”
  李初岂是听不出敷衍之意,李初道:“凡有进谏者,父亲都是这般,话都没听就想让我闭嘴不言?”
  李治倒是想逗逗李初来了,“你是公主,也有上折的资格,若是心中不愤,好说,直接写成奏表程上。这样一来,不仅是朕得听,就是满朝文武都得听,只是你得引经据典,说得有理有据,才能令人信服。”
  让公主写奏表,李治是想挑事吗?
  李初倒是暗暗挽起了袖子准备做事,“好!”
  李治没想到李初会答应,拿眼看了李初半响,“你会找人帮忙?”
  李初道:“不会,不管是母亲还是太子哥哥,我保证都不找。”
  不就是写奏表而已,课上有说过奏表的格式,想写,李初能不知道怎么写。君不见群里的太后都已经兴奋起来。
  吕太后:“群主,你要是能为天下女人,后世的女人争得一定的公平,提高女性的地位,那可是功在千秋,一准比你上回打击人贩子的事还要得民心和威望,上,上啊!我们帮你想,帮你写!”
  萧太后同样的激动,“群主,你要挑事,不要客气的挑,虽说这件事实际上是武后的功劳,你就引个骂战而已,最后让武后总结即可,上,上,上!”
  宣太后:“都悠着点,不要忘了你们都是太后,你们现在这样想吓死人?”
  吕太后和萧太后:“有人看得见我们?你都看不见,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都混成这样了,还能说什么。
  孝庄太后一直不说话,可是这种情况关系重大,怎么能不出声出力。“群主,高宗给你机会,你得把握。再者,有什么后果他会帮你担着。”
  李初本意只想和李治说两句话,让李治好能够听进去,要是能把事情落成,那就皆大欢喜了。
  没承想啊没承想,李治他想挑事,竟然让李初上折子。
  皇帝陛下,言论自由有时候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要是一个不慎,你会被人生吞了的。
  此时李治只是顺口说上一句,压根没有细想后果,更没想到李初会敢应下。
  上表谏言,事起还有因,就因为武顺的死。
  万万没想到武顺活着的时候李初希望人能走得远远的,人死还能让李初用上一用,算是此人有功。
  李初的目光闪烁着光芒,李治……
  他突然想反悔了,李初身上的气息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亲生的女儿杀伤力,好像并不如他想的那么无害,要是李初冒出头,好事?
  拿不准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李初已经道:“今晚我就连夜将奏表赶出来,父亲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是的是的,李治愿意给李初一个机会,让李初可以跳出来,多好的事,怎么能够错过。
  李治想说的是,不不不,你可以不用着急的,你慢慢来,他好趁机多想想要是李初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她是要怎么样的好?
  “父亲,你不会才说的话就想反悔吧?而且父亲有一样说得对,我是大唐的公主,我也有上表进谏的权利,父亲能纳谏言,总不会有理都不听,大唐的朝臣,总不会因为我是公主,哪怕我提出利于天下的事,父亲都不愿意听我谏言一二?”李初可是扎心得厉害的主儿,看情况不太对劲,李治看起来不像是高兴的,倒是想反悔。
  那不能给机会李治说出反悔的话,抢在李治开口之前,堵得李治就算想反悔,话都不能说出来。
  武媚娘一直没有说话,可是李初说话早就为她争得大利,她在这个时候还说什么话,必须什么都不说了。
  李治哪怕有改主意的意思,现在都不能认。
  “不会,大唐善纳谏言,只要你有理,谁都应该听,尤其是朕。”不再是作为父亲要听女儿话的原意,更是一位国君是否能纳谏言,总不能没等人把话说出来,你就先否认了吧。
  贺兰敏秀想插嘴的,但是前面的话她听不真,后面的话她更听不太懂,谏言,进谏吗?
  李初一个公主竟想谏言?
  但是李治作为一个皇帝,不管是什么人想说什么话,他都应该要听,女儿的应该,按理,更得听吧。
  “父亲,还没用膳,好饿好饿,可以吃饱再回去写奏表吗?”李初瞥到贺兰敏秀震惊无比的眼神,不想理啊不想理。
  李治很想说,你可以不用写的,但是刚说了你可以随意的写,不好言而无信吧。
  想到这里,李治只好把重点放到另一样事情上,“来啊,备膳。”
  “父亲和母亲就算吃过也陪我吃一些。要是哥哥和贤儿他们住得近,一起吃才热闹。”武媚娘的宫殿里除了一个还在吃奶的李末,只有李初死皮赖脸的留下。
  “早便让你搬出去自己住一处,偏偏不乐意。”武媚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提起此。
  “才不要,自己一个人住一处宫殿,看不到父亲和母亲,就是想看,还得一个个宫殿去找,多麻烦。像现在和母亲住在一起,父亲来看母亲我还可以顺便看到父亲。”李初目光在李治和武媚娘身边流转,武媚娘戳一记她的脑门,宠溺而无奈,“你啊!”
  李初装得晃起脑袋,“父亲敲我,母亲戳我,我是做错了什么?”
  “巧言令色的人不该教训?”武媚娘问起李初,没错!李初就是一个巧言令色的主儿。
  李初颇是无奈!“好听的话你们不愿意听,难听的话你们就更不想了,所以你们到底要听什么。”
  “依你说来倒成我们的错了。”武媚娘莞尔,她在很多时候很喜欢和李初说话,因为李初总会有一些独特的见解,能让她茅塞顿开而有所得。
  李初答来道:“忠言逆言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谁都明白的道理。可祖父时魏征是谏臣,但若没有祖母规劝,魏征只怕早在祖父的盛怒下被处死。自来语言就是一门艺术,如何说话,怎么说得大家都满意,太难,孩儿还在学习中。”
  换而言之,是不是武媚娘和李治的错,端看他们怎么想的,李初作为一个还在学习说话的人,不置可否。
  李治笑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最高境界?”李初反问李治是怎么想想的,李治颔首,“确实是最高的境界。”
  “不是说饿了,你们先去,敏秀入宫寻我有事,我同敏秀说完再过去。”武媚娘没有忘记贺兰敏秀,只是李治模模糊糊只看到一个人影,没想仔细看,加上李初一通打岔,心思全都在李初的心上,哪里顾得上其他人。
  “竟然是敏秀入宫了。”李治听说来人竟然是贺兰敏秀时,沉着的说了一句,声音没有半分变化。
  贺兰敏秀欲捉住机会,刚张口唤一声陛下,武媚娘已经截住,“初儿还不饿?”
  明正言顺给李初机会把李治拉走,李初又不傻,立刻拉过李治朝外去,“父亲,父亲,多少陪我吃一些。”
  李治就算再想问贺兰敏秀进宫是为何,自更着紧李初,连声说着好,同李初往侧殿去,用膳。
  贺兰敏秀原以为这是一个机会,没想到竟然让李初破坏了,气不打一处来,察觉一道犀利的目光看向她,贺兰敏秀抬起头,殿内除了武媚娘还有谁会直视她。
  “姨母。”虽说武媚娘看着她的眼神是让她害怕不假,可是她不愿意认怂,因此朝武媚娘唤一声,想唤回武媚娘的疼爱。
  “你说发现你的母亲尸身不妥,想要彻查,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查吗?”武媚娘竟然问起贺兰敏秀。
  贺兰敏秀更注意到另一点,“姨母早就知道我母亲的死有异?可是为什么姨母从来不说?为什么?”
  武媚娘冷笑地道:“说,你年纪不小了,你母亲在宫里做过什么事她会瞒着旁人,想是不会瞒着你的,我想你知道原因的。”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想装作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她们愿意装武媚娘还不想和她们装了。
  贺兰敏秀的脸色随武媚娘说破至此,更是变得煞白,千言万语想说,怎么说得出?
  武媚娘原本只是想试试,看看贺兰敏秀是不是真的知道,可是武顺做下的事,她不能同旁人说,总会和自己的女儿说起。
  果然,武顺确实把自己和李治的事告诉了贺兰敏秀。
  “怎么?你知道你母亲和陛下的事,她背叛了我,背叛我的信任,在我的心上捅了一把刀,她死了,你说我会为她讨回公道吗?尤其要她命的人是陛下。”武媚娘围着贺兰敏秀走着,目光在贺兰敏秀的身上打量。
  贺兰敏秀听到武媚娘的话已经惊得不轻,再有武媚娘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好像在无声地询问她,她是不是也会像她的母亲一样的背叛武媚娘。
  贺兰敏之惊极了,恐慌地拜下了,“姨母,姨母请你相信我,我从来,从来没有过不该有的想法!”
  有些话听听就是,武媚娘居高临下的俯视贺兰敏秀,轻声地接话问起,“是吗?”
  贺兰敏秀更怕了,武媚娘突然靠近,捉住贺兰敏秀的双肩问起道:“那么你对你母亲的死有疑心,第一个你怀疑的人不就是我?我最有可能杀死你母亲。”
  突然靠近的武媚娘,于人前美丽高贵的皇后,此时此刻面容平静,但那隐忍的怒意,更令贺兰敏秀心惊。
  贺兰敏秀一句都不敢回答,只能无助地唤着姨母。
  武媚娘极是不屑地开口,“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旁人不清楚,我想你比谁都更明白,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那点小伎俩对别人有用,逃不过我的眼睛。”
  确实存了其他心思的贺兰敏秀,听到武媚娘的话,惊得心都要跳出来,武媚娘轻蔑的眼神更令她羞愧难掩,不是这样的,至少不应该是这样的。
  “皇上的眼睛不好,我告诉你的事实,你若是不信,非要把你母亲的死归到我的头上,只管归就是。说来你母亲去了,你心中悲痛,我原该把你接进宫来照看。”武媚娘话锋一转竟然有些打算,贺兰敏秀此来的目的为何,在这个时候她都不想管了。
  贺兰敏秀想要拒绝,武媚娘轻声地摇头朝贺兰敏秀道:“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而是告诉你,这件事就此定下,无论你想或是不想,我让你进宫你就要进。”
  ……贺兰敏秀想到自己进宫前存的那点小心思,此时此刻的她更觉得惊恐,她是不是想错了什么,她以为的算计真的有用吗?
  想到这里,贺兰敏秀不能确定自己要不要继续。
  武媚娘并不想管她,她原不把贺兰敏秀放在眼里,毕竟得罪她的人是武顺,背叛她的人是武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想要取武媚娘而代之的人也是武顺,她仅想对付武顺。
  现在不一样了,贺兰敏秀有着一双和武顺一样的眼睛,见到李治的那一刻,她那种痴迷的眼神,或许是对于李治本身,更或许是对李治代表的权利。
  武媚娘就想看看,世上的人是不是都是一样!
  “好了,下去吧,带贺兰小姐去休息,离两位公主远一些,尤其是安定公主。”特意叮嘱一句,武媚娘一直记得李初不喜欢贺兰敏秀,所以不可以,也绝不能让贺兰敏秀惊了李初,让李初不开心!
  贺兰敏秀不可置信地看向武媚娘,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武媚娘一样。
  武媚娘从来都知道李初是不喜欢她的,那么多年来武媚娘从来不说破,她同母亲说起,同样也曾和武媚娘说过,得到的却是从来没有这回事的说法。
  可是一个喜欢或是不喜欢她的人,明显的情绪难道她会蠢得分都分不出来吗?
  武媚娘劝自己的话不过是,李初是公主,是大唐的公主,更是帝后宠爱的公主,这样的一位公主不喜欢她,同样没有和其他的世家贵女亲近,或者李初生来性情孤僻,不喜和人往来。
  对,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从前的贺兰敏秀一直都是这样的劝自己,并不想让自己觉得自己那么无用。
  现在她听到什么,李初是不喜欢她,极是不喜欢。
  武媚娘一直都很清楚这份不喜欢,骗着她的母亲,同样骗着她!
  “怎么?你很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我明知道初儿不喜欢你,那些年还会哄着你,道着没有这回事?敏秀,我愿意哄着你,你不应该高兴?我大可直接让你连宫门都不能进一步,只因为你让我的初儿不喜欢。凭这一点,你能一辈子都进不了这个宫门,相信吗?”
  武媚娘笑着问,居高临下,俯视于人,全然的不屑和给你脸你不要脸的态度,令人惊心不已。
  贺兰敏秀惊出一身的冷汗,是的,在愤怒震惊之后,她很认同武媚娘的说法,有时候不说,有人愿意为你编织一个谎话,有人乐意骗着你,确实是一种荣幸,她现在难道不是如此?
  “在别人的面前什么都不要显露出来,至少在你没有能力,不可能和我抗衡前,不要把你的不喜,不悦表露出来,让别人看到了,懂吗?”武媚娘打击完人,又教起人如何隐忍,如何在这宫中能够活下去,活得好!
  贺兰敏秀接受接二连三的打击,心惊不矣,诸多的话想说出来,话到嘴边发现不敢说。
  她怕死,武媚娘把武顺如何死的事告诉她,听起来似是和武媚娘没有关系,可是她不相信。
  手握大权的武媚娘,想要她们母女死会有多容易?
  很容易,很容易的,容易得贺兰敏秀只要一想都怕极了。
  “皇后,陛下和公主催你快些去。”贺兰敏秀怕极武媚娘还要再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时,一位宫女在外面唤起来,提醒武媚娘,李治和李初等她这会儿,已经催她快去了。
  “这便去。”比起一个只是想看看她都会做出什么样事情的人罢了,在武媚娘的心里还是李治和李初更重要。
  看了贺兰敏秀一眼,武媚娘抬脚就走。
  武媚娘一走,贺兰敏秀已经瘫坐在地,里衣早就已经被汗水浸湿,这就是那可以和李治一起垂帘听政,坐在皇帝身后的皇后,大唐的皇后,她有些不能确定自己可不可以斗得赢武媚娘。
  “贺兰小姐,你请吧。”宫人上前,小声地提醒贺兰敏秀,请她往一边去。
  贺兰敏秀不敢迟疑,站起来随宫人去。
  李初不知武媚娘和贺兰敏秀还有这样的事,想要飞上枝头的人太多,但凡不是亲近的人李初并不会太在意。
  贺兰敏秀的心思虽然看出来了,可是李治并没有显露出对贺兰敏秀的兴趣,没影的事李初没有理由拿着此事当作很严重的一件事。
  况且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贺兰敏秀,而是上表,借武顺一死之事,先把守孝的规矩变成一样的。
  凭什么作为父母,十月怀胎的母亲死去只要守孝一年,父亲死了就得守孝三年?
  既称之为孝,还要分出差别?
  论起人类繁衍,单以人的出生而论,难道不是母亲的付出更多,就因为这是父权社会,非要分出一个高低,死死的把女人压着?
  李初虽说是第一次写奏表,格式学过,好学上进的学生,必须在学习之余,哪怕没有机会用上写出来,脑子总会过几次。
  再加上在李治的宫里时常总会听说哪一位大臣的奏章写得好的李治还会让她和李弘学着点,一来二去,耳濡目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李初落笔洋洋洒洒,几位太后为她出谋划策,引经据典,李初下笔如有神助,一气呵成。
  李治留宿武媚娘宫中,心里还一直记着挂李初要写奏表一事,武媚娘何等人,一眼看出来,“皇上若想知道初儿的奏章怎么写的,臣妾去看看?”
  “朕让人去看过了,初儿似乎写完了,写得如此快,朕心里七上八下。”李治已经让人去打听过李初的情况了,正是因为打听过,心里才会更加不安。
  武媚娘明白李治的意思,写得快不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写不出来只好胡作凑数,另一个正好相反,挥笔如洒,一气呵成,文章成到这般地步,必是心中早有章程。
  李治会不安,因为对李初的了解,最是清楚不过李初肚中究竟有没有墨水,写得快更只有另一个可能,便是写得极好。
  “皇上是怎么想的?”相较李治的担心,武媚娘没有看出李治对此事的抗拒,忧心或许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件事出头的人是李初。
  但凡想改变一种规矩,冲在最前面的人总会受到更多的攻击。
  李治愿意听臣子的谏言,臣子作为冲在前面的那一个人,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想要衡量一二,只怕她会有所受伤。
  “此事若是旁人进言,朕会观其如何谏言,可有理,可有据,若有理有据,朕会纳之。朕从不认为女子不如男,朕的母亲也是一个满腹才华,心怀天下的人。朕的皇后,同样是这样的人。有一句话初儿说得并没有错,若是有人可以为大唐尽心尽力,可以为国建功,如同平阳姑母,纵是女子,为何这样的人不可用?”
  李治是个豁达的人,站在他的立场,他是帝王,作为一个帝王,他想安定天下,能为天下尽一份力的人他皆愿用之。
  武媚娘明白,因此更清楚李治内心的纠结,微微笑道:“皇上只是担心初儿,怕她提出这样的想法,或许会成为众矢之的。她是我们的女儿,年少时受的苦,死里逃生,她初生时那样的艰难,皇上心疼她,更想宠着她,让她成为大唐最受宠的公主。”
  李治点点头,他的那么多的孩子里,只有李初刚出生不久就经历生死大劫,那时候人死了,死而复生,于人而言是失而复得,人对于失而复得的东西总会分外珍惜的。
  更别说因为李初,李治一步一步的收回属于他的大权,他由此开始成为大唐真正的皇帝。
  李初带给他幸运,福星二字,李治一直牢牢的记着。
  “可是,皇上,如同皇上选择自己走的路,很多人都劝皇上不可行,皇上会听他们的,但皇上依然坚持走你想走的路。有人劝着你的,你更希望有人支持你,陪你一同走下去,哪怕败了,都是你的选择,你心中无悔。”
  武媚娘用李治的想法说服李治,“初儿是我们的孩子,瞧她想做的事,哪一件是我们拦得住的,陛下,拦不住,不如让她自己去尝试,陛下会护不住她吗?”
  虽然不想让李初去试这样成为众矢之的的事,但既然李初下定决定要去,李治自己开的口,已经不能反悔,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护着李初。
  李治抚过额头,“头痛,头痛!”
  真是头痛或是假的头痛,武媚娘哪里看不出来,打趣的道:“陛下一直都说初儿懂事,总该让陛下头痛一两回。”
  说到这里李治睁大眼睛,透着一股郁郁,“小时候多懂事的人,怎么长大了反而那么叫人操心。”
  此言武媚娘接来说道:“小时候的孩子只要给他们吃饱穿暖,什么都可以不用做,长大了懂事了,想法自然而然就多了,更有许多的要求,自然不如他们小时候更好照看。”
  李治一想确实也是这样的道理,无奈地一叹,“还好我们有末儿,一初一末,初儿长大,还有一个末儿可以再陪我们许多年。弘儿的婚事定下,初儿的婚事也要准备起来。”
  可怜的李初才十二岁啊,竟然就要被父母催婚了。
  只是相较于李初将要到来的被催婚,李初上奏表,得按流程递上去,背后有人即直接送到政事堂,第一个查阅李初送来的奏章,看着洋洋洒洒的一份奏章,正高兴的人笑眯眯的准备夸赞,看看前面和落款的名字是何人,差别没把脖子扭了。
  一旁的人原本看他读得高兴,准备等人读完也要看看的,结果倒好,人傻了。
  “怎么了怎么了?”突然的反应让人想不明白。
  “奏,奏表,安定公主,安定公主上的。”结结巴巴把话说出来,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人一下子傻了,安定公主上表,内容呢?
  立刻抢过想看个仔细,然后,牙痛!
  作者有话要说:李治:女儿太让人操心了!
  武媚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