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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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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敲打

书籍名:《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作者:意元宝

  听到李贤的话,李旦立刻问道:“可以的吗?”
  “可以啊,姐姐最喜欢我们了,如果姐姐知道你不喜欢她出宫,不喜欢她住在宫外,姐姐会听你的。父亲知道你舍不得姐姐只会高兴。不过,你不能让父亲和姐姐知道是我提醒你的,父亲和姐姐决定的事不喜欢别人插手,你们要是把我说出去,父亲和姐姐定会罚我的。”李贤把自己的处境说明。
  李旦虽然心里最着急,不想让李初出宫,往后连来看他们的机会都少了,并不想害得李贤受到责罚。
  “贤哥哥,我不会告诉姐姐和父亲的,是我舍不得姐姐。”李旦虽然已经开始读书,相较从前为了培养李弘这位太子,李治选了朝中的能臣能人授之,李旦他们几乎就是放养。
  “我,我这就去找姐姐,立刻就去!”李旦冲李贤保证,撒腿往紫宸殿跑去。
  “贤哥哥,你怎么和旦儿说这些事,旦儿会当真的。”胖乎乎的李显著急地想拦李旦,没想到李旦的动作那叫一个快,他手都来不及伸出去,人已经跑远了,李显怨怪地朝李贤问一句,李贤环手抱胸道:“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旦儿舍不得姐姐怪我?”
  李显要是能和李贤吵赢他还会拦不下李旦,恼得拂袖而去,李贤倒是开心的笑了,“闹吧闹吧,要是能把事情搅黄了才好。”
  李旦年幼,并不知道自己中了计,此时只管跑到紫宸殿,可是李初眼下在宫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李旦跑没有见着李初,倒是碰上武媚娘逗着李末玩。
  三岁的李末长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武媚娘得闲总喜欢逗着她玩。
  “母亲。”李旦跑进来,谁也没有拦着,武媚娘看他跑得急,额头上都是汗珠,“跑什么?”
  李旦是情急之下跑来寻李初,没想到李初不在,武媚娘一眼扫过来,不辨喜怒的一问,李旦立刻站直理正身上的衣裳,“母亲,孩儿,孩儿只是想找姐姐。”
  “寻你姐姐做什么?”李初和几个小的感情一向挺好,李初做什么都会想着他们几个,但是李旦急于冲来想同李初说起什么来,不像是没事的。
  “旦儿。”李显胖啊,跑不动,追上来的一会儿,气更是喘不匀,在见到武媚娘时,一下子惊住了,结巴地问礼道:“母,母亲”
  武媚娘适才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并没有多想,现在她倒是肯定,他们几个一定有事。
  “哥哥,哥哥。”李末看到两个哥哥还是挺高兴的,她笑笑地叫唤的。
  武媚娘招手让李末过来,相较于哥哥,李末果断地选择母亲。
  武媚娘将李末抱在怀里,目光扫过李显和李旦,“你们找初儿做什么?”
  询问他们,李旦适才已经被问过一次了,再被问只好看向李显,倒是希望李显可以代为回答。
  武媚娘注意到他的目光,冷声地再问道:“我问你话,你看着显儿做什么?是你找初儿还是显儿找初儿?”
  略带严厉的语气一问出来,李旦和李显都抖了抖,李显总是哥哥,撑着道:“母亲,我们都找姐姐。”
  “那么你说说看,急着找你姐姐所为何事?”好啊,李显要把事情揽下武媚娘没有意见,可是,武媚娘倒是想听听李显都能说出什么话来。
  李显虽然畏惧于武媚娘,却依然坚强地道:“孩儿,孩儿听说父亲赐了府邸给姐姐,想问问姐姐什么时候可以带我们出去看看。太子哥哥的东宫我们都去看过了,她有公主府了,我们也想去看看。”
  是啊是啊,怎么说他们是姐弟,当弟弟的听到好消息想过来问问当姐姐的,什么时候他们可以去李初的府邸看看,理由很好。
  武媚娘却不信的,挑起眉头地问道:“是吗?”
  目光落在李旦的身上,武媚娘冷声地道:“说谎的孩子是要受罚的,你们想清楚了?你们果真是为此而来?”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清楚,李显和李旦虽小,武媚娘再忙碌每日总会见他们一回,多从李初的嘴里听到关于他们的点滴,而他们每一次看到她都害怕,好像她会吃了他们的样子,武媚娘极是不喜的。
  “母亲,我们,我们没有骗你。”李显可不敢让李旦把他来之前打的主意说出来,若是说了,今天定是要受罚的,李显再怎么不愿意多想诸事,总知道一件事的,那就是他们父亲和母亲做下的决定,他们没有资格反对的。
  武媚娘全然不相信,“若是如此,你们的神情为何紧张?”
  对的,武媚娘看他们的样子就能够确定,他们在说谎,事情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简单。
  “旦儿,你说。”相较于已经长大一些的李显,不敢乱说话,可是李旦不一样,李旦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强大,纵然说谎都能硬撑着。
  李旦是不想回答的,武媚娘一记眼刀子甩过去,眼中的冷意让李旦一颤,再也控制不住的回答道:“母亲,我,我是舍不得姐姐,想和姐姐说,让姐姐不要公主府,不出宫可否。”
  老实的把话说出来,李显低下头,不能确定接下来武媚娘会是如何反应。
  早知道就不来了,再着急的事都应该问问李初是不是在宫里才来的,现在李初不在,他们打的主意不好同别人说,武媚娘听见心里肯定会不高兴,不会有人来救他们的。
  “是吗?你怎么知道你姐姐有了公主府就要出宫?”武媚娘想了想问起,李旦舍不得李初不假,但是李旦不应该知道赐下公主府就会让李初出宫的啊!
  想到这里,武媚娘敛了神色,朝李旦道:“一五一十的说来,若敢有半点假话,定罚。”
  李旦怕罚吗?他当然怕的,赶紧的道:“母亲,母亲,我不是,我没有说假话,我知道的,都是贤哥哥告诉我的。”
  反正李贤只说不能告诉李治和李初,没说不能告诉武媚娘是吧,他不算有违承诺李贤的事。
  李旦想了想,如实的道:“母亲,真的,我就是听到贤哥哥说起,我舍不得姐姐,我不想让姐姐出宫的。”
  保证自己没有别的意思,仅仅就是舍不得李初,想和李初一直都在一起而已。
  武媚娘早料到肯定是有人有意闹事,没想到竟然是李贤。
  但一想诸多儿女中心思最多的人莫过于李贤,一切又显得理所当然了。
  “好了。虽然你父亲给初儿赐下公主府,在初儿没有出嫁前她会一直住在宫里的,值不得你如此舍不得。”
  “真的,真的吗?”李旦没有想到竟然会得到如此答案,不可置信地再问一句,生怕武媚娘是骗他的。
  武媚娘瞧了李旦问,“我何时骗过你?”
  李旦察觉武媚娘语气中的严厉,赶紧的道:“不是,不是的,母亲,孩儿没有这个意思,孩儿就是高兴,姐姐不会出宫,多值得人高兴。”
  武媚娘没有什么好说的,“此事莫同你姐姐提起了,可要同末儿玩耍?”
  “要的,要的。姐姐说我也是哥哥了,要常和末儿玩,照顾末儿。”李旦把李初交代的话,要他做的事记得牢牢的,走向李末唤道:“末儿末儿,来来来,我们来玩球可好?”
  孩儿总是喜欢和孩子玩的,李末同样不例外,尤其李显和李旦是时常过来同她一起玩的人,她就更高兴了。
  “哥哥,哥哥。”李末甜甜地唤着哥哥,武媚娘松手道:“好了,你们带末儿去玩。”
  李显没想到竟然不用挨罚,真是太好了,同李末玩的事,定是愿意的,赶紧的走过去,“末儿来,哥哥带你一起去玩。”
  李末立刻从武媚娘的怀里走出来,乐呵呵地朝李显和李旦走过去。
  兄妹三人到了隔壁玩耍去,很快便听到一阵笑声,武媚娘思量半响站了起来往宣政殿去。
  李治半倚在榻上正在让人给他念奏折,听到脚步声,加之德宝请安地道:“皇后殿下。”即知是何人。
  “媚娘来了。”李治轻唤一声,武媚娘走到李治的身侧,“陛下今日既赐下初儿的公主府,妾请皇上也将贤儿的王府,让贤儿出宫居住吧。”
  来意直接道明,李治微微一顿,“为何?”
  总有些原因吧,武媚娘一向不是随便做事的人,她既然请了,定是出了什么事。
  “孩儿大了,心思也就多了,何不早将他放出去,也好让他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李贤的心思是什么,李治不至于不明白,太子之位,李贤并不认为自己比李弘差,他一直很努力上进,只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但李弘的能力并没有让李治失望,换太子一事关系重大,李治并不认为李贤可以做得比李弘好。
  既然不想给李贤不该有的想法,不如按武媚娘说的早早把人安排出宫去。
  “媚娘提醒得对,朕原想孩子都算小,留他们在宫里多看陪陪我们也好,到是忘了皇家的孩子从来长大都是在人无所觉察的时候。可是若让贤儿搬出宫去,他的府邸安排在哪里?”李治想到一个问题,他不是一个偏心得没边的父亲,让人出宫,赐下府邸,总得想想赐哪儿吧。
  武媚娘道:“原本的魏王府如何?”
  此言落下李治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向武媚娘,他的眼睛已经越发模糊了,但他记得武媚娘的样子,记得她美丽的容貌。
  “媚娘想好了?”李治虽然心里闪过各种的想法,他已经坐直的身子彰显他在听到武媚娘的提议时内心的震惊,可是他还是问武媚娘确定要如此?
  “皇上,贤儿不小了,不想他争,不想将来再现骨肉相争的局面,自该从现在开始告诉他。魏王,就是起了不该起的心,到了最后才会逼得太宗不得不将他赶出长安。陛下不愿意再看到同样的局面,妾亦是此心。”武媚娘说得情真意切,李治并没有怀疑的理由。
  魏王府,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另一位兄长的府邸,并不比晋王府差,若不是因为李泰做下的事,魏王府是不会收回来的。
  思量再三,李治的心里是认同武媚娘的提议的,可是并没有轻易答应。
  “陛下,放贤儿出去是给人提一个醒,贤儿是我们的孩子,可是为了稳固太子之位,我们可以舍了他,若是有人想挑起他们兄弟相争,想必不会放过如此机会的。杨家的人死绝了,暂时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何不引蛇出动,想必他们一定在暗中等待时机。”武媚娘将另一层意思说破,正好说到李治的心坎上。
  李治握紧双手,“以贤儿为饵?”
  武媚娘接过话道:“陛下同妾都可为饵,他不可?”
  都是为了大唐的安定,为了把幕后的人全都揪出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用李贤做饵?
  “就依媚娘的。”李治做下决定并不迟疑,一声依武媚娘的,武媚娘闻之一笑,“必不让皇上失望。”
  李治先笑了道:“朕一直都知道媚娘做事不会让朕失望,非是今日。”
  另有所指,武媚娘听之微微一顿,随之还是朝李治笑了,李治道:“末儿的封号也该定下了,媚娘可有想法?”
  给李初把宅子定下,李末的封号李治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同武媚娘商量后再定。
  “陛下怎么想起末儿的封号了?”武媚娘一顿,不知李治为何说起李末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初儿提起她早早得了封号,末儿倒是到现在都没有定下封号,旁人唤公主都不知道唤什么公主,朕思之有理,也是时候该把末儿的封号定下了。”李治并不瞒着,事情是李初先问起的不假,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依李初所说。
  武媚娘道:“初儿心里有了封号了吧?”
  果然了解李初,李初自来可不是张口说话不负责的主儿,而且李治肯定会问李初的。
  “正是,初儿提议太平。朕思来甚好。太平,天下太平,一家太平,寓意极好。”李治十分认同太平的封号,武媚娘闻之道:“陛下说好自然是好,都听陛下的。”
  只是一个封号罢了,李初能想到李末封号的事,可见把李末放在心上了,至于封号定下,李初只是进言,决定权在李治和她的手里,若不是封号确实好,他们又怎么会同意。
  李治道:“那便两道旨意一起发下吧。”
  武媚娘笑着附和应着,李治道:“来人,拟诏。”
  所以,在长安的人都没有消化完李初一个公主竟然叫李治赐府原本的晋王府时,接着两道旨意下达,一份是李末被封为太平公主,定封号的旨意,没有人有意见。让他们心中诧异,更是不平的是后面一份,关于李贤的旨意。
  赐府邸于原本的魏王府,与李初相较,知道太宗时争太子位诸事的都知道魏王李泰的下场,可是李治竟然给儿子赐下如此的府邸,李治是何用意?
  不是没有人想过,只是一个个都不愿意去承认。
  而李贤在听说自己的府邸也定下了,却是从前的魏王府,整个人都傻了,二话不说的冲到宣政殿,恰好武媚娘还在,李贤进殿即跪下,“父亲,母亲,为什么,为什么姐姐可以定父亲曾经的府邸为公主府,孩儿,孩儿却要承伯父的府邸?”
  李治并不意外李贤的到来,李贤的质问也在意料之中。
  “你说是为什么?”李贤的询问,李治反问。
  李贤语塞,武媚娘道:“听到你父亲将曾经的晋王府赐给你的姐姐,你在想什么?”
  此问再落下,李贤已经急了,跪着上前,“父亲,母亲,请听孩儿解释。”
  李治虽知武媚娘有原因才会提出给李贤开府,不想竟然是因为他给李初赐府开始?
  李治冷笑地问道:“你想解释,我们都愿意听你解释。”
  全然等李贤说话的意思。李贤抬起头,他纵然想解释,他要如何解释,说他并无妒忌李初,想取而代之的意思,他那点小心思骗得了别人休想能骗过李治和武媚娘。
  此时他们二人目光如炬,看得李贤忐忑不安,“父亲,母亲,我只是一时想岔,我不是故意挑起事端的。”
  武媚娘微微地笑着,“所以只是赐你府邸,让你可以如愿以偿的出宫,到了宫外任你逍遥,你不欢喜?”
  顺李贤的话说来,武媚娘的笑里藏刀落在李贤的眼里叫李贤从心底发寒。
  “父亲,母亲,我可以做得比姐姐更好的,求父亲母亲给我一次机会证明。”李贤明白事到如今他必须为自己争取机会,否则他就只能像他的伯父李泰一样。
  “证明。你知道你的姐姐在做什么事吗?”李治挑起眉头地问李贤,他可知道李初究竟在做着什么。
  李贤呆若木鸡,半响回过神,“阿姐只是在经商,经商一事有辱公主之尊,父亲和母亲为什么同意?”
  李治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套出李贤的想法,一下子气笑了,“好,好,经商有辱公主之尊,你是看不上你姐姐行商,那你更不能明白,商者对大唐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此你竟然还敢自以为你比你姐姐强,谁给你的自信?”
  质问之声,面对李贤的不自量力,李治已经气笑了。
  “父亲,父亲。”要是这个时候李贤依然未觉自己说错了话,简直他是白活了这些年。
  “立刻,马上,收拾你的东西即刻出宫,往后无诏不得进宫。”李治勃然大怒,竟然连夜让李贤出宫,不想让李贤留宿宫中。
  李贤心惊胆颤,“父亲,孩儿说错话了,求父亲,求父亲饶恕孩儿这回吧。”
  “陛下。”就是武媚娘听了都出声唤李治,“贤儿纵然有错,陛下如何教导都是理所当然,只是宫里宫外都是踩高捧低的人,我们的孩子我们可以打,可以骂,却容不得他人作践。”
  是的,李贤哪怕犯下再多的错,但武媚娘并不是愿意由着别人欺负李贤的。
  李治纵然怒火滔天,恨不得立刻将李贤打出去,武媚娘的话他总是听进了。
  没错,李贤就算有千般万般的不对,总是他们的儿子,尤其李治更有别的打算,把人压得太过,希望全无,难道会有傻子再凑近李贤?
  想通这一点,李治指着李贤,隐忍着怒意道:“你母亲为你求情,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可你听清楚了。不要试图同你姐姐比,你连她的丁点都比不上,不必委屈朕偏心她,如果你能像你的姐姐一样为朕,为大唐处处谋划,朕同样可以偏心你。”
  没有付出过,只是一味向李治索取的人,凭什么让李治待他如同李初?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相互的,李贤和李初一样的起点,可是李贤只想收获,不想付出,李治凭什么要待他如同李初?
  “孩儿记下,孩儿都记下了,请父亲息怒,请父亲息怒。”李贤料所不及,李初行商之事,他一直以为是李初在瞎胡闹,李治只是奈何不得李初才只能让李初去做,不料,不料其中竟然牵扯诸多他不知的事?
  踢到铁板,李贤不敢提及其他的话题,满脸怒意的李治令李贤心生惊恐,帝王之怒,他从未见过,却原来如此的令人畏惧。
  “退下吧。”李治收敛怒意,挥手转身,不愿再见李贤。
  李贤抬起头想看看李治,没有看清李治的脸,入眼却是武媚娘平静无波又暗含警告的双眸。
  他的母亲看穿他吗?他往后,当如何?
  杂念丛生,李贤赶忙低下头,再也不敢抬头地退出去。
  武媚娘将李贤的动作尽都收在眼中,勾起一抹笑容,有意思啊,真是有意思,李贤竟然在她所不觉的情况下长大了,心思不少,步步为营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无妨,日子长着,棋局一开,谁是执棋者,谁是棋子,不到最后尚未可知。
  “媚娘,你看贤儿今日是否有些不对劲?”李贤一走,李治仔细一想觉出不对,转过身问武媚娘。
  “陛下,孩子长大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心思,陛下不必放在心上。”武媚娘都能察觉的事,李治知道不算什么,可是,武媚娘笑了笑安抚,她想看看李贤往后还能有什么把戏,所以劝李治不必挂怀。
  李治岂会听不懂武媚娘的话外之意,“媚娘也察觉了不对。”
  武媚娘微微地笑着,“孩子大了,自然心思就多了,皇上不妨看看。给了初儿表现的机会,别的孩子也应该让他撞撞南墙,否则总说我们偏心,说得再多都不如他自己看过试过才会懂得究竟什么才是对。”
  竟然想让李贤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人,不管李贤做什么都放任不管的意思。
  “也罢,原本我们就想看看有多少人会上赶的挑起他们兄弟相争,有心最好,有心落在别人的眼里正好让人相信,他原就是一个不安于室的人,戏才能做得真。”李治只是觉得李贤的表现让他有一瞬间迟疑,既然武媚娘同样觉察,偏偏想放任人去做,好啊,听武媚娘的,就让李贤折腾吧。
  “裴家的人总不会再有问题吧。”李治拧紧眉头,也是因为已经发生过同样的事,怕了有一有二,
  “皇上亲自派人查查过的人,怎么会有事。”武媚娘宽慰李治的心,但想到另一件事,“初儿的婚事?”
  李治接过话道:“朕答应初儿往后只要她无意不再逼嫁,初儿的婚事先放着,待哪一日她碰上一个喜欢的郎君再议。如我儿一般出色的女儿,值得天下最好的男儿。”
  武媚娘一叹道:“妾只担心再好的男儿她一个都看不上。”
  不得不说,武媚娘看李初比李治更清楚,瞧李初平日的表现,难道李初身边出入的男儿没有出色的?
  文的武的,哪种都有,偏偏李初一个都瞧不上,着实叫武媚娘忧心。“陛下也真是的,偏偏答应下初儿此事,纵是想押着初儿非嫁一个人不可都不成。”
  “初儿自小到大从来没有求过我什么,独独婚姻一事关系她的一生,她只求将来可以嫁一个想嫁的人,我自无不许的道理。”李治半分不以为意,李初多懂事的孩子,眼下更帮着他布局诸多,费心费力,应下一声许她欢喜,李治甚以为妥当。
  武媚娘还能说什么,李治早有取舍,武媚娘只是嗔怪一声,又不是真的怨上李治。
  眼下李初到底在做什么事,武媚娘亦是大抵有数,为此李初只要求她的婚事由她说了算,不算高的。
  夫妻二人就此将话题掀过,不再议起。
  只是李初出宫回来听说在她的府邸赐下后竟然又有李贤得了府邸的事,只是和她惹得众人妒忌不同,李贤得了曾经的魏王李泰的府邸时,李初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李贤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李治和武媚娘不高兴,竟然如此惩罚李贤?
  萧太后:“群主该高兴,你不是一直都说武后他们不出手教训李贤,长此以往肯定不妥,现在好了,两人一道出手,教训李贤一回,往后李贤总会学乖了吧?”
  吕太后:“可是这也太狠了吧,我听你们说起过太宗时的皇位之争,魏王李泰是李治的亲哥哥,有些事李冶心里清楚,把魏王府赐给李贤,李贤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惹得他们出手警告,手段如此严厉?”
  宣太后:“都已经赐到魏王李泰的府上了,最有可能就是坑兄弟呗。”
  言之有理,要不是因为同样的事,怎么可能赐到魏王府去,让人记着呢?
  李初叹一口气,“贤儿啊贤儿,怎么就学不乖叱?”
  吕太后:“不是学不乖,只是太子的位子太诱人。”
  李初不认同的,“不觉得,当太子当皇帝很好吗?看看我父亲,费尽心力,处处算计,谁都一样不可信,他还很年轻,可是身体都成什么样子了?他的病若是好好休息,将来不会有问题,可是就算是我,想劝他放下一切的话都说不出来,就怕落得一个迫不及待当长公主的名头。”
  萧太后:“群主总算记得有些话不能说。”
  一点都不像是夸奖,李初严重怀疑萧太后暗有所指。
  吕太后:“算了,回去问问李贤什么时候出宫,你还是多备一份好礼。”
  萧太后直问,“群主送礼落在李贤的眼里难道不会是得瑟,旁人家都是重男轻女,高宗成了例外,重女轻男。”
  吕太后:“从前的晋王府,哪怕不给群主同样不可能会给李贤,李贤不能明白这个道理?”
  宣太后:“对于有些人来说,没有人得到就是大家都得不到,可是如果有人得到了就会惹得他心生妒忌,谁都一样。”
  李初无言以对,“我得和亲爹商量一下,在我没有设宴前别让贤儿出宫。”
  ……孝庄太后好言相劝,“群主你还是什么都别说的好,对于李贤而言,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倒不如什么都不做。你早就准备要做的事无须顾忌李贤,因为他若是心中生恨,无论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说得在理,一众太后都同意,李初叹了一口气,真是坑啊,心思太多,顾忌的事情也太多,累。
  “公主。”李初自从听说李贤也被赐下府邸后一直都在发呆,慈心不太确定地唤一声,李初问道:“有别的事?”
  “是东宫,太子让人前来传话。”慈心唤来都是因为李弘来找李初,李初道:“让人进来吧。”
  意示人进来,一个小内侍小步走入,“见过公主。”
  李初抬手道:“无须多礼,哥哥有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太子殿下,李初肯定李治定是有事来寻她的。
  小内侍十一二岁的年纪,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朝李初笑着道:“太子殿下说人已经选好了,想让公主一道看看。正好人今天进宫了。”
  没有说什么人,可是李初一听就明白,能是什么人,为义阳公主和高安公主选的驸马人选啊!
  “如此我这就过去看看。”李初站起来,太后们在吐槽李弘,“李弘真是的,是不是忘了群主云英未嫁,竟然让她去帮忙挑旁人的驸马。”
  李初回一句,“那是因为只有我会给哥哥出主意,问父亲和母亲都不合适,自己定下,哥哥认为自己没有什么眼光,相信他不如相信我。”
  得,太后一致回复,“不错,总算有点自知之明。”
  引得李初再一次笑了,太后们呐,看着李初的兄弟每一个都不顺眼,每一个都想挑刺,好像除了李初是一个都看不上。
  临近黄昏,李初往东宫去,不仅仅是李弘在,竟然连义阳公主和高安公主都来了。
  找李初讨主意的人,倒是没有忘记正主儿,李初都说要自己寻一个合她心意的人,也就让李弘认为女郎都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他是想促成一桩美事,并非要同人交恶,如果义阳公主和高安公主不欢喜,哪怕李初也认为人不错,却不能同意。
  “安定公主。”义阳公主和高安公主没有想到会碰到李初,上回把人安顿后,她们再没有见过,李初安排过去伺候的人都算尽心的人,不敢任意妄为,隔三岔五叫人问问情况,确定无人敢欺负义阳公主和高安公主,李初不想引起任何人的不满,因此并不去看她们。
  此次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们,李初微微一怔,“啊,两位姐姐有礼。”
  无论怎么惊讶,礼数是断然不能忘的,人家都已经见礼了,李初得回礼。
  “安定公主怎么来了?”想是谁都料不到李弘竟然会寻李初讨主意,高安公主


第一回  同李初吵开了,确定李初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并不会同她计较一些言语上的交锋,想到自己和姐姐来是做什么的,话脱口而出。
  李初当然不会说实话,摊摊手道:“来看看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许她们能问,李初同样也可以问的,含笑望向她们,想听听她们打算怎么找借口。
  “我们也是来看看太子。”义阳公主抢先回答,不让高安公主回声,李初颔首道:“如此我们一道进去吧。”
  看太子的人都在门口碰上了,正好几个人一起进去,无论李弘怎么和前来的人说起她们三位公主今天到东宫的原因,总不会找到什么话柄。
  “请。”义阳公主和高安公主让李初先行,李初并不客气,先一步走入。
  “太子,安定公主,义阳公主,高安公主到了。”内侍远远看到几位公主赶紧的进去禀告,李弘有意请的人怎么会不知她们为何而来,还得装着道:“她们怎么来了?请她们进来。”
  大唐的规矩没有那么多,郎君和女郎们要不是独处都没有诸多的讲究,李治屋里老的少的都有,正在一起讨论事情,请公主们一道进来,没有人挑出错来。
  李初进来看到屋里近十人,熟悉的,眼生的也有,正在喝茶说话。
  “哥哥。”李初落落大方地见礼,不用李弘叫起快步的走过去,“哥哥在喝什么茶?品茶竟然不唤上我。”
  明明是李弘让人去请李初过来的,此时的李初直指李弘不让人请她,李弘面不改色地配合道:“你时常出宫,我纵是想请你一道品茶,寻得到你吗?再者这些茶都是父亲给的,我有的你没有?”
  真别说,极有可能李初手里有的李弘未必有,绝无可能李弘有的李初没有。
  “那改日我都让人送到东宫来,反正放在我那儿也没有什么用,借花献佛,让哥哥和诸位一道品茶论文,方不负好茶。”
  李初大方,她又不请人喝茶,更无须请人办事,李治赐她的茶叶只是放着,倒不如都给李弘算了。
  “不必不必。今日父亲赐下公主府,往日你用不上的茶叶快要用上了,乔迁之喜,你总要宴客的。”李弘很是贴心,李初纵然舍得将好东西都给李弘,李弘还得想想李初接下来要用得上的东西。
  李初眨眨眼睛道:“无妨无妨,若是没有了我问父亲要去,哥哥喜欢先给哥哥。”
  李弘明了,李初讨要,自来没有什么要不到,笑道:“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
  “谢太子笑纳。”李初调笑一番,李弘一记敲在她的脑门,“你啊你,又作怪了。”
  李初摸了摸头嗔怪一声,“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既非君子,何以守之。”李弘接话,李初听出别样的意味,而且随李弘此话落下,一干人的脸色变得不好。
  在她进来前到底说了什么话题?不过李初顺李弘的话直点头,“是啊,是啊,你是太子,不是君子。你只要当好太子,当不当君子都无妨。”
  “公主此言差矣!”李初既然想知道在来之前屋里的人说起的是什么话题,顺李弘的话问出去自然可以知道。
  一人说着此言差矣,李初瞧之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并不相识,但既然不认同李初的想法,李初道:“哦,原闻其详。”
  李初同李弘对视一眼,从李弘的的眼中看出赞同,李弘不能说,不便说的话,大可以让李初说出来。
  李初一向善辩,李弘有时候自问都辩不过李初,由李初出面应对,李弘只管看着学着。
  青年朝李初作一揖道:“以太子之尊,辅佐于陛下,若太子为君子,定能开朝堂之清明,令天下归附。”
  “哦,依你所言若是太子不是君子,必为人所弃?而眼下的朝堂不够清明,天下人心皆不愿意归附?”什么逻辑啊,只有君子才会有人愿意归顺吗?”
  可拉倒吧,天下君子几何,得亏李弘没想照他们要求的当一个君子,否则李初得操心了。
  青年没有想到李初竟然顺他而问,一时哑然,随之连忙道:“公主谬论。”
  点点头,李初道:“我愿听你高见,只要你说得在理地,你我只当寻常讨论,各持己见,无关身份。”
  说话是要说话的,作为一个开报馆的人,最最重要即是盼得言论自由,李弘先前和他们说的内容只怕令李弘不适的,所以原本想给义阳公主和高阳公主选驸马的,结果惨被人上纲上线?
  一眼扫过李弘,李弘给李初一记鼓励的眼神,上吧妹妹,哥哥靠你了!
  ……靠妹妹的你能别太理直气壮吗?
  作者有话要说:李弘:我靠妹妹我不怕!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