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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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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文成公主

书籍名:《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作者:意元宝

  这,这是要坑武敏之吗?
  “先前和他并没有说起此意。”他们交流用的都是突厥话,声音很小,也注意避着人不会让人看到他们的嘴唇。
  李初道:“为了帮他证明他的身份有多尴尬,有多少人想置他于死地,他就更能说服吐蕃的人相信他的不愤。”
  ……慈心能说啥,自家的公主早就想好了,武敏之如果连这样的场面都应付不了,有什么下场也是与人无尤。像慈心他们这样的人都有自己的手段,虽然身处异乡也有自己打听消息的本事。
  很快便打听到了文成公主关押之地,还有那位据说被文成公主毒杀的太子,其实并没有死。
  “没有死。吐蕃对于此事定论是文成公主毒杀吐蕃太子吗?”李初询问他们,从打听得来的消息中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定论。
  “公主下狱后据说并没有人前去探望过。”慈心很细心,各方面的问题都仔仔细细的打听过。
  李初微微一怔,“包括文成公主生下的孩子?”
  “从打听出来的消息,似乎他们都没有去看过公主。”思量之后,慈心肯定的回答李初。
  李初握紧了拳头,“既然打听到了文成姑母的下落,那么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见一见文成姑母。是时候用上刘都护的人了。”
  想要混进去,想要见到文成公主就得有人配合。
  人手李初手里是不多,可是别人有。只要有人有,给了她,她就能用。
  立刻让慈心去和人联系上,想必在她赶来吐蕃之前,刘仁轨一定已经把她入吐蕃的消息告诉吐蕃隐藏的暗卫,所以李初要用起来很方便。
  李初说明要去见文成公主,卫士虽然有些忧心,但依然想方设法为李初办到。
  文成公主被关在吐蕃的内狱之中,据说那里是专门关押吐蕃内外命妇的地方。
  扮成狱卒混了进去,李初这一次只带了一个卫因,其余人留在客栈之中,不能让盯着他们的人发现他们都不在吧。
  吐蕃内狱中并无多少人,钱能通神,打着去看看大唐文成公主成为阶下囚是何模样的旗号。低下卑贱的人,最是希望不过能看到那高高在上的人跌入泥泞的狼狈。
  共性如此,便也顺理成章的促成了此事。
  买通了人,李初三人进入内狱,刘仁轨的人是位四十来岁的人,入了吐蕃多年,看起来和吐蕃人一模一样。
  “文成公主。”一行人进到最里边,很快寻到一直闻名已久的文成公主,一身素衣亦不掩周身的气度,雍容华贵。
  下狱之后文成公主怕是并非第一次碰到想来看热闹,看到她狼狈的人,听到吐蕃话仅是看他们一眼,又低下了头只管在地上写着什么。
  李初走过去,看到地上一笔一笔的写着,满地的都是唐字,李初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姑母。”
  一声汉话唤的姑母,惊得文成公主一下子抬起头,李初将玉佩递了过去,文成公主立刻上前接过,这是一块刻着牡丹花的玉饰,做工精细,而且玉泽通透,白玉无瑕的玉面上,不时有一道红光闪过。
  “你是?”看到了这块玉,文成公主连忙将腰间一块同样玉色的玉,拿出来一比,唯一不同的是,她那玉上刻的却是桂花。
  惊奇无比,这样的玉只有大唐才有,她竟然在吐蕃看到了。
  “我是安定,李初。”李初低声的用汉语说话。文成公主自然知道安定公主是谁,上回,吐蕃的使节从长安而归,说起他们的诸多计划都叫李初给搅乱了。
  安定公主这四个字,如今在吐蕃来说,算是一个令吐蕃十分不喜的人。
  “估摸我们的时间不多,请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还有你在吐蕃多年,有没有可信的人?你的三个孩子,他们会不会帮你?”文成公主再是激动想和李初叙旧,李初也得把握时间。
  她要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对症下药,如果文成公主的手里有可信的人,那就更妥当了。
  “太子非我毒杀。不过是他们为了挑起两国战事,扣我的罪名。此事的主谋是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没想到我们夫妻多年,临了他既然为了大举兴兵大唐,如此待我。所谓和亲不过是我强盟弱可信罢了,吐蕃自英国公去后,蠢蠢欲动,去岁和大唐一战大获全胜,更令他们明了大唐的主帅即亡再无可对付吐蕃的能力。”文成公主显然对吐蕃的朝局一清二楚,就连松赞干布打的什么主意她也明白。
  “至于我的三个孩子,长子有意成为吐蕃的新任赞普,也正是因为如此,松赞干布才能将我毒杀太子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言及我一切都是为了儿子,为了不将他们卷入其中。”大致的情况文成公主同李初全都道来。
  李初沉吟半响地问道:“那么姑母是希望我助他一臂之力吗?”
  此问得文成公主许久没有作声,“若是当真做到,便是将流言蜚语变成了事实。”
  “姑母当年远嫁是为了什么?”李初提问起文成公主当日的想法,她是为什么愿意远嫁吐蕃的?这么多年都在吐蕃。
  文成公主想都不想地答道:“为了两国的太平,为了两国可以永为兄弟,不起战事,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那是她当年的初衷,她怎么会忘了。
  “姑母的初衷不变?”李初并不是怀疑,仅是为了让文成公主想起来自己想做的事,她是否和当年一样,存着让两国可以太平和乐的心,为此可以将自己的不舍,悲痛全都抛之脑后,就好像当年她远嫁吐蕃时的心意。
  “自然不变。能以我一人之躯为两国带来和平,这是我的幸事,求之不得的幸事。”文成公主按住胸前,目光迫切,激动地想证明自己的那一颗心从来没有变过,以前没有变过,现在更是不会改变的。
  李初道:“那么就让你的儿子成为吐蕃的太子,唯一的太子吧,吐蕃起了贪欲,是他忘记了曾经的想同大唐交好的心,是他们背弃了和大唐永结为兄弟,也会永远善待你的心,他们已经忘记一切,你再顾忌吐蕃诸多,他们不会领你的情。两国的战事即将再起,战事一起,天下多少的百姓将流离失所,多少将士流血边关,孰轻,孰重?”
  一个洞察吐蕃政事的和亲公主,万不可能没有一点自保的本事。文成公主思量着,她在衡量,有许多的事就得要衡量,衡量了才能做下决定。
  “你想让吐蕃起内乱?”文成公主不傻,从李初的话里已经明了李初的打算,让她的儿子成为唯一的太子,那就是要将眼下吐蕃赞普的所有儿子都解决了,只有这样才可以保证她的儿子会成为赞普唯一的儿子,继承吐蕃的赞普之位。
  李初道:“总得让他们自食恶果,为了出兵的理由,竟然扣你一顶杀害吐蕃太子的罪名,吐蕃的赞普如此狠辣,怎么能不让他自食其果。”
  “这个时候和我有联系的人都被盯起来,想动手不容易。”文成公主的心动了,顺着李初的话在想此事的可行性,是啊,她都被关进内狱来,这些天收到多少人的侮辱,她的孩子们一定也叫人盯着,不能轻举妄动。
  “用阴谋自然要避人,若是用阳谋呢?”李初心里有主意,一番话问出来,文成公主惊奇地看向李初。
  “我需要姑母手中可用之人的配合,包括你的孩子,只有他们配合,才能让两国的战事停下,姑母也可以平平安安的从这里出去。这就是我不远万里前来吐蕃的原因。”李初一直都在赶路,快马加鞭,一刻都不敢久留,就怕有所耽误了。
  文成公主依然的迟疑着,她在考虑此事的可行与否。
  “你的所有计划是什么?”文成公主终是问出最挂心的一件事,李初的计划,李初究竟想怎么样做到?
  “我得见见你的孩子之后才能确定所有的计划。”她是幕后筹划的人,并不是出面跑在前头的人,所以如果要将所有的计划定下来,就得让她先见见人,如同她一来到吐蕃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见文成公主,只有见到人,才有可能了解诸事可行与否。
  文成公主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计划,计划总是在因人因时而变的。
  “你们好了没有?”一阵吐蕃话喊起来,从外面传来的,显然是在催促李初他们赶紧的,利落的离开。
  那中年男子用吐蕃话回应,“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
  “公主,我们的时间不多,下一次未必能进来。”中年男子催促着,两位公主啊,你们可得利落些,要是再犹豫不决,下回就是想进来都不容易。
  李初望着文成公主,现在的决定权在文成公主的手里,如果文成公主依然存善不想让吐蕃起内乱,有些事就难办了。
  “好。这块玉佩你拿去,看到这块玉佩,我的孩子会明白你是我信任的人。”文成公主将手中的两块玉佩都给了李初,提醒李初可以拿着玉佩去做到她想做到的事。
  李初握着玉佩在手,“你放心,最多十天,我一定救你出去。”
  时间不多的人,兵贵神速,尤其的不能拖。
  “不着急,凡事稳为上,我可以等。”文成公主很是担心李初会心急,为此坏了一些事,因此赶紧的劝下,想让李初不要太心急。
  李初道:“有些事不能拖,若是拖久了,麻烦就大了。”
  拖得越久变故越多,这个道理都清楚,文成公主道:“万事小心。”
  眼前的李初比她还勇敢,能够深入敌军到吐蕃来,更欲令吐蕃内乱争斗不休,以令两国的战事得平。
  此举对吐蕃来说是致命的伤害,但是一切的祸端都是吐蕃自己挑起来的,怪不得谁。
  “快走快走,有贵客要来了。”这个时候狱卒急急地冲了进来,连忙拉着他们几个都站到一边去,没有一会儿,一行衣着华丽的人行来,李初他们全都低下头,同时行了吐蕃的大礼。
  “赞普。”文成公主面对突然而来的变故惊得不轻,李初目光一敛,抬起头看向为首的男人,眼下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年纪并不轻了,近六十了吧,走到牢前,站在文成公主的面前。
  “大唐究竟是在意你还是不在意呢?竟然派一个女郎前来解决你的事。”松赞干布此话落下,文成公主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控制住眼神不看向李初,镇定地问道:“赞普之意我不明白。”
  来了吐蕃多少年了,文成公主早学会了吐蕃话。夫妻交谈间,松赞干布脸上凝重地问着文成公主,“从长安回来的人说过,安定公主不仅是大唐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而且智勇双全,松吉回来已经提起过此事。只是将国之大事交给一个女郎,不像一个皇帝会做的事情。”
  “赞普是想说我大唐的皇帝已经昏溃到连国家大事都能轻易交给一个女郎来处理了吗?”文成公主将松赞干布想说而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松赞干布道:“若非如此,你还有别的更好的解释?”
  文成公主笑了笑,“既然赞普想得很清楚,为何还要来此一回?”
  夫妻多年总是能明白各自的性情的,文成公主一双清澈的双眸抬起望着松赞干布,“你是想让我绝望,还是想让我知道大唐已经今非昔比?”
  “这两者其实是一样的。”松赞干布这样开口说来。
  文成公主一声冷哼,“若是吐蕃有能力灭我大唐,那才是最让我绝望的事,只是可惜了,赞普虽然很想,但你还没有这样的能力。”
  “大唐指派了一个女郎前来解决你毒杀我吐蕃的太子一事,你竟然还会觉得大唐是我们吐蕃打不赢的?”松赞干布问起文成公主,他分明是来打击文成公主的,怎么倒成了给文成公主信心?
  文成公主答道:“对于我来说没到最后,我相信大唐。”
  自然是要信的,李初就在对面不远的地方听着他们交谈,而吐蕃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到来,可是李初已经来见她了。更想出了对付吐蕃的办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些恰恰是松赞干布完全没有意识到的事。
  “你相信大唐就不相信我吗?”松赞干布显得不满的质问文成公主。
  “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告诉我了,你是不值得我信任的人。相信你只会让我还有大唐受到伤害。但是我会相信大唐,因为我是大唐的公主。是为大唐而来到吐蕃的,自然也会为了大唐而坚持。”文成公主在这个时候竟然提醒松赞干布,她原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大唐的公主为了和平来到吐蕃,但却成为阶下囚。这一切更是拜松赞干布所赐。
  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曾经希望两国可以和平共处,希望吐蕃能够得到大唐的熏陶的那位赞普,什么时候变成了唯利是图的人?
  松赞干布不满的拧紧眉头,“这么多年来大唐和各国交战,得利几何,吐蕃只是想分一分。大唐能得利,吐蕃就不配得到吗?”
  “若非他们进犯大唐,大唐可曾主动侵犯他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唐从来如此。我以为赞普通过这些年的观察,应该了解这一点,竟是我错看了你。”公主的失望跃然于字里行间。
  她的丈夫,他们相伴三十年,终是她信错了他。
  “如果和大唐交战得胜,我会放过你,不然……”松赞干布不想再和文成公主聊下去了,放下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文成公主在身后喊道:“恰恰相反,这一战如果大唐赢了,你会恭恭敬敬的迎我出去,若败了,我必死无疑。”
  不要忘了吐蕃兴战的理由是什么,是文成公主毒杀吐蕃的太子,太子纵然不死,然而吐蕃却抓住文成公主此举指责这一切都是大唐的阴谋。
  政治上的事文成公主哪怕从前不懂,这么多年却早已学会了。
  所谓的是非黑白,在政客来说都是假的,只有利益才是他们永恒的坚持。
  松赞干布完全没有停下,径自离去。
  等人一走,那领着他们进来的吐蕃看狱的,立刻招呼他们道:“走走走赶紧走,立刻离开。”
  李初回过头看过文成公主一眼,文成公主摇了摇头。现在不需要再说什么话,就像她和松赞干布说的,她相信大唐,相信在听说关于她传闻时,第一时间派人前来吐蕃,而且来到她被关押的这座大牢里,询问她事情的始末的人,她就相信,李初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的。
  吕太后:“和亲这种事就是最不靠谱的。”
  宣太后:“像文成公主这种事,更是从未有过。”
  萧太后:“这件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和亲的公主,竟然毒杀和亲之国的太子,这么大的事一定会有记载的,萧太后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没道理呀!
  吕太后:“你以为你饱读诗书?还是像群主一样过目不忘,能什么事都记得?”
  面对吕太后的质疑,萧太后一时无从反驳。
  说的其实也没错,她并不是过目不忘的人,也不敢说对唐史了如指掌,只是大致一些事她会记得很清楚。
  宣太后:“况且就算有一些变化也是理所当然,也不想想,群主到这来都做了多少事了,你们不是说安定公主早亡之身吗?”
  更有道理了,说的一点都没错。
  从李初来到大唐的一刻起,大唐就已经不是她所知道的,历史上的大唐。
  否则的话,系统怎么会费尽心思的把李初搞过来,系统正是为了让李初可以改变一些悲剧。
  太后们自从李初离开长安之后,就难以抑制的兴奋。出谋划策不断,武敏之被亮出来当出头鸟这事儿也是太后们给出的主意。
  离开了内狱,转了好几个弯才同探子分道,换上原本的衣裳,李初才带着卫因回到客栈,期间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发现她。
  “武公子也到了王城。”慈心将另一件事赶紧的告诉李初,李初道:“来得挺快,很好,就让人把话放出去,帮上他一把。”
  今天去见文成公主没有想到竟然撞见了传说的松赞干布,这位吐蕃的赞普对于李初虽有轻视之意,不难看出来也是一个心细如发之人。
  不过,祸起萧墙,李初要让他自食其果。
  “文成公主所育二子都有各自的府邸,我们何时去见?”总是要寻个合适的机会去见见的。
  李初道:“不急于一时,先看看,确定人的品性再说。”
  虽然文成公主说过自己的长子有心吐蕃的赞普之位,可是想不想救文成公主,或是会不会成为李初的帮手,那得看看才行。
  “给武敏之带话,让他去见见那么两位,越快越好,我们不方便光明正大的去见人,他很方便,让他探探人。”李初思来想去还是要把这件事交给贺兰敏之去办。
  慈心应下,李初道:“好了,事情太多,休息后再去办。”
  都后半夜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回来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李初连灯都没有点,吩咐人时轻声细语,更注意外面的动静。
  “公子休息吧。”交谈用的都是突厥话,完全是不给任何人识破他们的机会。
  一夜安眠,没有人打扰,不过第二天李初开始带人在皇城四下转悠了,不意外的碰到武敏之,武敏之威风得很,由吐蕃的使臣迎着进城,骑在马背上感受吐蕃人对他或是热情期盼,或是暗暗唾弃的眼神。
  一切都不及看到李初时的表现,武敏之料定李初会比他快,毕竟他是大张旗鼓的来到吐蕃,虽然一直快马加鞭的赶来,总是要慢一些的。
  眼神只是一扫而过,连停留都不曾,待武敏之一行走远了,李初用突厥话开口,“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唐的人来得如此之快,兵贵神速,吐蕃的时间可不多。”
  这话说完转头竟然就看见了昨天在城门被她甩了一马鞭的人。
  “阁下。”胖男子打一个招呼,李初只当作没有听见,越过人就想走,那人连忙地拦下,“阁下此来吐蕃究竟所为何事?”
  李初抬眼看去,“难道每一个来到吐蕃的突厥人,你们吐蕃都要问人我们是来做什么的?若是如此,吐蕃何不如同对待大唐的商人一样,不许我们突厥人进入吐蕃一步?”
  自从战事一起,两国立刻将两国的商人也好,来客也罢,全都遣散了。
  两国的商人都各自归去,完全不会在这个时候往来于各国之间。
  突厥人和吐蕃可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虽然两国相隔一个大唐在其中,但并不代表相互完全没有往来。
  “阁下身上带着的可是突厥可汗足以号令突厥臣民的令牌,你这样的身份来到大唐,难道和一般的突厥商人一样?”胖男子指了李初那隐藏的令牌,说隐藏其实就是若隐若现,若是细致的人可以发现,若是不仔细的人,自然看不见,不过是有心或是无心罢了。
  李初道:“我来到吐蕃不过两日,作为商人而来,至于我身上有什么东西,阁下还管不着。”
  一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突厥贵族,趾高气扬,目空一切,恰恰是这样的人,最好对付是吧?
  “阁下若是担心我的诚意,我可以为你引见我们太子。”李初完全没有想要停留下来的意思,胖男子只好拿出杀手锏来。
  “吐蕃太子?”终于这一句让李初停下并回过了头,胖男子眼中闪过了然,果然,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的人来到吐蕃所图不小。
  好在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密切的注意进入吐蕃的人,也就意外的发现了眼前的李初。
  “正是,我们太子一向好客,有客远来,我们太子最喜相交,我想阁下也希望可以和我们太子一会。”胖男子亮出了底牌,立刻迫不及待的想让李初去和他们的太子见见。
  “吐蕃的太子,我记得你们太子险被毒杀,这才过去多久,竟然能够见客了?”李初就是将手里所有的消息说出来,不轻易的相信人,更不会因为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她就信了。
  胖男子道:“阁下小看了我们吐蕃,我们吐蕃良医并不少,自然可以救回我们的太子。”
  话说得是滴水不漏,好啊!
  “你胆子挺大,竟然如此轻易的为我引见你们的太子,你是相信我还是更相信你自己?”李初仅仅是将心中的疑虑道破。
  胖男子道:“不过是为阁下引见我们太子罢了,若是阁下不是盟友,你又能知道什么?”
  见个面能怎么的,身为太子想见个外来商人不可以?接下来的事不在他,而在李初,且看李初能不能把握住机会,让大家双赢。
  “好,这还像点样子,是个人都能和你们合作,我得想想你们这个太子究竟是真还是假。”李初上下打量眼前的人,眼中审视和防备总算是少了一些,胖男子道:“阁下竟然觉得可以一试,请吧。”
  竟然迫不及待的就要引李初前去面见他们的太子殿下,李初觉得啊,事情可有意思多了。
  “公子。”青芜小声地叫唤一声,忧心这里面有陷阱不假,李初安抚地看她一眼,青芜立刻收回诸多的想法,乖乖的跟着李初走。
  一路走,胖男子提出不少的问题,都是关于突厥的问题,显然他是在验证李初突厥人的身份是真还是假。
  李初应答如流,期间同样问出不少关于吐蕃的事,许人试她,她也得试人,太轻易的相信人,谁会觉得你是真的。
  随后到了一处府邸,太子的府邸,这不好假冒,李初是不识得吐蕃的文字,卫因识得,一个眼神带着询问地看了过去,卫因点头。
  “阁下请。”胖男子或许是有意的,就是要引李初从正门去,以证明他并不是一个骗子。
  “请。”李初眼皮都不眨一下,先前的试探也好,不管怎么样都罢,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心里有数但不会说破,就算证实事实如他所言,压根也不会把话挑得太明。
  李初随人走了进去,听着每一个人同胖男子见礼,唤了松仁大人,李初目不斜视,一路到了正堂,松仁连忙地道:“请阁下在此稍候,我这就去请太子殿下前来相见。”
  到现在为止这人都算客气,慈心唤了一声公子,李初道:“用汉人的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听听这转变的反应太快了,都成了汉人的话了。
  萧太后:“我算是看出来了,我们群主真不是一般的会骗人。”
  宣太后:“怎么说话呢?这怎么叫会骗人?那叫做入戏太深。”
  吕太后:“这叫随机应变,身处何位,就做何事。不然要是漏了馅,那不是白做了。”
  孝庄太后:“群主为了引起吐蕃的注意,多费心思,才进吐蕃就做了什么,你们都没忘吧。”
  不错,为了让吐蕃的人可以注意到李初身上带的突厥可汗送她的令牌可以调令突厥的所有人马,李初才进了吐蕃就接二连三就和突厥人联系,有意无意的就让吐蕃的人看到她究竟有多少的实力,否则怎么会才进城就已经引起吐蕃太子的注意。
  松仁已经走向内堂去请吐蕃太子,李初也不急的入座,四下打量吐蕃太子的府邸,只是吐蕃太子不知是否久等了,很快的随松仁一道走来。
  “突厥使臣前来,有失远迎。”吐蕃太子用着吐蕃话问好,这样简单的问候,李初听得懂,因而用显得生疏的吐蕃话回应道:“太子客气。”
  “不想使臣竟然也会说我们吐蕃语言。”惊奇无比的模样,吐蕃太子是个三十来岁的人,长得粗眉大目的,气色极好,完全不像是中毒死里逃生的样子。
  李初自傲地道:“既然前来吐蕃,自然是要多作准备的。”
  坦然无比的承认自己为了来到吐蕃,都不知道准备了多少。
  “有备而来才能有备无患。”李初说着生疏的吐蕃语言,吐蕃太子相请道:“请坐。”
  “阁下是突厥可汗身边的什么人?”请人坐下后,吐蕃太子询问李初,李初道:“一个他看不起却又想要用的人。”
  此言落下,吐蕃太子上下打量李初一圈,身着突厥服饰的李初显得很弱小,完全没有一点突厥勇士的强壮。这样的一个人太在突厥面临多少质疑和瞧不起,完全可以想象。
  “敢问阁下前来吐蕃究竟所谓何事?”吐蕃太子打量完人出言询问。
  李初不答反问道:“太子寻我来,又是所谓何事?”
  虽然两人语言不通,有松仁在其中翻译,很快各自都明白对方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问一答之间都在试探彼此,谁也不肯退一步,也就代表着他们谁都不愿意说出对方心中真实想法。
  “听闻突厥多年也想分得大唐土地,只是近些年随着你们新任可还继位战事稍停,不知眼下你们可还有夺取大唐国土之心否?”吐蕃太子终于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想从李初的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面对如此一问,李初道:“有或没有,难道凭我的一句话太子就会相信吗?”
  身为政客,怎么可能旁人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全然相信。
  “阁下自入吐蕃以来所作所为我一清二楚。”吐蕃太子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引得李初侧目一对。
  吐蕃太子一笑,“阁下要知道这里是吐蕃,并不是突厥。”
  “所以太子是想告诉我说,我想在吐蕃有所成必须要和太子联手才有可能。”李初直问重点,吐蕃太子回答,“阁下有意和吐蕃联手同分大唐,我只是想要用最快的方式和阁下建立合作的关系,成为最值得信任的盟友。”
  “太子对我所知甚多,可是我对太子知道的太少,这样的合作,难道太子不应该表现出诚意来?”一行赶路的时候李初从来没有放松过,为了证明自己是突厥派来的人,而且有意和吐蕃合作,对大唐在起兵事,李初布局良多,如今终于可以收尾了。
  吐蕃太子道:“阁下想要我怎么表达我的诚意?”
  “太子终究只是太子,不是吐蕃的赞普。相比起太子来,我更乐意和吐蕃的赞普合作。我能代表我们可汗,可是太子并不能代表你们的赞普。”将两者之间的差距摆出来,李初撺掇吐蕃太子上位。
  吐蕃太子拧紧眉头,李初道:“而且这件事的起因,吐蕃和大唐战士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太子。虽然我不是很清楚里面的始末,但大抵可以猜到,太子不过是赞普的一颗棋子,一颗棋子,能用一次也能用第二次。一次可以死里逃生,不代表第二次还有同样的机会。太子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并不代表太子的身体是康健的。”
  意之所指,不蠢的吐蕃太子会明白的。
  李初还觉得不够,“另外,对于我们来说太子始终是太子,赞普的儿子不是只有你一个,那么多的儿子死了一个不过是少了一个而已,赞普想必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比起领土扩张,得到更多的城池、百姓和财富,一个儿子不算什么。”
  可不是吗,这件事因何而起,别人不清楚眼前的吐蕃太子比谁都清楚。
  有意提起这些事,就是为了让吐蕃太子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这个太子的位置并不稳。
  “所以所谓的合作,和太子现在不是时候。”哪怕知道眼前的太子是真的,然而并不代表李初就要和眼前的太子达成合作。
  太子又不是赞普,并没有握住吐蕃的所有大权。
  手握大权的那个人随时都可以要了眼前这位太子的命。
  李初站了起来,“我会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你们赞普会面的。”
  这就准备离开了,她要说的话已经说完。
  “阁下稍候。”不得不说李初说的一些话,正好落在吐蕃太子的心上,句句都让吐蕃太子心惊。
  “太子,现在你说什么都不重要,我要看到的是你的表现,我的时间并不多。七日,七日的时间,如果太子可以证明自己,值得我和你合作,那么我一定会助太子一臂之力。”李初没有回头,只是将心中的想法告诉吐蕃太子。
  机会永远是给有所准备的人,如果吐蕃太子不打算有所表示,李初是不会和他有任何的往来的。
  当太子的没有不想再进一步的,想想眼下的松赞干布都多少岁了,太子又当了多少年的太子了。这一次的毒杀事件,未必见得是父子二人联手的。
  李初就是赌一赌,赌他们父子之间一定有间隙。这份间隙就是李初的突破点,更是她激起吐蕃太子反心的根本。
  萧太后:“群主你得让人帮忙,再做一场戏才可以。”
  宣太后:“文成公主的那些儿子,不是有争太子之位的心思吗?你不需要表露身份,只要让人给他传递消息,告诉他有这么一回事。聪明人都会擅长把握时机,想当太子的人更是。”
  吕太后:“不错,让人暗暗的行事,武敏之也是可以用的。”
  提起李初不要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人,武敏之,这可是光明正大来到吐蕃的大唐使臣。有些事李初不方便出面去做,就是要让武敏之在关键时候出手帮上忙的。
  萧太后:“我们群主啊,真是不容易!不过能有如此丰厚的收获,值了!”
  看把吐蕃太子都给唬住了,接下来只要有人做出一些事,让吐蕃太子急了,以为自己为父亲或是兄弟所不能容,那就是吐蕃内乱之始。
  太后们又开始兴奋了,在长安也好,洛阳也罢,地盘太小,斗起来总觉得不太尽兴,就该像现在这样,斗起诸国来,让他们都瞧瞧女人的本事,武媚娘这个皇后是女人了不得,李初这个公主纵然同样是女人,一样的了不得。
  吐蕃必将因李初而起风云,想算计大唐,就得看看他们担不担得起后果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初:敢陷害我们大唐的公主,我让你儿子全死!
  文成公主:大唐的公主变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