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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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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老父亲的担忧

书籍名:《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作者:意元宝

  李初想干什么?也没有想干什么的,只是想要一劳永逸罢了。
  “人只要不闹到我跟前,一切好说。”裴观非常坦白的告诉李初,确实啊,闲言碎语的入不了他的耳,人只要是不在他的面前出现,不会做出让他不是特别不高兴的事,一切就行了。
  “定如裴先生所愿。”裴观是个简单的人,他知道自己面对多少的非议,就是这样依然坚持不当官,李初一直都在想如何找一个机会让人再也不敢轻视裴观,没有想到机会来得如此的快。
  “押上去。”李初道会如裴观所愿,言出必行,这件事她会办得漂漂亮亮,往后不管多少对于裴观当李初驸马这件事有意见,都不会在裴观的面前提上半句。
  李初就这样让卫因和青芙押着八个人上了殿,歌舞升平,大家都和和乐乐的时候,人被推进来,惊得歌伎们连忙的退到一边去。
  殿内本来说话的说话,吃酒的吃酒,都叫突然的动静惊得安静下来。
  武媚娘一眼看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李初笑笑地道:“没什么,只是正好让我看到有人堵上驸马,这些人都表示质疑我的眼神,那么多达官贵族我都看不上,偏偏选了一个白身,他们想帮我教训我的驸马,或许也想教训教训我,毕竟贵为公主,选这样一个驸马,我确实不像样。”
  明明是说着自己做的事不妥当,可是听在谁的耳朵里都知道,这是明怪自己,实则更是在怪那些的人太不自量力了。
  “哦,看来你们是对朕教导出来的公主有所异议啊!”李治定是第一个要给李初撑腰的,他的女儿,配什么样的人都配得起,只要她高兴,她可以选任何人做驸马,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
  “天皇,臣等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陛下。”连声地叩罪,这样的事,为什么会闹到殿前,裴观这是不要脸了吗?
  一个男人靠一个女人撑腰就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吗?
  不好意思?一丝都没有。裴观是个通透的人,他会惹人非议就是因为李初而起,那么借李初来解决他被人当面堵路,更想折辱于他的事,有什么问题?
  李初是公主,裴观早就知道,他不想当官,李初也早就知道。
  两人都是对对方相知所以才在一起的,这样一来,他们不应该相互帮忙?
  当然,绝对是裴观更多的需要李初帮忙,那也没有什么,都是夫妻了,谁还计较谁帮谁多一些?
  李治冷声地道:“朕的公主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你是说朕的公主在诬陷你?”
  “不,不是的陛下,不是!”这怎么答都是错,李治话里的套,套得人牢牢的。
  李治道:“天下百姓白身者何其多,身为朝廷命官,当为百姓谋福,仗势欺人,你们连公主的驸马都不放在眼里,素日在外又该是何等的招摇,欺压百姓?如此为官者,非百姓之福也,来人,夺去他们官爵,逐出宫去。”
  作为一个要给女儿撑腰长脸的父亲,要做的什么事,不用李初说他都知道。
  “陛下,陛下饶恕,陛下饶恕啊!”真就是一时不愤,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让自己落得如厮田地。
  除夕宫宴被夺官赶出宫去,更有李治一番话下,往后他还能当官,能当官吗?
  李治挥手,“拖下去。”
  有李治一声令下,羽林军立刻上前,赶紧的将人拖了下去。
  八个人一下子不见了,裴观作为一个受益的人,乐呵呵的朝李治作一揖,“多谢父亲。”
  这一声父亲唤得不少人都拿眼看向他,自然是在思量这样的一个人,他们是不是都小看了?
  瞧裴观一点没有被人帮忙教训人的窘迫,更是显得欢喜的模样,这莫不是裴观有意的?
  “你要记住,不管你是官还是民,你是大唐的一员,更是朕的女婿,只要你没有错,谁都别想折辱你。”李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谁都明白李治的意思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李初的驸马,就是李治的女婿不假,敢在李治地盘上欺负他女婿,一个个长脑子了吗?
  要是没有长的话,就回去让你父母把你的脑子装上再来。
  而这也让人明白了,不管裴观是不是要做官,在李治这里,因为这是李初自己选的驸马,李治对这个驸马那是相当满意的,谁要作死想为难裴观,别说李初不答应,李治同样不答应。
  这样一来,就算裴观是白射又怎么样,白身的后面有皇帝撑腰,他需要怕谁,哪一个又是不长眼的欺负到他的头上,这是找死的吧?
  裴观面上笑意加深了,“观谨记在心。”
  他都记下了,其他人自然也要记住的好,千万不要想不开的来找他麻烦啊,看看他的麻烦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先例在前,请吸取教训,别来作死同。
  吕太后:“这个裴观,不简单啊!”
  萧太后:“我都说了群主的眼光好,这回是真的很好,好得让人拍案叫好。这一般的寒门庶士哪一个能有他这样的好气度,真是让人惊喜啊!被人欺负不会自己忍住,更懂和借力,最重要的是心里完全没有半分的芥蒂,这样的胸襟,难得一见。”
  想想看多少的寒门借女郎上位,明明用女家的权,女家的势,心中怨恨自卑的人少了吗?
  所以现在裴观一点不适,半分自卑都没有,这才是最最难得的。
  总的来说,除了一个明崇俨的出现,一场所谓的火不能伤人的表现让李初不太高兴外,其他的一切都是让李初满意的。
  宴散之后,慈心和曲和把自己在裴观叫人堵了的时候没有出现的原由解释了,李初可是一点都不意外,这件事要说来算是裴观有意给人家空子钻的,目的只有一个,一劳永逸!
  现在这个目的达到了,而且达到得十分的漂亮!
  李初是从一开始没有看到慈心和曲和就料到裴观这是出手了,目的很明显,他就是要让人从今往后都不敢在他的面前道出半句是非。
  人心是怎么想的他是管不了,他仅仅要的就是没有人敢到他的面前说话,为此,送上门来帮他达到目的的人,他自然要把握住。
  “裴先生如愿,心中可是欢喜?”出了宫门,坐在马车上,李初询问。
  裴观笑得明媚,“甚喜。”
  一句甚喜逗得李初亦笑了,裴观道:“因公主而惹非议,借公主之手除非议,极好。”
  “然也!”这样的非议确实是李初带给裴观的,裴观借李初的手解决这些麻烦,合情合理。
  李初并不怪裴观有这么多的心思,因为这样的解决问题,她也喜欢,只不过相比起裴观来,她要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可就难得多了,裴观把人引了进去,李初要是不顺势而为,岂不还要另找机会,多麻烦啊!
  当然还是捉住机会一劳永逸的好,所以夫妻配合,一举解决。
  裴观道:“公主很好。”
  李初亦由衷地道:“裴先生也很好!”
  太后们:“差不多行了,太肉麻了。”
  就因为她们这一句话,李初果断地把除了沐浴出恭外从来不关的直播给关了,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这就是你们乱说话,管不住嘴的下场。
  裴观笑了,突然的凑近李初,“公主今日与天后和好,可欢喜?”
  李初点点头,这样近的距离让她有些紧张,不过还是控制住,裴观凑近地道:“愿与公主共赴巫山,同浴云雨,不知公主可愿?”
  额,得亏李初把窗口关了,这个时候的太后们都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否则就她们那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不定这会儿会怎么样的反应。
  这都能想到太后们,李初开始反省了,她是不是为太后们走火入魔了。
  “公主不愿吗?”裴观问完后半天没有得到李初的回答,失望跃然于字间,李初道:“好!”
  与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甚好。
  裴观大喜过望,目光灼灼地盯李初,看得李初的眼中都是惊喜,欢喜无比。
  春宵一刻值千金,裴观和李初圆房,贴身伺候的人都大松一口气,慈心道:“陛下一直问我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好不好,我都不知如何同陛下说的好。”
  青芜幽幽地看她一眼,“你还好,今夜天后直接问我公主是不是尚未与驸马圆房,我当时吓得汗如雨落。”
  相比之下李治关心的问题,武媚娘这样直接的一问,完全就是吓死人不偿命的。
  慈心……
  “这样说来,还是陛下好一些。”除了不圆房,李初和裴观挺好的,裴观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埋头只管画修渠的图,忙完了,第一时间就去寻李初,两人在一起也并不多话,但是那种感觉就是很融洽,让人就是觉得舒服。
  青芜道:“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可以和天后交代了。”
  交代什么,大家代表不同的人,立场不同,话是不能随便说的,点到即止。
  所以第二日起身,李初就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比她高兴,拜年给红包什么的,好像都不及李初和裴观成了好事。
  梳洗完后李初才开了直播,也才发现聊天消息又是99+,李初完全不当一回事,而感觉到可以看到外面了,宣太后:“看样子好事成了啊!”
  什么都没有说,就开个直播,这就看出来好事成了,一群太后啊,都是什么人啊!
  李初没有正面回答,吕太后接上:“恭喜啊恭喜,群主总算知道这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了。”
  ……李初更不想接话,这一个个经验丰富的人都拿她打趣。
  萧太后:“这下武后大可放心了,谁知道群主是不是在一气之下随便找一个人嫁了的,成亲半年都没同房,这事要是传出去,要么以为裴观有问题,要么以为你们两个有问题。”
  问题和问题不一样,李初无视她们,昨天的事反正她们又不知道,她就当作看不见,听不到就行了。
  反正这种事情她是说不过她们,不要以己之短攻他人之所长。
  新年是个好日子,李初只管给人发红包,一个个的发下去,公主府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庆,以前李初这公主府就是个摆设,虽然不曾亏待府里的人,没有主子在这儿就像没有了主心骨,现在可好了,公主,驸马,那都全了,都是和善可亲的人,这红包给的也大,谁心里不高兴,不乐呵。
  派红包的时候李初和裴观一起,李初想给裴观一份,让他一起派,裴观却推却了,笑朝李初道:“谁都知道我是一个白身,我就是靠公主的人,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看得开的人,压根不想收拢于人,他在府里也不是只住个一两天,李初御人有道,府里上上下下都没有敢亏待他的人,收他们为他所用,恰是裴观所不需要的事。
  所以,李初派红包的时候,裴观只是陪着递一些,没有半点往自己的身上揽的意思,但是这事传扬了出去,不少人又是传出许多的闲话,不外乎都指裴观着实不像个男人。
  可也有那慧眼识人的,拿人家的钱装自己的门面,这倒是个男人。还不如人家这样坦然以待的人。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反正李初和裴观夫妻和睦,谈天论地,修渠引水开荒,连朝廷的事都能一起的聊,只要他们不吵架,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好事。
  忙活了半年,裴观在上元节过后就离开长安了,李初不离长安,修渠引水的事得继续的做,裴观就是去继续完成此事的。
  因着裴观不是官身,他这样离去可不用告诉任何人,李治和武媚娘都不知道这事,等知道的时候裴观都快到地方了,为此,李治特意唤李初进宫,第一个问题就问李初了,“你和裴观吵架了?”
  李初被传入宫,还没坐下喘口气,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哭笑不得的问道:“父亲这是说的哪里话,谁和你说的我们吵架了?”
  她看起来像是随便和人吵架的人?李治道:“那裴观怎么出长安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对此李初觉得莫名得很,“裴先生又不是官身,再者他去修渠引水,诸事准备妥当,自然就要去,同父亲你说来做甚。”
  她一个为□□的知道不就可以了,还要让李治知道,这像什么?
  胡思乱想一通的李治听完李初的话,一下子噎住了,“你们两个这样一直分开好?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去?”
  先前的时候李初就是和裴观一起修了五年的渠,所有的事都是李初一手捉,可以说那些一直干旱的州县如今水流汇入,渐渐的恢复生机,李治那是听到下面的人报上来这样的好消息时,最大喜过望。
  “不去,我要守在长安,守在父亲和母亲身边,以后要是没有什么大事,我再也不出长安了。”没能送李弘最后一程,这是李初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遗憾。
  李治一听立刻就明白李初是什么意思,道:“我和你母亲的身体一直不错,比起我们的事,还是你的事更重要,你们才成亲,要是你们一直两地分离,长此以往不是什么好事。”
  “那有什么,我们都不是十七八岁的人,以有我们怎么样,以后依然怎么样,就算不在一起怎么了,我们有书信往来,有什么话都能说,在不在跟前都没有两样。”李初这样的语气,李治觉得他要给李初愁坏了。
  李初注意到李治拧紧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询问地道:“父亲,你愁什么?若是想修渠引水的事,先前我在我是一把捉,我不在也两年了,你瞧一直都没有事,你就放心吧。”
  “我是操心这些事吗?我操心的是你和裴观。你们两个才成亲多久,不是说新婚情浓,你们两个……”说来说去,话到嘴边李治都不知道如何说的才好,李初笑出声来,“情浓时自当如胶似漆,你依我浓?父亲,你看我像那样的人,裴先生又像那样的人?”
  李治更注意到李初对裴观的称呼,“那是你的驸马,你怎么还叫裴先生?”
  李初理所当然地道:“叫习惯了,我觉得也挺好的。驸马,驸马,大唐有多少驸马,都叫驸马,要是哪一天有哪位驸马认错了声,那可就要闹笑话了,我就叫他裴先生,也算是时时的提醒他,可要记得装模作样。”
  ……李治哪里能想到自己一句话,李初就有这么多的理由等着他,顿了半响,“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这是你们夫妻的事。可是把放人出去,你派人去跟着伺候他了吗?”
  “裴先生在府上什么都是自己做,派人伺候他的事,初识时我就想做了,只是没有办法,我想,他却不愿意。他既然不愿意,我总不能强压着让他非这么做不可吧?”李初一向是个讲理的人,尤其不强人所难,她自己都不喜欢别人为难她,将心比心,自然还是问过别人的意见再行事。
  李治指向李初,急得来回的走,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跟李初说的好,以前的裴观不过是李初手下做事的人,现在呢,现在可是李初的驸马,手下做事的人和驸马能是一样的吗?能同样的对待吗?
  “父亲,你要不要理一理,理清楚再和我慢慢说,别着急,看你急的,我都想急起来了。”
  这是真心话,李初担心的劝李治,李治挥手道:“算了算了,这件事让你母亲和你说。”
  母女之间说起男人的事来,那是比李治对李初讲起来要容易得多。
  萧太后问:“群主你是真不知道高宗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初老实地回答,“我知道的啊,可是我这也说得很明白的,我相信裴先生,要是他是一个不可信的男人,或者是一个随意受人蛊惑的人,你当他以那张脸,这么多年还能守身如玉?”
  一个男人用着守身如玉的形容词,萧太后:“群主你是想告诉我们,裴观和你一样,纯阳之身?”
  这纯阳用的词,李初问了,“你从哪里学来的?”
  萧太后:“除了你这儿能是哪里。这样的事别人不一定能确定,你懂医术的,你和我们说说,裴观是不是纯阳之身?”
  八卦啊,好奇啊,萧太后得亏没有站在李初的面前,否则那眼睛都不知道亮成什么样了。
  李初:“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萧太后不肯放弃,然而李初果断地将聊天窗口关闭,任你发信息再多,李初就是看不见。
  “父亲,那我去母亲那里?”李初得知李治要将她打发,她便去见武媚娘,顺便把除夕夜答应过李末的事办了。
  “去吧去吧。”不好说的话,就得让武媚娘给李初提个醒,把这件事解决了。
  李初福福身退出去,萧太后不断在@,李初想来想去,给她上了一个禁言套餐,萧太后……
  宣太后惊奇了,“禁言,这是什么?”
  李初一边走,一边回答,“顾名思议,这是群主的特权,看到了吧,萧太后现在不就没声了。”
  宣太后:“群主可是第一次用。”
  吕太后:“上回惹群主不高兴,群主只是直接的踢人而已,所以这惩罚的手段又是用在小萧的头上。”
  完全没有发言的机会,萧太后想控诉都不行。
  吕太后问:“这样一禁,那能禁多久?”
  李初:“只要我想能一直的禁,当然,我要是想解,可以马上解。”
  宣太后:“群主,得空你对我们群上点心,把群功能都给我们示范一下,都这么多年了,我们以为除了商城就是聊天,都没有其他的东西,现在一看,不止的啊!”
  李初:“有什么必要弄清楚,都是一些鸡肋的功能,用处不大,这个群最大的用处就是把你们聚集,其他大可不必管了。”
  系统……
  好想抗议的呢,可是不敢,就只能在心里想想,只怕说出来,遭受的将是惨无人道的怼。
  宣太后一想也是,“有这个心思多研究,研究出来可能也是没有用处的东西,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样多赚点钱。”
  系统好想的抗议呢,然而看到被禁言的萧太后,不敢,真的不敢啊,它的宿主太强势,压根的听不进去它的辩解,尤其是无力之极的辩解。
  “姐姐,姐姐!”这时候紫宸殿前,一身粉色衣装打扮的李末正高兴的冲李初挥手,显然看到李初可高兴了。
  李初从群里撤出来,挥手唤道:“末儿。”
  李末小跑过来,高兴地抱住李初,“姐姐才进宫啊,我以为你都把我们说好的事忘记了。”
  说好的话,当然是不能忘的,李初道:“大过年的总不能带你去看,省得让人以为我们去找晦气,我这一次进宫正好请母亲让你随我小住一些日子,一定带你好好的去看,慢慢的看。”
  “好啊好啊!”一听李初还能带她出宫去住,让她多看的,李末可高兴了,连连地点头表示乐意。
  “走,先去和母亲请安。”这事可不能忘了,李治更是特意的叮嘱李初了,一定要见武媚娘,他说不通的话,还想让武媚娘给李初说通。
  “母亲知道父亲今天召姐姐进宫,早就等着了,走,我们快进去。”李末拉着李初的手,高兴坏了,拉着就进去。
  武媚娘坐在榻上,李显的太子妃房氏,李显的王妃韦氏都立在一旁,见到李初都见礼地唤道:“见过姐姐。”
  “太子妃,周王妃。”客气而有礼,总是让人挑不出错的,到武媚娘的跟前,李初直接的坐到武媚娘的身侧,“母亲可想我?”
  武媚娘显得十分无奈地道:“想你做什么?”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谁让我嫁了呢,母亲的膝下又有弟妹们和我们末儿,想也是轮不到来想我的。”李初那皱着脸为难着要不要争宠的样子,引得武媚娘戳了一记她的脑门,“你啊你,就会作怪。”
  “要我说母亲最喜欢的就是姐姐了,看姐姐一回来,母亲都看不到我了。”李末在一旁鼓着脸不高兴武媚娘压根看不到她的表现。
  武媚娘握住李初的手道:“比起你姐姐来,你只闹事闯祸,我岂有不更喜欢你姐姐的道理。”
  对啊,就是要更喜欢李初的。武媚娘等着李末反应,李末道:“那又怎么样,你偏疼姐姐一些,姐姐疼我,我可比姐姐要好多了!”
  说着冲过去在李初的身边坐下,抱住李初的手,朝李初笑了,李初惊奇地道:“这么一算的话我确实亏了啊!”
  “亏了吧。谁让你是姐姐,你是姐姐就得多疼着我,我可是你最小的妹妹,最小最小的。”李末着重咬着最小两个字,很重要的啊。
  李初捏了一记李末的脸,“最小最小的那个,最受人疼爱,可是同样也是被人捏脸最多的。”
  这话一说出来,李末瞪大了眼睛,“姐姐怎么可以这样?”
  “姐姐最疼你,有什么不可以的。不想和我出宫小住几日了?”李初问起来,李末就算是想抗议李初,不想让李初捏她的脸的,那必须二舍其一,“想!”
  武媚娘一眼看过李初,李初道:“末儿长大了,一直都在宫里,都没有出去见见外面风雨,我们末儿的年纪不小了,得教她一些事,省得将来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若是有人欺负李末,他们家的人自然不会饶过那人,可是若是被人欺负亦不自知,那该如何是好?
  “好,就让你出宫陪你姐姐玩一会儿。”武媚娘一听明白李初话中所指的意思,立刻毫不犹豫地同意李初的办法,就按李初说的办。
  李末一听可高兴了,“母亲母亲,谢谢母亲。”
  连声地道着谢,真心实意的,她是被闷在宫里太久了,一直就想怎么出宫好好地玩玩,可是哥哥们没有时间,以前的时候李初也挺忙,后来李初出嫁,当时和武媚娘吵得那么凶,李末就是再想闹也没敢。
  现在好了,李初和武媚娘终于和好,看她们一起讨论她的事,如何的安排,李末可高兴了。
  “你陪你两个嫂嫂去收拾东西。”武媚娘既然都答应李末了,这就得让人去收拾东西,这么明显要打发人的意思谁听不清楚啊。
  不管是太子妃房氏还是周王妃韦氏都连忙福福身,李末道:“母亲,那我去收拾东西,姐姐你可等等我。”
  “说好带你出宫就带你出宫,你还怕我跑了?”李初也是哭笑不得,询问李末,李末回答道:“我就是怕母亲和姐姐再吵架。”
  以前的时候,李末以为武媚娘和李初是不会吵架的。可是上回武媚娘和李初一吵就吵了半年,半年都没有和好,最后还是武媚娘和李初解释认错,这件事才算冰释前嫌。
  这件事谁也不敢提,只是听在武媚娘和李初的耳朵里,两人不自觉的对视一眼。
  “你就这么怕我和你姐姐吵架?”武媚娘问的李末,李末郑重地点头,“怕,我最怕了。母亲,你以后都不要和姐姐吵架了好不好?”
  “上次你们一吵好久都不说话,母亲心情不好,我又见不到姐姐。可害怕了。”李末小声的嘀咕,却也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武媚娘道:“放心吧,我和你姐姐不会再吵了。”
  上一次的事,有过一次教训武媚娘绝不可能再犯。
  “那就好,我去收拾东西了。嫂嫂,快跟我来。”李默拉着太子妃和周王妃的手,让她们赶紧的跟她一起走。
  透过李末,李初意识到一件事,养孩子确实是一件很操心的事情。李末都这么大了,她和武媚娘第一次吵架还能给李末带来那么大的压力。这要是换了一般的小孩,还不定要成什么样子?
  成亲生子这些好像很是理所当然,但是生养一个孩子的压力是有多大?李初握紧了拳头,第一次有些害怕。
  “怎么了?”武媚娘感觉到李初神情的变化,这样的紧张是她从来没有从李初的脸上看到过的。
  有些担心的握紧李初的手,李初摇摇头,“母亲我没事,就是看着末儿想到了一些事。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她的那点想法不足以和武媚娘细说,就是说出来武媚娘也不会认可,反而还会劝李初一定由事顺理成章的走下去。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成亲生子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你父亲都和你说了什么?”武媚娘看李初的神情,不似作伪,心知李初虽然觉得有些事为难,但还可以解决,所以,不想和武媚娘提起。
  只要不是关系到朝廷政务的诸多事,武媚娘是不会多管的。
  李治为什么召李初进宫武媚娘一清二楚,现在轮到她和李初细说这些事,那么武媚娘就想问问李治到底都和李初说到什么地步了?
  “只是问我裴先生出长安是怎么回事,生怕我和裴先生吵架。”李初说到这里算是装傻一记吧,武媚娘道:“你果真不懂?”
  “懂,父亲是怕我们两个分开太久生变。只是若是生变,不要便罢,何必在意。”
  李初确实明白,和李治,因为李治没有把话说得直白至此,李初就不好提了,在武媚娘的面前,武媚娘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武媚娘最明白不过,不需要李初多解释。
  “好!”武媚娘要的仅仅就是李初这句话,男人,李初是公主,一个不好的男人,弃了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而要死要活,或是寝食难安,何必。
  “你和我总是不一样的,你是公主,你有这个资格选人,一个不忠于你的男人,大可舍了弃了。”武媚娘就是喜欢李初这样事事明确,目标清楚,所以她从来不会迟疑,也不会为任何人所说动。
  李初道:“如此,母亲可放心了,也可以和父亲交代了吧。”
  “你知道你父亲忧心的是什么,反倒不和他说实话。”武媚娘嗔怪李初一句,要不是因为李初装糊涂,李治也不会让武媚娘摊开的说,定是要说个一清二楚不可。
  李初摊手地道:“女人的心思父亲不懂,若是懂的话,他就不会问了。”
  想让李初牢牢捉住裴观的心,不让裴观叫人抢走了,李治这份初衷是好的,但不代表李初全然就要接受。
  男人,若是心在你这儿,不用你争,不用你抢,人都会在你这里,若是心不在你这里了,哪怕你费尽心思,在他们看来不过都是手段,都是让他们瞧不上的手段。
  李初相信武媚娘知道,一点就能通,哪怕武媚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因为她所面对的男人,需要她用手段去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到了后来,她也总能明白,男人的心,想抢回来并不容易。
  武媚娘道:“好,你能想得开,我就放心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你陷入情字之中,无法自拔。”
  女人,多少的女人是死在情字上,为了男人的爱,男人的不爱。
  李初意味深长地道:“我以为母亲早该对我放心才对,原来竟然不是。”
  武媚娘一僵,想起了萧路,那个死在李初手里的人,谁都不曾提过,可是李初提起来,武媚娘道:“我只担心你因为那一次,心软了。”
  因为尝过那是何等的滋味,所以生了恐惧,不愿意再来一次,就会格外的在意,自然也就……
  李初低下了头,低沉地道:“母亲放心,不会的。”
  情之一字,一个全心全意为她付出的人,她会全心全意的回报,可是想算计她的人,不好意思,她不打算让人如愿以偿。
  “母亲,姐姐,我都收拾好了。”李末收拾完行李,欢快的冲进来叫唤,想引起李初和武媚娘的注意,李初抬起头望着李末小跑过来高兴的样子,“这么快。”
  “有嫂嫂她们帮我,当然一下子就收拾好了。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宫?”李末迫不及待的,就想现在马上就可以出宫去。
  “你就如此心急,那么想出宫?”李初还没有说话,武媚娘问起。
  李末道:“在宫里呆了那么久,闷都闷死了,母亲总是这里不让我去,那里不许我往,到哪里都有人跟着我,可烦了。我还是跟姐姐出去,让姐姐带我去与玩,姐姐可会玩了。”
  望着李初满是依赖和欢喜,她就是相信李初,认定了李初是最值得她信任的人。
  李初敲了一记她的脑门,“你这样不怕伤母亲的心?母亲处处拦着不让你去,让人跟着你,都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倒是觉得闷,不识好人心。”
  吃痛的李末缩了缩脖子,“那确实闷啊,母亲又忙,都不肯陪我,姐姐你都不知道自从你出嫁后,我过得有多闷。”
  以前的时候要是闷了李末可以去找李初,李初会同她讲故事,会带她玩,一点都不会闷。
  “你显哥哥和旦哥哥没少带你玩。”李末控诉所谓的闷,李初可不上她的当,宫里的人几乎都是让李末的,李显和李旦就是玩什么也不会把李末落下,何至于李末说的,李初出嫁后|宫里真就这么闷。
  李末吐了吐舌头,嫌弃地道:“那他们也没有姐姐会玩,姐姐,姐姐我们走,下一次你再进宫好好地陪陪母亲,现在我们先出宫,先出宫嘛。”
  巴巴的哀求着李初,显得对出宫十分的期待,李初看向武媚娘,她可不敢随便的答应,武媚娘无奈地道:“一说出宫心都野了,罢了,初儿你带她走吧,省得她总嚷嚷,吵得头疼。”
  “母亲竟然嫌弃我,那我出宫,我就不回来了。”李末扮了一个鬼脸,然后撒腿就要跑,“母亲要照顾好自己。我要去和父亲告别。”
  虽然是想出宫,总是还能记得李治这个亲爹,武媚娘道:“算你父亲没有白疼你。末儿交给你了。”
  人交给李初武媚娘自是放心的,李初福了福身,只是谁也没想到,李末出宫会惹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