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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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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引蛇出动

书籍名:《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作者:意元宝

  听到李初承认自己曾经也是害怕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不再害怕。
  “心里怕不要紧,只要不让人看出来你的害怕就行。”装模作样,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端着,李初和李末咬着耳朵道:“姐姐教你一个办法,你越是害怕就越板着个脸,让人看不出来你是什么样的情绪,去哪别人就不会觉得你是在害怕,而是他们会怕你。”
  对此李末细细考虑了半响问,“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你相信我。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看姐姐,你觉得姐姐什么时候害怕过吗?”拿自己当例子,李初也是想教导李末树立起自己的威严来。
  李末已经在不断的长大,情窦初开的少女过不了多久也将会嫁为人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将来的李末不可能一直依靠着李家的权势而活,总是要自己撑起自己的家。有些手段就得学,更要学像模像样。
  “没有。我一直以为姐姐是什么都不怕的人。”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李初一直都站在李末的面前,好像要为李末挡尽所有的风风雨雨,李末以为李初是这世上最可靠的人了,她的字典里从来不会有害怕两个字,现在李初告诉她,其实李初一样会害怕的,只是她会把心中的害怕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这样的李初才更像一个人。李末并没有因为李初说出害怕两个字而认为李初不再值得她崇拜,反而觉得一个敢承认自己也会恐惧的人,但还会一往无前更值得李末学习。
  “走吧,我们继续。”婆媳之间的相处还有争斗是何等的模样,现在才刚刚开始。
  李初带着李末往西市而去,李末看到四处的建筑都变了一个样,越来越破旧,百姓穿的衣裳也越来越朴素,“姐姐这里是哪里?他们穿的衣服为什么都这么破旧?”
  听到李末的话,李初道:“对于大唐的很多百姓来说,衣能裹体足以。我们是大唐的皇族,处于顶端,却不能不知百姓多艰,大唐的天下,若只看一个长安,都能知道并不是真正的太平,还有太多的问题等着我们去解决。”
  李末听懂了一些,小声地问道:“就像姐姐那些年一直都在外修渠引水,就是想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只是尽一份力罢了,能够做到多少,解决多少,并不是一定的。”李初这样的不自信李末第一次看到的,李末捉住李初的胳膊道:“积少成多,一点一点的做,姐姐一定可以做到更好的。”
  是啊,无论理能做到多少,只要坚持的做下去,总能做得更多的。
  “娘子,到了。”出了门,到了这样复杂的西市,一众人都默契的唤娘子,马车停下,李初应一声,拉着李末一道下马车,停车这一处并无人迹,为了生活而奔走的人,早早就已经出去了。
  李初牵着李末的手,让她跟着她一道走,一直朝巷子里走去,一开始四下只有寥寥的说话声,李末好奇极了李初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张望四下,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叫骂,“你敢不做,你敢不做我打死你,捡,快捡。”
  李末叫吓了一跳,打了一个激灵,捉住李初的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初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一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李末不敢问,只是乖乖的跟着李初走进去,李初走到一处角门时,看清里面的情况确一如先前,与李末道:“你看。”
  到地方了啊,李末终于可以知道李初带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立刻探头看了进去,只见一个年老的妇人将一大筐的东西丢到年轻的妇人面前,扬长而去了,年轻的妇人抹过泪,终是将那一筐的东西拉过来,一个个的将里面的东西捡出来,放到另一个干净的筐里。
  “咦。”隔得远,李末看不清年轻的妇人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踮起脚想要看个清楚,李初小声地告诉她道:“那是米,从糟糠之中挑出米来。这一家是卖米的,每天都会进很多的米,每一回,他们都会让自己的儿媳捡米,从早到晚,有时候做到半夜。”
  李末听到米啊,瞪大了眼睛,“那么小的米,那么一点点。”
  “一大筐都是,那都仅仅是一小部份,据我所知,从她嫁入这一家以来,她一直就是由着他们家的人揉搓,从前她还会哭,现在却不会了。”李初对于这家的事很是清楚,说起此事,即是为那妇人的执迷不悟而难过,何尝不是怒其不争。
  “啊,姐姐帮过她吗?”李末还是了解李初的,因此立刻就此事追问李初。
  “帮过的,她这样的日子如此的苦,我想帮她,可是她拒绝了我的帮忙,她说她就算是累死熬死,也不要离开这个家。人若不自救,我再想救她又如何。”帮,李初是想帮人的,但她拒绝了她的帮忙,那么就这样吧。
  李末道:“她的婆家虽然可恶,也是她自己不像样,碰到姐姐出手相救,她竟然宁愿过这样任人揉搓的日子都要留在这里,那是她自己不争气,作贱自己,她更可恶。”
  “对,所以,我们末儿要争气,天下的男儿何其多,一个待你不好的人,不需要对他心存怀念,他不值得。”李初想让李末看到婆媳间的龌龊,更是想让李末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她有多喜欢一个人,永远不要为了一个男人作贱自己。
  李末想了想道:“好,若是绍表哥一直都待我好,我也会一直的待他好,如果他对我不好,我也一定不要他。”
  揉过李末的头,李初道:“当如是。只是你也要做得让人挑不出刺来,你可知与东阳姑母因为儿媳多年无嗣而苛责媳妇相比,这一家是为何如此的对待她的儿媳?”
  原因,理由,这些都是需要弄清楚的,李末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当婆婆的人只有一个儿子,而他们夫妻青梅竹马,从小感情深笃,但是当婆婆的眼见儿子养大竟然只围着儿媳转,自然气不打一来的,因此才会想尽办法的揉搓儿媳,以发泄心中的怒气和恨意。”
  “啊,如此的理由?”李末惊住了,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理由,她都傻眼了。
  “人心难测,为人之母之心,更是难测。虽然我们的姑母不是这样的人,但,人家辛苦养大的儿子,理该在她的面前多避讳。我们末儿如此的聪明,可知道何意?”试探的问着李末,李末一脸肯定地回答道:“知道,以后我让绍表哥在姑母的面前对我凶点。”
  李初笑了,“孺子可教也。我们末儿就这么办。”
  “只是和姑母也这样动心思,会不会让姑母知道了?”这个时候的李末绝对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日常不会动什么太多的心眼。
  “为了家中和睦用一些小手段无可厚非。你又不曾坑害姑母,就算让姑母知道了,又有什么可怕的?”无害人之心,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仅仅不过是为了家中的和睦,李初并不认为城阳长公主就算知道会有什么大的反应。
  李末想了想,还是相信李初的,“那我听姐姐的,以后就这么办。”
  这婆媳之间的事看了两家,都是不好的相处,李末其实心里也是直发毛的。虽然还没有嫁入薛家,但该准备的还是要先准备起来。李初带她来看的初衷就是希望她心里做好准备。
  “小手段要学,待人以诚,对姑母孝顺,这你也要懂得。”李初叮嘱可不希望李末一味的用小手段而忘记了真诚待人。
  李末连连的点头,“姐姐教的我都记下了,一定做好。”
  “姐姐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下厨?”这件事说好了,李末倒是想起了另外一桩事。
  将来的她也想亲自下厨为父母兄弟还有未来的丈夫洗手作羹汤。
  “我们末儿真是长大了。”不用李末解释,李初立刻明白李末究竟想干什么。
  这是好事啊!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最怕的就是不肯花心思。
  “那我们说定了。”得到李初的赞赏,李末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李初道:“走,回去吧。今天带你先看到这儿,至于其他的,将来有机会再带你继续看下去,现在不急于一时。”
  李初还有事得回去安排,今天带李末长见识就到此为止吧。
  “姐姐要去做什么事情,可不可以带上我?昨天的婆婆是有什么问题吗?”虽然什么事都不清楚,李末却凭着直觉认为李初现在做的一切事情肯定是和昨天她们救会来的乞丐婆子有关系。
  “你是怎么察觉的?”李初很诧异,她可以确定乞丐婆子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告诉李末,尤其这件事只有曲和和她知道而已。
  李末笑笑地道:“姐姐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你的妹妹,从小在宫中长大,父亲和母亲,那些事只是我管不了而已,不代表我不知道。姐姐也一样,昨天的时候你一直都没事。可是今天却一大早出门去。所以我可以肯定绝对适合昨天救回来的乞丐婆子有关系。”
  这样一脸笃定的语气。李初一下子笑了,“看不出来呀,我们末儿观察能力挺强的。”
  “姐姐,这是直觉。”李末解释一下,想让李初不要误会。
  “不仅是直觉,还有观察。要不然你敢这么确定?”李末刚刚说出来的话已经证明她是通过环境观察,还有对李初的了解才会下了那样的定论。
  萧太后:“群主你要相信这位可是太平公主,极有可能继承武后皇位的人。要是没点脑子怎么可能做到那个地步?只是可惜,虽然武后很有胆量和本事让自己变成一个女皇帝,却没有胆量继续让自己的女儿继承他的皇位。相较之下,太平公主确实比李显还有李旦要出色的多。可惜她是女儿身。”
  李初:“要是按照你这么说,我家妹妹还有当皇帝的心思?”
  萧太后:“这是绝对的事情。只是就差那么一步,一步之遥却注定太平公主悲惨的结局。”
  敢争皇位的人就该想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不成功便成仁。
  “姐姐,乞丐婆子到底有什么事值得姐姐亲自去办?”见李初一直不松口,同意带她一道去查案,李末可没有就此放弃,缠上李初追问着到底是什么事情。
  李初看了李末一眼,思来想去终是道:“这件事既然是你发现的,理当让你知道。但这件事关系重大,不容疏忽。你得答应我在没有拿到真凭实据之前不可以告诉别人。”
  李末连连点头保证,“我保证谁都不会说,一定守口如瓶。”
  附耳过去,李初在李末的耳边将事情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李末。
  李末惊叹不矣,“既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姐姐一定要彻查清楚。”
  “查定是要查的。只是尚未找到证据,所以一时不能轻举妄动。这是朝中重臣,更是父亲和母亲委以重任的臣子,我们虽为公主,是大唐的皇族,但是也不可以仅凭他人的只字片语就定论一个人的品行。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用证据说话,最不应该藐视法律的人,恰恰就是我们李家的人。”
  李初教导李末,希望李末可以作为一个守法的公主。
  “好,我一定向姐姐学习。”这确实应该要学要记,李末连连的点头。
  “可是事情都发生了那么久,想找证据不容易。姐姐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李末的脑子确实不错。虽然答应学着李初的教导,但也想到了问题所在。
  李初眼珠子一转,李末立刻明白了,李初是想到办法了,“姐姐有什么办法?快说,都急死人了!”
  迫切的想知道李初到底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她是一筹莫展,完全不懂如何下手。
  “既然无从下手何不无的放矢,引蛇出洞。”看到李末那心急抓头挠脑的样子,李初终于是大发慈悲的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李末道:“怎么无的放矢,怎么引蛇出洞。”
  主意听起来挺好的,可是具体怎么操作,李末依然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是,李初这个当姐姐的就在眼前,李末自然是要追根问底弄个清楚的。
  “天机不可泄露。”对于太后们李初卖关子,如今李末想要追根究底弄个明白李初依然还是同样的态度,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李末……
  “姐姐你真坏。”李末控诉起来,萧太后:“没错,群主真坏。”
  坏就坏呗,李初不否认自己就是个坏人。有些事是不适合过早的说出来。
  “这么和姐姐说话,看来你今天晚上是不想去看戏了。”对付太后李初可以无视,对付李末李初有的是办法。
  听听这话一落下,李末赶紧的改口,“姐姐姐姐最好了,我说错话了,我跟姐姐赔不是。”
  一秒变脸的架势,萧太后:“一家子都是翻脸无情。”
  此言落下李初完全无视之,此时朝马车的方向走去,不管李末再说着什么,说再好的话李初都当做听不见,把李末急的都快跳起来了!
  想跳她也得敢跳才行啊,现在李初明摆着就是在看她的态度,如果态度不好那才是真正的绝无可能和李初一起去看戏。
  所以不管李末心里有多着急,面上还得装的不仅不卖声声哀求的李初,希望李初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刚刚的失言吧。
  最后的结果,李初本就有意带李末一道去,只是想磨磨她的心志。让她学得耐心一些,更要懂得隐忍二字。磨得人差不多了,李初也就点头答应此事。
  *
  夜幕降临,眼看各家各户都点起灯笼,这个时候,一个乞丐婆子忽然朝一家府门丢出手上拿着的稻禾,然是更是一把火甩了过去,直接将稻禾烧着了。
  守门的护卫,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往他们府门前丢火把。一边有人积极地要将稻禾踢出去一边有人大喊,“哪里来的疯婆子,敢到我们雍州牧府上闹事。”
  “雍州牧?你倒是进去问问你你家雍州牧他到底姓甚名谁?杀人放火还敢冒名顶替,一路高升他就以为自己从前做下的事再也没有人知道了。呸,人在做天在看。你没想到吧,当年你把我们一家杀尽,却留了我这一个活口。你等着,你给我们等着,灭门之仇我一定会报的。”乞丐婆子似若癫狂的朝着雍州牧府门叫喊着,护卫们一看不对劲,四下各府的人都派了人出来打探,看样子是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你一个疯婆子发疯滚远一点。你手里要是有证据,尽可到御史台大理寺去告。跑到我们府上来大喊大叫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要是按疯婆子说出来的事,那他们府上绝对是要出大事了。
  不成不成,赶紧的把人赶走,不能让人再到他们府上胡言乱语。
  护卫门一想,顾不上门口的稻禾了,几个人都往疯婆子那里跑去想把疯婆子赶走。
  疯婆子放完火骂完了人一看情况不对,早就已经跑远了。
  她很清楚自己说的这件事会引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这恰恰就是她想达到的目的,现在眼看就要做成了,见好就收,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道:“你以为我没有证据?我有证据。你们都给我等着,很快,很快我就会为我的家人报仇。一定要让你这杀人凶手付出代价。”
  喊完了这番话,乞丐婆子哈哈大笑。后面追着她来的护卫们,着急的想把人抓住不让人跑掉,可是乞丐婆子好像早有准备七,拐八弯的,把他们全都甩了。
  四散寻人,都想把这个闹事的疯婆子抓起来,这样关系主家的大事定是要立刻报给主家的。
  “人呢?抓住了吗?”主家在知道竟然有一个乞丐婆子到府门前闹的这一出,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追问是否将乞丐婆子抓住啦?
  “大人,人跑的太快了,我们追上去人一下就不见了。没能抓住。”户外们确实都跑去追人啦,可是那乞丐婆子像是早就料到他们一定会追赶,所以应该是熟悉了四下的环境,人一下子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找,把府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把这个乞丐婆子给我找到。”
  着急的下令让人一定要把那么一个乞丐婆子,给他找出来。
  “大人,只是一个疯婆子罢了。说的几句疯言疯言算不得什么。长安城里什么人都有,像这样想要敲诈勒索人的自然也不少。大人不必着急。不会有人把疯婆子的话当真的。”看得出来主家很着急,一个聪明的护卫开口劝慰主家。
  主家是个四十来岁的微胖男子,本来是挺着急的,听到护卫的劝告之后,连连的点头,“对说的对,不过是一个疯婆子而已。谁会拿她的话当真?人一样要找,一定要把人找出来。记住把人抓住带回来,我要亲自审问他到底与我有何血海深仇,竟然如此污蔑于我。”
  脑子转的快的人,一下子想到了最合理不过的理由。
  一个敢到他的府上扣他这杀人放火,顶替他人的罪名。理所当然的,他要把人找到问清楚,这人和他有和血海深仇也是无可厚非的。
  “是,大人放心,我们立刻把人散出去,一定把这个疯婆子找出来。”郑重保证一定会把人揪出来的。
  主家挥手,护卫赶紧的退下去,立刻去找人。
  岂不知这一切的动静都是李初一手造成的,一场好戏,乞丐婆子,那都是李初让人装的,她们救回去的婆子那是个哑巴,哪里能说出这么麻利的话,打草惊蛇,自然得要想想办法如何惊蛇。
  到这府门一闹,做贼心虚的人一定会害怕,定然会千方百计的寻找那位乞丐婆子。
  找啊,就是要让他找。从今天开始,长安城里所有的乞丐婆子都会受到特别的待遇。
  真正的那个人却只会藏在李初的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公主。”先去假扮乞丐婆子的正是青芜,这会儿将披散的头发弄起来了,走向李初和李末唤一声。
  “不错,做得挺好的,明天晚上继续。”白天不闹,晚上闹,就是要让人看不清乞丐婆子的模样,看不清脸,自然不知道如何寻人才好,李初笑笑的让人准备起来,明天接着来。
  李末道:“姐姐,这样有用吗?”
  “没事,闹起来是要给他压力,也是让其他人给他压力,做贼心虚,人啊,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心狠了,却总是躲不过有人比他们更狠。试想一个人满门被灭,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心里没有一点数?有数,他现在都是位高权重的人了,自然更是害怕,尤其的不想让人毁了他好不容易才得来荣华富贵,他会想尽办法的。”人性,李初就是利用人性弱点,那些恐惧和贪婪,总是能让人不由自主的落入她的陷阱里。
  李末瞪大了眼睛,“那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如果找到了人,那个人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好奇得很,就想让李初给她讲解一二,李初道:“我们末儿别太着急,有些事就是因为未知才会更想看下去,我要是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连同结局会怎么样都说了,你还会想继续看下去?”
  李初点点李末的头,“耐心的看着,你要记住自己是猎人,这些做错事还不知悔改的人是你的猎物,你要比他们更有耐心,让他进入到你的陷阱,将你想要的一切全都说出来,就是你收网的时候了。”
  是的啊,收网的时候,有时候可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李末眼睛发亮的看向李初,“耐心的等待?”
  “对,每个猎人最不能缺的就是耐心,否则就不是你捉猎物,而是猎物捉你了。”别以为猎物就不会反杀,这样的反杀可是从来不少的,想要保护自己,收获自己想要的,就要有足够的耐心。
  李末眨了眨眼睛,“姐姐怎么如此厉害,因为都是父亲和母亲教的吗?”
  “因为我多看史书,更因为我会思考,不管是书中的记载,还有父亲母亲做下的事,我都会多想,想得多了,自然就会变得聪明了。话本之类的书,你啊,少看为妙,把人看傻了。”李初点出李末犯下了另一桩事,这一点李末自己不会忘记的。
  李末可怜巴巴地道:“我以后再也不看了。”
  事情办完了,李初立刻带李末回去,青芜的身手了得,想闹完事就跑,易如反掌,就算这雍州牧手里有不少的人,想找到青芜,一通改头换面,青芜从他们的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都不会有人发现这就是到他们府上闹事的人。
  一来二去,闹了三天之后,雍州牧竟然下令将长安城内所有的乞丐婆子全都捉入了雍州县衙,就这件事传到李初的耳朵里,李初立刻给狄仁杰送了信去,狄仁杰早年转到御史台去,如今为御史中丞,一个雍州牧无缘无故的拿下这么多的人,就算是乞丐婆子,他以为这天下是他的。
  很快,朝中立刻有了参雍州牧的人,消息传到李治和武媚娘的耳朵时,参雍州牧的人是因为他无缘无故将长安城所有的乞丐婆子全都捉起来了,一个都不留。
  “为何?”御史参人,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事,理由呢,所有的理由是什么?李治张口询问。
  雍州牧如何启口,御史可是把事情全都弄清楚了才敢开的口,此时道:“回皇上,因连着数日有一个婆子到雍州牧府上指责雍州牧曾杀人放火,冒名顶替于人,故雍州牧恼羞成怒,这才会想将婆子捉起来。”
  “只是雍州牧的事,却不该因此将整个长安的乞丐坡子都抓起来。雍州牧,。你应该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朝廷命官,是长安百姓的父母官。长安城内有多少的乞丐婆子,从前作为父母官的你不曾在意,如今却为了你的私事而把长安的乞丐婆子全都关入大牢,如今的你应该对长安的乞丐婆子如数家珍吧。”
  嘲讽的一番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雍州牧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所谓因公废私,因私废公。雍州牧,希望你可以记住自己依然是朝廷的命官。对于进犯之言,你当思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为何有人如此的诬陷于你,而不是为此大动干戈,竟然将这么多的人都下狱,引起民愤。”
  民愤二字再是重要不过,李治和武媚娘都很明白这要是引起民愤,对于他们,对于大唐并不是好事。
  “陛下天后,臣有罪,臣知罪了。”雍州牧立刻跪下,连连告罪。
  “既然知罪,那么就回去把所有的人放出去。同样的事不要再有第二次,否则朕绝不轻饶。”李治放话,也是想将此事速速的解决,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再闹下去,只会越闹越大。
  “是,臣立刻放人,立刻放人。”天子脚下,所有的官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的,雍州牧显然是急坏了,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自毁长城的事来,如此……
  “陛下,关于雍州牧杀人放火,冒名顶替一事,臣请以彻查。”放人是一回事,更有另一回事不能忘记了。
  “此事关乎朝廷威严,若是连朝廷命官都有人敢冒名顶替,而朝廷放任不管,天下之人如何看待朝廷,将来朝廷如何令天下人信服?”朝廷命官,这可不是小事,理当彻查。
  雍州牧一听大惊,他就想把事情捂起来的,捂得严严实实,没想到终是闹大了,想要再捂下去,完全没有可能。
  “陛下,臣附议。”一干臣子对于此等恶劣之事都是零容忍的,因此一个个的都着出来,急急地表态,他们支持彻查此案。
  李治半眯起眼睛看着臣子们,雍州牧的额头尽是汗珠,想说话,可是气氛如此的严肃,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来。
  “好,此事交由大理寺卿查查,狄爱卿,你看着些。”天下要论查案的能手非狄仁杰莫属,所以李治下令,案子要查,可是这个案子再查起来,要是想让天下人认可,还得寻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盯着点。
  狄仁杰虽然入御史台,这样的案子关系重大,自然不敢怠慢。
  “陛下放心,臣一定协助查查。”狄仁杰还是很识相的,他虽为御史中丞,也善查案,案子定给了大理寺卿主查,狄仁杰只能是协助。
  彻查案情一是算是定下了,如今就是想尽办法证明雍州牧究竟是真还是假?
  打草惊蛇,最近的李初也有不少的发现,但是手里的证据依然不足够定雍州牧的罪。
  所以李初决定再走一步,逼得雍州牧狗急跳墙。
  这些事都在暗中进行,现在捅到明面上来自然也是有别的准备。
  李初得知早朝为了此事闹出的动静,也定下了案子由谁来查?满意的点了点头。
  “姐姐姐姐先前不是说这件案子暂时不要捅出来吗?为什么现在又闹到朝堂上了?”李初知道早朝发生的一切事情,李末那里也得到了消息。
  可是李末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几天的功夫李初的变化如此之大。之前还说案子要偷偷的查,等拿到证据之后再把案子捅出去,告诉他们的父亲和母亲。现在倒是一个个都把案子捅到李治和武媚娘的面前了。
  面对李末的追问,李初笑了笑道:“先前不愿意把事情捅到父亲和母亲面前,那是为了抓住雍州牧的把柄。”
  “雍州牧把长安城的乞丐婆子全部都抓起来关进大牢,这就是一个把柄。有了这个把柄,就会让他在父亲和母亲的面前印象差了几分,而且也会让人觉得他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会不管不顾,宁愿惹起民愤也要把所有的乞丐婆子抓起来。”
  “你说这个样子我们想达到的目的是否已经达到了?”
  引导李末仔细的思考,李初再接再厉,“而且我派去雍州牧老家的人已经有了消息传回,雍州牧原本的族人愿意前来长安指认雍州牧,还有婆子说的当日雍州牧遇害一家的地方也打捞出了尸体,和婆子说的尸体数目一一对上,半点不差。”
  几天的时间,李初不知做了多少事,因此这个时候她才敢把事情闹大,闹得天翻地覆。
  “可是这样子一来,父亲和母亲会不会受到非议?”孝顺的孩子在这个时候担心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生怕李治和武媚娘会因为雍州牧的事而令人心生不满。
  “此事非父亲母亲之过,谁也没有想到当日会有人将进士一家杀害后冒名顶替。不知而已才重用,如今竟然发现,此人竟然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朝廷拨乱反正,对父亲和母亲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的。”李初很欣慰李末能想到李治和武媚娘,但这件事的错并不在他们身上,如今只要李治和武媚娘不曾偏袒雍州牧,自然什么事都不会有。
  李末一听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姐姐,那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办?”李治和武媚娘那里不会因为此事而有什么麻烦,李末心中的大事也就放下了。可是这件案子到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刚开始,想要证明雍州牧确实杀人放火冒名顶替,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心急的想问李初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的发展?
  “接下来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所有的证据移交大理寺,人证物证全部都交到他们手里,他们如果无法证实此案的真假,那就是他们无能。”李初没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该交出去就要交出去。
  “姐姐前面费尽心思部署了这么多,就是为把事情查清楚。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姐姐竟然不管了?那姐姐做得那么辛苦干什么?谁都不知道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姐姐发现的。”李末一脸的不认同,她以为李初发现这件事,最后要是查清属实,该记李初一大功的。
  李初道:“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你我做事还要和人争功不成?”
  ……李末拧紧眉头地道:“那就把所有的功劳都给别人?”
  “我们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就算论功,凭我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荣华富贵难道还能再进一步?这个世上的人多的是默默无名,而且为国付出心力的人。若是样样都计较,是不是为人所知?有没有论功行赏?难道就不累吗?”
  “我们是公主,已经得到太多人的供养和尊敬,难道不应该为我们的百姓多做一些事?”
  开解着李末,想要让李末把自己的胸襟放开一些,看的更长远一些。
  她们生为公主,得天独厚,还没有为她们的子民做任何事情,就已经得到了子民的供养,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们应该思考的是如何多为百姓多做一些事,而不是让百姓们知道她们究竟都做了多少事。
  “和姐姐一比,感觉自己好差劲啊!”李末小声地感叹,她就是觉得有些事他们去做了,就应该让人知道,哪里像李初一样,压根不在意别人知道或是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
  李初戳了一记她的脑门子,“你哪里差了,我大了你多少岁,你还和我比?”
  “我不和姐姐比,我只要和姐姐学。”
  对啊,和李初多学着点,就算现在她是不如李初,将来,她一定要像李初一样。
  “那是可以的,想学你就多学着点,多多益善。”李初希望李末是一个正直的人,看得等长远一些,胸襟变得宽阔一点,皇位什么的,还是不要的好,当一个公主,长公主的,多幸福啊!
  只是李初想把事情交给大理寺卿和狄仁杰去查查,却没有想到这事和李贤扯上了关系,得到消息时,李初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