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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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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李贤被废

书籍名:《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作者:意元宝

  所以,在德宝没有从东宫拿回奏表前,英王李哲已经进宫跪在宣政殿前,与李治请罪。
  李治听说李哲竟然进宫请罪,当时就回过头问起李初,“哲儿的宫里什么时候来了能人?”
  李初闻之一笑,朝李治答道:“若是我说,就是显儿的王妃出的主意呢?”
  此话落下引得李治目瞪口呆,“我记得哲儿的王妃,只是一个宫女出身。”
  想给韦欣的身份作假,这种事不必瞒过李治。所以李治也是记得这件事情的。
  李初点点头,“确实如此,只是给她找了一个刺史的父亲,不让她身份太低,惹人笑话。”
  “一个宫女竟然还有如此的见识。”确定了自己的儿媳是一位宫女出身,李治更显得诧异了。
  李初睁大眼睛地道:“父亲可千万别小看了宫女,我们宫中的女眷,如果有上进之心的,能够识文断字,再加上宫中的见识,可不比任何的官家小姐差。”
  宫里的规矩最重,想要上进的宫女第一件事就是学好规矩。
  至于其他的,只要愿意学习就肯定能学的到。
  “让英王进来。”李治一想也对,宫中的女子确实如果有心的话,是可以做到任何的事,他啊,从来不曾小看女人。
  “你是看出来英王妃的能力,所以才会让她当我们哲儿的王妃。”李治让人叫李显进来,问起李初一开始打的主意。
  李初连忙摇头,“孩儿当时真没有看出她是这样有能力的人来,只是显儿喜欢,所以我就如他所愿,毕竟当时的英王妃也做到我的要求,人得说话算话。”
  那个时候的李初说过,如果韦欣能够证明自己往后都会对李显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的爱护他,她就会促成他们的婚事。
  言出必行,韦欣确实是一个有心人,而且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做到了,李初也就让武媚娘同意了这门亲事。
  过了武媚娘这一关,到李治这儿,李治管得就更少了,都同意的婚事,那就办了吧。
  这会李哲也进来了,见到李治是第一反应跪下了,“孩儿与父亲请罪。”
  “既来请罪,那你就说说你错在哪里。”李治亦是无奈,想到这不是自己的儿子意识到的问题,而是由别的人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己犯下一个多大的错,所以才会前来请罪。
  依李哲的性子此时只怕最难过的还是自己斗鸡输给了李贤吧。
  不得不说各自儿子都是什么性子,李治心里一清二楚。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明白李弘有多好。就算性子软弱一些不够强势果断,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作为一个守成之君李弘是让李治十分满意的。只是天妒英才,叫李弘英年早逝,李治也不得不另立太子。
  “孩儿,孩儿不应该寻太子斗鸡。”错在哪里,李哲赶紧按照自家王妃在他出门前对他的叮嘱,一一的把话说出来。
  李治轻挑眉头,“还有吗?”
  李哲想了想道:“还有?没有了。”
  错,只是这样一个错,李哲想来想去,自家王妃也只说了这一个。
  李治看向李初,“初儿太高看了她。”
  引得李初莞尔一笑,李初道:“父亲,这样还不够吗?显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说得多了,反而更会引得父亲的不满,我的不满,既然如此,明面上的这个错,足以。”
  对啊,有些错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是素日不聪明的一个人,此时不宜聪明太显,反倒落下乘。
  “知而懂得藏拙,何其难得。玩物丧志虽犯过错,但显儿是王爷,不是太子,再大的错都有太子顶着,他认了错,太子却不知道,高下立见,父亲,你还觉得我高看了她?”一些事表面的仅仅是表面,实际上大家都有什么样的好处,没有显露出来前,想看破一个从来没有露过头的人,不容易。
  虽然李显早就改名李哲,可是李初依然习惯唤显儿,李治和武媚娘也由着她,那没有人管,李哲也依然应着。
  “姐姐。”进来就跪下的李哲,没看到李初竟然也在,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李初,连忙地打一个招呼,
  李初点点头,而李治听完李初的话后,觉得头有些痛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父亲,旁人太出彩怪不得旁人,只能是最该动的人不动,他自己太蠢。”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李初不得不承认,李贤真的很蠢,蠢得都让人无话可说。
  瞧瞧看一个宫女的反应都比他快,可是李贤这个时候还在干什么?
  李治气的不轻,“这下朝中必然再起风云。”
  “朝廷本来就没有安静过,只是一个太子成为众矢之的,父亲,该如何是好?”本来你闲就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这个时候还闹出斗鸡的事来。一个王爷可以不学无术,可是一个太子还玩斗鸡这种事,那不是落人口舌。
  “我只怕这只是开始。”李贤自己有多少问题李贤自己知道,就李治清楚的也远远不仅仅是这样一两桩事而已。
  所以在这个时候,想拉李贤下马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任何机会的。
  “你,回去好好呆着,再有这样斗鸡走鸟的事,绝饶不了你。”对于太子和对王爷的要求那是完全不同的,李治看到前来请罪的李哲,却不想对他苛责过多。
  但是也有要求,从今往后不许在斗鸡走狗,否则李治绝不会轻饶李哲。
  “是,父亲,孩儿记下了,绝不敢再犯。”李哲是个老实听话的孩子,连声的应着是。
  就算他心里再喜欢斗鸡走狗,但是这是父亲不喜欢的事情,他就绝不会再做。
  “显儿,带句话回去告诉你的王妃。”眼看李哲就要退下去,李初出言。
  “姐姐你说我一定带到。”在李哲的心里,李初是他的姐姐,他尊重和相信的姐姐。李初让他带的话,他肯定会带到。
  李初道:“告诉你的王妃,心要摆正了,不要有害人之心,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此言落下,李哲听得一顿,随后连忙地道:“欣儿,欣儿从无害人之心。”
  李治……“你听不出来你姐姐是在警告她,让她记下吗?你急什么急?”
  生怕李初欺负他王妃一样的口气,李治第一个不让。
  就李哲和韦欣的婚事,如果不是李初点头,这桩婚事绝不可能成,李哲是娶到了媳妇就忘记都是谁帮他的?一心一意就扑在韦欣的身上?
  相较于李哲是不是把他放在心上,李治浑然不在意,但是却不允许李哲不把李初为他努力做的一切放在心上。
  “父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肯定会把姐姐的意思转告王妃的。”李哲被李治一问,急得汗滴直落,赶紧的解释一下,想让李治不要误会,他不是只顾着护自己的王妃,他会把李初的话全都放在心,一定做到的。
  李初劝道:“父亲,要是和哲儿生气,只怕就算气死,他都不一定明白。”
  这话说没有错,李治挥手道:“下去下去吧。”
  李哲如蒙大赦,立刻退出去,他是只怕了李治,要是李治非要追根究底弄个清楚,一定要让他把话说个清楚,那可如何是好?
  还好还好,有李初在,别人的话李治不听的,可是李初的话李治还是很能听得进去,也愿意做。
  李哲是走了,但是李贤那里可真是不太好,王勃的文采出众,斗鸡赋都能信手拈来,这一本奏表,王勃如临大敌,就李治让德宝带给他的话,他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明了自己犯下一个多大的错。
  犯下此错还能让李治网开一面,给他机会,那么今天这个机会意味着什么,王勃是一个下子全都明白了,也迫切的要捉住机会,可是就算想捉住机会,那能是容易的?
  这份奏表究竟怎么样写,如何写才能同时的保全他和李贤,李贤可是东宫的太子,若是今天他为了前程而弃李贤,难道李治能一直的容下他,由着他步步高升?
  王勃左思右想,汗淋如雨,显然怕极了。
  他以前总以为自己文采出众,天下难得一见,所以持才自傲,认定自己将来可以成为朝中重臣,可是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一件事,只是斗个鸡罢了,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连李治身边的贴身内侍都前来,盯着他写一份奏表,这份奏表必会上达天听,如果他写得不好,或许会比写下斗鸡文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王博士?”德宝眼看王勃一直没有下笔,显得十分的犹豫,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王勃一直都下不了决定,一直不肯写下奏表,这个李初为他争取来的机会,那可就要没有了,后果,王勃可要想清楚。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谁想出这个主意的,但是德宝言语中的警告,王勃听出来了。
  写,给他那么多的时间了,该让他写,一定要写,若是再拖下去,他才是真正的没有机会了。
  王勃确实不舍得,他好不容易才出头,仕途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样自己一手葬送。赌一赌!
  最终,王勃将奏表写好,双手送到德宝的手里,李贤想抢过看上一眼的,可是德宝握在手里,李贤能去硬抢吗?
  抢是绝对的不敢的,李贤看向德宝,德宝道:“太子,奴这就回宫交差。”
  李贤眼神的意思德宝自然是明白的,但是明白又如何,这件事要说起因都是因为李贤,可是李贤到现在都没能明白,李哲都去宣政殿请罪了,这个时候李贤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这就没有半点的意味?
  “德宝公公慢走。”李贤脸上一僵,终还是只能恭送德宝。
  他们兄弟姐妹都是德宝看着长大的,因此再没有人比他们清楚,德宝的身份有多复杂,这样的人纵然他是太子,是李治的亲儿子,也得敬上三分,表明恭敬。
  德宝走了,李贤立刻走到王勃的面前问道:“奏表你都写了什么?”
  王勃背后渗出一层一层的汗,头发也都快叫汗水打湿了,听到李贤的问话,王勃一拜,“太子与英王斗鸡,有失太子之风。”
  此话一出,李贤一下子僵住,他也意识到究竟是出什么问题了,可是这个时候,王勃改了先前为他们斗鸡助兴时的模样,这一次,王勃写下是谏太子修德修行的文章,这个时候,也送到李治的手里。
  李初走了过去取过,“父亲,我给你念念?”
  给王勃一个机会,看看王勃能写出一份什么样的奏表来,李初想看看,李治同样的想看看,因此李治点头,“念。”
  正好李初能够看清,李治也能听清。
  李初打开奏表,总的来说,王勃就自己写下的斗鸡文认错,指出自己犯下大错,不曾进谏李贤言行不当也就罢了,竟然还写下这样助兴之文,实有挑拨太子和英王相争之嫌,实大罪也。
  然后就开始细数李贤的过错了,李贤身为太子,国之储君,行事却只凭喜好,不可取也。
  一番话都是指出李贤此举的过失所在,最后与李治请罪,他在李贤和李哲斗鸡时并没有意识到李贤的问题,反而引以为得意,是为短视之,写下斗鸡文,更是没有半点为臣之范,如今更是越太子而谏于君,前后反复,甚以为愧,叩首再叩首,请罪。
  待李初念完,李治道:“不错,总算还有点脑子,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知道自己前后反复,比起他自己先前犯下的过错更难以令人容下,所以,他先指出自己的过错,就是想让人把这个错掀过。为人不忠,无义,如这样的人,确实不为人所喜,他很明白。”
  李初合上了奏表,“终于开始揣测君心了。”
  如此感慨,李治道:“你倒是希望臣子全都只会一味的揣测君心?”
  “谁人不揣测,就是我还不是一样的得揣测父亲的想法,若不知敌,如何得胜。朝局比战场还要复杂,还要凶险,不懂这个道理的人如何能在朝局中脱颖而出?”李初总是有许多的歪理,所以李治听完也不是一味的否认,只是指着李初道:“你啊你,此人可用?”
  “用。不管他是否失德我们想用他最重要目的是在敲山震虎。”对啊,既然是有这个目的,那就能乱来,总要按他们原本说好的去做。
  李治道:“再让人去东宫传旨,进王勃为侍御史,往后进御史台。”
  德宝听着眼皮都不抬一下,应着声就要去办,李治道:“想要敲山震虎,也得有人明白才行。”
  “东宫中不至于连这样脑子的人都没有吧。”李初认为还是应该相信一下东宫的事,怎么看,东宫都不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李治道:“你去一趟东宫,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此话落下,李初一下子顿住了,“我去啊?”
  “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问得李初,显得李治对李初寄以厚望,巴不得李初去把这件事解决了。
  李初摊手道:“父亲如此说来,孩儿如何还能拒绝,我去,我去!”
  “既然你去了旨意也就由你一并传达。”李治果断的将事情全部交给李初去做。
  一事不烦二主,反正李初都要去一趟东宫都得见一见李贤,那就让李初把话和李贤说明了。
  “王勃受你如此大恩也该知道。”李治把自己的原因和目的全都告诉李初了,李初听的摇了摇头,“父亲啊父亲,可真是老谋深算。”
  “有这么和你父亲说话的?”李治挑起眉头询问李初。
  李初答道:“说一句大实话,父亲还不乐意听啊?”
  “去,去,去,赶紧往东宫去。”李治不想再和李初争执,挥手打发李初赶紧往东宫去。
  去就去吧,反正总是要去的。李治还愿意给李贤最后一次机会,李初怎么不愿意呢?
  所以今天的东宫算是分外的热闹。李治派德宝去了一趟。如今又到李初亲自走一趟。
  和李弘当年作为太子时不一样,那个时候的李初是东宫的常客,可是李贤成为太子之后,李初几乎都没有去过东宫。
  这样的差别对待。何尝不是显露了李初和李贤的关系并不友好。
  可惜了,李贤从来不在乎自己和李初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是什么模样?
  东宫之内不是没有人劝过李贤,怎么说李初都不是一般的公主,不管是在军事上还是朝事上,或者是百姓中,李初都有一定威望,在百姓中尤其名声极好。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能够站在李贤这一边支持李贤,那对李贤来说绝对是好事。
  可是李贤听不进去呀,他不在乎李初究竟有多得民心又有多少朝臣敬畏,他只知道李初从来不喜欢他成为太子,也不认为他可以当好一个太子。他偏要证明给李初看,他做的绝对会比李弘更好。
  可是没事的时候不找李初,有事的时候李贤却是第一个想到了李初。
  一来二去的,其实大家都清楚李贤的心里李初究竟是怎么样的分量?
  也从侧面证明了李贤心中还是认可李初的能力的。
  可是认可归认可,李初给他出的主意,他却一个都不听。
  在李贤成为太子之后第一次踏足东宫的李初,算是受到了极大的欢迎。瞧瞧李贤亲自前来相迎,在李贤的身后跟着的人都是东宫的属官。
  “姐姐。”李贤郑重的见礼,李初可不敢受之连忙避开而见礼,“太子。”
  君臣在前,然后才论亲情。
  李初从来不会受人于柄,这样场面的时候更是不会。
  “自我成为太子以来,姐姐从来没有来过东宫,今日前来真是蓬荜生辉。”李贤笑着欢迎李初入内,说出来的话也端是好听。
  李初连连摆手道:“不可。如此说来,太子位于东宫,东宫仅次于宣政殿,还轮不到我,令东宫蓬荜生辉。今日此来侍奉父亲的诏令。王勃何在?”
  一来那就是把目的直接摆出来,她要先看看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长的是何模样。
  “父亲刚让王勃写了一份奏表,为何又让姐姐来见王勃?”礼贤的脸色有些难看,想从李初的嘴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你让王勃出来自然就能明了。”李初不着急的现在就掀开谜底让李贤知道。话总是要说的,却是应该见到正主之后再说。
  一事不说两遍,一次能解决的事情还是一次解决的好。
  李贤明白了,连忙让人去请王勃过来,“姐姐请入殿喝茶。”
  “茶就不必喝了,你如今知道父亲的意思了吗?”李初不打算进去喝茶,就东宫的气氛,哪里像是能喝茶的?
  “父亲对我不满?”李贤迟疑了些许问。
  李初神情肯定地道:“昭然若揭。”
  ……不管是李贤还是其他的人听到李初这话都僵住了,公主殿下你要把话说得如此的直接吗?
  “明摆着的事还用考虑吗?可是你知道父亲为什么对你不满?”这样的理由可比结果更重要,李初浑然不觉自己说的话过于直白吓着人,反而问的更加直接了。
  李贤斟酌了半响回答,“因为我和英王斗鸡?”
  “算是却也不近是。你的东宫之内就没有人告诉你,你为什么会叫父亲不满吗?”李初此文落下,目光更是扫过了李贤身后的那些官员。
  不知怎么的,一干官员在李初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都打了一个冷战。
  “还请姐姐明言。”李贤的脸色很难看,可是却也莫可奈何。如果知道原因,那他就不需要在这个时候问起李初了。
  “身为太子不知太子之根本是为何,你说你是不是让父亲不满?”太子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才是最令李治不满的事实。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李贤既然依然不明白。
  李初再次问的直接,“斗鸡走狗是一个太子该做的事吗?你可知道上行下效这句话?一个太子不做正事,不理朝政,既然和自己的兄弟斗鸡走狗,更让你的属官写出那样一份斗鸡赋。文采不错呀,把你和显儿两个人斗鸡的场景写得栩栩如生。”
  谁还听不出李初说的是反话呀?脸色都僵住了。
  “一个太子,若你处理朝政令人称颂,写下这样的文章必令天下称赞。斗鸡斗得如此精彩,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些话李初从听到那篇文章斗鸡赋开始就已经忍在心中,现在终于让她爆发出来了。
  其实李治还是了解李初的,知道李初忍得辛苦,倒不如让她去骂上李贤一顿,这样一来料想别人也得小心谨慎许多。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李初斥责的头都抬不起来,李贤的脸色很难看。
  “可知道原本父亲打算如何处置王勃?”劈头盖脸的就骂了李贤一顿,李初接着问起李贤。
  李贤虽然脸色难看,但是也同时好奇的问道:“父亲原本打算如何处置?”
  “逐出长安。身为太子属官,太子形势不端,身为官员不曾劝谏太子,反而助兴,这样的官要来何用?”李初不仅把结果告诉李贤,处置的原因也明明白白的让李贤知道。
  “可是我觉得把人赶出长安,叫你眼不见为净,也不会起到警示东宫的作用,还不如把人留下。只要这个人还有点脑子能够写出一篇好文章来。知他所错也知你之错,更明白往后如何行事才算不愧于大唐,他也算是有用的是吧?”李初问着李贤,不仅是李贤,就是李贤身后的人,也全都听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有人偷偷地抬眼想仔细的看看李初,然而李初一眼扫过他们,吓得他们赶紧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多看李初一眼。
  安定公主的名声,他们听得多了却是第一次碰见。
  一个能够号令三军,能够出入敌方,还能平定叛乱的公主,怎么可能会是寻常的女郎?
  所以他们究竟错过了多少的事?李贤有这样能干又精通朝局的人,竟然不用?他是不是个二傻子?
  李贤得亏了不知道后面的人竟然闪过这样的念头,否则怕是要将由此念头的人全都赶出东宫去。
  在这个时候王勃终于被东宫的人请了过来,相貌堂堂,虽然显得有些文弱了些,总体还算长得不错。
  李初看完了,人朝他打招呼道:“恭喜你成为是侍御史。”
  此言落下,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李初,随后又落到了还没来得及见礼的王勃身上。
  王勃也完全呆住了,他竟然没有被贬还升官了吗?
  “留着这个人在长安,让他成为侍御史,往后就让他专门,盯着你也盯着东宫所有官员的一举一动。太子以为如此一来是否更能起到警惕东宫的效果?”李初一眼扫过王勃,正主已经来了,不妨把留下王勃的用意全都说清楚了,顺便还要问一问李贤,她这个主意出的可算不错。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让他们听完惊出一身的冷汗。
  “留下王勃是姐姐的主意。”李贤半天才消化完颤颤的询问李初。
  李初自己敢做也敢当,点了点头,“不错,主意是我出的。”
  “姐姐。”李贤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无奈的一声轻叹。
  “这是王勃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我早就告诉过你太子的位置不好坐,可惜你一直都不相信,也从来不肯听我的劝告。这一次,你好,自为之吧。还有你王勃,你也要好自为之。”李初提醒李贤,同样没有忘记另外一个牵扯入这件事的人,王勃。
  王勃一来连话都没来得及说,面对李初丢下来的惊雷,完全和他自己先前的猜想全都对上了。甚至内容更让他惊心。
  “在下,在下一定谨记教导。”这一回惊的王勃不轻,他的心里到现在都没有平复,如今又被李初特意的叮嘱。颤抖着声音表示自己肯定会牢牢记住。
  李初算是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完,因此回头看了李贤一眼,“还有其他的问题想问吗?”
  “没有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李贤都还没把现在的事情消化完。
  “没什么,那我就先回去了。”李初是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此时冲着李贤把话说完,福身告退。
  这样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叫旁观的人全都看得惊愣得不知如何是好。
  李贤反应过来之后急忙的想要追上去,一旁竟然有人倒下来了,“韦先生,韦先生你怎么啦?”
  声声的叫唤,拉住李贤要追出去的脚步。
  李初走远了,还能听到身后的声音,无奈的一声轻叹,“竟然如此不经吓!”
  嫌弃无比的语气,谁还听不出来呀?
  “公主你的要求别太高了。公主刚刚的样子,任是一般人看到都能吓得不敢动弹。”卫因是个说老实话的孩子,她可是跟在李初身边,看到李初把人吓成什么样子的。
  李初道:“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自己想不到的事,我把话说出来,就把他们吓成这样。如此没点胆识,他们还能做点什么?”
  依然是嫌弃,李初还想到了一个原因,“难道是因为东宫里的人都太没用,所以才让贤儿变得越来越不像样?”
  这话一出口显然就是自己家的人有问题就想把责任推给别人的架势。
  谁也不敢接话,全都老老实实的跟着,但是东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李治派了人去,李初还自己亲自跑了一趟,说的一番话更是从东宫传了出来。
  朝中的臣子在听到李初的一番话后全都惊叹不已,如此一位睿智的公主,真是把他们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而第二天,参李贤的折子堆满了李治的桌子。
  一封一封都是指责李贤行事不端,不堪为太子折子,李治看到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让人将这些折子全部都送到东宫。
  可怜的李贤还没消化完昨天的事情,又看到这么多全是参他的折子。
  一本一本的看下来,越看李贤的脸色越是难看。
  作为一个太子,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举国瞩目。做了不好的事,竟然还让手下的官员写了一首好诗传的沸沸扬扬,那不是直接把把柄送到别人的手里吗?
  自寻死路说的就是李贤这种人。可怜的李贤看完所有的奏折,直接把自己关在了房里,谁都不见了。
  哪怕他谁都不见,该参他的人还是继续地参。
  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再加上明崇俨的案子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明崇俨的死就是李贤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东宫再一次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太子好男风,竟然和一个叫赵道生的内侍搅和在了一起。更要命的是这个赵道生不知怎么地落入了御史台,最后从赵道生的嘴里说出了是李贤指使他派人行刺明崇俨的事来。
  这个供词一丢出来,举朝哗然。
  紧接着完全没有给任何人反应过来的机会,随后派往东宫的人竟然从东宫的马房中翻出了数百的铠甲,太子意图谋反,在这样的证据前,包括李治和李初在内全都惊住了。
  虽然李治和李初都觉得,李贤蠢是蠢了点,但是要说李贤有谋反之心,他们谁都不信。
  可是证据摆在眼前,武媚娘只问他们,“若是太子没有谋反之心,为何私藏铠甲。”
  就是因为有这些铠甲,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解释。
  武媚娘再接再厉,“从东宫马房找出铠甲都不够,是否要等到有一天太子领兵谋反,才算证据确凿?”
  所以从这件事情里可以看出武媚娘想废李贤这个太子之位的决心。
  如果李治或是李初真的顺着武媚娘的话,认定只有到李贤真的领兵造反之时才认准李贤造反是真。接下来武媚娘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太子一定要废。”最后武媚娘把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告诉李治和李初。
  这件事做到这个地步了,完全没有再回头的可能。尤其这件事闹得如此的大,一国的太子,私藏铠甲如果都不能依律处置,那么将来怎么正天下?
  现在不仅是武媚娘给李治压力,满潮的臣子都给李治压力,就算李治有意拖着不处置,然而不管是上朝还是折子,全部都在指责李贤犯下的过错,连同他在太子期间做了多少错事也全都翻了出来。
  李治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同时也意识到朝中的局势,武媚娘已经占据了上风,而且拥有了绝对主导的地位。除非李治存心和武媚娘不死不休,否则的话,废李贤太子之位,不做也得做。
  最终李治还是亲自写下了废李贤太子之位的诏书,昭告天下,也证明了李贤从此退出大唐的朝局。
  而这一切到了最后李贤都还在喊着冤,也就是说哪怕他被废太子之位,他依然不能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败了,还败的如此凄惨。
  被废的太子更被圈禁,李贤的地位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李初在他被关在东宫的时候就进去见过李贤一面,当时的李贤只是不断的告诉李初,他没有谋反之意。
  李初只问他马房中的铠甲是不是他留下的?
  李贤不敢骗李初,铠甲是他留下的,可是他没有想过谋反,他都已经是太子了,有什么理由需要谋反,他想让李初救救他。
  “我劝过你多少回,我给你出过多少的主意,你听进去了吗?但凡你要是听进去一样,你都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太子,从来不是好当的,你却总以为当上了太子就可以一切都好,终是不能明白,站得越高,越要谨慎。就算有人告诉你要怎么做,可是你从来都听不进去,只是我行我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最终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到了现在,你依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李初是失望的,她最后来见李贤,李贤会有今天,是有太多的人在其中推手,可是这其中难道就没有李贤自己的责任吗?
  但凡李贤能够变变,听一听劝,都不会像今天这样。
  “我错在,我错在没有一举将母亲手中的大权抢过来,母亲就是容不下我和她抢权,所以她要废了我。姐姐,母亲可以为了权力废了我这个太子,她也一定可以,一定可以为了权力,做出伤害你的事来。姐姐。”这个时候了,李贤竟然只想这些,更想将李初拉下马来。
  李初一记耳光抽向李贤,“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让我出手帮你对付母亲吗?”
  虽然李初总教训李贤,可是从小到大,李初从不加一指在李贤之身。一个耳光把李贤打懵了。
  “我告诉过你多少回了,权力,你只要有本事你可以去抢,可是你不该想去伤害我们的亲人,兄弟姐妹,包括父亲母亲。”李初哽咽地冲李贤说起,她想让李贤当好这个太子的,可是李贤从来都不听她的劝,一意孤行,最终如何?
  他才当了多久的太子,凭什么和武媚娘争,凭什么和武媚娘斗?
  直接和武媚娘叫板,在武媚娘都没有想好如何的接受他这个太子之前,张扬得好像自己是皇帝,急急的想从武媚娘的手里抢过权力。
  武媚娘苦心经营的多少年,到了今天就算是李治都不敢轻易动手,仅是不想引起大唐动乱,他呢,初生之犊不畏虎吗?
  武媚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李贤当了她那么多年的儿子竟然一直都不明白,更处处的落人于柄,最终引发了今天的事。
  “可是现在是母亲要伤害我,她要废了我,她要让我当不成这个太子,我不当太子,母亲从此就能继续的大权在握,李显,李旦,他们哪一个有本事处理朝事,他们又哪一个有本事像我一样和母亲抗衡?”李贤生气难过,却更恨,恨李初不帮他,而是帮着武媚娘。
  李初问道:“为什么你认为当太子就是要和母亲抗衡?这句话是父亲教你的,还是母亲教你的?”
  “还要谁教?权力,从来都是此消彼长,我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太子,就不能让母亲一直大权在握。”李贤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自以是的聪明,一句一声只为表明自己的聪明,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得不需要任何人教他,他都懂得权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