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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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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私心

书籍名:《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作者:意元宝

  “我现在对母亲所说的一切,母亲会相信我吗?”李初没有回答,但是话中的意思武媚娘明白。
  此时此刻李初不管对武媚娘说什么武媚娘都不会相信的。她只会让人去查,自己弄个一清二楚。
  “我和父亲之间的事情,母亲确实要管吗?”这个时候李初算是开始回答武媚娘提出的问题了。
  但是此时的武媚娘如何还想再管李初和李治,究竟为什么争执吧?她更在意的是李治的身体。
  “你回去休息吧。”武媚娘打发了李初,此时满脑子都是李初刚刚说过的话,李治的身体,李治的身体究竟如何?
  从好些日子开始,李治就不再让武媚娘清楚的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武媚娘不是没有去问过,但是李治就是绝口不提,暗里武媚娘自然也是寻人问过的,可是不管武媚娘用什么样的办法,得到的都是李治的身体需要静养的消息,所有的人众口一词,根本没有给武媚娘再问的意思。
  武媚娘心中再存疑惑,可是最终不能强制的相信李治的身体有问题,毕竟李治在她的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一直都不错。
  “母亲,父亲的身体很好。”至少现在是很好,暂时并没有太多的问题,可是以后,李治能保持多久,她也不敢就说。
  “还望母亲珍惜,父亲不管眼下的身体如何,将来有一天总会老去,总会驾崩,母亲如果在这个时候不懂得珍惜,将来只会追悔莫及。”无论李治和武媚娘之间有多少的真心,有多少的假意,最终,最后,如果当李治不在了,那么武媚娘只会记得李治的好,彼时武媚娘会为此时的自己没有顾及李治,没有多陪陪他而后悔的。
  武媚娘问道:“你可知道你父亲早就不想让我陪着他了。”
  是的,不是武媚娘不想,随着他们之间的利益争斗太多,李治虽然不曾说过什么,可是他们之间的疏远,他们彼此再清楚不过。
  尤其在李初出嫁后,宫中再没有那一个为他们调和的人,甚至李治将李初随意将自己嫁出去的错都归到武媚娘的头上,武媚娘有苦难言。
  李初昂起头道:“父亲同样不想让我陪着他,但是,我知道父亲心中最深的希望,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母亲该明白的,这一切都是母亲一手造成的。步步紧逼,到了如此份上,如母亲所愿了吗?”
  问得武媚娘脸色大变,冲李初喝道:“你是在教训我?”
  “不敢,母亲行事,我早就劝过母亲,你可以要你的权力,可是你不要忘记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一但失去,错过了,追悔莫及,母亲听过我的劝吗?在母亲的心里,父亲早就仅仅是大唐的皇帝,给你权力,让你登上权力顶峰的人,如今母亲达到自己的目的,父亲失去他的作用,你自然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对父亲费尽心思。”李初冷冷的指出武媚娘的残酷,提醒武媚娘曾经做过的一切。
  不是李治在防着她,而是武媚娘行事越来越过,过得李治不得不想想办的法护住他想护住的一切,哪怕这一切会和武媚娘起冲突。
  “你知道什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叫李初全都指出来,武媚娘面露恼怒,大喝一声,李初道:“是啊,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不应该开口管你和父亲之间的事。母亲不愿意让我管,更不该问我。”
  不是李初去寻武媚娘劝的她,而是武媚娘来找的李初,想从李初的嘴里问出李治的身体情况,武媚娘难道就没有别的准备?
  武媚娘算计人都寻到李初的头上,难道还不许李初说话?
  “你……”武媚娘面对李初的指责,怎么都无法硬气,最终只能拂袖而去。
  太后们听完李初的质问,宣太后:“群主明知道李治命不久矣,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和武后起冲突,非明智之举。”
  武媚娘的野心李初都看出来了,看出来还和武媚娘杠成这样,这不是疯了吗?将来李初要怎么在武媚娘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
  李初:“如果我现在不告诉她,不让她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什么,等到她真的失去的时候,她的心里会更恨我。”
  吕太后:“可是这样一来,对李治就不是好事了。”
  李初:“事到如今,你们认为父亲就算瞒着母亲他身体不好,时日不多的事,能改变什么?”
  大局已定,武媚娘现在握住大权,谁就算想对付她都不容易,包括李治,所以这个时候该让武媚娘意识到失去李治,这个她曾经爱过,让她重生的男人,让她站在顶峰的男人,他将要离开了,或计武媚娘的心里会有其他的想法。
  萧太后:“群主想赌武后的心并没有完全的冷,她的心里依然是有高宗的,赌就赌吧,反正输了也不会失去什么。高宗最大的底牌就是群主你,群主的权力还在手上,对于群主来说就足够了。”
  这也是为什么萧太后没有一开始就对李初做的事发表意见的原因,不需要发表意见,李初的心里有数,做的事,成了对以后李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成,也不会让现在的情况更好。
  *
  第二日见李治的的时候,李初将昨天和武媚娘的所有对话都告诉李治了,李治听完后只道:“是该让她知道了,一直的瞒着,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从你的嘴里透露出去也好。”
  这个时候想到都是对李初有好处的事,李治……
  “母亲的心里是有父亲的,如同父亲的心里一直都有母亲。”李初可以肯定,他们两个人之间原本是有些真感情的,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有些东西变了,但不管他们再怎么办,有些温暖还是留在身上。
  李治不否认,笑着道:“自然是有的,正是因为心里有着你的母亲,所以愿意把最好的一切给她,仅仅只是希望将来的一天,我们能够白头偕老。可是天家的夫妻,无论一开始的初衷是什么,有了权力插在中间,后来总会变成我们不想看到的样子。”
  “再来一次,父亲还会选择走同样的路吗?”李初问李治,李治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会,一定会,朕有四位顾命大臣,朕太明白扶起一个大臣对于朕来说,对于将来的皇帝来说是有多大的掣肘,相较之下,我依然会选择你的母亲。只是,朕最大的错处是低估了你的母亲对于权力的渴望,更没有想到她虽为女流,手段却如此的狠辣,与你祖父不遑多让,那么多年,她在你祖父身边确实学到太多的东西,多得我都无法否认。”
  是的啊,李治看得比谁都清楚,武媚娘像李世民,不管是那雷厉风行,还是朝纲独断的做法,都很像李世民,没有想到,他一个当儿子的人不像李世民,竟然是武媚娘学到李世民治国安天下还有用人之法。
  李初看得出来李治对武媚娘的欣赏,武媚娘,对于李治来说是很复杂的,正是因为如此,有时候李治看着武媚娘时,都不知道如何对待她才好,到了最后来,有些放纵,也想看看武媚娘能走得多远,走得多长,然后竟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初儿,你母亲有很多的长处,建言十二章的内容便可看出你母亲的胸襟气魄和远见。当年你放一放不议的母死父在依然要守孝三年的事,谁不以为当年你就是闹一闹,事情搁置这些年,没有人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你的母亲却一手促成了。初儿,你要多和你母亲学习。”事情,武媚娘可以隐忍多年才开口,才表现出来,仅是这份忍字,李治就希望李初可以学会。
  “不争一时之气,强者避,捉住时机,再将人一击毙命,达到你想要达到的目的。初儿一定要学。”李治提醒李初,他对李初寄以厚望,所以更希望李初能够做得更好。  “是。”李初是个好学上进的人,自然听进得李治的一番话,也愿意按李治说的去好好学学,学到李治的本事,也学到武媚娘的一身本事,将来,她才能担起李治留下的重担。
  李治很高兴李初的听话,“你听说过田游岩此人吗?”
  提到这个人,李初想了想道:“听说过,此人有才,可是只听才名,却没有见过他文章本事,父亲?”
  “我想请他出山,盼他能如商山四皓一般,将来能为太子安定天下,稳坐太子之位。”李治的打算,并不怕和李初说白了,各种准备,李治是不可能,也不会让自己完全处于被动之状的。
  “你母亲知道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她会多陪着我的,自然也会加紧时间准备,我们现在就要看看究竟会是谁快。”李治知道最后他依然要和武媚娘斗,这一斗,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些事你不要插手,这是我让你留在宫里,陪着我的要求,如果你做不到,就算你出家,就算从今往后你都不再管李家的事,管大唐的事,那也可以。”李治有自己的要求,所以这个时候,李治表露出自己的想法和决心,绝不允许李初在这个时候依然的一意孤行,最后让自己落入尴尬的境地。
  他现在不管和武媚娘怎么争夺,一但他不在了,武媚娘不会记得他的不是,只会记得他的好,李初如果在他们的事情里掺和太多,对于李初是大不利。
  武媚娘会从现在开始就防备李初,认定李初是站在李治一边的人,那么这么多年来李初一直坚持的不偏不倚,得以让武媚娘相信她的理由,都将不复存在。
  李治要为李初多作打算,不能让李初自毁长城。
  李初听到李治的威胁,恭敬地道:“父亲,我都记下了,我会做到的。”
  怎么能不做到,李治一番用心良苦都是为了谁。
  “好!”李治要的就是李初一句答应,但凡李初答应的事定然是会做到的。
  “陛下,政事堂诸公求见。”父女俩说了一会儿话,外面政事堂的人前来拜见。李初站起来准备退下去,没想到李治却拦住她,“往后政事堂诸公前来你都在旁边听着。”
  此话一落下,德福一眼看向李初,震惊之色不掩。
  “父亲。”何止是德福,李初同样震惊万分。
  “此事就这么定下啦,不必在议。去给公主看座。”李治一言独断,定下此事不容任何人再非议。
  李初莫可奈何,只能等着政事堂的诸位进来。
  进来的人一个个的脸上,都不见好神色,在看到李初竟然坐在一旁时,众人只能朝李治见礼完毕,顺便问候李初。
  “从即日起安定公主一同参与朝议。”还没等政事堂的诸位询问李治是什么意思,李治已经先一步解释李初存在的意义。
  政事堂的诸位皆是满目惊色,反应过来的人立刻就进言,“陛下公主始终是公主,不是王爷,王爷可参政,可是公主参政却是前所未有的。还请陛下勿开先例。”
  真诚的请求,希望李治可以收回成命,不要再做出如同壮大武媚娘的事情来。
  朝廷里有一个天后已经够让朝臣们头疼,要是再来一个公主,公主和天后相争,那可如何是好?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太子软弱,朕得为太子寻一个能够帮扶他的人。你们敢说公主无能?”李治直接道破自己的用意,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武媚娘如此强势,能够废一个李贤难道还不能废一个李哲?就只能从李初下手,让李初来庇护里着,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庇护。
  此话已落下,一众臣子无话可说。李贤被废,这些臣子哪个不是满腹疑惑。可是证据确凿,而且武媚娘强势的要废太子,他们这些人哪怕再想说些什么,面对铁证如山也没办法为李贤说好话。
  被废了一个太子,谁不是胆颤惊心的?然而眼前的政事堂诸位谁又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庇护住太子。
  他们做不到的事,李治寻一个能够做到的人,难道他们还敢说三道四?
  这么多年来李初一向很少管闲事,可是并不代表李初是个无能之人。
  从李初第一次在朝廷露面开始,哪一次李初出手不是大胜而归?
  如今不管是朝中的臣子也好,民间的百姓也罢,心中都对李初敬畏有加,且这么多年来李初推举入朝中的贤才并不少,在朝中的名声可是很好的。
  尤其李初是个讲理的人,不管是从政从商或是从军,一切都讲理。
  “臣附议。”事情,眼看李治就要定下,不容任何人置喙,那就表态吧,让李初正式的参政,往后就按李治所言,让李初辅佐太子。
  公主辅佐太子虽然是以前没有过的事,但大唐创建以来开的先例可不少,连皇后都可以垂帘听政,公主辅佐太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有了第一个表态的人,其他人考虑了所谓的利弊关系,最终也都同意了。
  “好。你们有什么事只管说来。”果然还是李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让人放心。虽然一开始因为李初是女子的身份,政事堂的诸位才会反对。但是考虑清楚利害关系,最终还是同意了让李初如李治所说的参政。
  李初的事情说完了,那么就说正事吧。
  李治示意臣子们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
  “陛下,关于东突厥可汗一事,阿史那伏念,臣以为当斩之。”这个时候一人站出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是希望能够得到李治支持。
  “陛下此事不妥,当日臣曾许诺不杀伏念,故伏念方降,若是今日斩之,岂非失信于天下。”一个年迈的老将出列表示反对,李初知道这两位,第一个开口的是裴炎,第二个是裴行俭。
  这样的两位都是打仗的一把好手,征东突厥一事,李初可是亲自去的,因此一些内情她也清楚。
  裴炎进言以杀伏念,存的却是私心。
  “陛下,伏念反叛,若不杀之,如何震慑突厥的余孽,来日突厥之人知大唐仁善,恐再起叛意。”裴炎说得都是为大唐一般,裴行俭却道:“劝降时承诺不杀,如今他人以降却以杀之,失信于天下,大唐往后如何面对天下各国人?”
  “裴将军,当日承诺不杀的是你,并不是陛下。”裴炎听到裴行俭的话,如是反讥一句,裴行俭气的直指裴炎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骂,可是李初更先一步问道:“裴将军当日是大唐的将军,代我大唐出征,依你所言裴行俭裴将军不能代表大唐?不能代表陛下?”
  虽然依然生气,可是裴行俭听到李初的话眼睛一下子亮了。
  李初直视裴炎,“将士在外征战。大唐的将军代表的就是大唐,大唐陛下的旨意,将在外可行一切便宜之事,为平乱许诺叛贼降而不杀,你知是为何?”
  裴炎被李初问得一顿,李初道:“降而不杀是为了不多造杀戮,彰显我大唐仁义之国,仁义之范,以你所言有错?”
  看看裴炎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什么话,李初咄咄逼人,就想看看裴炎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然不是,大唐历来皆是礼仪之邦,仁义之国,这是自大唐立国以来,先帝陛下皆如此行事。”裴炎听到李初问的刁钻的问题,赶紧解释不敢置喙大唐自建国以来以仁义行事为错。
  “人以信为本,国以信根。老子有云: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你是想让天下诸国都知道大唐的将士代表大唐出生入死,他说的话却不能代表大唐,令天下人知道君将不和?”和李初耍嘴皮子裴炎的道行还不够。
  所以此时的裴炎被李初的步步紧逼根本没办法反驳。
  气得不轻的裴行俭听到李初一句又一句的质问裴炎心里那叫一个乐呵,老小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作对?
  “臣万万不敢。”裴炎是有私心的,看到裴行俭在剿灭突厥中立下大功,他就想给裴行俭扯扯后退,杀东突厥的阿史那伏念一事,裴炎以为必是可行的,没有想到会碰到李初在此。李初一番质问的话惊出他一身冷汗。
  裴行俭可不信裴炎的话,想要说话来着,最后看到李初又止住了,还是听李初的,看看李初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眼睛发亮的等着李初开口,李初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只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意思?杀一个东突厥的降兵,他虽为东突厥的可汗,可他已经投降归顺我大唐,降者不杀。你可记得当年侯君集攻打高句丽时犯下了何等大错?为此高句丽连连再起乱事?杀戮以震慑天下你确定可行?杀一个降兵若能让天下各国再无叛乱,杀可以杀,但你确定能够达到?”
  谁敢保证?裴炎虽然是用此作为借口,就为了杀阿史那伏念,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震慑是震慑,不一定能够做到杀一儆百。
  “杀一个降兵不可能真正做到震慑各国,但是却完全可以让别人看到大唐如今是何模样。一国无信,从今往后你瞧还有何人敢降?抵死反抗,那对大唐来说将是什么灭顶之灾?身为领军将领,目光短浅,为争功而不择手段,罔顾一国之大利,你便不曾羞愧难当?”李初指责着眼前的裴炎,心中的不满跃然于字里行间。
  裴炎想要解释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李治大喝一声道:“闭嘴。公主道你心存私心,你道自己全无私心?”
  有私心的人,怎么敢说自己没有?
  李初朝李治站起来福了福身道:“父亲,此事还请父亲定夺。若将士在外所行仁义之事不为皇帝所支持,不为朝中所能容,平乱之时许下的诺言皆可作废,将士的威信何在?大唐的威信何在?长此以往,天下皆知我将士出生入死,皆不为大唐所能容,谁还愿意为大唐出生入死?”
  “此风不可长,此心不可乱。杀一个降兵事小,一国之威严,一国之诚信事大。”
  没错,一国的诚信怎么可以因为小利而不顾?
  “臣附议。”李初一番大道理说下来,谁不心服口服,就算是提出要杀阿史那伏念的裴炎此时也无可反驳。
  一连串的附议,全都认可李初,按照裴行俭承诺的不杀阿史那伏念。
  “如此就按众卿所言,放过阿史那伏念,就把他关入颉利的府邸。”既然已经打算放过,那就得想想怎么处置此人。
  政事堂的诸位刚要答应下李初却问起了一个问题,“把人关起来,岂不是要供他吃供他喝?”
  这话问的就跟没问一样,关起来,定是要供他吃供他喝的。
  “有什么问题?”李治的脑回路没有跟上李初,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李初挑动眉头道:“只是觉得反叛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待遇,实在是令人心之向往。”
  所有政事堂的诸位听到这话全都看向李初,不确定李初说的是不是反话?
  “想想我们大唐有多少的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想攻打我们大唐,乱我们大唐的人,被我们大唐拿下了反而要供他吃供他喝供他穿。不觉得我们大唐像是冤大头吗?”李初纯粹就是问上一问,先前还没有感觉的人被李初那么一说,立刻都感觉到了。
  “若不然,依你所言当如何处置?”李治反应的快,立刻明白李初有别的处置方法,那就听听。
  “自然是让他帮我们大唐修渠引水开路。以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也让天下人明白落在大唐的手里,别管他们曾经是哪个国的可汗或是贵族,都要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关押起来好吃好喝的待着那是好日子,是求之不得的。犯错的人就应该弥补,比如做多些苦力。”李初那么暗搓搓的盘算着,一旁的人却赶紧的道:“这可有不妥?”
  李初道:“有何不妥?刚刚裴将军都说要把人杀了,现在没把人杀了,只是让人做些苦力赔偿一下我大唐的损失有何不对?”
  逻辑听起来是没什么不对,但是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李初挥挥手道:“没理由我大唐的将士百姓在我大唐境内犯了错需要付出代价,他们这些外国人乱我大唐的边境,杀我大唐的将士,反而还要对他们礼遇有加,难道我大唐的百姓就不如他们这些乱我大唐的人?”
  这话一落下,一锤定音,李治立刻道:“就按公主说的办。到了我们大唐,犯我们大唐的百姓就应该付出代价。人要罚,但是不能让人死了。”
  对呀,说过不杀人的,那就不杀,让人做苦力理所当然。
  李初补充一下,“如此处罚还要昭告天下。”
  一群人再次听傻眼了,李初道:“若不昭告天下我们为何如此对待阿史那伏念,岂不是让人以为我们公报私仇?落人口舌对我大唐不利。如何能行?”
  会那样对待阿史那伏念,是因为阿史那伏念犯下大错,杀我大唐百姓,欲图夺我大唐边境。不杀他都是因为有言在先,否则的话阿史那伏念早就人头落地了。
  不杀也有不杀的对待方法,让他为大唐,修渠引水开路,以偿还对大唐造下的杀戮,合情合理。
  “此事就按公主说的做,你们想想如何拟下诏书。”李治支持李初的,怎么说李初想出的这个办法对大唐也是有害无利,而且也能做到杀鸡敬猴的效果。
  “一定要写清楚了阿史那伏念犯下的过错,连带着裴将军当日劝降时许下的承诺也要写清楚了,否则依阿史那伏念的过错足以人头落地。最后才写对阿史那伏念的惩罚,想必这一份诏书传达之后大唐的百姓定然会更加信服朝廷。”这样的诏书政事堂的诸位谁都没写过,李初给他们提提意见。
  一群人已经在不断的脑补,最后不得不承认李初这个办法好。
  “那就下去拟诏书吧。”李初的主意出的好李治心里可高兴了。看看政事堂诸位一副快傻掉的表情,李治挥手让他们退下去,赶紧的去把诏书拟好,尽快下发。
  “臣等告退。”一众人今天叫李初惊得不轻,但是李初出的主意确实好,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一个乱臣贼子,听起来确实不让人高兴,还不如就像李初说的那样,把人罚去做苦力,人不能让他死了,其他的就得让他自己来偿还对大唐犯下的过错。
  所以,阿史那伏念是逃过一劫不假,但是将来他的一生都得活在不断的劳作中,就得让他尝尽苦头。
  随着裴行俭的大肆张扬,所有人都知道了,阿史那伏念逃过一劫是李初的坚持,但是给阿史那伏念的惩罚也是李初提出来的。
  李初的一番所作所为,既让大唐扬眉吐气,发泄心中的怨恨,也让阿史那伏念这一辈子都逃不掉,为大唐做一辈子的苦力。
  也正是因为有了李初一番表现,所以李治许李初正式参政的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都已经有一个武媚娘在前了,再多一个李初,而且李初事事都为大唐考虑,顾全大局,这样的人参政就参政,哪怕是女人他们也忍了。
  但是武媚娘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神情微微一变,这是她未想到过的结果,而且这件事李治从来没有和武媚娘提起过,直接一意孤行定下了此事。
  她也知道政事堂的诸位都表示反对过,然而都被李治拍老实了。
  李治依然还是大唐的皇帝,他下达的诏令没有人敢不遵从。
  想到了李初一直以来的表现,武媚娘还是控制住,让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去和李治或者李初发生争执,那对她并没有好处。
  随后李末出嫁,盛大的婚礼让长安呈现前所未有的盛况。
  李末的嫁妆前头进了薛家的府邸,后面嫁妆还没有出宫,难免就有人问李初了,“太平公主的婚礼如此盛大,当日安定公主的婚宴却是悄无声息,公主可心生妒忌?”
  “为何要妒忌?你怎么知道我的婚礼不够盛大?”李初敢说她在李家的太庙前举行婚礼,这是所有公主都没有过的,她又有政事堂的诸位宰相为她证婚做媒,哪一个能比得上她的婚礼。
  挑拨离间的人总是让人不喜欢的,更没有人知道李末的嫁妆有三分之一都是李初给的,李初很高兴李末能够寻得良人,只盼她将来夫妻一生恩爱,携手到老。
  因为李末的婚事,裴观赶回长安,正好那人和李初说的话,裴观听的一清二楚,摇摇头亦是无奈。
  这天下的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所以更希望身边的人也和他一样的不好。
  贵为公主的李初已经是天下人羡慕的对象,没有对比之前没有人想得到用李末来攻击李初,是看到李末盛大的婚礼,又想起来李初嫁得无声无息,他们是斗不过李初的,却不妨让李初和李末斗起来。
  “而且在我的面前挑拨离间你这点道行差远了。”李初的凝视注视说话的人,看得对面的妇人不禁尴尬讨好的笑了,“公主还请公主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
  “看你信手拈来的把戏,素日想必没少挑拨离间,放心,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果的。”今天此人能在李初的面前挑拨离间,来日未必不会在李末的面前说出同样的话。
  李初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妒忌李末,可是李末却未必能李初如此的沉稳,所以这样的人不应该留下。
  “公主。”怕是此人也万万没有想到李初不仅不吃她这一套,更起将她赶出长安的心。
  “三日之内,要么你自己离开长安,我若是动手了,必让你一家都离开长安。”看得出来此人眼中的恐惧,李初却不放在心上,只把选择告诉眼前的人。
  话丢下,李初转身就要走,没想到一回头竟然看到裴观在哪儿,“裴先生。”
  裴观走了过去,为李初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公主不必动怒,一个跳梁小丑,值不得公主生气。”
  “我不打算跟她生气,我只是打算让她从我眼前消失,永远的消失。”李初不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眼前的裴观。生气,她不至于为这样一个人生气,她只打算让这个人消失,永远的从她的眼前消息。
  “人都记下了,三天的时间盯紧了,若是她不舍得离开,你们就找找她家的大人有什么问题,送他们一家子离开长安。家中有此妻的人,想必不会太干净。”妻贤夫祸少,反之,夫若知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就不会让自家的夫人出来挑拨离间,行此小人行径之事。这样的人想找到他的把柄,易如反掌。
  慈心在身后,听到李初的话应一声,看过那位妇人一眼,这是有多蠢的人才会来招惹他们公主?
  “公主。”妇人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颤颤地唤一声,想追上去同李初赔个不是,李初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和裴观走了。
  “太平公主的婚礼如此盛大,公主可为自己没有穿上嫁衣而心生遗憾?”有些事裴观从来没有问过,也不愿意去多想,因为他相信李初,李初如果有想要的东西,她会千方百计的去争取,不会让自己遗憾。
  “不会。若是我想穿,我随时都可以穿,你想看我穿吗?”李初问起裴观来,裴观眼中迸发出一道光芒,“想。”
  一个想字,让李初微微一顿,裴观道:“认识公主这些年,见过公主的许多模样,独独红衣盛装从来没有看到过,我想看看,很想。”
  寻常打氛的李初意气风发,自信满满,散发的勃勃生机令人不由自主的为她吸引,若是换上一身盛装,李初会有多美?
  “我想看公主的千般模样,样样,都是我的公主。”裴观眼中含笑,他是真的希望可以看到。
  李初没有想到裴观如此的直接,笑了,“改日我穿给你看。”
  嫁衣,对于别人来说想做一套好看的嫁衣并不容易,但对李初来说易如反掌。
  “不,这套嫁衣让我为公主做。”裴观知道李初愿意,却急急的告诉李初,这套嫁衣他去为李初做,希望李初可以成全他。
  “好,那就有劳陪先生了。”裴观想去做的事李初放开的让他去做,嫁衣,她不是非穿不可,但如果这是裴观想看到的,李初愿意配合他。
  “那就交给我。”裴观冲着李初保证,李初询问道:“这一次回长安你能待多久?”
  “我想留在长安陪公主一道过元宵。”很快就要过年,裴观回来就想留下来陪李初一起过年。
  “好。”李初点点头,很高兴裴观能留下陪陪她。
  吕太后:“我们群主越来越不像个女郎。”
  萧太后:“好在小观子像点样,还知道给我们群主做嫁衣,女子谁不喜大红的嫁衣,要不是因为穿不着,恨不得天天穿。”
  宣太后:“别。我不乐意天天穿,再说了,都不是正经嫁人的,嫁衣这事,想想可以,但是我们四个,谁正经穿过嫁衣?”
  吕太后:“我!”
  ……除吕太后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了,吕太后一下子顿住,“都那么惨吗?”
  四个太后,竟然三个都没有穿过红色的嫁衣嫁人?
  李初和裴观说了一会儿话,瞄了一眼太后们,最后安抚地说,“看,我不是也没有穿嫁衣,嫁人,嫁得一个喜欢的人就够了,其他的事不必太讲究。”
  吕太后:“就是,穿了嫁衣的我难道不是你们之中最惨的一个?”
  除了宣太后之外,萧太后和孝庄太后默默的作了对比,还真是。
  怎么说她们守护的江山,儿子都传承下去了,吕太后那是一死家族没有了,就是生前守护的江山也叫人夺了去。忒惨!
  吕太后:“看来群里最惨的人就是我了。”
  就算这是事实,那不能说出来,萧太后:“活着的时候肆意就好,你那会儿威风八面不是我等可比。”
  奉承着,没想到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刺客,捉刺客,太子妃。”
  得,真是一刻